神佑之城的一名老兵,把自己在城內的小宅子賣掉,到新占領區在軍隊的庇護下,可以直接買幾座莊園,幾十位女仆伺候服侍自己,只要經營得當,后半輩子都不用再發愁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名老兵,對于光明帝國的軍隊擁有著絕對的自信,新占領區的地產莊園價格本就會大幅下降,雖然買下的時候可以很便宜,但一旦敵國反攻回來,別說莊園,性命都會失去。
然而這名老兵卻敢確定,光明帝國攻掠斯迪亞克帝國打下來的土地,絕對沒有再被反攻回去的可能性,甚至于自己抄底成功的話,在新的國土之上經營十幾年,等待那些莊園產值恢復,也許自己又可以賺到一大筆錢財,再回帝都,重新買回自己的宅子。
這種事情雖然要冒一定的危險性,但操作成功的可能性并不會低。
與此同時,前線的戰事,也如同絕大多數酒客,老兵們所想象的那樣,光明帝國的軍隊攻城掠地之順利,猶如野火焚林勢不可擋。
現在的光明帝國已經坐擁人口四百萬之眾了,可兵力上卻僅僅只有十萬出頭,這是因為除了治安部隊以外,帝國正規軍幾乎就沒有低于三階往下的,這樣一支軍隊去攻擊普遍一二階都不到的軍隊,簡直就是時代的代差打擊:
一名敵方弩手暗算偷襲,僥幸成功后一弩射中一名羅多克重弩手的頭顱上。
然后那名羅多克重弩手懵逼得左右轉頭尋視,因為弩箭被鋼盔彈飛了,根本不破防,反倒是重弩手精銳手中的三矢連射弩,裝填快,威力大,射速高,簡直就像突擊步槍一樣,三名重弩手聯手就可以壓制著對面十幾名弩手抬不起頭來。
攻擊許多小型城堡的時候,連攻城器械都不需要準備了,下面一排羅多克重弩手不斷點射,城上的敵方弩手像下餃子似的往下面掉落,只要足夠數量的精銳步兵爬梯登城,這座城堡就算是攻下來了,如果隨軍的精銳步兵不夠多,這些羅多克重弩手也可以換上盾錘作為步兵頂上去,除了成本稍高一些外,戰績半點不差。
更何況還有空中騎士部隊,克雷斯的專屬軍團王衛獅鷲騎士團,最擅長的就是這種以強擊弱的戰爭,王衛獅鷲騎士在半空中向下方的敵軍投擲標槍,基本上只有他們能攻擊到敵人的份,敵人卻根本攻擊不到他們。
甚至就算勉強攻擊到了,那因為仰射而勁力不斷消耗的箭矢,也根本就攻不破輕鋼裝甲的防御,更何況這些王衛獅鷲騎士的周身,還往往環繞著風息護盾,有削弱絕大部分攻擊的效果。
在原斯迪亞克帝國境界,許多貴族在抵抗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贏了。
但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死守,希望可以用下面人的鮮血與性命,抬高自身身價,成功保住自己的財產甚至是貴族爵位。
平心而論,很多貴族的要求并不能說是很過分的,一座城市其家族已經世世代代經營上百年了,現在要被人抄家剝奪所有貶為平民,絕大的貴族都會感到接受不了。
因此許多貴族戰敗之后放火燒城,想要拿整座城市為自己殉葬。然而大勢之下,無論誰想要抵擋都會被直接碾過去。
對于一個初建的國家來說,越多的既得利益者就意味著越多的負擔,所以原斯迪亞克帝國的那些舊貴族,舊地主光明帝國是絕對不會接收的,哪怕這些人燒掉幾座城市,大的賬面來算,政策執政下去還是利遠遠大過于弊。huαんú㈢③.cōΜ
五路大軍當中,以雷薩里特元帥與法提斯騎士最好說話,雷薩里特是心里憋著一股勁,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除了不能答應那些舊有貴族保持權力與貴族身份以外,財產方面是愿意做出一些讓步的。
當然,如果對方太過貪心,像雷薩里特這種人也不介意先騙城到手,然后再滅他全族。
法提斯是不愿意過多的無意義殺人,有的時候哪怕對方負隅頑抗,他親自出手把城堡打下來后,也只誅殺那些表現出強烈仇恨情緒的男性,于老弱婦孺無犯。
正常來講,是只要反抗了就全族屠滅的,法提斯往往并不殺人,反而給他們留下一些財產,這就純粹是本性了。
克雷斯與雅尼克就是嚴格執行羅德的指令了,一切敢于反抗的屠滅全族,放下抵抗的可以保留生命權乃至一部分財產權,這樣一路殺戮過去,大軍行進路線上的貴族不是早就已經逃走,就是選擇放下武器投降了。
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下,對于死亡的恐懼并不是誰都能扛下來的。
許多老牌貴族內部甚至因為主戰派與主和派的斗爭,而直接發生了分裂甚至廝殺,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在為家族考慮,卻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最后,就只能以手中之劍來驗證雙方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在立國之戰的過程中,這些老牌貴族清掃鎮壓得越干凈越徹底,最后國家的根基就越穩固,越堅實。現在的人多流一點血,以后的人就可以少流很多血,羅德深悉其中的道理,因此在做決定時他也并沒有什么猶豫的。
此時此刻的皎月城內,暖玉溫香伴讀書,羅德正與丹妮莉絲大公一同參悟著《生命之書》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