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內,騎士授勛,觀禮,宴會,貴族之間的彼此交流。
因為這一次是集中表彰,并且北方行省許多的貴族都來了,因此會進行很長的一段時間。
克雷斯雖然也有資格權限參與這樣的事務,但是克雷斯很煩這種環境,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穿著輕甲,躺在獅鷲毛茸茸得背脊之間,迎著溫暖的陽光與藍天,自由的翱翔。
“啊啊,我再睡一個午覺,儀式就應該結束了吧?然后我再去找老爺。”拔了身下大灰的一根毛,橘紅色短發的小姑娘掏了掏耳朵。
不僅僅是大灰而已,在這頭獅鷲與克雷斯的四周還跟隨著三頭比其它獅鷲更巨大,更強壯得多的獅鷲。
大灰、胖橘,月官、疾風,這四頭獅鷲被克雷斯培養得都漸通人性了,彼此配合與戰力也要比其它的獅鷲更強。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漸漸陷入午睡的克雷斯,突然感受到有風拂面,并且并不是小股的風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風變得越來越大了。
“嗯?”
克雷斯是在戰場一路歷練下來的女騎士,她驟然間就驅散了懶散與睡意,轉過身半爬起身形,然后,她就看到了遠方出現一道接連天地的颶風。
“龍卷風,這是飛到哪里了?大灰!大灰!?”
一向忠誠聽話的大灰,這一刻突然間就發了狂了,根本就不理會主人的命令拼命向著那道龍卷風飛去。
并且,不僅僅是大灰而已,克雷斯自己越是看那道颶風,就越是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想要投身其中,那里有我最想要的東西1
然而除了大灰與克雷斯以外,另外的三頭獅鷲凄厲悲鳴著,繞著同位與主人疾飛想要喚醒她們,可是沒有用處,她們還是在向著那處自然天災迅速疾飛著。
“疾風,去…去找老爺1
眼眸當中漸漸泛起青色綠光,克雷斯知道自己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了,但她還是以自身最后的理智下達命令。
“斥1
四頭獅鷲當中,飛行速度的那頭疾風悲鳴一聲,先是身形墜落而后陡然逆飛,疾速飛返向孤山城堡。
而在這個時候,羅德正在壓著自己的性子,與一眾老邁腐朽的貴族,觥籌交錯。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把野豬皮用在這樣的場合。不過開創事業嗎,我也理解,現在羅德你的孤山城堡也經營起來了,就要盡量多與老牌貴族親近,這樣才不會辱沒了你的身份。”
宴會,一名老貴族正在與羅德交談。
這里的野豬皮,指的是那些本來沒有貴族身份,卻被羅德賜予了身份的騎士文官:法提斯不算,他是正統貴族出身,雖然因為犯的事,被剝奪了身份,但羅德重新賜予他貴族身份仍然不會引人非議。
但是雷蒙德,克雷斯,莫肯,珍妮絲這些人,在許多老牌貴族眼里就根本不可以被賜予貴族身份了,這在他們眼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然而孤山城堡的羅德哈特大公太過強勢了,因此壓制住了絕大多數話語,只有少部分自負有一些實力的,才敢在羅德面前這樣說話。
眼前這位埃斯德伯爵就是如此,在北方行省的確是有些人脈與實力的,再加倚老賣老,此時此刻笑吟吟得一邊舉杯,一邊“教導”著眼前才華橫溢的貴族青年,傳統貴族的玩法。
后世年輕人當然可以鄙夷嘲笑他,但事實,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圈就是這么玩的,強強聯合,壓迫民眾,所有貴族、皇室都沾親帶故,牢牢把握著至高權柄幾個世紀時間。
貴族擁有政治權,受教育權,經濟、軍事,彼此聯姻強強聯合,一旦這個閉環形成了,就真的堅不可破,擁有強大的力量。
“如果我的志向,僅僅只是成為一名成功的領主甚至君王,我都不應該拒絕他的邀請。甚至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愿意輕易豎立這樣可怕的敵人。”
此時此刻埃斯德伯爵正在為羅德介紹著北方行省幾大家族的嫡系貴女,
“貴族聯姻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家族利益與財產的安全,而不是為了民間傳說中那可笑的愛情,我年輕的時候也相信過那些,后來我發現自己很難愛一個女孩超過三個月…呵呵,慢慢我就懂了,那違逆男人本性的事。”
“于是我迎娶了我現在的妻子,她不是很漂亮,但我們兩人的家族都因為這段婚姻而極大受益,在她給我生了嫡長子之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告訴她‘你自由了,從今以后我們各玩各的。’十四年前她死了,從那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里總是出現她的樣子,她不是很漂亮!你看。”
一邊說著,埃斯德伯爵一邊拿出脖頸的吊墜,他將之打開,里面是一張在這個時代價值高昂的魔法呈像,那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側抱著一個孩子,然而整個人卻有著一種溫婉的氣質。
“什么是愛情?多年陪伴,你很自然的相信,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那個女人。”
“羅德哈特公爵,我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建議您,迎娶一位與您身份匹配的貴女,那些狐媚的平民,她們只是想借著您的身份往爬而已,不要被一時的所謂愛情沖昏了頭腦。”
“斥1
就在這個時候,大教堂外突然傳來一聲凄厲得鷹唳之聲。
羅德神色一變,他再也顧不應付那位埃斯德伯爵,奔跑向窗邊,而在這個時候獅鷲疾風飛舞而過。
“斥1
又是一聲鷹鳴,羅德猛烈地一揮手,面前的窗戶驀然破碎,他整個人躍身而出騎乘了獅鷲疾風。
“領主大人?”
“公爵1
法提斯,雷蒙德,艾雷恩,雷薩里特這些騎士全部都顧不身邊的人奔跑了過來。
眾人當中法提斯最為快速,他直接從大教堂的四樓跳躍了下來,然后從巡邏騎兵那里搶下一匹疾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