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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寫日記的正經人

熊貓書庫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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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唰唰,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南易邊想邊寫,差不多寫了半個本子。

  到了下午快五點的時候,他放下鋼筆,甩了甩有點酸脹的右手,站到窗臺前點了一顆煙,讓腦子放空一下。

  然后又回到位子上,把自己寫的內容通讀一遍,把認為不合理的地方改了改,再次通讀,接著把工作手冊撕碎、點燃,看著它在洋鐵皮做的垃圾桶里燃燒殆盡。

  寫,南易是為了幫助思考、理清條理;燒,是為了保密、保證不外泄。

  盡管南易寫下的內容非常散,而且寫的內容,估計他再過些日子都未必能全部看懂的火星文,可他還是不愿意把自己想保密的留下只言片字。

  把垃圾桶拎到衛生間,抓起一把灰用衛生紙包好放進口袋里,把剩下的倒進抽水馬桶沖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另外一本工作手冊,又拿起筆在上面寫起了日記。

“1980年7月25日,農歷五月十三  一想到只剩下不到一年就可以進入工作崗位,為國家做出微薄的奉獻,我的心情就非常激動。

  雖然,我并不清楚自己將來會在什么崗位。可不管是什么崗位,都改變不了我要兢兢業業工作的初心。

  哪怕,我將來只是一個環衛工人又或者掏糞工,我也愿意在自己崗位上工作一輩子,發光發熱,為四化貢獻我的力量。

  另,今早看報紙得知非洲那邊有不少人民餓著肚子,陷在水深火熱當中,這讓我十分憂心,恨不能和他們同甘共苦。

  我決定除了已經吃進胃里的早餐外,中晚兩餐不再進食,把錢和糧票存下來,慢慢積少成多,將來用來幫助非洲人民…

  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

  寫好日記,南易就走出辦公室,去上戸雅美的辦公室打了一個招呼,離開會社。

  自行車踏的飛快,沒多久就來到南大街,把自行車往街邊一停,拎著一摞飯盒就上柳泉居打包了荷花燕菜、火爆腰花,還有一個拔絲蓮子。

  在等菜的時候,南易也沒有落空,還和服務員白活,“我奶奶吃了一輩子苦,今天是她甲子大壽,上你們這打包仨好菜,讓她也享享口福。

  唉,都怪我這當孫子的不爭氣唷,掙的太少,不然怎么也得弄上一桌…”

  回到老洋房,已經晚上七點半,南易開了瓶啤酒,在煤爐上坐上燜飯,打開電視機,就著朝廷一臺的9點30的祖國各地:地下行,19點50的衛生與健康:醫療食品,把一瓶啤酒給干光,而后又干了幾兩米飯。

  鍋碗瓢盆先扔一邊,南易舒舒服服的躺沙發上,看完一部羙國譯制片鴿子號,這墻上的鐘也懶洋洋的走到九點半。

  接著學習、洗漱、睡覺,南易注定不平凡歲月中的平凡一天,就這樣被睡夢給送的老遠。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南易嘴里哼著路邊的野花不要采,手里切著水蘿卜,耳朵里聽著收錄機放送的Go West。

  這首歌由村民樂隊演唱,可比起他們的其他歌曲,這首歌卻不是太紅。倒是后來被寵物店男孩翻唱一炮而紅,進而成了徳國世界杯賽場專用曲。

  切好蘿卜,南易握了一下拳頭,喊道:“去西部吧,年輕人!”

  喊完,南易卻不太滿意,總感覺沒有霍勒斯·格里利那種充滿煽動性的味道。

  “Go West,Young Man!”

  南易用紐約腔的英文又喊了一遍,這次味道就正了不少。

  滿意的點點頭,南易把水蘿卜刮進碗里,連鉛鍋帶碗一起端進客廳,就著水蘿卜和腐乳解決完早餐,捯飭捯飭就趕著去上班。

  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時間才來到七點半,可辦公室大門上的鎖已經被摘掉,看樣子,上戸雅美比南易來的還早。

  推開玻璃門,南易走到前臺的位置,從墻上的壁掛里拿出自己的考勤卡,塞進打卡機里,吱,考勤卡被打卡機吃進去,滋啦滋啦,噗,考勤卡又被吐了出來。

  南易拿起考勤卡,看了看上面的數字“07:31”,旋即把考勤卡插回墻上的壁掛。

  “南桑,早上好。”

  “雅美,下次不用這么客氣。記住,你是上級,我是下級。”說著,南易給上戸雅美微微鞠躬,“上戸助理,早上好。”

  “哈依!”

  “雅美,你知道東京現在Apple IIPlus賣多少錢一臺么?”

  “南桑,Plus的價格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Apple II的價格在26萬日円到52萬日円之間,價格相比去年有所下降。”

  “明白了,你回東京的時候,采購兩臺回來,一臺你用,一臺我用,兩臺都要加配軟驅,另外內存擴充到48KB,軟盤多買一些。

  對了,還有,如果今天鳩山真一超過十點鐘才到辦公室,你一會命令我教訓他。”

  “哈依。”

  說完,兩人各自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的天氣有點熱,南易走進辦公室,就來到窗口的位置,把窗式空調打開,捏著襯衣的衣領,抖落了幾下,湊在風口吹了吹。

  等身心變得涼爽,南易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俯下身子,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鞋盒。

  打開鞋盒,從里面抓出一把輸液管、一把剪刀、一把鉛筆刀、幾顆玻璃球,又打開抽屜,拿出一根鉛筆、一本素描簿。

  把鉛筆削到適合的尖度,南易唰唰唰就在紙上畫起來。

  十五分鐘后,撕啦,撕下一頁,在手里團了團扔到一邊,接著重新畫…撕啦,畫,撕啦…

  一連撕掉五張,南易死心了,自己的繪畫水平還是保持在正確的幼稚園大班水平,自己最高光的作品就是當初的一幅孫悟空,之后再無寸進。

  “算了,草圖就不畫了,直接上手干。”

  南易不服輸的拿過輸液管,剪、剖、扭、轉、拉…扔!

  啪嗒,點上一根寂寞。

  “唉,自己果然還是沒有做精巧手工活的天賦,當初要不是為了錢,自己大概也學不會打毛衣和草墊吧。”

  郁悶的看著桌子上被他剪的亂七八糟的輸液管,南易心里有點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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