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怎么會這樣~”
當約翰戰隊的指揮官亨利大人,再一次從地上狼狽爬起來了之后,頓時在嘴里忍不住罵出了這樣的一句。
讓這位在平時時間里,一直都是講究著紳士風度男爵閣下,如此的形象大失。
甚至還有了當前這樣,一個罵罵咧咧的不體面表現。
并非就在一秒鐘之前的時候,他被高高躍起的胡彪用一記兇殘手肘,重重地砸在了頭部位置上。
不但將他頭上一頂mkv型鋼盔,都直接一肘子直接砸爛了。
余勢未消的一肘子,還將他鋼盔下的天靈蓋砸出了一條小小裂縫,當即就讓流淌出來的鮮血糊了他一臉。
更為關鍵的一些原因是,他大概在五秒鐘之前的時間里,借著與胡彪這一個強悍對手交手時,雙方對拼了一記后互相退開的間隙。
匆匆地打量了一眼戰場,看清楚了最新的情況。
結果發現了在開戰后極短的時間里,整個戰局上的優勢,已經是徹底轉向了中洲戰隊和zy軍一方。
究其原因,不僅是中洲戰隊壓著他們約翰打。
還有本方的戰士,更是被zy軍打成了狗;兩點綜合了起來之后,就讓戰場的局面逐漸明朗了起來。
具體上,就是很快之后的約翰戰隊,連同著其他的陰軍士兵,都要完犢子的那一種。
一時間,因為在這樣一個巨大心理刺激下,亨利指揮官大人的心思都恍惚了起來;在匆匆地看了一圈下來后,他有著太多吐槽的地方。
比如說:中洲戰隊到了現在,為毛還有這么多人?
德棍戰隊的指揮官加德魯·萊茵,不是賭咒發誓著中洲戰隊連帶著指揮官,也都只有31人的上限規模嗎?
可為什么在上一次的進攻中,他們出現了那么大的傷亡之后,在人數上反而比他們還要多。
而且這些人,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血脈和煉體術強者。
所以導致了亨利指揮官大人,親眼看到了現在有幾處的戰團之中,都是兩個、甚至更多的中洲戰隊成員,在聯手的毆打著他們約翰戰隊的成員。
手段和戰斗的過程之中,看起來那叫一個極其的殘忍。
還有一點,那些看起來身材矮小、明顯長期營養不良的zy軍戰士,他們的戰斗力為什么會那么強?
又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魔力,會讓他們可以摟著炸藥包,不計生死的向著龐大的坦克沖了上來?
數量上,若是只有一個、兩個還好說,可以當成了他們被洗腦了。
但是當前的戰場上,zy軍戰士們那一種前赴后繼之下慷慨赴死的場面,沒來由地讓亨利心中都發毛了起來。
他知道不提中洲戰隊,居然是比他們遠遠想象得更強。
真有系統排名第三,那一個實力這種事情。
就是一個垃圾戰隊,在這樣強大和無畏的zy軍戰士幫助下,都能被抬著完成了系統任務有沒有?
有關于亨利以上的這么一個認知,不得不說在對本方土著部隊的巨大失望之下,有點過于地偏激了一點。
胡彪和中洲戰隊,在這樣一場死谷之戰的戰斗中,那還是起到了相當的作用。
不過話又說來,亨利這一個白人男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也沒有人在意。
關鍵是在以上的想法中,亨利的精神在短時間里都有些恍惚了起來,以至于在一個不注意之下,挨了胡彪一下狠的…
連流進了雙眼、刺激到雙眼有些發痛的血液,都來不及好好的擦拭一下。
亨利將手中的一柄騎士大劍,在身前舞出了一串密集劍光的同時,整個向著身后一路的狂退了起來,盡量地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搞清楚了最新的戰況后,他騎士已經很清楚一點,不能繼續打下去了。
本次任務的第一階段,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贏得勝利的可能;所以,與其整個戰隊都戰死在這里,還不如撤離之后、等待著翻盤的一些機會。
又或者說,等待著出現一些奇跡。
只是在當前對手一方,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們似乎想要撤退都很難。
遲疑了片刻之后,亨利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定要想辦法逃走,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的代價。
為此,他對著追殺上來的胡彪,拼命劈砍了起來的當口,在嘴里大吼出了一句:
“比利、執行b計劃~”
所謂的b計劃,說白了就是約翰戰隊不打了,想辦法跑路唄。
對比起來整個戰場上,其他的區域早就打成了一團糟,比利等人這里因為位置相對偏僻的原因,一切還算得上比較安靜。
僅有不多十來個zy軍戰士,曾經試圖向著這邊進攻了一次,結果在被他們打退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人過來。
而在聽到了自家的指揮官,嘴里終于是喊出了這樣的一句之后。
早在開戰之初,就是在亨利的命令之下,偷偷帶著幾名戰隊成員和一些皇家來復槍團的士兵,算是守住后路的小老頭比利。
連忙對著身邊的數人,嘴里干脆地喝到:“動手。”
在這樣的一句之下,數名約翰戰隊的成員們,就是紛紛的行動了起來。
其中一名隊員抬手一槍,就將一輛百夫長坦克炮塔上,雙手正把著一挺防空機槍小心警戒,毫無防備的車長一槍打死。
接著他幾步就跨上了坦克,將倒在了入口的車長揪出來、扔下坦克;他自己,則是飛快地轉進了坦克。
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一枚拔掉了保險銷的手雷,在嘴里大吼了起來:
“情況危急,想活命的就按照我說的做,向著來時的路沖出去;這里根本守不住了,想要活下來只能突圍。”
在這樣的一句吼聲之中,又或者是死亡的威脅之下。
坦克中剩下的車組人員,根本沒有人去管那一位可憐的車長,現在已經是如何了。
其中的那一位駕駛員,立刻就操作著坦克沖了出去,讓這一輛四十多噸的大家伙,再一次地咆哮和行駛了起來。
而在同一時間里,還有兩個約翰戰隊的成員,分別跳上了一輛吉普車,還有一輛卡車的駕駛室。
這些車輛在之前的時間里,可是一直都沒有熄火過,只要一個換擋、一腳油門,就能讓其開動起來。
主要是比利這個小老頭,早就計劃好了行動方案。
那一輛打頭的百夫長重型坦克,可以用來開路,撞來擋在了面前的一切。
另外的一輛卡車和一輛吉普車,已經足夠將他們戰隊的剩余成員全部裝上,迅速地撤離這里。
不得不說,比利這一個小老頭,真不愧是從事多年管家工作,這一種的瑣碎工作的人物,在撤退計劃上的各種細節,安排那是相當地到位了。
至于原本被他們帶著,一起守衛著這里的皇家來復槍團,一共十來人土著士兵。
在懵逼了一陣反應了過來之后,同樣沒有對比利等人,強殺了坦克車長的行動,有著絲毫的指責動作。
而是紛紛向著剛剛開動起來,速度尚且沒多快的坦克爬了上去。
這些已經被當前戰局,徹底嚇壞了的家伙們,只要能逃離這一個充滿了死亡的山谷,已經很有點不顧一切了。
只是在比利翻上了吉普車的后座,剛剛把著那一挺m2重機槍。
他沒有來得及等到他的亨利指揮官大人,還有如今幸存的戰隊成員抵達,可以一起撤離這里。
結果,在雙眼的余光中看到了一點什么之后,嘴里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該死的!前面有埋伏~”
那是在之前很長時間里,他們前方、10點鐘的位置上,那個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陣地之外。
忽然之間就有著一發火箭彈,從一處灌木叢中飛了出來。
轉眼之后,火箭彈就是命中了百夫長的側裝甲位置。
相對于百夫長重型坦克,正面因為有著厚厚裝甲,因此還有著不錯的防護能力;這玩意的側裝甲,連二戰時期那一種巴祖卡都無法抵抗。
就更不要說當前的這一種,基于‘超級巴祖卡火箭筒’,所仿制和加強了一番的51式火箭筒了。
所以在轉眼之后,這一輛才沖出去了十幾米的百夫長重型坦克,就是在爆炸中化成了一團火球。
車組人員在瞬間之中,全被都報銷掉了。
那些剛剛爬上了坦克、又或者正在往上爬的士兵們,同樣是在這一刻遭受了滅頂之災難。
他們的身體在爆炸中,紛紛都像是破爛的人偶玩具一般,直接被沖擊波甩飛出了老遠的距離。
基本上掉落在了地面上的這一刻,都已經是死透了,又或者是重傷瀕死的狀態。
與之同時,七個zy軍打扮的東方男人已經三三為一組,從隱蔽處沖了出來;多出的一人在最后,正在填裝著一發新的彈藥。
他們一邊沖鋒,一邊用手里的沖鋒槍,將密集的子彈招呼了過來。
而在看到了一發火箭彈,忽然從隱蔽處飛出來的時候,比利已經是在一個敏捷的跳躍下,跳下了吉普車,在地面上一陣麻利翻滾了起來。
靠著這樣的一個舉動,倒是成功地躲過了那些子彈。
但是負責開吉普車的一個半菜鳥,直接就被打成了篩子;那些沖過來的幾人,在槍法上居然是驚人的精準。
僅僅是這樣一幕,就讓比利心中又‘咯噔~’了一下.
因為從以上的這一個小細節來看,這七個埋伏者居然清一色的都是中洲戰隊的成員,天知道!中洲戰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
飛快地從地面上爬起來了之后,比利端起了身后背著的司登沖鋒槍,就開始反擊了起來。
一邊開火的同時,也在嘴里對著身邊剩下的最后一個隊員,也就是從卡車駕駛室上跳下來按一個,在嘴里強調了起來。
又或者,像是給自己在鼓勁一般:
“理查德,我們一定要頂住。
不能讓中洲戰隊的這些家伙們沖過來,因為這里是我們唯一的退路,一旦被中洲戰隊沖上來,亨利大人、還有戰隊都全完蛋了。”
不得不說,這一位管家出身的比利小老頭,對于約翰戰隊的指揮官馬丁,完全能用忠心耿耿來形容。
到了如此艱難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在指揮官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以及若是對進來后,約翰戰隊如何撤退的問題。
可惜的是,面對著破鑼這一個中級血脈強者,還要帶著另外六名戰隊成員,所組成了一個突擊強悍力量。
僅僅是帶著一個半菜鳥的比利先生,兩人根本就無不阻擋下來。
最多在十三四秒之后,比利捂著自己被打穿了的脖子,緩緩地癱倒在了那一輛吉普車的邊上。
看著憋了好久之后,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動手的破鑼七人,帶著重重的殺氣越過了他,向著更深處的戰場加入了過去。
在這一刻,比利唯一記掛的事情,就是辜負了亨利男爵大人的囑托。
不但是沒有好好的守好這一條退路,甚至還讓對手殺了進來;對此他就是死去,也有一點不能閉眼。
只是中心的比利管家先生,到了臨死之前也都不知道的是:
自始至終他的那一位亨利男爵大人,這一位約翰戰隊的指揮官;就沒有想過,要從比利把守的這一條來路退走。
理由很簡單,在他們后面的位置上,zy軍的大軍已經追殺了過來,也許不用多長的時間就能趕到。
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成功地逃離了死谷,也會遇上zy軍的大部隊。
接著,在這一些戰斗力驚人的zy軍打擊下,最終只能是一個戰敗的結果。
因此只有穿過這一條山谷,從這里與那些接應的第29旅的大部隊匯合在一起,他才可能有著大概率活下來。
所以說比利等人,從陣地后方進行的突圍行動,根本就是亨利早就安排好的一個誘餌而已,一個方便他從正面逃出去的誘餌。
用現代位面,網絡上的話來說:
比利那一個沙雕,以為他亨利大人還在第二層,但實際上他已經在第三層、甚至是第四層的高度上…
事實上,在嘴里高喊出了一句‘比利、執行b計劃’的當口。
亨利這一個約翰戰隊的指揮官,并沒有向著陣地后方那一邊跑了過去。
而是在第一時間里,連手里的藍色品質的騎士大劍也不要了,運足了力氣、打著旋向胡彪扔了過來,耽擱了一下對手的追擊。
然后比利就向著相反的方向,一路的狂奔了過去。
沒有使用任何的交通工具,但是靠著爆發了血脈之力后,一點都不比飛馳的吉普車,慢上來半點的速度,沖出了皇家坦克營的環形陣地。
一路向著死谷的另外一頭,也就是胡彪他們進攻而來的方向,沖了出去。
這樣的一個過程中,最后僅剩的七八名約翰戰隊正式成員,也紛紛臨時逼迫開了自己的對手,追向了自家指揮官的腳步。
主要是他們自己家的指揮官是個什么貨色,早就是心里有數,一直都提防這樣的一點了。
見狀之下,還不馬上的跟上。
還別說!亨利指揮官大人所在的層數,果然很高;這么一個出人意料的果斷逃亡方向,還是斷臂求生一般的方式,全完出乎了胡彪等人的預料。
一時間,他們就算匆匆拿起了手里的武器,向著那些背影招呼了過去。
將他們從背后,打到了身形踉蹌了起來。
可惜在對方在爆發了血脈之后,用著高速、無規則移動下,只有寒霜幸運地將一名約翰戰隊的血脈強者,后腦打爛了之后留下來。
連同這亨利,約翰戰隊還有著一共六人打破了志愿軍的狙擊,轉眼間就是沖出了一百來米。
正常情況之下,他們有著極大的概率在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后,沖出這一個山谷。
最終逃出升天,雖然樣子狼狽了一些。
特么!亨利這一個孫子的運氣還相當的不錯了,因為就算約翰戰隊第一階段的任務失敗了。
系統對他們執行隨機抹殺5人的懲罰,基于指揮官在這一種號稱的隨機中,其實很難被抹殺的情況。
他身為一個光桿司令,還是能夠有著很大的可能活下來了。
不過有著一個前提是,他們沒有遇上后面一場慘劇的話。
話說!當時石破虜這一個重傷員,還在石壁上方的位置,一臉郁悶看著激烈戰場上的戰況,因為自己無力再戰,心中很是有些遺憾了。
結果就看到了亨利一馬當先沖出了陣地,沖向了石壁下的場面。
當時連想都沒有想,他就是按下了在自己手邊位置上,之前蟒等工兵小組的成員,提前布置好的那一個起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