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后,也就是上午10點出頭的時候。
在陣地上的胡彪,看著陣地上那些深淺不一的戰壕,機槍火力點,以及只能用一些帶著樹皮的松樹,盡量覆蓋和支撐了一下的防炮洞。
最終在開口之后,嘴里很是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
“條件非常的有限,
陣地的修建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吧~”
帶著這樣一個不甚滿意的語氣,主要是在之前的兩個小時中,他們就算用上了火燒、炸藥爆破的方式,算是窮盡了自己的一切手段。
在一號陣地這里,依然只能修建出目前這么一個水準的工事了;二號陣地那面,同樣也是這樣的情況。
“那這么說,
我們現在能睡上一會了?”
帶著很是有點不敢相信的語氣,
at在嘴里這樣弱弱地問出了一句。
不怪小白領現在這么狼狽,
主要是他雖然已經是中級的血族血脈了,一到了晚上的時候就特別有精神。
但是不管怎么說依然是血肉之軀,熬久了之后現在依然想睡覺得厲害。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讓人心酸的問題后,胡彪滿是苦笑地回答了起來:“不行,看樣子你是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了。”
“為什么?人家陳營長都說了,修完工事之后可以睡上兩個小時的。”
小白領at的嘴里,當即很是有點著急上火地反問了起來,那是在胡彪的面前前所未有地急眼了。
關鍵的原因,還是剛才他苦逼地掄著一個工兵鏟,在石頭堆里挖著一個防炮洞的時候;某一次取下了頭上的帽子,打算抹了一把滿頭的汗水時。
忽然間,就是發現了無比驚恐的一幕:特么!帽子里掉了好些的頭發。
以at開始工作以來,那一個豐富的掉頭發經驗,第一時間里就能搞明白,這是因為太長時間沒睡,精神極度疲倦下造成的脫發。
頓時,這位小白領那叫一個慌的一批。
要說戰死這回事,
參與了這么多次系統任務的中洲戰隊資深成員at,死的次數一多后早就習慣了。
無非是眼睛一睜一閉死了,
再一閉一睜后又被胡彪復活,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甚至還掌握了一些,可以讓自己痛快一點戰死,不會過于痛苦的小技巧。
但是,對于一個經常需要熬夜的小白領來說,就算是知道系統在任務結束之后,其實時可以修復脫發的。
但是多年養成的心理陰影,讓他本能就對這種事情恐懼。
在at飛濺的唾沫星子,都要飛到自己臉上的局面,胡彪沒有說話;僅僅是指了一下,道路遠處的情況。
順著胡彪的手指看了過去后,可憐的小白領就算不用望遠鏡,僅僅是用著恢復了血脈之力后,超過了2.0的優秀視力,就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幕、
在數公里之外的地方上,一排長長冒著黑煙的坦克出現,在每一輛的坦克上,
都坐著十來名渾身松垮垮的大兵。
而在坦克后面,
則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巨大車隊。
毫無疑問,
大兵第5騎兵團的主力大軍,在這么一個時候終于是殺到了。
僅僅是出場的這么一個動靜,就是徹底的碾壓了胡彪他們所熟悉的,鬼子們相同人員等級的一個聯隊;
更碾壓了現在一身狼狽,連一件好衣服都沒有的志愿軍們。
他們338團也是一個團,可是場面上對面真心是太狗大戶了一些。
所以說,他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一下,慶幸著能在這些強大對手到來之前,已經是初步完成了工事的修建和加固。
又或者,他們是應該吐槽一下,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
因為面對著大兵們擺出來的架勢,陣地上僅僅放置一個連的兵力,絕對是無法抵抗這么強大的敵人。
所以說,他們所在的四連如今只能是留了下來,與一連一起共同的防守。
果然,四連長放下了手里一臺老式的鬼子望遠鏡之后,嘴里就是大吼出了一句:
“三排長,按照你剛才的說法,現在大家是不是應該先去反斜面陣地躲著,防止大兵們的炮火轟炸。
陣地上只留下少量的觀察哨,等待著他們發起沖鋒的時候再出來?”
所謂的三排長,當然就是胡彪這貨了。
剛才他們在帶著眾人在修建工事的時候,就將相關的戰術與其他志愿軍戰士,詳細地介紹了一次。
而這種戰術對于志愿軍的老兵們來說,也是一點就透的東西。
從當前四連長的表現來說,看樣子他們掌握得不錯。
胡彪聞言之后,嘴里連忙回答了一句:“第一次戰斗看樣子不用了,這些家伙們在沒有吃虧之前,是不會這么做的。”
在胡彪的回答之下,四連長心中就已經有了主意,嘴里大聲地命令了起來:
“四連馬上進入陣地準備戰斗,一連他們負責一號陣地的右翼和二號陣地,我們負責一號陣地中間和左翼。
所有人注意聽我的命令,要是我沒有開槍之前,誰都不準擅自的開火。”
在這樣的命令之下,一連和四連一共二百五六十號人,紛紛就飛快地行動了起來;包括了感覺到自己發際線,已經徹底沒救了的小白領at。
正如胡彪預計的那樣,大兵打頭的十幾輛坦克,在離著陣地還有七八百米左右的時候,就此的停了下來。
沒有轉動著坦克炮,向著陣地來上一輪什么火力覆蓋。
僅僅是盡量地靠邊讓出一條道路來,讓后面一輛大馬力的推土機,可以過來將偵察排的報廢卡車推走。
同時在坦克上面的一百多名大兵,嘴里嚼著口香糖之余,在一名中尉的大聲喝罵中,從坦克上面跳了下來。
然后連槍都沒有端起,懶洋洋地背在了肩膀上之后,向著山頭如同郊游一般地走了過來。
看來是打算占領這一個關鍵的小山頭后,大軍在繼續地前進。
而陣地上的眾人,因為四連長還有沒有用手里一支晉造駁殼槍開火的原因,陣地上所有人都沒有扣動扳機…
用著手里一支m1903式春田步槍,幕后指揮使瞄準了一個大兵中的軍士長,準備在連長的槍聲響起之后,第一時間就對著這個重要目標開火。
身為一個軍迷,一些高麗戰爭大兵中的基本情況,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比如說,在大兵中作為骨干人員的,并不是那一些軍官們,而是眼前這一種三十來歲,已經不算太年輕的軍士長們。
這些服役了多年,有著豐富經驗的軍士長,才是大兵中基層指揮的關鍵人物,戰斗力的一個基本保障。
所以在第一時間打掉他們,遠遠比起了干掉一個軍官,還更為有價值。
唯一的問題是,身為一個連槍都沒開過幾次的菜鳥,他雖然知道以上的理論;但是在動起手之后,能不能擊中目標卻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而在等待開火的命令過程中,身邊一個極小的聲音響起:
“我滴個乖乖,這些大兵們真闊氣啊?我們江師長,好像穿的都沒有他們這么體面了。”
都不用扭頭,幕后指揮使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那是他們四連幾個入高麗之前,才補充進來的新戰士。
一名蘇省句容地區,只有17歲出頭的新兵,一天到晚想著打仗的事情。
哪怕到了現在這一刻,他才是第一次見到了歪果仁,到底長的是什么樣子。
終于當大兵們走到了150米左右的位置后,連長手里的駁殼槍‘啪~’的一槍就是開火了。
當即之下,幕后指揮使者就是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可惜那一個軍士長過于的雞賊了一些,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彎下了自己的腰桿子,讓幕后指揮使的第一槍,連毛線都沒有打中一根。
“特么!”嘴里罵出了一句之后,幕后指揮使拉動了手里的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