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在扛著M18無后坐力炮石破虜,在打算開火發射第二炮的時候,卻是在心中忽然改變了主意。
那是因為,有了一個更好的目標。
他發現了一個在懷里,摟著一公斤左右重量炸藥包,光著膀子的鬼子兵正在那一挺九六式輕機槍的邊上,大概五六米的位置上沖了過來。
連遲疑都沒有,石破虜圍為調整了炮口,對著那一個鬼子懷里的炸藥包開火了。
瞬間之后,巨大的爆炸在將那個鬼子炸的灰飛煙滅的同時,爆炸的威力也波及了周邊不小的區域。
將包括了那一挺九六式輕機槍的射手,還有周圍十來個鬼子干掉了。
“漂亮…個毛線,趕緊給我來個副射手~”火車司機巴子在嘴里叫好的過程中,忽然地就來了一個大轉彎。
主要是他忽然發現,手里那一挺馬克沁的彈鏈打光了。
那么,只要少掉了這么一挺核心火力點后,陣地前正被壓制的鬼子們,將再度潮水一般沖了過來。
到手后,就算陣地上的NEO、鐵蛋幾人,用手里的沖鋒槍瘋狂開火,怕是依然是抵擋不住那些鬼子兵們…
在火車司機巴子,手忙腳亂地打開了馬克沁重機槍的槍機,剛剛打算去一旁的木頭箱子里,拿上一條新彈鏈裝上的時候。
在‘~’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中。
一條帶著斑駁血跡的新彈鏈,已經是遞送了過來。
本能之中,巴子合上了槍機、拉動了槍栓將子彈上膛;用著這一挺漏水的馬克沁機槍,再度地繼續開火,又將沖在了一個拿著武士刀的軍曹打翻會后。
在隨后繼續開火的當口,才是有時間扭頭看了一眼,到底是誰頂了上來承擔了副射手的職務,協同自己開始作戰。
結果在一眼看了過去之后,這才發現是有著一邊眼眶里,已經是空蕩蕩的消防員小哥風,居然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都再度的頂了上來。
好家伙!連眼球都打爆了一只,這哥們現在不疼么?
當然疼了,風此刻就算是連后槽牙都咬爛了,依然在作出一些最簡單的動作時,連手指都是疼到了哆嗦了起來。
只是到了現在,前出小陣地上的人力有限,已經有點頂不住鬼子的架勢;他若是再不頂上來,那么一切就完犢子了。
為此,他罵出了一句:“別廢話,專心開火~”
就這樣,在巴子和風兩人的配合之下,讓剛剛停火了一小會的馬克沁又是繼續地開火了起來。
轉眼間密集的火力,就是成功放倒了五六個鬼子,將剛沖起來的鬼子又壓了下去。
可是就算這樣,火車司機依然是很有點著急上火中。
主要是因為這一挺馬克沁的冷卻水套筒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缺口雖然不大,從里面每次露出來的冷卻水也不多。
但是套筒的體積那么大,里面那一點冷卻水又能漏上多久?
反正到了現在,因為不斷的漏水、還有不斷瘋狂開火,而滾燙的槍管。
讓現在從冷卻套筒已經無法漏水出來了,取而代之是濃郁的水蒸氣,像是老式的蒸汽火車一樣,大股的向著外面冒著。
特么!這樣下去,天知道這玩意還能堅持多久,槍管就會因為發燙、變形而徹底的廢掉。
幸運的是,巴子很快就不用有著這樣的一個擔心了。
不幸的是,那是因為巴子已經陷入了彌留之際,已經不用擔心這一挺破爛的馬克沁,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具體上,那是他雙手把著馬克沁的把手,‘噠、噠、噠~’掃射得正為過癮的時候。
忽然間,一發不知道哪里飛來的子彈,精準地扎進了一旁用顫抖雙手,幫忙遞送彈鏈消防員小哥,風僅剩的一只右眼之中。
這一發子彈直接從風的后腦勺飛出,讓消防員小哥當初就掛了。
而因為兩人挨得很近,火車司機的雙眼在槍響之后,都是被風腦殼上飛濺的血液和漿子給糊住了。
本能之中,巴子就是抬起了左手的衣袖,想要將糊住眼睛的這些東西給抹開,以免讓自己根本看不清東西。
可就在這么短短的一點時間里,他耳邊先是聽到了‘啪嗒~’的一聲,貌似有什么東西落在了身邊。
接著就是鐵蛋嘴里,充滿了驚恐的聲音:“快躲,開火車的~”
可惜聽到了這樣一句的時候,一切都是太遲了一些;巴子才想臥倒,就感覺身體左側一股氣浪傳來。
更要命是,他左邊臉上像是重重挨了一拳的同時,太陽穴附近一陣劇痛。
頓時,被掀倒在地的火車司機,感覺自己什么都看不見了,全身的力氣像是潮水一般迅速消退。
同時,他的雙腿被一個滾燙的重物給壓住了,應該是在爆炸中連那一挺馬克沁都被掀翻在地。
怎么滴也死過好些次的巴子,知道自己再也不用擔心那破槍了…
話說!原本看到了一枚在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弧線的小甜瓜手雷,準確的落進了陣地之后。
鐵蛋在本能中,是打算撲過去用身體壓住手雷的。
這玩意屬于中洲戰隊的基本操作,更是深入了習慣的一個動作。
結果才是站起了身體,左大腿就被一槍給打穿了;讓他在左腿一軟下,整個人就是向著地面摔了下去。
眼見著事不可為,他當時只能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腦殼。
然后,就是在一陣爆炸中感到了自己的雙臂劇痛之余,腦瓜子那叫一個‘嗡嗡~’做響。
只是聽到了本處的前出陣地上,所有的槍聲一下子就徹底停止了之后,鐵蛋在一個激靈中就清醒了過來。
要死了!他們這里的火力一熄火后,玩意讓待著炸藥包沖進了母堡中,豈不是大家一起完犢子了。
強忍著全身上下,因為多處傷口的巨疼,他在第一時間里就爬向了壓在巴子尸體上,那一挺不知道有沒有壞的馬克沁機槍。
準備將其扶起來,看看能不能繼續開火。
結果因為腦殼還沒有從眩暈中,徹底地緩過了勁頭來。
一手下去的鐵蛋摸到了冷卻水套筒,讓他覺得自己摸到了一個通紅的火爐子;但是看到了已經沖到了50米之內的鬼子,他硬是忍住了將這玩意扔開的人體本能。
將馬克沁扶正了之后,當即就向著把手握去。
哪怕當時因為太燙了一下,導致雙手手掌的一層皮已經被黏在了套管上。
結果現在用力的一個撕扯間,兩塊大大的皮膚就跟他的手掌脫離,讓他可憐的手掌變的血糊糊一片。
才是一碰到馬克沁的握把,鐵蛋又是感到了稀爛的手掌鉆心得疼。
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熟練地用大拇指將保險頂起,雙手把著握把往前推,大有這一雙手不要了的架勢。
好在這樣的付出,鐵蛋的痛苦沒有白白的承受。
連套管都是變形厲害的馬克沁,居然又在槍口噴射出了一條長長的火焰,將沖在最前面的兩個鬼子打死。
同時,滿臉是血的德洛、石破虜兩人也是爬了起來,分別拿起了武器分別開火。
可惜的是,三維設計師NEO趴在了地上,身下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的血跡,應該是死在了剛才的爆炸中。
原本陣地上防守的6人,瞬間之后就掛了3個,以至于火力上都減弱了好些。
而馬克沁上被風換的一條彈鏈,現在又快打光了,等會兒換彈匣又要耽擱一下時間;鐵蛋一看眼前的形勢,知道不能這么下去了。
嘴里扯著嗓子,嘴里就大喊了起來:
“老胡,趕緊再來幾個人,不然我們這里頂不住了…”
“臥槽!這些鬼子們瘋了啊~”聽到了鐵蛋求援聲的胡彪,頓時就在嘴里這樣的罵出了一句。
事實上,母堡中雖然人員更多、火力更強,也有著堡壘的防護,可是承受的壓力同樣也是極大,日子也好過不了太多。
到了現在,雖然死的人不多,可是好些人都受傷了。
只是他也知道,前出小陣地那里是母堡防衛的關鍵,絕對不容有失。
只能是在嘴里,再次吼出了一句新命令:“老黑、挖機佬、寒霜、煙灰缸,你們幾個馬上支援一下鐵蛋他們,必須給我釘死在陣地上。”
“好~”聞言之后的四人,當即就是領命離去。
讓母堡中的火力,多少又是降低了一些。
感受到了這一些的情況后,胡彪嘴里忍不住罵出了一句:“特么!吳文庭那王八蛋事干什么吃的?還是怕死還是咋地,為毛現在也不見動靜。”
“放屁,吳師座絕對不是怕死,他一定是有一些苦衷,馬上也會開始進攻的。”
聽到了胡彪這樣一句的吐槽后,肩膀上已經中了一槍的何書光,在嘴里咬牙切齒的大吼了起來。
問題是,如果何書光若是對于自己的說法,能夠有著足夠信心的話,為什么會要這樣咬牙切齒地大吼起來?
怕是他也隱隱感到,這一個所謂的中心開花戰術,將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特么!去特么的中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