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凡的緊張,何勇一邊開車看著前方,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緊張,今晚要見的是清潔協會夏國西南牧區的一位大清潔師,并不是那位牧首的五常侍,李局,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要露出破綻,相信這些話也不用我說…..”
李凡微微一笑,說道:
“放心,我只是有些興奮而已,畢竟加入清潔協會一直都是我的夢想,終于能潔凈自己的心靈,迎接深淵之主的降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一切為了深淵之主的降臨。”
聽到李凡的話,何勇不由略微有些詫異地轉頭朝他看了一眼,笑道:
“這話說得這么順溜,我差點就以為你真的是清潔協會的成員了…既然李局準備充分就好。”
隨后何勇又提醒了李凡幾句,主要是告訴他,現在那位神秘的牧首所掌握的華夏西南牧區和中南半島牧區面積巨大,卻并沒有詳細設置相應的牧者。
別的不說,起碼中南半島上的那些國家,每一國都應該有一位牧者。
所以今晚他們要見的那位大清潔師也動起了心思,在得到何勇的匯報之后,就準備將麗城異常局局長的投靠,當做是一份大禮,獻給五常侍,繼而獻給那位牧首大人。
為了保持神秘感,給那位牧首一個驚喜,這個大清潔師并沒有將相關信息上報,而是準備直接把李凡引薦過去。
李凡點點頭,對這點表示理解。
這么循序漸進,才是最不讓人起疑的。
何勇又在車上囑咐了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麗城最豪華的酒店,這里正是穆家的產業,也是今天他們打麻將的地點。
這兩天一直都是這么個玩兒法,酒店里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對何勇和李凡十分熟悉,看到他們兩人出現,立刻就有大堂經理畢恭畢敬的帶著兩人來到一部專用電梯前,刷卡之后,送兩人上去。
很快來到頂樓的包間,推門而入,被布置成賭場樣式的vip廳里面已經有了幾個人。
看到何勇和李凡出現,正在麻將桌前坐定的穆九立刻抬手笑道:
“勇哥,李局長,你們今天可是遲到了。”
李凡笑道:
“阿九這可不能怪我,昨天晚上放松得太厲害了,你說你非得那么客氣,喝什么十三,還是路易的,還弄了那么多花樣,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
穆九面帶笑容,眼神中已經閃過一絲厭惡和陰鷙,心中一陣腹誹:
他媽的昨天怎系么消費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嗎轉眼就忘了老子給你點臉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不過你也就再蹦跳這兩天了!
當下臉上仍然是熱情洋溢的笑容,口中卻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怪我,怪我,早知道李局長這么不經折騰,我不該叫什么混血…”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凡已經甩開他,朝著坐在麻將桌旁的兩個少女看去,口中問道:“這兩位是”
這兩個女孩兒大約二十歲左右,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兩人穿著旗袍,顯得高貴典雅,每一個都是身材玲瓏有致,容貌俏麗,膚白勝雪。
偏偏兩女都是眼角含春,目光流轉,隱隱有一些嫵媚,卻又給人高高在上的氣質感,簡直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心里癢癢。
何勇立刻抬手介紹道:
“來來來,李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也都是好朋友,山家的兩姐妹,山淼淼和山潤潤,都是女中豪杰,仰慕李局您的風采,今天過來認識認識的。”
隨后朝山家姐妹說道:
“這位就是咱們麗城異常局的李凡李局長,你們都是青年才俊,可以多聊聊。”
山淼淼起身大方地朝李凡伸出一只手說道:
“李局長,久仰大名,今天一見,果然不凡,我們山家有些生意放在以前可是封建迷信,現在都歸咱們異常局管,以后可得多照顧照顧。”
山淼淼表現得落落大方,一張俏臉不亢不卑,只是目光中卻帶著一絲嫵媚,她身后的妹妹山潤潤則是清純可愛型,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李凡,同樣面帶好奇地笑意。
李凡伸手握住山淼淼的手,輕輕捏了捏,口中說道:
“淼淼放心,我們異常局都是講規則的,可不會過度執法,嘖嘖,之前聽何局長說過山家這一代有兩個青年才俊,沒想到是兩個仙女。”
他說著又伸手和山潤潤握了握手,一臉的豬哥相,顯得對兩姐妹十分垂涎,心中卻瞬間警惕。
沒想到山家的兩個年輕覺醒者,是兩個姑娘。
這兩天他和穆家、何家都算是搭上了關系,這個山家也突然出手籠絡,
這么說三家已經徹底同氣連枝同流合污了。
不過看山家的意思,應該還沒有和穆家太過深入的合作,而是有兩頭下注的意思。
畢竟在麗城的巫師三家族里面,山家目前看來是最為弱小的一個,他這個異常局長,反而是奇貨可居了。
山家姐妹對視一眼,美目流轉,全都笑出聲來。
山潤潤笑道:
“李局長說話太夸張了,一看就擅長逗我們女孩子開心,不知道哄過多少姑娘。”
李凡正色道:
“可沒有,我們異常局紀律很嚴的,作為調查員說謊是要記大過的,所以我說的都是實話。”
山家姐妹不由笑得花枝亂顫,李凡一副看呆了的樣子。
旁邊的穆九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鄙夷。
幾人就坐開始打麻將,何勇推說宿醉未醒,把位子讓了出來,在一旁看電視,說等晚上帶李凡去個好地方。
這兩天在麻將桌上,李凡的手氣一直都是最旺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贏了差不多十萬塊。
“胡啦!”李凡大喊一聲,笑嘻嘻地將桌上的錢胡亂丟進一個兜里,口中說道:“承讓承讓,新人手氣旺,不好意思了。”
穆九眼睛一瞇,說道:
“李局的手氣,那是一直都很旺的,我記得那天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局看起來就氣勢十足。”李凡打個哈哈,擺手笑道:
“不打不相識,當時沒想到咱們兄弟能這么投緣嘛…“
洗牌完畢,幾人繼續開始摸牌,穆九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對了,那次那個道士模樣的老者,昨天李局你說那是茍處長,他一個老頭能干什么考公進的編制嗎”
李凡擺手道:
“可不能亂說,我們茍處長可是麗城分局的臺柱子,厲害著呢,本身的精神力讀數達到618,這么高的精神力,估計咱們麗城三大家里面也沒有吧你們這些民間覺醒者,撐死也就一百二百的精神力頂天了,我猜加起來都打不過茍處長。”
穆九笑道:
“怎么可能,他一個千巴老頭兒,能會什么”
李凡一邊打麻將一邊搖頭道:
“那會的可多了,以前他可是出馬弟子,道門子弟,薩滿傳承,我知道你們三大家對異常局都有些警惕,畢竟是官面上的覺醒者勢力,這些天旁敲側擊想問的也不少,其實大可不必,想知道什么,直說就是了。”
說著,直接從包里摸出一疊資料,遞給穆九道:
“這是麗城異常局的人員資料,包括茍處長的戰力分析,吶,拿去就是了,知道了數據也沒啥用,反正又打不過。”
穆九不由一愣,接過來一看,就見里面竟然是包括茍道人在內整個麗城異常局二十多人的精神力和能力分析,甚至還有履歷表。
這其中把茍道人所掌握的各種技能寫了個明明白白,什么薩滿術、壓勝術、符篆術,亂七八糟一大堆。
穆九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將資料收起,說道:
“哎呀,李局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穆家情何以堪吶…哎,我這給您點炮了,嘖嘖,瞧我這臭手。“
李凡哈哈一笑,說道:
“多謝,多謝,我最近手氣是真的好,不知不覺又胡了。”
山淼淼輕輕搖動手中的團扇,香風陣陣飄向李凡,柔聲問道:
“現在世道慢慢亂起來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可都靠咱們異常局保護了,對了李局,要是某個地方出現了大規模的災害事件,咱們異常局的大部隊能不能及時趕到啊想想你們這么辛苦,淼淼都有些心疼了…”
李凡擺擺手笑道:
“放心,現在各地都在建立分局,我們異常局的工作可以迅速開展的,比如咱們麗城,就有我們局啊,要是等西南局的隊伍趕過來,坐飛機也得半天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說著輕輕拍拍山淼淼白嫩的小手,說道:
“淼淼盡管放心,我們局的那位茍處長可是很厲害的,而且特別聽我的話,真有危險,我會立刻讓他來保護你們姐妹。”
山淼淼反手握住李凡的手,媚眼如絲,看著李凡含情默默地說道:
“李局您簡直就是我們姐妹的英雄。”
山潤潤同樣一臉崇拜地看著李凡,已經變成了星星眼。
李凡哈哈一笑,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來,隨后看一眼手中的牌:
“哎,好像又胡了!”
草包。
牌局正準備繼續進行,就在這時,一旁突然傳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何勇的聲音,顯得十分急切:
“李局,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個新聞!”
說著將電視的聲音調大。
眾人立刻看過去,就見原本正在播放電視劇的電視上突然開始插播新聞。
新聞畫面赫然是巴黎街頭。
此時原本一片祥和繁華的街頭,救護車和消防車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路人驚恐地喊叫,仿佛發生了什么嚴重的災難。
放眼看去,在當地記者的身后,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大量建筑都已經被這陷坑吞噬,里面則是一片幽深的黑暗,幾乎看不到坑底。
一名記者此時正站在天坑的邊緣迅速報道著: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本臺駐巴黎記者站報道,巴黎1區盧浮宮地鐵站下方出現巨大天坑,方圓一公里左右范圍全部被天坑吞噬!大約有上萬人墜入天坑,同時一區出現大量瘋狂人群,對他人無差別展開攻擊,目前巴黎官方懷疑是恐怖襲擊事件,并派出軍隊…天啊,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