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前,吳俊接受了自己又收了個不靠譜徒弟的現實,但看著身旁的幾個奇葩徒弟,他還是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三徒弟熒康,上古天庭大太子,想要跟隨在自己身邊學習造反術。
大徒弟宋菜,夢想是成為天下第一殺手。
二徒弟阿偉…
吳俊忽的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閻君道:“阿偉,你的夢想是什么?”
閻君臉色一肅,說道:“我的夢想,是跟隨在師父身邊學習醫術,有朝一日成為像師父這樣萬人敬仰,受人尊敬的神醫!”
吳俊心中的憂郁一掃而空,用力拍在了閻君的肩頭,露出一臉老懷大慰的表情,鼓勵道:“阿偉,為師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生徒弟!”
閻君感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嘶聲道:“師父——”
“徒兒——”
“師父——”
小魅魔的吐痰聲響起,打斷了二人師徒情深畫面,鄙夷冷笑道:“呵,舔魔。”
閻君轉過臉來,和她視線撞在一起,碰撞出一道無形火花。
振作起精神的吳俊,望了一眼頭頂的滿天星辰,盤膝閉目,再次修煉起了《太微御極功》。
片刻后,頭頂繁星亮起,星光匯聚成一束照射在吳俊身上,剎那間斗轉星移。
熒康敏感的察覺到了異常,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吳俊:“這是…太微御極功?”
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原來早已經在算計父皇了!
還好他抱大腿及時,要不然就得跟著父皇陪葬了呀!
不多時,吳俊的神識再次來到了那片熟悉的空間。
這次不等吳俊呼叫“小帝”,天帝就主動的在云端現出了身形。
掃量一眼吳俊,天帝滿意的點頭:“不錯,這幾天你沒偷懶,太微御極功已經算是煉成了。接下來就是諸天星力,沖擊圣境了。”
吳俊搖頭道:“還差得遠呢,按照這個速度修煉,少說還得十年。不過你放心,我是萬年不世出的武學奇才,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改進功法,爭取縮短一下修煉的時間!”
天帝臉色微變,道:“這功法絕不可修改,稍微一絲細微的改動,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吳俊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危險?”
天帝輕嗯一聲,淡淡道:“你按部就班修煉就是,短短十年光陰,彈指一揮間而已。對了,我有一事問你。最近天界飛升上來一個名叫禍天的小妖,你可曾聽過他的名字?”
吳俊眼底閃過一絲凝重,裝作驚訝的模樣,說道:“聽過啊,禍天,妖族九皇子!人界的天下第一相師曾給他算過命,說他是災星轉世,有鷹視狼顧之相,并且天生反骨,只要他投靠的勢力,都難逃毀于一旦的下場!”
“陛下,此子斷不可留,還是趕緊殺了為妙!”
天帝聞言,不禁有些發怔。
雖然他一眼就看出禍天不是個省油的燈,但聽到吳俊對他的描述,還是有點訝異。
天生反骨的…災星?
這么說倒也沒錯,畢竟他投靠熒康沒幾天,熒康就被抓了,而且目前還有喪命風險…
天帝微微皺眉,說道:“你說的那位相師與我有緣,以后再遇到他,可將《太微御極功》前兩層傳授給他。”
吳俊一笑:“陛下,這大可不必,那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天下第一相師,正是在下!”
天帝愕然的看向吳俊,重新審視了他兩眼,身上金光散去,在吳俊面前露出了真容。
“沒想到你還精通命相之術,抬起頭來,試試看一下朕的命數。”
吳俊眼神一凝,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進入了視線之中,劍眉鷹目,闊口直鼻,長得和熒康有著三四分相似。
在他臉上打量一陣,吳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面向不得了啊,陛下你有帝王之相,來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天帝:“…”
我特么都當上天帝了,還用得著來日封侯拜相?
天帝眼角直跳的看著吳俊,問道:“你還看出什么?”
吳俊一臉鄭重的道:“陛下,敢問您可是中年喪子?”
天帝緩緩點頭:“不錯,朕生有十子,如今只剩下一個了,還有呢?”
吳俊開口道:“我還看出陛下你肺氣抑郁,耗散氣陰,明顯是常年憂愁所致,應該喝幾服百草化肺湯,保持心情平和,切不可多動怒。”
天帝:“…”
這特么是看相還是看病,和你這種離譜的家伙說話,我特么怎么可能保持心情平和!!
一陣郁悶過后,天帝繃著臉叮囑道:“你在人間多加留意赤帝傳人的消息,有機會一定要斬草除根,免得造成人間生靈涂炭!”
吳俊重重一點頭,說道:“陛下也多加留意禍天,他不光天生反骨,還精通坑蒙拐騙偷,連我為陛下精心準備的牛糞都差點被他騙去!”
“還好我機靈,將那包牛糞完好無損的保全了下來。”
“砰!”
天宮之中,收回神識的天帝一腳踹翻了身前的桌案,額頭上青筋蹦起,咬牙切齒道:“來人,去給我把天界所有的刑具每樣都搜集過來一個,等那小子來了,我要好好招待他幾天!”
與此同時,吳俊呵呵直笑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邊上面色古怪的熒康,說道:“徒弟呀,你爹火氣太大了,為師教你個百草化肺湯,以后煎給你爹喝。”
熒康眼睛一亮:“這藥毒性強不強?”
吳俊臉色一變:“為師的藥怎么可能有毒!”
熒康頓時失望了下來:“哦,那我不學了。”
吳俊干咳一聲,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分開了一絲絲縫隙,小聲道:“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毒性的。”
熒康十分應付的嗯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師父,再往前走就是人族聯盟的地盤了,要是被他們認出我來,恐怕就麻煩了。”
吳俊看了黑熊一眼,頓時有了主意,笑著說道:“沒事,你可以像黑熊一樣偽裝成干糧!”
熒康身子一顫,驚愕的看向了黑熊:“原來它是干糧,我還以為是坐騎呢!”
黑熊渾身的毛發都聳立起來,大怒道:“什么干糧,本熊就是坐騎,誰不讓我當老爺的坐騎我跟他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