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李處率軍斬殺黑熊,斬首妖兵三百!”
“報!秦月兒殺妖族統領白臨于虎丘!”
“報!黑甲衛斬殺妖兵二百,統領蝮蛇重傷逃脫!”
捷報頻頻傳來,派出去的隊伍也陸續得勝歸來,中軍大帳里的氛圍頓時活躍了起來。
鎮南將軍擺下慶功宴,心中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此戰斬殺妖族統領三名,妖兵兩千,重創了絕天的勢力,本將軍稍候便上表朝廷,為各位將軍請功!”
“為諸位將軍賀喜,共飲了此杯!”
李處激動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水,還嫌不夠過癮,抓起桌上的壇子往嘴里灌去。
吳俊一把扯住了他,微微搖頭道:“你內傷還未完全痊愈,不適宜飲酒。而且你的功法有些問題,若是戒了酒,你起碼能多活十年。”
李處微微一愣,隨即眼睛發亮的道:“戒了酒能多活十年,那我多戒幾次,豈不是能多活好幾十年?”
吳俊滿臉震驚的看向李處,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愧是人中李處,比起東廠的臥龍鳳雛也不遑多讓啊!
想到這里,吳俊轉臉去找元閔,卻發現他不在大帳之中,好奇道:“將軍,怎么不見三皇子?”
鎮南將軍微微一笑:“三皇子去和斥候接頭收取情報了。”
吳俊聽了點了點頭,接著道:“說到斥候,這次大勝,還多虧了他們的情報。咱們得到的消息十分及時和準確,斥候之中有不少高人吧?”
鎮南將軍聞言一笑:“此事還多虧了太子,若非太子以身作則深入敵后,那些高人們也不會如此用命。”
吳俊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鎮南將軍:“讓太子去當斥候,你就不怕太子出了事皇帝怪罪你?”
鎮南將軍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二皇子是我的弟子,當年他在軍中時,我為了避嫌,把他編入了風險最高的黑甲衛充當先鋒,如今太子來了,我怕焉能厚此薄彼啊…”
吳俊看了眼這位端水大師,不由得一樂:“真要一碗水端平,那三皇子可是有得罪受了。”
大帳之中,一片的歡聲笑語。
絕天那邊吃了敗仗,氣氛則是顯得十分沉悶和壓抑。
白猿山的一座石殿里,絕天面色陰沉的端坐在王座之上,滿頭白發隨著身上散發出的妖氣微微飄蕩。
“還未決戰,我方七大統領便死了三個,你們有誰能告訴我,這場仗該如何打下去?”
下面的群妖鴉雀無聲,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好的建議。
若是放在以前,金猴肯定第一個跳出來答話,可金猴已經被吳俊轟的渣都不剩,眾妖紛紛不知該如何接話。
一片死寂的氣氛中,忽然間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到紅光沖入殿中,化作了一個身材頎長的紅瞳的青年。
“禍天!”
白狼率先認出了這人,頓時便咬牙切齒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刀:“禍天,你殺我手下,還敢來見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禍天長袖一揮,一道妖氣打出,將白狼抽飛出去,面帶笑容道:“四哥,百年不見,可還安好!”
絕天抬手制止住了義憤填膺的手下,看向禍天道:“老九,你來我這里做什么,不會是想要改換門庭,投入我的麾下吧?”
禍天哈哈一笑:“四哥竟也學會說笑了,還真是讓人意外!我已經效忠了大哥,大哥不死,小弟我怎么能背叛他呢!小弟此次過來,便是代表大哥,前來為四哥解憂啊!”
絕天冷笑一聲:“你若真想為我解憂,立刻便一頭撞死在這里,我便什么憂愁都解了。”
禍天無奈的聳聳肩:“開門見山吧,我這次是代表大哥來與你結盟的,咱們兄弟聯合,一口吃掉鎮南軍這塊肥肉!”
絕天不為所動,淡淡道:“結盟?你不是早已與鎮南軍結盟了嗎,而且你昨日還親手斬殺了我五百精銳狼兵。”
禍天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取得鎮南軍的信任,用五百狼兵,換整個鎮南軍,這筆生意無論怎么看都值吧?”
絕天似乎被他說動了心,將信將疑的道:“咱們如何聯手,你有何計策剿滅鎮南軍?”
禍天見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說道:“明日我去鎮南軍大營中運糧,可帶三百妖兵前往,到時我分你二百名額,你挑選二百精銳,改頭換面混進去,咱們里應外合,一鼓作氣滅了鎮南軍!”
絕天低頭沉默了下來。
禍天雖然生性狡詐多變,但畢竟是妖族皇子,不可能真心與人族結盟,況且老大的信譽還是可以信任的。
若能殲滅鎮南軍,他的聲望必定再上一個臺階,到時再掉過頭收拾他們也不遲。
仔細權衡一番利弊后,絕天似乎下了決斷,猛地抬起了臉來:“好,那便依你所言!明日你我兄弟聯手,滅了鎮南軍!”
禍天開懷一笑:“四哥雄才大略,令小弟拜服啊。”說完,化作身形化虹而去,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等到禍天離去,白狼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大皇子,禍天陰險狡詐,不可不防啊!”
絕天重重哼了一聲,語調陰冷的道:“哼,滅了鎮南軍,下一個便是他!”
與此同時,吳俊已經吃完了慶功宴,拿著一本書,悠哉的逛到了徐嫣然的大帳之中。
此時,徐嫣然正盤膝坐在木床之上打坐,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到吳俊,徐嫣然意外的打量他一眼,說道:“找我何事?”
吳俊一笑,說道:“需要刻錄幾個陣法,來找侄女幫個小忙。”
徐嫣然眼皮一跳,不滿的道:“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吳俊聞言,表情變得正經了起來,一拍手中的書,說道:“侄女,你可曾聽過道祖臨終前,撰寫了一本《天之道》,里面記載了超脫天地束縛的方法,窺探一角,便可證道圣境!”
徐嫣然聽了,眼前立刻一亮,將視線凝視在了吳俊手中的書上,聲音顫抖道:“難道…難道伯父你手中拿的這本寶典,便是道祖留下的《天之道》?”
吳俊道:“不,我就是忽然想起來隨口一說。”
徐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