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看到何貴溜達過來了,裂開一口大亂牙,點頭哈腰的:“貴哥。”
“別,兄弟,你叫我何先生,何老板都可以,叫哥真的當不起。”何貴趕緊的說道,這廝年紀大,不過拍電影呢,還行,就是人品不咋地。
馮先生這人有眼力見,看到何貴拎著兩瓶酒,笑瞇瞇的說道;“這可是好東西。”
何貴摸出一百塊,遞給他,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開口說道:“我呢,想買個四合院,面積大一些無所謂,可以美元付款,另外幫我尋摸一下這樣的酒,百八十箱不算多。”
“謝謝何先生您呢。”馮先生立即把十張大團結放在褲兜里面,嘴巴都笑爛了。
何貴又摸出一包白皮中華丟給他,他千恩萬謝的走了。
所以何貴對于人品不咋地的人,就沒有當人,就單純的利益就行了,不過好死不死的,拎著虎骨酒到后院,被張紅看到了,小婦人紅著臉急匆匆的就走了。
何貴心里一萬頭草泥馬踏過,當然砸是不可能砸的了,這可是好幾個蘋果插…叉的錢呢。
進門一看,屋子被收拾干凈了,就連床單都換了,臉色有些發紅,出門狠狠洗了一把臉。
然后坐下,風扇呼呼的吹,拿起一張復印件,進行抄書大業。
第二部已經抄…寫一半了,今天準備寫完,至于后面幾部,慢慢來,要把讀者放在眼里。
一抄一上午,一個小布點在門口喊道:“叔叔,吃飯了。”
何貴丟下桌子上的筆,來到門口,抱起翠翠就出門吃飯了。
翠翠一個人可以在院子里面玩一下午,不過最近跟于紅軍經常在辦公室里面,于紅軍買了一些幼兒園的書籍,教翠翠寫字,讀書什么的,抽屜里面還有餅干什么的。
就像對自己孫女一樣,把翠翠放在凳子上。
“于叔,不是說請個人做飯嗎,請個廚子,做菜有名的,咱們這里經常人來人往的,還有國際友人。”何貴一邊拿筷子一邊開口說道。
于紅軍點頭;:“中。”
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就看到毛子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個拿起酒杯,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狠狠灌了下去。
翠翠看到毛子這樣,嚇的就要下凳子去找張紅,何貴一把抱起翠翠,然后指了指外面:“要死就去撞那顆樹,別死在我這里。”
毛子聽到這話,看著何貴;“草,你還有沒有人性啊,我都這樣了。”
“你那樣啊,能吃能喝的,得癌癥了?”何貴才不慣著這廝呢。
毛子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我要結婚了。”
何貴琢磨了一下,然后問道:“肚子大了?”
毛子點點頭,嘆息一聲:“就幾次,現在對方就要讓我娶她,不然告我流氓罪。”
何貴看到張紅拿出一瓶酒來,直接懟在了毛子面前:“喝了它,然后回去睡一覺。”
毛子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忘了她?”
“滾犢子,別人肚子里面是你兒子,或者閨女,孩子生下來之后,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娃你帶著,好聚好散,你要是不想要你兒子或者女兒,那隨便,不過以后別上我這門。”何貴給翠翠夾了一塊紅燒肉,順便給翠翠擦了擦嘴,然后說道。
毛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何貴,何貴用筷子敲了敲這廝面前的碗:“要吃就吃,不吃就滾蛋,在這里裝什么可憐,你睡別人的時候怎么沒有想想。”
“草。”毛子怒了,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塞饅頭,風卷殘云一樣的吃完,丟下筷子就走了。
何貴沒好氣的罵道:“沒禮貌,下次來我這里,不帶十箱茅臺,我跟你沒完。”
其他人都不說話,毛子家庭也不錯,不過既然要玩,就要先說清楚,或者做好安全措施,現在可是八五年,嚴打剛過去。
毛子氣呼呼的回家了,家里七八個大人,都看著毛子,毛子直接仰面躺在大沙發上。
“我決定了,結婚。”毛子無奈的回答道。
一個中年人坐在對面,眨眨眼,剛才你小子不還要死要活的不結婚嗎?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毛子的媽,一個中年微胖的中年婦女,坐在毛子身邊,不可置信的問道。
毛子嘆息坐直了身體;“當然要結婚,那可是我兒子或者女兒,結婚以后合不來,離婚就是了。”
“這才好嘛。”
“對了,那可是我們的大孫子。”
中年婦女嘴巴都笑裂開了,另外一個年輕一些的shaofu笑瞇瞇的說道:“還沒吃飯吧,咱們馬上吃飯。”
毛子站起來,倒了一杯涼白開,一邊喝一邊搖頭說道:“吃飽了,剛才本來想找人訴訴苦,哪知道被氣的不得了,我把他們家紅燒肉都吃完了。”
幾個中年人,青年人互相看了看,毛子這家伙就是一個犟牛,一旦決定了,九頭牛都拉不過來。
“你看看你,丟人丟到別人家里面去了,說說是誰,咱們也道歉去。”毛子媽臉色有些發紅,這混蛋玩意,居然丟人丟到別人家去了。
毛子搖頭說道:“不是院子里面的,就是我說的那個何貴,我摩托車就是他弄的。”
“就是你說的楊海的那個搭子?”中年人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
毛子坐在電風扇前面,一邊喝水一只手把襯衣的衣領掀開,風吹的襯衣鼓鼓的:“就是,這哥們一個月進賬兩萬,一年下來,起碼幾十萬。”
“幾十萬,這么夸張啊?”有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呵呵,人家馬子是林肯家族的,昨天剛走。”
“林肯家族?外國人?”
“對,就是被刺殺的那個林肯家的,我先走了,看我兒子去了。”
“回來,你個王八犢子,不帶點東西啊…。”
經過了一個下午,晚上兩個小時的加班,第二部終于寫完了,復印件收好了,關燈睡覺。
第二早上,何貴正在刷牙,就聽到一陣汽車的聲音,就聽到楊海的大嗓門:“何貴,何老板。”
楊海穿了一身花襯衣,襯衣扎在西褲里面,一雙皮鞋擦的錚亮,頭發上面好像是在油里面浸過的一樣。
“我說何老板,你丟人不丟人啊。”
“我海哥的臉都給你丟完了,搬進來。”
何貴一臉的懵逼,心里琢磨,自己有什么不對的?
等到幾個人搬東西進來,何貴臉都紅了,虎骨酒,虎鞭酒,一箱一箱的,不等何貴有什么反應,外面傳來了毛子的聲音:“我去,何老板,你這是要喝死啊,這海哥帶了這么多,我還給你帶了十箱呢。”
“草…。”何貴聽到這話,掩面而走,不過被海哥一把抓住,毛子有起哄了。
這還不算,四九城這些家伙,最喜歡架秧子了,一人兩瓶虎骨酒,還大聲吆喝虎鞭酒兩瓶,讓何貴這個臉啊,都丟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