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星。
王家祖庭。
某處靈氣稀薄無比的偏僻洞府之內。
呼呼呼!
王昊盤坐在一張破舊蒲團之上,全身都都被汗水浸濕,大口大口喘氣著。
原本,以他道基三重境的修為,哪怕是站在巖漿之中,也不會出現任何不適,更別說流汗了。
“我不是死了嗎?”
王昊摸了摸自己的身軀,發現全身完好無損,腦袋依舊好端端的在脖子上,沒有任何身首分離的樣子。
稍稍運轉了一下功法,氣海之內,一股精純的靈氣涌出,這然他精神為之一震。
左右環顧了一圈,王昊頓時發現了洞府中心,那塊閃爍著微微毫光的星網陣盤。
略微一思索,王昊便打出了一道法訣,激活了星網陣盤。
嗡嗡嗡!
一道白色的光幕出現,上面流淌著一道道信息。
“震驚!王家元丹老祖與張家元丹老祖大打出手,背后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令人難以置信!王家與張家徹底交惡,這背后不得不說的原因!”
“震驚!張家論道使團,今日已經抵達離火星,兩家即將再次展開論道,不知接下來,兩家修士又要碰撞出什么火花…”
王昊不斷瀏覽著這些信息,面色露出震驚、欣喜、恐懼等復雜表情。
旋即,他再次把目光轉向星網光幕,看向了一個不起眼角落之上。
道歷乾元,玉河歷第一百二十萬九百九十年。
王昊直接將道歷乾元略過。
畢竟,這道歷乾元,從上古時期,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變過,他自然不會去過多關注。
“現在玉河歷第一百二十萬九百九十年,我這是回到了十年前了?!”
王昊心中震驚無比,旋即就面露興奮之色。
至于去考慮是不是有大能算計他,那根本沒有必要。
一名小小的紫府二重境修士,哪怕被大能算計,都是一種榮幸。
更何況,在他重生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名紫府二重境的修士而已,在征伐異世界的戰斗,被敵人削去首級。
本已經死去,能夠重來一次,何等之幸!
此刻,他有自信,憑借先知先覺,能破一路突破元丹、甚至法身。
“大世將臨,上層修士將壓榨白陽日星,提煉靈石結晶,輔助下層修士突破境界,要想拿到最大好處,還是得先突破紫府境!”
王昊忽然想起,再過小半個月,白陽日星系的高層,就會開始壓榨白陽日星,大肆制作靈石,供給整個白陽日星系的修士修煉。
而這一切的原因,就是為了一個月之后,玉河道那道通傳整個玉河星系的廣播。
異世界啊!
王昊心中一嘆,旋即在星網之上,搜索起突然紫府境界的輔助寶材。
五方五行正反顛倒陰陽大陣!
望著這個法陣,王昊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這個陣法,搞那么多花里胡哨,卻只為煉制出紫陽暖玉、玄陰寒玉,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狗都不用!
畢竟,憑借道基三重境的修為,煉化紫陽暖玉、玄陰寒玉,那起碼要三十四年的時間。
真要是花費這長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看來只有籌集十萬枚標準靈石,去家族的商鋪購買一張紫陽符了。”
王昊面色露出堅決,這紫陽符極其霸道,使用者甚至能在短短十天之內,突破紫府之境。
不過,代價也是有的,那就是貴!
在離火星之上,道基三重境的修士,想要籌集十萬枚靈石,起碼要花費三十余年的時光。
要是換在白靈星,那起碼要兩三百年的時光。
此刻,王昊有些慶幸,自己不是出生在白靈星,否則一輩子都沒有盼頭了。
“十萬枚標準靈石,難啊!”
王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他此刻,必須爭分奪秒,趕在白陽日星系高層動作之前,突破紫府境。
否則,他就會如同前世一般,每個月多獲得一兩千枚標準靈石,
積攢了幾年,才籌集夠了十萬枚靈石,購買了一張紫陽符,而后突破紫府一重境,二重境。
最后,在征伐異世界之時,被異世界的家伙,一劍削首!
不!我絕不能再重演一遍這樣的道路!
王昊在心中大喊,面容之上隱隱顯現出扭曲之色。
良久,他這才恢復了平靜。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下了一個決定:去敲詐恐嚇張家的論道使團。
畢竟,張家使團的那些人,前世他可是都聽說了,下場都不怎么樣!
只要自己能夠救下他們,然后索要一些報酬,這很合情合理吧!
當然,以他道基三重境的修為,要與這些紫府境的修為談笑風生,還是有些勉強的。
不過,他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
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將再無翻身之機會。
只要先一步修煉至紫府之境,他就能獲得一定的地位,擁有分配靈石的權利。
到時候,貪婪一些,一年一顆靈石結晶不是夢!
想到這里,王昊再也坐不住了,噴出一顆紅彤彤的劍丸,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了洞府之內。
另一邊。
一座萬丈高峰,將兩家修士分割而開,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
所謂論道法會,除了千年之前有過交流道法,后面就漸漸演變成了比拼神通道術!
本來,兩家修士在斗法之前,還能夠談笑風生,交流一下修煉心得、修煉神通的感悟之類的。
不過,因為最近兩家關系急劇僵化,這種‘多余’的交流,自然是省略了。
因此,兩家修士剛剛一劍面,就處在對峙之中。
“青元道友,這次對手看來有些棘手啊!”
站在一團白云之上,張玄望著王家那方,見對面陣容之中,至少出現了五十余名紫府三重境的修士,
于是,悄悄地向旁邊的青元道人傳音。
畢竟,他們張家這方的修士,如果不算上他的話,也只有十二名紫府三重境的修士。
這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哼!”
青元道人見到這一幕,眼中幾乎噴出怒火,說道:
“本家那些只知道嫉妒,吃拿卡要的家伙,看來想要我們全部葬身于此啊!”
“聽說玄道友剛剛擔任廠長沒幾天,就被送到這里來了,看來是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了。”
青元道人越說越氣,甚至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
張玄望著青元道人,心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