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你為什么要幫助那些陌生人？”
雷霆包裹中。
橘寶疑惑看向顧言。
它這段時間，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沖擊，智商不一定提高了，但卻學會了思考。
雖然只是舉手之勞。
但是橘寶理解不了顧言的行為動機。
顧言本來想說一句我樂意敷衍橘寶的，但是看它語氣認真，帶著思索，還是覺得給它洗洗腦。
“·橘寶，你認為什么組成了你？”
“哈？”
橘寶一臉懵逼，小爪爪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肚子。
血肉？
不對，它還有意識呢。
血肉只是載體，并不是全部。
“意識？”
顧言點點頭。
“對，但不全對。”
“我覺得只有具有獨立思考的生物，才能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他說的有些繞口。
但實際上就是一個意思，本我！
“我不懂。”
橘寶搖搖頭。
“橘寶，你想過沒有，為什么你的血肉分身這么多，但是最后都是以你為主體？”
橘寶沉默了。
它開始思索起自己和分身之間的區別。
直到顧言速度放緩，橘寶才不確定地開口：“顧言，是不是因為只有我，才具備思考能力，而那些分身，即使擁有我的行為方式，但是其實也只是我的意識復制體？”
雷霆摩擦虛空，發出刺耳尖銳之聲。
顧言猛然停住，驚奇看著橘寶。
“不錯啊，橘寶，你確實長大了。”
“你說的對！”
“我出手，其實就是因為我是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人，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不會輕易被自己地位實力提升，就蔑視自己的準則。”
顧言認真說道。
這其實，也是他在幫自己。
力量，只是工具。
他以自己的行事準則作為度量，保證自己不會如見過的許多先天一般，成為力量和欲望的奴隸。
又或者，失去人性！
“橘寶，雖然因為你的意識存在形式太過異常，導致你可以輕易多線操控分身，但是實際上，只有具備獨立思考的人，才是真正的那個你。”
說著，顧言壞笑看著橘寶：“所以你悠著點，別讓部分意識體，產生了自我思想，到時候把你吃了！”
橘寶腦子不由幻化出顧言說的畫面，身體一哆嗦。
“不要！”
“那我以后給分身設定一個自我毀滅的閥值！”
橘寶小聲道。
“嗯，你能這么想最好不過，是要謹慎一點。”
顧言點點頭。
養的崽崽長大了。
他很欣慰。
“嘿嘿。”
橘寶不好意思地用爪爪饒了繞頭：“顧言，我們繼續走吧。”
“你沒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么？”
顧言翻了個白眼。
“現在趕緊給我弄出夜鴉的血肉分身來，他馬上就要過來了。”
橘寶一感應，才發現自己部分血肉，正在急速靠近。
它知曉顧言的意思，沒有猶豫，再次拔出自己的尾巴，丟在身前。
血肉蠕動。
橘寶化作一個面目陰沉的男人，緊閉雙眼，出現在一人一貓面前。
“顧言，我已經讓我的血肉陷入沉寂了，你快一點！”
橘寶提醒道。
顧言點點頭，眼中血芒涌動。
大股魂力，沖入眼前的夜鴉分身之上，融合進橘寶的混亂意識之中。
下一刻。
夜鴉分身睜開雙眼，一輪寒月隱去。
“橘寶，你現在的血肉，對于我魂力承載強度變強好多啊。”
顧言驚嘆。
“嗯，因為我蛻變的時候，血肉也對顧言你融合進我體內的靈魂本源，產生了適應。”
“以后我的身體就是你的身體，顧言你有需要就說，甭客氣。”
橘寶感受到被需要，十分開心，蹭了蹭顧言，新長出的尾巴愉快甩動。
“呵呵。”
顧言挼了挼橘寶的頭，從空間袋中將一套衣物，斗笠，放到夜鴉分身面前。
小半個時辰之后。
一股黑暗，憑空出現，化作人形。
夜輝煌手持紙扇，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兩人一貓面前：“顧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認識的一位朋友，有些熱情，久等了。”
顧言嘴動皮不動，：“呵呵。”
夜輝煌輕搖紙扇，淡淡一笑：“最近修行勞累，適當放松，有益于我血脈融合那特殊物質。”
顧言繼續露出禮貌而不失鄙視的微笑。
如果不是夜輝煌脖子上全部是吻痕和啃咬的痕跡，他就信了。
夜輝煌嘿嘿一笑，看向顧言邊上戴著斗笠的人，嘗試問道：“夜鴉？”
“嗯。”
“夜鴉”點點頭。
“你沒事就好。”
夜輝煌見夜鴉似乎不想多言，也沒理會，重新看向顧言：“你之前不是幫托我注意當初秘境中散出來的真經么。”
“巧了，我新認識的朋友正好知曉。”
說著，夜輝煌紙扇一收，有些期待地看著顧言。
好家伙。
你變了啊！
顧言沒好氣掏出一個裝著自己血液精華的玉石，丟到夜輝煌手上。
拿到想要的東西，夜輝煌喜笑顏開，將玉瓶鄭重收好。
“顧兄莫怪，實在是不知道怎么了，和你認識之后，不知不覺就對這些東西在意了許多。”
他調侃看向顧言。
對方當初敲詐自己好處的經歷，他可沒忘。
“好了。”
“長話短說，那部分葬經，出現的位置十分有意思，在大月北部的魔隕山脈中，對你而言，幾乎是唾手可得。”
“為何？”
顧言疑惑看向夜輝煌。
當初秘境中，那些災厄強者的狂熱，他可歷歷在目。
夜輝煌手上紙扇再次一展，輕輕擺動。
“你有所不知，在久遠之前，一尊恐怖的魔從九天之上突然出現，墜落在那片山脈隕落，將整個山脈都侵染，并且不甘怨念形成了魔霧。”
“這地方，進去的實力越強，被侵染成魔的可能性就越高，當初甚至有第四境的天人強者想要進去，結果差點被奪舍。”
“從那以后，除了偶爾有先天神通境強者進去搜集里面特殊資源，基本不會有第三境第四境強者敢進入魔隕山脈。”
“現在你和夜鴉都在，我實在想不通有那個神通境強者，可以阻擋你們聯手！”
夜輝煌語氣肯定！
夜鴉不用說，當初甚至硬抗第三境的災厄，法則強者出手。
至于顧言，也在自己面前展露過恐怖刀道實力。
兩人聯合，在魔隕山脈那種特殊環境，堪稱神擋殺神，魔擋滅魔了。
“這樣么。”
沒想到還有這般好事。
顧言也露出微笑。
突然。
夜輝煌面色一變。
伴隨血肉撕裂聲，一根根漆黑肉芽，從他體內破皮而出，密密麻麻猙獰舞動，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不好，我的血脈又暴動了。”
夜輝煌匆匆丟下一塊留影石：“資料都在里面了，現在那里面廝殺的厲害，你見機行事，我就不去了。”
說完。
他化作一團黑夜，融入了虛空。
夜輝煌一消失，橘寶立刻蹦跶起來：“顧言，夜輝煌的血肉似乎產生了意識！”
顧言沉默不言。
他雖然沒有橘寶對于血肉那么敏銳的感知，但是剛剛也感覺到夜輝煌現在情形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恐怕想要打破血脈枷鎖，十分兇險。
“算了，我也幫不上忙。”
顧言搖搖頭，心神掃過夜輝煌留下的信息后，身體血元化作雷霆，將分身和橘寶裹住，向著魔隕山脈趕去。
那部分真經出現的時候，看到的人不少，消息泄露很快，已經有許多人趕過去了。
自己去晚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