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說話就哭了,很傷心。
王剛在一旁勸著,“大姑,你別哭了,都過去多少年了,對不起你的是他,又不是你,再說老天爺不是已經報應他了嗎?連生三個孩子都是女的,已經超生了,再也不能生兒子了。”
王麗寒搖頭,她眼里含淚看著對面那張稚嫩的臉,“我不是傷心,我是高興。”
深吸一口氣,王麗寒站起身,緩緩走向許華明,自始至終她的目光也沒有從他臉上移開過。
王剛是一頭的霧水,“大姑,到底怎么了?”
明明在哭偏又說是高興,不會是又犯病了吧?
王麗寒停下來,許華明是坐著她站著,這樣一來就有她附視許華明的舉動。
“他遭了報應,可是我卻尋回了自己的東西。”王麗寒伸出手。
李英就坐在一旁,原以為那只會落到許華明臉上的手,卻錯了位落在他肩上,將他的身子輕輕掰向前,又落在他耳朵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只有許華明有機會阻攔,但是他沒有,他也想看看女人要什么。
王麗寒看到他耳后那顆紅痣后,激動的一把將許華明抱進懷里,“我知道我不會認錯,哪怕是你出身生就死了,可是我不信,我就知道是他們背下里搞的手腳,我的兒子在世上還好好活著。”
李英:.....看這一幕還有什么不了解的。
王剛也錯愕的張大嘴,“大姑,什么你兒子?表哥不是出生就死了嗎?”
不然大姑也不會受到刺激精神出現了問題。
這個時候,哪里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王剛被無視了,他走過去想再問問,轉眼看到一旁的李英,想了一下在李英的旁邊從下。
“你咋這么胖呢?”
李英:.....
她裂開嘴一笑,“你咋這么嘴欠呢?”
王剛:....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就是好奇,你咋還罵人呢?”
“罵你什么了?”
“罵我欠。”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因為什么呢?”
“我哪....長的胖被人問問怎么了?你要真怕別人說,別這么胖啊,不過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個女孩,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才行,不然將來怎么嫁人?”
李英手有點癢,不過她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你眼光不怎么好使,我可是嫁人了,不是小姑娘,應該是小媳婦了,而且啊,那位要真是你表哥,你就得叫我一聲表嫂了。”
王剛看看她,又回頭看看許華明,來來回回幾次,才低呼出聲,“老天爺,我們表兄弟兩個眼睛都瞎了。”
李英:......好吧,這人嘴不是欠,而是太賤。
王剛還在惋惜,“人長的挺好,腦子也沒壞掉,咋眼光就這么差呢。”
李英深吸一口氣,“你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可要生氣了。”
王剛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讓自己的情緒選擇什么樣的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干涉。”
“情緒有波動是因為你,不懂嗎?”
“做人要憨厚,更要誠實,怎么能拒絕接受別人說的真話呢。”王剛自來熟的對李英說教,“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就你這樣的形象,對我表哥影響很大,于其等到別人在背后笑話你,還不如趁著沒有被笑話前,咱們先把這些不好的地方去掉。”
也不管李英聽聽,他又問,“對了,你試過減肥嗎?”
李英還不等開口,他又喃喃道,“現在農村生活水平這么高了嗎?吃的人高馬大的。”
李英:....
王剛在這邊磨牙,無視李英用殺人的目光看他,反正自己說的開心說的痛快,不時還回頭觀察一下許華明他們,見他大姑終于平靜了,這才結束了他單方面的談話。
“大姑,這真是表哥嗎?”王剛像只耗子似的,動作很快的竄過去。
王麗寒緊握著許華明的手,“不會有錯,生下你表哥時,記得最清楚,他的右耳后面有一顆紅色的痣,那個痣很特別,因為在臉頰邊上也有一顆,將耳朵掰過來,兩顆痣就在一條線上。”
王麗寒似這時才覺得忘記了什么,回頭問許華明,“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你爸媽是不是沒有和你說過?”
許華明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李英,李英一臉懵逼,心想看她做什么?難不成是讓她回避?
正猜測著,就聽許華明開口道,“我一直以為我是我媽親生的。”
“不可能,你是我兒子。”王麗寒生怕兒子被人搶走了,“當初生下你后,那個狗男人告訴我說你沒有過過兩天就沒了,我不信一直吵著要找你的尸體,他們說已經火化了,我知道他們是在騙我的,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干的。”
在場除了許華明那千萬不變的臉,李英和王剛都驚愕不已。
王麗寒想起這些就止不住的恨,“他不想過可以和我說,我又不會糾纏他,他怎么能對自己親生的兒子下得去手。”
看著兒子如今已經是大人,王麗寒又哭了,“他一直說你不是他的,說是我在外面和別人懷上的,他什么都信那個女人的話。”
“我好恨啊,恨不能折了她的骨頭喝了她的血。”
“可是我病了,病了很久,等我醒來時他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兩個了。”
“老天爺一定是忘記報應他們那些惡人。”
“可不是,我的兒子還活著,原來我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王麗寒將許華明抱進懷里,大哭起來。
那些話,李英聽著鼻子都酸了。
王剛也眼圈紅紅的,恨聲罵道,“奶奶個腿的,這回表哥回來了,大姑,咱們去把屬于表哥的財產搶回來,那可是當初顧家老人留給表哥的,不能便宜了他們。”
“對,屬于我兒子的東西,他們誰也別想搶走。”王麗寒也恨聲道。
李英看向許華明,其實她更奇怪的是許華明明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為何還要留下來?甚至沒有過疑惑?
今天這些事發生的太快,而且事關身世,李英的腦子也亂亂的。
外面天已經黑了,許華明開口道,“身世的事情,我還要回家問問我媽,天色不早,我們得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