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上開完會,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村里幾乎家家都已經熄燈睡了。
散會之后,各人就都急著回家了。
李會麗一個女人落單,到沒有人擔心,畢竟她和許華明處著對象,許華明送她也明正言順。
關燈鎖門,李會麗做完這一切,轉身發現許華明沒有走,她略為奇怪。
已經有半個月了,許婆子的老寒腿又犯了,原本就看不到,現在又不能走路,許華明每天要趕回去用草藥熬水給他媽敷腿。
所以這幾天開會后,李會麗都是自己一個人回家。
“華明,你怎么還沒有走?”今天苞米地里的事一出,李會麗過來開會時就心不在焉,急著想回家看看怎么樣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會,許華明竟然沒有走。
她忍不住催促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快回去給嬸子敷腿吧,這幾天隊上忙,我也一直沒空去看她,你回去告訴嬸子明天我過去。”
黑暗里,也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李會麗只知道許華明在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她也不易外,他就是么個沉默的性子,不如王照賓會哄人。
村委會在最東頭的房子處,兩人往村里走,許家靠著這邊,已經到許家了,許華明沒有停下來,仍舊跟在一旁,李會麗這才察覺不對。
她放慢腳步,“華明,到家沒有幾步,你別送我了。”
“會麗,我想和你說說咱們倆的事。”許華明的聲音低沉醇厚,很好聽。
李會麗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也提了起來,“華明,考試后咱們就說好了,如果考上了就晚幾年再結婚,咱們倆都在念書,又不是同一個學校,在一起生活也不方便,等都畢業了再....”
許華明打斷她的話,“會麗,英子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對她負責。”
至于李英提到李會麗和王照賓的事,許華明不是個多話的人,而且他與李英已經是事實,那么李會麗與王照賓怎么樣也與他無關。
李會麗眨眨眼睛,“華明,你說啥?”
英子是你的人了?
是她出現錯覺了才會聽錯吧?
“我和英子已經在一起了,明天我會讓我媽找人去你家提親,在上學之前和英子把婚事辦了。”許華明三兩句把事情說清楚。
這一次,李會麗確認不是她耳朵出現了問題,她瞪大了眼睛,“你....你們....你們這樣對得起我嗎?”
東西她不要是一回事,可是被人搶又是一回事?
回想白天李英沒有鬧,還一副好姐妹成全她的作派,這一刻李會麗全明白了。
想著白天李英在心里一定在嘲笑她吧?原來她才是被綠的那個。
越想越羞辱性越大,李會麗聲音也尖銳起來,“提親?和你處對象的是我,去我家卻向李英提親。許華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是想讓我成為全村的笑柄嗎?”
李會麗什么時候受地這樣的委屈?
當年大哥不讓她念高中,她就騙李英把家里的錢都偷走,讓他們一家去挨餓報復回去。
她更不是委屈自己的主。
她是靠許華明有戶口,從許華明可以用婚姻幫一個支教女人,甚至被那女人拋棄后仍舊好好養她的孩子事情上看,她就知道許華明一定會幫她。
如今要分地,戶口落在別人家還要和人家一起分那些地,一個外人誰家會同意。
想來想去,只有許華明最好下手。
事情確實往她想的方向去,她和許華明處對象,又落了戶口,還考上了大學,但是許華明一點也不懂風情,更不會體貼關心人,所以她又一邊享受著王照賓的溫柔。
現在這個不懂溫柔的男人竟然先給她戴了綠帽子,李會麗越想越氣,連帶著李英給的羞辱,哭的一塌糊涂。
許華明確實不懂得憐香惜玉,卻也不會承擔不屬于的愧疚,“天色不早,你也早點回去吧。”
面對犀利指責又痛哭的女人,許華明仿佛沒有看到,客套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這可把李會麗氣壞了。
偏偏大半夜的李會麗又丟不起那個人,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將哭聲憋回去,一邊恨恨的咬牙往家里走,一邊憋著勁要找李英算帳。
偷吃敢吃到她頭上來,不要臉的壞丫頭,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正當她悲恨交加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一堵墻里,身子被撞的往后倒去。
一股力,又攬著她的腰將人帶回來。
“走路怎么不抬頭?還好今天撞到的是我,不然有你受的。”
“咦,怎么哭了?”王照賓正要好好表現一番,才察覺出不對,原本怕被人看到已經收回手,這下又將人帶回懷里,“誰欺負你了?”
李會麗看到王照賓,剛剛憋回去的委屈又控制不住的流出來,她撲到他懷里低聲哭了起來。
王照賓這時也沒有被沖暈頭,攬著人四周打量了一眼,見不遠處有柴火堆,攬著人往那邊走,“好了乖乖,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這話可不假,王照賓父親是村長,以前是生產隊長,他又是家里的小兒子,在村里自然是橫著走沒有人敢惹。
兩人來到柴火堆旁,軟玉在懷,王照賓白天又被勾起火來沒有滅,這時心也癢癢起來,嘴上哄著人,手也沒有閑著,直接探到衣服里。
“乖乖,告訴我誰欺負你了?”他嘴湊在她耳邊,又是啃又是咬。
都啥時候了,李會麗哪有這個心思,拍開他的臉,“是李英,她和許華明睡了,剛剛許華明說要找人上門提親,他們倆這樣做讓我的臉往哪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