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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縱論

熊貓書庫    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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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備戰間中。

  韓鋒捧回了象征冠軍之位的獎杯。

  相比于對比賽本身的重視,領獎環節就非常潦草,甚至沒有正式的登臺領獎環節,一是觀眾不愛看,再一個修士對這種形式主義也看得很淡,再就是總共角逐的就三方,而聯賽規則還是按照傳統給前三甲都制作了獎杯,這本來也沒啥,可意味總有那么點不對。

  所以,獎杯干脆就放在裁判處,比賽結束后各戰隊自己瞿鈴。

  看到韓鋒捧著個金燦燦的獎杯,喜笑顏開,備戰間眾人也都紛紛起哄,沖上去這里摸摸那里盤盤。

  等興奮勁過后,就有人失望道:“我還以為這獎杯會是一個什么厲害寶貝呢,原來真就是一件純金制品。”

  校際聯賽從確立并大力推廣那天起,就從來沒有提及過,得到冠軍會有什么物質獎勵,推廣的核心始終是聯賽本身。

  仿佛在強調,這個冠軍榮譽本身,就值得大家為之爭奪。

  更別說,如書院戰隊出人意料的收獲冠軍寶座,對四大書院,特別是其中居于絕對領導地位的云萊書院的宣傳效應,對優秀生源的吸引,其中隱含的巨大價值,不是任何獎勵可以比擬的。

  但作為戰隊的一員,特別是現在已經坐上了冠軍之位,心中總會忍不住想,是否會有什么特別的獎勵給到他們這些隊員手上。

  看著眾人失望的神色,韓鋒笑嘻嘻的從懷中取出一摞卡片,單從顏色來看,卡片分有紫金兩色,小小的一摞拿在他手中,頗有些賞心悅目之感。

  他將之遞給眾人,道:

  “賽事方本身除了獎杯并沒有其他物質獎勵,但他們為我們從洪都官方那里要了一些贊助。

  大家分一分,正式隊員是紫色卡片,替補隊員是金色卡片,這是天工局的特制卡券。

  天工局你們應該也有聽說,這是直屬于洪都官方的機關煉器機構,他們最主要的工作,包括傳送列車,大型飛船的制作與研發,天機單元的制作等,所以,天工局內的大匠是洪都轄境內最多的。

  嗯,咱們受宗門風氣的影響,普遍將精擅某個職業領域的修士冠以大師、宗師、大宗師之稱,在天工局則都稱之為大匠。

  因為他們精湛的技藝,洪都官方經常將這種卡券作為重要獎勵發放。

  持這種卡券去天工局,他們就會給你安排一位大匠,為你免費量身打造一件器物。

  可以是珍貴法器,甚至本命法器,也可以是飛舟,機關靈傀之類。”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已經怦然心動,看向手中卡片的顏色變得炙熱起來。

  有人翻看著手中卡片,驚訝道:“什么東西都可以?”

  韓鋒輕咳一聲,道:

  “當然,也是有限制。

  手持紫色卡券,天工局會對應安排一位四到六級大匠,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宗師,至于具體是誰,具體幾級,看人家內部的排班,安排到誰就是誰;

  手持金色卡券,天工局則會安排一位一到三級大匠,也就是我們說的大師,同樣,距離是誰也要看咱們自己的運氣。

  這是預約大匠水平的不同,再就是,煉制器物不能過于復雜,如果你想讓人家給你打造一艘可載數十萬人的大型飛船,那是不可能的!

  天工局也有規定,如果某件器物的煉制工時超過十天,對方會不予受理。”

  有個家中非常豪橫的學員聽到這里,有些失望道:“這樣啊,我現在本命法器也有了,法寶飛舟也不缺,那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兒似乎也用不上。”

  韓鋒搖頭道:

  “剛才領到此物我就專門了解過,此物對很多修行者來說,都是求而不得的寶物,所以,在很多場合,甚至是比靈珠、貢獻值還受追捧的硬通貨,你哪怕把它賣出去也能賺很大一筆。

  但我不建議你這么做,你總會有用到的時候。你可別以為這是什么泛濫之物,這次你把它出手了,以后怕是再難如此輕松獲得一張。”

  眾人都深表贊同的點頭,將之小心翼翼的收入儲物袋中。

  韓鋒拿著一張紫色卡券親自送到姜不苦手中,等姜不苦接過,他忽地嘆了一口氣。

  姜不苦來回打量了一下手中卡片,奇怪的看向他:“你嘆氣干什么?得了冠軍還不高興?”

  韓鋒道:“我高興,可我也害怕啊。”

  “害怕?”姜不苦一怔,卻又似想到了什么。

  韓鋒又道:“剛剛我去領獎,看到了金色獎杯旁邊另外兩個獎杯。”

  聯賽按照傳統,制作了金銀銅三種獎杯,分別獎勵給聯賽的冠軍、亞軍和季軍。

  “之前,為了相遇后彼此尷尬,我特意晚去了一會兒,可直到我離開之前,那兩個戰隊都沒有去領獎的意思,看來,那個銀獎杯和銅獎杯今年是發不出去了。”

  姜不苦心道,他們當然不可能去。

  難道讓洪都學院的一眾學子捧個銀獎杯回去,“看,我們給母校捧來一個大大的榮譽”,然后放到學院榮譽室供起來?

  對他們來說,那不會有一點榮譽可言,全是恥辱!

  對道院戰隊來說,也一樣。

  捧個銀獎杯回去,那是中規中矩,捧個金獎才是榮耀,至于銅獎,那是恥辱啊!

  賽事方又沒有強制規定必須去領獎,那這種看著就嫌膈應的玩意兒,他們當然不可能主動跑去領回家。

  “當時我就想,完了,這三個獎杯可能最終要全被我們捧回去了。”韓鋒苦著臉道。

  姜不苦一開始有點沒聽明白,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其話中含義,當即就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這其實隱含著另一個、也是真正讓韓鋒愁眉苦臉的事實。

  校隊的具體事務一直是由他在操持,隨著決賽日臨近,與柳副院長打的交道也越來越多,本來就心思剔透的他,從柳副院長的言行中也看出了許多東西,后來還單獨向姜不苦求證過,所以,他已經知道,隊長“姜平”在云萊書院最多待滿這個學期。

  隨著第一屆校際聯賽落下帷幕,他自然而然就開始想象“后姜平時代”,書院戰隊要何去何從。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書院戰隊的實力將會有一個斷崖式的大滑坡。

  而今年,書院戰隊給道院戰隊、洪都學院戰隊帶來了多么嚴重的傷害,他心知肚明。

  根據賽事規則,明年,書院戰隊將以衛冕冠軍的身份,與另外兩家戰隊之中的勝者一決雌雄。

  而這個對手,大概率將是洪都學院戰隊。

  而面對書院戰隊這個帶給他們巨大恥辱的存在,洪都學院戰隊有很大概率精銳盡出,然后,將書院戰隊狠狠錘爆啊!

  他們不可能因為姜不苦這個罪魁禍首的缺席就手下留情,說不定還會打得更狠,因為,那意味著他們永遠的失去了堂堂正正的一雪前恥的機會!

  所以,明年,書院戰隊有很大概率從衛冕冠軍被錘成亞軍。

  然后,后年就又會與道院戰隊相逢于決賽場中。

  同理,道院戰隊也不可能再有絲毫傲慢輕視自信,必將全力以赴。

  面對雙方事實上的底蘊差距,書院戰隊被錘爆的可能性將遠高于其他所有可能。

  第一年拿冠軍,第二年拿亞軍,第三年拿季軍。

  三年拿三杯,金杯銀杯銅杯。

  這就是韓鋒所謂的三個獎杯要全被他捧回去的含義所在。

  “這可不一定。”旁邊一個聲音忽然插話道。

  不知何時,朱富榮已經湊到了旁邊,而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臉色的喜色在迅速消退。

  朱富榮忽然的插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輕咳一聲,道:

  “如我料想不錯,明年,聯賽的規模會更進一步擴大…還記得之前柳副院長他們的談話嗎?”

  韓鋒回憶,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說洪都官方也有意比著校際聯賽的模子辦一個聯賽?”

  朱富榮先是點頭,而后又搖頭。

  “今年的決賽,官方出了多大的力?

  決賽場地是他們提供的,療養艙、天工局卡券這些難搞的東西也是他們出的,他們對這事的上心程度可見一斑。”

  這是點頭。

  “不過,我認為他們另起爐灶,再搞一個聯賽的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把現在這一套覆蓋過去。”

  這是搖頭。

  韓鋒卻有些不信,道:

  “怎么覆蓋?

  如咱們這般年紀卻有如此修為的,外界能有幾個?

  而在外界,百歲前能有咱們這般修為的都能說一句天才,可特等院校出去的,只要不是自甘墮落,百歲之前,混也能夠混成金丹。”

  完全不兼容啊。

  其他人聽了,也都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朱富榮卻道:

  “我想過,但是,我們還應該看到,經過這次聯賽發酵以后,以后類似的賽事必會越來越多。

  洪都官方想要推動城市之間的聯賽,那么,洪都轄境內的大小宗門想不想要搞一個宗門聯賽呢?

  洪都轄境內的天行局、天工局、文安局、各種在編機構組織,各種商業會社,他們會不會也想在內部推動這樣的賽事呢?”

  聽到他的話,眾人又陷入了沉思。

  朱富榮繼續道:

  “咱們全程經歷了草創第一屆校際聯賽,其對我們的鍛煉提升,我想,大家都非常清楚。

  可以說,因為這場賽事,走到這一步的我們,都完成了一場巨大的蛻變!

  再淡泊的修行者,也不可能對這種機會無動于衷。

  所以,這種賽事,必會如雨后春筍般越來越多!”

  聽到這里,其他人也都露出贊同之色,就連韓鋒也不例外。

  門外,柳副院長等人在狂歡慶祝、放浪形骸一番后,便整理儀容,收拾停當,往書院戰隊備戰間而來,想要一起來慰問功臣們。

  剛走到門外,大步生風、走在最前面的柳副院長忽然頓住了腳步,還給其他人示意,一個個屏息凝神,徹底消失在紫府境精神力的感知之外。

  韓鋒點頭道:“這確實會是一種很有可能的發展趨勢,可這與校際聯賽又有什么關系呢?”

  朱富榮道:

  “咱們炎夏人,有個非常有趣、幾乎刻進每個人骨子里的思維習慣。

  若是同性事物過多過繁過于分散,那么,我們就會下意識的認為這不合理,必須多變少,繁變簡,分散變聚合,這才合理。

  咱們特等學院之間搞聯賽,州學府學在校生也搞聯賽,城市之間搞聯賽,宗門之間,每個機構組織內部,哪哪都有聯賽。”

  說到這里,他看向眾人,問:“不說任何理由,只憑直覺,你們認為,當聯賽呈現出這種紛繁之象,需不需要進行調整簡化?”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點頭,確實,如果聯賽變成這種模樣,確實需要簡化調整。

  有人便問:“那你認為該如何調整?”

  朱富榮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

  “從聯賽三種賽制模式的設置來看,聯賽非常看重競技性和觀賞性,同時,要保持對修行者有持續的吸引力,讓他們主動參與其中,這樣才有生命力。

  這是最基本的。

  而就我個人的感受來說,只有戰隊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才有觀賞性和競技性可言,對參與雙方來說,才有磨礪鍛煉之效。

  若是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比如咱們戰隊若是沒有姜平,那么咱們面對洪都學院戰隊,局面將是一面倒的‘屠殺’。

  絕對沒有任何競技性與觀賞性,無論對他們還是對我們,也都不會起到任何磨礪之效。

  我們是純粹的被虐,他們則是出來游玩一趟。”

  說到這里,朱富榮環視眾人,問:“這是我的感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這感受實在是太有共鳴了,簡直道出了他們的心聲。

  “所以,我認為,有個最簡單的調整方法,那就是以境界分級。

  練氣境、筑基境、紫府境,不同境界者在不同層級的聯賽中比賽。”

  朱富榮斷言道:“而根據我的觀察,練氣境一級的聯賽最多在府縣以下盛行,而筑基境聯賽最多也只能在州府之間存在,以整個洪都轄境來說紫府境一級的聯賽最適合。”

  有人奇道:“這是為什么?”

  這次,沒待朱富榮回答,韓鋒便道:

  “因為聯賽的周期,疆域的范圍,人才誕生的比例!”

  “啊?這是為…啊,確實,確實是這個道理。”本來還有人想問為什么,不過,在場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既然是聯賽,那么,參與者必須眾多,兩個戰隊就要近百人,而想要做成一個聯賽,顯然不是兩三個戰隊能成,所以,府縣格局撐不起高端聯賽。

  可同樣的道理,聯賽吸納一地精華,再加上聯賽本身對修行者的磨礪效果極佳,而層級越高,吸納的天才越多,天才本身也越強,比如一州之地的天才,即便他現在是練氣境,以其天才程度,怕不是一個聯賽沒打完就已經突破練氣境,成為筑基境修士了。

  修行者不可能為了留在某個低級聯賽而刻意壓制修為,這是本末倒置。

  低格局聯賽“關不住”過于天才的選手。

  這也是朱富榮和韓鋒斷言的本意。

  “所以,我認為,洪都杯校際聯賽,變成洪都杯聯賽,境界固定在紫府境,這才是最恰當的。

  咱們書院戰隊雖然不如洪都學院戰隊,但到了明年,也必能拿出全紫府境的戰力陣容。”

  韓鋒眼中閃爍著精光:

  “校際聯賽本來就分成選拔賽和決賽兩個部分,若到那時,選拔賽可以成為某大團體內部的賽事,比如,城市之間,宗門之間。

  而決賽階段,則各遣紫府境精銳組成戰隊,成為與書院戰隊、道院戰隊、學院戰隊類似的諸城戰隊,諸宗戰隊,天行戰隊,天工戰隊,諸如此類。

  那時候的聯賽,就不是咱們三家戰隊小打小鬧了。”

  這也是剛才朱富榮忽然抬杠般說“那可不一定”的本意,若真是這種情況,連輸連敗,可沒資格拿銅杯。

  銀杯、銅杯再也不是恥辱杯,任何一個杯,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這時候,韓鋒骨子里的豪情完全被激發了出來,早已沒了未來必然會被“錘爆”的憂慮,反而一下子變得斗志昂揚起來。

  卻也有人提出了異議。

  “洪都學院的實力,遠不能用紫府境限定住,修為達到紫府境的學員,可不要太多,任何一個從洪都學院畢業的學員,修為至少也有四五劫金丹的實力。

  道院學員的情況也一樣,甚至可以說,金丹境之前的學員,都只能算是準學員,只有突破成為金丹境才被真正視作道宮星宮的預備役。

  聯賽若是將參與范圍限定在紫府境,相當于讓他們自縛雙手雙腳,他們豈會愿意?”

  很多人都是點頭,別說道院學院,這種事換他們自己,也絕不會愿意的。

  韓鋒搖頭道:

  “沒聽朱富榮同學的分析嗎?

  聯賽要想長久,要有競技性,觀賞性,還要對參與者本身確有磨礪之效。

  派一群金丹下場虐菜,有意思嗎?有什么作用嗎?

  而且,你以為人家金丹境修士的時間那么閑的嗎?即便學校愿意,人家本人也不會愿意的。

  他們應該有他們的舞臺,按照府縣屬練氣境、州府屬筑基境、副都轄境屬紫府境,只有整個陸疆范圍,甚至整個炎夏,才足夠搭起金丹境聯賽的舞臺。

  你問他們若不干了,不和咱們玩了怎么辦?”

  韓鋒忽然呵呵冷笑一聲,道:

  “之前,咱們書院本來就沒有想過把道院和洪都學院拉進來,之所以拉進來,還不是為了擴大影響力?

  現在,這目的已經達成了!”

  越來越多的人回過味來,這么一想,現在即便書院甩開諸多道院、洪都學院,和其他什么諸城戰隊、諸宗戰隊之類的,似乎也能夠搞得風生水起,而且,只要書院透露這種意愿,人家也必然是愿意的。

  諸道院、洪都學院不玩就不玩了。

  不過,書院若這樣干,算不算拔那啥無情啊?

  而且,看韓鋒的神情,好像巴不得道院戰隊、洪都學院戰隊明年宣布不下場了。

  這樣,不就能夠大概率避免兩場“爆錘”嗎!

  這不僅是韓鋒所愿,更是在場所有人都愿意的事情。

  沒誰愿意被人在萬眾矚目的場合錘爆。

  不過——

  “呃,怎么越說越像是真的一樣?

  你們是真聽到什么風聲了,還是純粹就在這里瞎幾掰扯呢?

  …嗯,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有道理和事情會不會這樣發展,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咱們一群明年冠軍都難衛冕的人,需要考慮這么高端的問題嗎?”

  有人一段話如同一盆涼水從大伙已經有些發熱的腦門上澆下來,重新回到現實。

  “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門外傳來,然后,柳副院長帶著四大書院一干負責聯賽事宜的領導大步走了進來。

  柳副院長直接沖向朱富榮,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的中年男人的手掌包裹了他,用力的搖著,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良言吶,良言!你給我們提了個好意見,指明了我們下一階段的發展方向!”

  說著,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朱富榮的肩頭,道:“朱富榮同學,沒想到你一個學員對聯賽能有這樣深刻的見地,難得,難得。”

  他已經想好了,回去就把這胖子拉進群,成為編外在校一員,與聯賽這么契合的腦瓜子,不狠狠壓榨,哦不,應該是磨礪一番,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么想著,他又伸手握向韓鋒,同樣是溫熱而有力的手掌,同樣充滿誠意的搖晃,道:

  “咱們最終能夠取勝,毫無疑問,是姜隊長之功。

  可是,能讓每個人都得到如此充分的鍛煉,使大家都有成長,你也功不可沒!

  而且,由你主導的那幾場戰斗,真的非常精彩,非常漂亮!

  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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