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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訓練秘訣

熊貓書庫    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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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聽了韓鋒扎心的言語,全都面紅耳赤,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你…你怎可血口噴人!”

  韓鋒道:

  “我選人的標準,只有兩條,一是他們當下的能力,高者進低者出,二是若兩人當下實力相當,那么便考察他們從第一輪選拔賽到現在這二十天的成長進度,快者進慢者出。”

  三人沒有言語,可臉上的神色,卻分明半個字也不信。

  韓鋒拍了拍掌,喊道:“大家都出來。”

  三十多近四十人從韓鋒身后一道大門進入,自動分成兩列排在韓鋒身后。

  韓鋒指了指前排十七人,道:“他們包括我都是我們戰隊的正式隊員。”

  又指了指后面十九人,道:“他們則都是我們隊的替補隊員。”

  三位校隊長看著十七個正式隊員,把韓鋒加上也才十八個,心中有些奇怪,因為按照聯賽規則,正式隊員數量最多可達十九人,即便一輪戰斗并不會全部出場,可哪怕只是為了更豐富的戰術安排,將這十九個名額用完才是最好的。

  所以,云萊書院正式隊員只有十八名,才會讓他們心中有些奇怪。

  不過,這時候也沒那閑工夫細想太多,這些念頭只是在心中一閃即逝,心思就回到了當前的沖突上。

  韓鋒稍作介紹之后便道:“你們不相信我的選人標準,那么,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指了指身后十七位正式隊員,道:“除了你們本人,你們可以指派你們戰隊中任何一人與他們中的一員進行戰斗。”

  三位隊長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死死盯著韓鋒,像是要鑿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韓鋒卻沒有更多的解釋,反而催促道:

  “話不多說,咱們用事實說話。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你們也隊員也都在旁邊場館,要驗證我的話一點不難。”

  徐寒率先點頭,道:“好!”

  說罷,轉身就向旁邊另一個側門走去,而后,汪若虛,杜濤二人也分別離去。

  很快,他們就帶著各自的戰隊再次回到此處,不僅所有正式隊員,就連所有替補隊員也全來了。

  在來之前,他們的隊長顯然都對他們說了什么,甚至很可能還做了個簡短的動員,所以,此刻的他們,全部臉上帶煞,目露兇光,就像一頭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此刻,這處場館沒有一個觀眾,氛圍卻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肅殺。

  徐寒再次看向韓鋒:“有什么具體規則嗎?”

  韓鋒搖頭道:“只要像我剛才說的那般即可,只不過,請盡量別用車輪戰。”

  他最后那個請求說得異常誠懇,可卻成功讓三方戰隊所有成員的怒氣值再次猛增,這已經不是出于對他們能力的提防,而是對他們人格的不信任!

  指責一個人品德不行,這可比質疑他們的能力更讓人憤慨!

  徐寒身后一個粗豪男子大步邁出,道:“我來會會!”

  他伸手隨意指了指,挑中了人群中的羅煊盛。

  值得一提的是,羅煊盛在第一輪選拔賽時還是替補隊的一員,卻成功在第三輪以正式隊員身份出場比賽,朱富榮、李婉月二人的情況和差不多,甚至序列排名比他還略高一點。

  羅煊盛沒有吭聲,邁步出列。

  兩人都是壯碩肌肉男,走得雖然是正統練氣觀想法,而不是橫煉法,但精通的術法多是近戰類,也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交手的過程堪稱激烈,可最終的結果,卻讓三方戰隊臉色難看。

  那位主動出場挑戰的粗豪男子被巨力打得倒飛出去,貼在場館邊緣的陣法軟擋上,斜斜滑落地面,站起身來,都還搖搖晃晃的踉蹌著行走了好多步,明顯有些迷糊。

  當他清醒過來,自然也沒死皮賴臉說自己沒輸還能再打,灰溜溜的回歸自己的隊伍。

  云萊書院勝。

  三方戰隊成員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越眾而出,又在云萊戰隊十七人中選擇了一人。

  此人出列,兩人沉默的碰撞在了一起,初一開始,兩人的表現勢均力敵,甚至,三方戰隊這邊的成員其攻勢還要狂暴一些,看上去更具有壓迫性,將云萊戰隊成員壓著打。

  可是,隨著戰局持續,他這種表面上的壓迫性優勢越來越弱,最終徹底難以為繼。

  而當這種強弱之勢向云萊戰隊成員側轉移后,僵持的雙方迅速進入戰局的尾聲。

  云萊戰隊成員手中虛握著一柄火焰長鞭,末端像是纏繞的蛇頭,圍著三方戰隊成員的脖頸繞了兩圈,躍躍欲試,仿佛下一刻就要捅進對方喉嚨。

  云萊書院再勝。

  連續兩次勝利,讓彌漫在三方戰隊中濃重的煞氣像是被狂風吹過。

  沉默少許,又一人出列,再次選中云萊戰隊一人作為挑戰目標。

  雖然具體戰法不同,但是大局變化卻宛如上一場戰斗的復刻再現。

  先是勢均力敵,甚至云萊戰隊成員一方略處下風,三方戰隊成員極盡兇狠狂暴,展現出了一個筑基境巔峰,接近半步紫府層次的水準。

  可是,剛不可久,這種疾風暴雨般的攻殺不僅沒有將云萊戰隊成員“摧毀”,反而如同堅挺的青松勁竹,當狂風暴雨過后,青松勁竹就再次恢復傲岸不屈的本相。

  只要你不能一下把我壓趴下,壓彎壓折,那么,我終究會再次挺立,勝利也終將屬于我!

  云萊書院,三勝。

  云萊書院,四勝!

  云萊書院,五勝!

  隨著一次次勝利的積累,三方戰隊的氣勢早已不復最初,當五場連勝之后,三方戰隊成員全都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再沒人出列,繼續挑戰。

  雖然云萊戰隊十七人,還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沒有接受挑戰。

  但三方戰隊中已經再沒有人出列。

  韓鋒確認般的詢問:“還有人要挑戰嗎?…還有要挑戰的嗎?”

  這充滿禮貌的溫和詢問,在三方戰隊成員心中,就如同一個個耳光打在臉上。

  但是,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因此發脾氣,而是選擇沉默。

  又詢問了三遍,依然無人應聲,這才再次看向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的三校戰隊的隊長,道:

  “怎么樣,你們現在信了吧?”

  “站在四校聯隊的立場,摒棄門戶之見,你們覺得我的選擇是不是合理的?”

  這還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剛才他們還質疑他韓鋒心懷門戶之見,現在韓鋒卻說“摒棄門戶之見”,簡直就是把他們潑出去的臟水回灌進入他們嘴里,還不得不咽回去。

  實打實的戰斗,確鑿無疑的勝利,韓鋒堅決而有力的回擊了他們的質疑。

  可是,可是!

  徐寒忍不住道:“我承認,云萊戰隊的成員都有著超乎尋常的后勁和韌性,可是,單從修為而言,我們戰隊成員并不比他們稍差,甚至其中幾個還猶有過之!”

  韓鋒道:“我們贏了。”

  汪若虛道:“我們戰隊成員三輪皆有出場,而你們的隊員只出了一兩場,這使雙方在‘知彼’這一項上信息不對等。”

  韓鋒道:“我們贏了。”

  杜濤道:“戰隊成員的選擇,在雙方實力沒有太大懸殊的情況下,功法道路的多樣性也是必須考慮的一個點,云萊戰隊成員確實不錯,但就多樣性而言,又怎能比得過四校合力?”

  韓鋒道:“可是,我們贏了。”

  任你有百般理由,我只一條回應,三位隊長氣急敗壞。

  徐寒不滿道:

  “韓隊長,我們承認云萊戰隊成員的實力,之前說你心存門戶之見,是我們小人之心,對不起!

  可是,你也不能就此否定咱們三校戰隊其他人成員的能力,你我只要眼睛不瞎,就能夠看出來,哪怕在最終的勝負上向你們傾斜,這是你們的本事,我們認,可你也不能否認,咱們的隊員還是有實力的。

  現在距離決賽還有一個多月,你們的人能在二十天內發生這么大的轉變,難道我們的隊員就做不到嗎?

  難道,連一個機會都不給嗎!”

  三方戰隊的成員聽著自家隊長在韓鋒面前唾沫飛濺,只為了給他們爭取一個機會,他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屈辱,一股羞慚,狠狠咬著牙,捏著拳,心中想:“明明…我并不那些家伙差!”

  只要再爭氣一點,就不至于落到這個局面!

  這就像犯了錯的學生被老師叫了家長,然后親眼看到自己那從不為生活低頭的父親為了給自家孩子爭取哪怕一丁點的寬宥,那種低聲下氣,那種委曲求全。

  這學生心中能不屈辱羞慚?心中能沒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只要我爭氣一點點,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韓鋒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輕咳一聲,道:

  “好了,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

  對于你們的說法,我也是認可的,咱們四大書院同時成立,大家都是處在同一起跑線上,現在這么短時間,也不可能真就拉開了差距。

  所以,對于你們戰隊成員的實力,天賦水準,悟性才情,也不可能真就比咱們云萊戰隊成員差多少。

  一點機會也不給,也確實說不過去。”

  三位隊長聽到這話,陰云密布的臉色終于有些好轉。

  可就在這時,韓鋒話鋒又一轉,道:

  “可是,剛才的戰斗你們也看見了,在大家各方面都相差不多的情況下,云萊戰隊成員一勝、二勝、三勝至于五勝,我若給他們和和他們一樣的機會,那對云萊戰隊的成員又是否公平呢?

  所以,機會我給。

  但絕不可能讓他們直接成為正式隊員!”

  徐寒問:“那韓隊長想要如何安排?”

  “將他們全部劃到替補隊里去。”

  “多少?”

  “全部!”

  “啊?!”三位隊長驚訝的張大了嘴。

  韓鋒道:“除你們三人之外,你們三方戰隊無論正式隊員還是替補隊員,每隊37人,總共111人,全部歸入替補隊中。”

  汪若虛遲疑了一下,問:“這樣一來,替補隊的人員也太多了點吧?”

  韓鋒道:“現在距離決賽還有五十天,我的計劃是,每十天針對所有隊員進行一次全面考核,無論正式隊員還是替補隊員。

  在決賽前才會確定最終的成員名單,無論正式隊員還是替補隊員,都在那個時候確認。

  標準非常簡單,修為高者進低者出,同一層次者則根據這五十天的成長進度,快者進慢者出。”

  說到這里,他先盯著三位隊長看了看,而后,目光在三方戰隊所有成員身上掃過,道:

  “這就是我給你們的機會,在這個機會面前,云萊戰隊成員并不會比你們更有優勢。

  能接受,就留下,不能接受,今天就可以隨你們學校的團隊回去。”

  三位隊長相視一眼,他們都不傻,現在,都已經確信,韓鋒之前的所有“壓迫”甚至“羞辱”,目的就是這個。

  還不待他們三人回話,他們身后其他戰隊成員,卻已經先一步開口。

  “好!”

  “比就比!”

  “難道真當咱們低人一等不成?!”

  韓鋒滿意點頭,道:“好,既如此,那你們今天就抓緊時間好好修整一下,與負責老師溝通,將生活方面的事情安排妥當,特別是在云萊福地修行的事一定要確認清楚,明天咱們就正式開始!”

  然后,他沒再停留,轉身向外走去。

  三位隊長相視一眼,緊跟著追了出去。

  徐寒追上,攀談道:

  “韓隊長,我們都很好奇,你們是不是掌握了什么特殊的訓練秘訣,以至于云萊戰隊的成員在后勁和韌性上都比我們強。”

  韓鋒道:“你們以為有什么秘訣?我告訴你們吧,真正的秘訣,就是日復一日的苦練而已!”

  他這回答徐寒明顯不信,道:

  “現在咱們都是一個戰壕的同伴,一起為決賽沖刺,有什么好東西分享出來也好大家一起進步啊。你這么藏著掖著對大家都不好。”

  韓鋒呵呵笑道:“你們不信?”

  這不明擺著的嗎!

  韓鋒點頭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們看看。”

  這時,他已經出了學校,以一步近百米的速度在一條寬闊的大道上飛掠。

  以他的修為,其實已經可以做到低空飛行,但除非是溝壑縱橫、蜿蜒崎嶇的險道,在這種有著平坦筆直大道的地方,反而是不時從大地借力,速度才會更快,也能行走更遠,不至于飛遁一段距離就真元枯竭,陷入疲勞之境。

  四人一前三后,沿著平坦的大道疾掠了一陣,一直沉默的三人終于再度開口,杜濤問道:“韓隊長,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韓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腳下大道,道:“你們覺得這路怎么樣?”

  “還…不錯。”

  “那我要是告訴你們,這些都是咱們隊員一斧一錘開辟出來的,沒有借助任何機械靈傀,全都是咱們做成的,具體里程數沒有統計,但從云萊書院在此扎根迄今兩個多月,這樣的大道已經向外延伸出了近五百公里,你們心中如何想?!”

  這不可能!

  這是三人心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同一個念頭。

  可被現實反復打臉的他們已經學會了閉嘴,沉默不言。

  韓鋒也不再說話,沿著平直大道又默默行走了一陣,在一個徐徐向右轉彎的地方,韓鋒向左轉向,踏入茂密叢林之中,在樹枝上借力飛躍,一步數十近百米,大地的崎嶇障礙并沒有對他的速度造成太多影響。

  徐寒道:“怎么不繼續沿著道路走了?”

  韓鋒道:“這是一條環線,已經筑成了大半,即將完成閉環,從這里過去會近很多。”

  翻過一道山梁,便聽見一道道宛如雷鳴的轟隆聲從遙遠的前方傳來。

  仰望天空,天氣晴朗,連云朵都不多見,更別說雷云環境。

  所以,這不是雷聲。

  而有時從樹頂山石上借力之際,會隱隱感覺到大地中傳來的震動波紋,雖然微弱,卻清晰可感,且隨著轟隆雷鳴越來越清晰,這種震動也越來越明顯,就像是某處水面投下一塊巨石,形成巨大的漣漪向周圍擴散,越遠漣漪越淡,距離越近,波紋漣漪就越明顯。

  又翻越一道山梁,他們終于看到了雷鳴地震的源頭。

  就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從視線的盡頭一直蔓延到他們腳下不遠處。

  巨大的樹木如同稗草秸稈一般伏倒于地,鳥雀驚飛,斷枝落葉翻卷如雨落,一道道由空氣罡勁凝成的巨錘之影有節奏的從翻飛如雨的斷枝落葉間探出頭,就像不時將頭顱探出海面的巨鯨,然后下潛消失,而后,巨大的雷鳴震動傳來,宛如荒古巨獸在頓足捶地。

  見此情景,三人相顧駭然。

  韓鋒卻沒有停步,繼續向前飛掠,直接沒入翻飛如雨落的斷枝落葉之下。

  三人咬了咬牙,也都跟了上去。

  隨著韓鋒的進入,巨錘暫時停止了起落,隨著翻飛如雨的斷枝落葉撲簌簌落地,被屏蔽的視線恢復清朗。

  韓鋒正站立在另一人身前,神色間充滿恭敬。

  “隊長,聯隊遴選已經結束,考慮到其他三校戰隊成員無論實力還是潛力也都不凡,直接將他們淘汰,他們不會心服,也確實有些可惜。

  于是我便決定將他們全都暫定為替補隊員留下來,根據他們之后這段時間的表現再確定最終決賽名單。”

  姜不苦有些無所謂的道:“你決定就好。”

  而此刻立在韓鋒身后的三人,心中卻已經翻江倒海般波瀾狂卷。

  千言萬語最終在心中凝成一個詞,臥槽!

  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往,最終統統以二比零將他們“凌辱”了一番的韓鋒不是隊長?

  而真正的云萊隊長是面前這位?!

  而且,看他這畢恭畢敬的態度,面前這位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信息量豈不是并不多,可對他們造成的精神沖擊卻前所未有的劇烈,以至于讓他們有點懷疑看到聽到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是某種惡作劇?

  韓鋒繼續道:“我的計劃是,讓他們和云萊戰隊成員一般作息,一視同仁,不搞區別對待,能夠適應咱們節奏的就留下,不能適應這節奏的,無論其個人表現多好,也不適合呆在這個團體之中。”

  姜不苦頷首:“你安排。”

  韓鋒又扭頭看向身后三人,道:

  “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和我一起,帶著各自隊員先來此地與我們隊長磨合適應一天,從后天開始,就做兩班倒,抽一天時間去領取任務,賺樹屋修煉所需的貢獻值,一天就來此地與隊長一起磨煉。”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才道:

  “你們之前不是疑惑為什么咱們的隊員無論后勁還是韌性都遠超你們的隊員嗎?”

  他指了指腳下伸向遠方的大道,說道:“當你們也能用斧錘、用術法在一兩月間開辟出一條這樣的大道,你們同樣會韌性十足,后勁不斷!”

  三人陷入沉默。

  而后,他又看向姜不苦,道:“隊長,這條環線即將筑成,我已經與新城那邊商量過了,第二條環線的路線設計已經確定,這條完工就可以開始,預計總長度接近一千公里,其中超過兩百公里的路段難度會很大。”

  姜不苦聞言,臉上卻首次露出開懷的笑意,道:“好。”

  就像是老農看到一片肥沃卻還沒有開墾的處女地,手癢。

  姜不苦最后看向如呆頭鵝般立在韓鋒身后的三人,點頭夸贊道:“你們也都很不錯,好好干。”

  然后,揚了揚手中巨錘。

  韓鋒見此,便拉著三人往來路返回。

  很快,轟隆隆的巨響雷音伴隨著劇烈的大地震動從身后傳來。

  翻過山梁,將那有些荒誕的一幕甩在腦后,三人似乎才真正回過神來。

  徐寒扭頭往身后看了看,這才看向韓鋒,低聲問道:“韓隊長…那位才是你們云萊戰隊真正的隊長?”

  韓鋒邊走邊說,頷首道:

  “是啊,他叫姜平,是我們云萊戰隊的隊長,學校將戰隊內部的事務全部交給他負責,甚至連指導老師都只是從旁輔助,從不過問干涉校隊內部運營,你們可以想見這是多大的信任。

  所以,你們也別叫我韓隊長,我只是受他委托,幫他管理隊內事務罷了,真正的主事人從來沒有變過。”

  三人聞言,神色復雜到一言難盡。

  所以,我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卻連真正的正主都沒見著?

  這一刻,他們真的很想仰天哈哈大笑。

  汪若虛又問:“你們那位姜隊長,到底是什么實力?”

  韓鋒搖頭道:

  “我自認為這段時間也在突飛猛進,各方面都是如此。可卻發現現在與他之間的距離,比初見之時更加巨大了。

  我能確定的是他現在是紫府境,但到底是紫府境的什么階段,不好說,真的不好說。”

  說到這里,他看向若有所思的三人,道:“不過,我可以確信的是,他的實力一定不比道院隊長差!”

  三人聞言,再次駭然,杜濤忙道:

  “怎么可能,道院的正式隊員現都有紫府境初期修為了,他們隊長的實力少說也是紫府境中期往上。

  這種實力,放在任何道院,也都是同年級中數一數二的存在,有這樣的本錢,當初何必來鉆這個空子,直接去道院讀書不好嗎!”

  韓鋒道:“可這就是事實,道院選拔賽的頻次比咱們多很多,而咱們可以通過講道場觀看直播。

  按理說,這種高水準的戰斗,咱們應該多觀摩學習才對,可我們隊長只去看了一次,之后就沒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說到這里,他更進一步道:

  “而且,我們隊長的目標,從來不是選拔賽奪冠,而是在決賽場上有所作為,這個目標至今都沒有變過。

  你們覺得,以我們隊長的實力,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嗎?”

  三人沉默,再不言語。

  “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在這幾十天的沖刺集訓中安下心來,把那些比賽之外的得失考量暫時拋到一邊,一心一意為決賽備戰。

  我的目標是,在二十天內徹底跨越筑基境到紫府境的障礙,再用一個月時間穩固紫府境修為。希望到時候,你們與我還在同一條線上。”

  眼看天色將昏,姜不苦停下動作,收起巨錘。

  他感受著心田深處,一枚越發有若實質的琉璃金珠懸浮,自內而外散發出自生自有的光輝。

  金剛琉璃心徹底入門之后,其成長進度就一直沒有停過。

  不需要刻意感應,每當他沉心靜氣,恪守己心,就會把握到心中這顆懸浮的明珠。

  而當他有條不紊,日復一日的以錘擊地,完全沉浸其中,在這一次次的錘擊中,他感覺這顆心靈明珠就像也在接受錘煉鍛打。

  越來越圓潤,越來越通透,越來越堅硬。

  回到樹屋,將狀態恢復到最完滿,他照例先將今日的輸獻任務完成。

  修為剛突破紫府境那會兒,他一次完整輸獻能夠收獲貢獻值81點,一天十二次,收獲貢獻值就是972點。

  在來到云萊書院,每日固定進入福地樹屋修煉之后,實力每天都有提升,貢獻值收獲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后來突破到紫府境中期,單次輸獻收獲更是直接增長到180點,比剛突破紫府境時多了兩倍有余,每日收獲也從972點猛增至2160點。

  現在,距離突破紫府境中期又過了一個月,單次輸獻所得,在原有基礎上更進一步,達到220點每次,每日收獲高達2640點。

  當今日的輸獻任務完成,在深入修行之前,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現有貢獻值。

  余額:18萬5515。

  這是將每日福地樹屋花費,每日靈藥膳耗費,還有其他雜項花銷,比如一斧一錘這種勞動工具的花銷扣除之后的余額。

  這樣的賺取能力,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就能夠將十萬欠賬付清,但不喜歡欠賬的他卻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支付。

  因為隨著他在金剛琉璃心修法上的逐漸深入,逐漸領悟到,這比欠賬本身,在當日那位白衣青年某種奇妙的手段下,在自己身上形成了一種“言咒”的效果。

  其效果有著明顯的兩面性。

  當自己有違本心,沒有達成與他的約定,那么,金剛琉璃心的修法必然會出現大幅度的倒退,甚至可能直接于自己心靈中消失。

  而當自己恪守本心,履行了與他的約定,那么,金剛琉璃心的修法就會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提升。

  這種提升來自于自己的行動對言語的踐行,是知行合一式的體驗,所以,并不會因此出現任何拔苗助長的隱患。

  當他明白這一點,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用了這種“小手段”,而自己是去年九月底才到一年之期,他自然也就毫無心理障礙的想要將這種提升的益處最大化,希望在某個更關鍵的節點上推自己一把,讓自己更快的進入金剛琉璃心的下一個階段。

  而現在,他并沒有感覺到這種障礙,自然不妨再等等。

  自從突破紫府境中期后,又經過了一個月的積累修行,隨著實力一起提升的,是對夸父呼吸法的體悟,每日積累成長的幅度并沒有因為修為的提升而有所減慢。

  現在,他已經隱隱觸摸到了紫府境后期的關卡。

  第二日清晨,當姜不苦來到昨日奮戰的地點,那里已經有一百多人等在那里,每個人的生命靈光都如一團燃燒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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