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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焦點問題

熊貓書庫    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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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唐邪十人的本事,自然非常輕易的就通過了李陣師的考核。

  看著他們十人配合演練的陣法,他的雙眼都是泛光的,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沒有什么比看見一個新奇的、從未見過、但卻又確實效用非凡的陣法更能抓住他的心了,美麗的女修也不行。

  若按他本意,很想和討教一下他們這套陣法,看看能否從中觸發一點什么靈感,但他也是個知道輕重緩急之人,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念頭,根據他們表現出來的陣法造詣,安排他們學習四象玄武陣的課程。

  其實,對于唐邪他們這類學生,教起來反而比那群已經長歪的老油子們更容易。

  一來,他們并不知道四象玄武陣的任何訣竅,更遑論其中技術細節,無論是心中的下意識反應,還是身體本能,都還沒有走歪,處于一個“源點”狀態,這本來就是最好調教的一個階段。

  二來,他們對于多人合陣又并非真的一竅不通,甚至可以說段位已經非常高了,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更不用教導者花費大量時間用在給他們講述一些基本的定義概念上。

  對很多新人來說,這反而是最耽誤事的階段,甚至有的人天生就不具備這種思維模式,或者很難理解,這和聰明不聰明關系不大,就像文科思維與理科思維。

  而唐邪等人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從接觸四象玄武陣開始,他們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熟稔于心,四個節點的所有變化都已經了然于心。

  單從陣法的掌握程度來說,根本不需要再安排專門的主陣者,他們十人中任意一個都可以擔任主陣者,若是陣法中的所有人都具備充當主陣者的實力,這對玄武圣象實力的提升將是全方位的,更加靈活,續航性更強,風格變化莫測,就仿佛隨身攜帶了復數個備用腦子,或者腦子里住著一個精神病院。

  可惜,他們的心靈與玄武本源沒有一點的契合度,這注定了他們陣法變化掌握得再嫻熟,也只能充當“電池”,而無法充當主陣的大腦。

  對此,唐邪十人還郁悶了好一陣。

  驗收成果那天,被李陣師專門安排過來的主陣者,真要說在陣法變化的領悟上,唐邪覺得,他并不自己等人領悟高深,可是沒辦法,四象玄武陣凝聚玄武圣象,熟練掌握陣法變化只是“用”,心靈與玄武本源足夠契合才是根本。

  缺乏了這個,就只是一個簡單的四人合陣,甚至遠不如他們十人合陣精妙,變化多端,只有加上對玄武本源的充分感悟,才能夠召喚出玄武圣象。

  明明不比對方差,卻只能給人家打工。

  這就是他們當時的感受,感覺很吃虧,還有點小小的憋屈。

  對于這種結果,他們無聲的相視一眼,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以他們十人前世今生養成的默契,便知道了大家的想法,以后,他們也將盡力的去感悟一種玄武本源。

  之后,他們用同樣驚人的學習效率,用了三十五天的時間,就熟練的掌握了二階、三階、四階、五階的玄武陣法變化。

  只是從四階開始,隨著節點數量提升到兩百五十六個,他們也終于放棄想要把所有節點變化都在此期間熟稔于心的程度,隨著大陣階位上升,再想統攝全局,對主陣者的要求也將越來越高。

  這也是四階以上的主陣者基本都是金丹境大修士的原因。

  他們可以憑借強大的精神力量在紫府內觀想模擬出同樣節點數量的精神點位,在紫府中進行反復模擬。

  他們主持大陣時,能夠做到現實中一套由真人結陣而成的大陣,紫府中一套由自己強大精神力構建的模擬標準大陣,時時參照印證,可對現實中的真人大陣因個體配合不熟練乃至一些明顯失誤進行適時的糾錯調整。

  除了修為本身,這是金丹境大修士作為主陣者的最大優勢。

  金丹境以下的修行者擔任主陣者,就只能純憑驚人的天賦直覺或者堪比電腦般精準而快速的腦運算能力。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到了這一層次,唐邪等人引以自傲的前世今生的豐富經驗就已經大打折扣。

  又用了十五天時間,唐邪等人自信已經掌握了六階大陣的變化,不僅是一處節點變化,而是數十處,無論如何都不至于落選那種。

  不過,隨著大陣階位的提升,需要更多人配合才能結成大陣,進行成果驗收,李陣師會組織一個專門的團隊對每一個考核者進行全方位的評估。

  所以,時間安排上會更加統一,不如低階陣法時那么靈活,隨便拉一些人來就可以完成一次大陣組合。

  六階大陣需要四千零九十六人參與,唐邪等人離開了自己等人日常練習的小校場,向附近一個更加巨大的驗收校場過去。

  新谷海市就是一個前線軍事駐點,遠沒有新洛海市那么生機動人,景致也非常單調,隨著鮫人小世界越來越多,參與者們也從最初的熱情,想要發揮自己的想象構建一個獨一無二的海市模型變得越來越趨同,也越來越單調,就像未裝修的毛坯房,充滿了千篇一律的工業感。

  來到驗收大校場,十人熟練的去了等候大廳。

  因為已經來過多次,已經輕車熟路。

  一些之前有過合作,有過共同結陣經歷的鮫人們看見他們還會比較熱心的過來打聲招呼。

  鮫人會對有過一起結陣召喚了玄武圣象的人表現出更多的親近和友好,當玄武圣象召喚出來,所有參與者的呼吸、心跳節奏這些外在特征都會慢慢調整到一個統一的步調上。

  而所有結陣者的精、氣、神更是在更高的層面上凝為了一個整體,他們就像同屬于一個身體的不同組織細胞,自然就會生出一種微妙的親近感。

  不只是鮫人,陸上炎夏人族,若是有過共同結陣召喚某圣象的經歷,也會有相似的感觸。

  即便原本互相有些看不順眼的人,也會莫名感覺順眼了許多。

  這也算是一個奇妙的副作用。

  見人員還遠沒有到齊,他們找了一處位置坐下等待,旁邊幾個同樣等待成果驗收的只是好奇的看了他們幾眼,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次有信心過嗎?”一人問。

  “哎,原本我是有十足的信心的,被李陣師一陣打擊,搞得我都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了…我現在說有也沒用啊,最終還是要他老人家發話才能頂用,我有沒有信心有個屁用。”另一個人苦惱道。

  又一人被逗樂了,呵呵笑道:“你也不要怨李陣師嚴苛,實在是這次行動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差池,不能因為個人的不熟練連累了整個隊伍,那是對所有人生命安全的不負責任。”

  剛才那人道:

  “我沒抱怨,我也認為他嚴苛標準是對的,只是沒想到最終回落到我頭上。

  哎,我以前還覺得自己陣法精妙掌握得蠻好,甚至能在固有程式上做一些自己的見解發揮,現在卻被他批了個根基不扎實的評語。

  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我這人從小就有著毛病,蒙學時老師讓我們規規矩矩練幾年楷書,我卻沒有堅持滿一年,就自作聰明的去練隸書、練小篆、練碑帖,看著其他同學還在傻乎乎臨摹練了楷書帖子,心中還洋洋得意,后來更是狂妄的去練行書、練草書。

  現在想起,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多堅持幾年,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練了個四不像,沒有一種敢拿出來見人,我自己偶爾手癢想練幾筆,卻丑得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這情形,和現在這個簡直一模一樣。”

  說到這里,那人哀嘆連連,充滿了對自己的失望。

  他的同伴見此,反倒不好在這話題上多說了。

  只是旁坐忽然又參與進來兩人,同樣是長歪矯正后等待驗收,他們的心態比剛才那位要好一些,見他們聊起相關話題,自來熟的便湊過來插話道:

  “據我推測,這次大行動是這些年來最大的一次賺取氣運的機會了,這次之后,這樣的機會也不見得更大,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參與的,過來之后第五年,我的氣運就已經達到鴻運極限。

  可足足過了四年,沒有一天懈怠,甚至隨著經驗和修為的提升,我自認為做得比之前五年還要好,卻依然還是鴻運極限,沒有跨入功德層次的跡象。

  我現在已經和這事卯上了,我就想看看,這次機會能不能推我一把。”

  其他幾位鮫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位鮫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贊道:“兄弟,有志氣。”

  當鮫人們來到新大陸沿海,用自己的血與汗水為炎夏人道開拓新的增長點。

  當炎夏人道在他們的孜孜努力之下接引過來,他們這些開拓者的付出和貢獻自然而然的就“映照”進了炎夏人道之中。

  他們在新大陸海域的每一步前進,都是值得被炎夏人道記錄進“檔案室”中的,因為他們都是拓荒人,都是開拓者。

  對于他們,炎夏人道是有著格外的優待禮遇的。

  反應在他們個人的感受上,就是,在新大陸海域這邊,氣運更容易獲取。

  可這種容易,也就福運、鴻運層次,想要突破功德層次,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比炎夏本土那邊容易一點,但要做成本身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對炎夏人道的貢獻,可以粗略分為“功勞”與“苦勞”兩類。

  獵殺海獸,或者尋常的好人好事,包括小學生扶老奶奶過馬路,統統都在“苦勞”一列。

  而拓荒這件事,細分下來,有超過九成屬于“苦勞”,“功勞”不足一成。

  而氣運在鴻運之前,功勞苦勞都算,雖然功勞的效果更明顯,但只要足夠勤奮,苦勞也能攢氣運。

  可到了鴻運突破功德這一層,單純的苦勞就不太夠了。

  或者說,要想憑苦勞晉入功德層次,必須要海量的苦勞積累。

  要想功德加身,最好的辦法就是功勞足夠。

  如六一學院每每開拓一條新路,讓修行體系更前進了一步,或者讓體系更豐富了幾分,這些是功勞;研究出新的糧食作物,畝產再增十分之一,這是功勞;

  提出、完善、并實施“珍珠項鏈”防線,將小世界與鮫人海市、乃至戰爭堡壘融為一體,打造成炎夏深海戰略中最堅固隱秘的地堡,這同樣是功勞;

  設計出一種新的戰法,為某場鮫人與海獸狂潮的交鋒對峙取得決定性的戰果…等等,都是功勞。

  從這些特征就不難看出,要想得到“功勞”,要么修為高,要么本事大,要么智商妖孽。

  跟著大隊伍悶頭砍怪,基本上沒啥功勞,都是苦勞。

  所以,面前這位伙計想要以“苦勞”得功德,不能說沒機會,這樣的例子也是有的,但可以預見,這同樣是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

  而后,眾人又討論了一些其他問題。

  其中一個話題,引來了最多人的參與。

  那就是他們以玄武圣象出擊深海,不僅要大規模的消滅獸潮,更要尋獵那些躲在更后方的“游戲玩家”。

  對于玄武圣象的實力他們從不擔心,六階玄武圣象有六劫金丹境大修士主陣,另外還有若干中低層次的金丹境大修輔陣,他們這些“嘍啰”充當電池血肉,實力已經完全壓過了金丹境圓滿,從持久性、生存能力等方面評估,更是甩出個體金丹境圓滿不知多少條街。

  七階玄武圣象在六階基礎上又有數倍提升。

  他們自信,這樣的玄武圣象集結出擊,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沖擊海獸狂潮。

  所以,實力方面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以找茬的心態挑刺,挑來挑去,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續航性”。

  雖說集四千余人的六階玄武圣象,集一萬六千余人的七階玄武圣象,續航能力可以碾壓任何人類個體,即便金丹境圓滿的續航性也遠不能與之比肩。

  可同樣,他們也領教到了深海最大的、也是最讓他們頭皮發麻的優勢,就是無窮無盡的數量。

  這個數量當然不可能是真的無窮無盡,也就面積超過四萬億平方公里、平均深度超過兩萬米的深海。

  只要殺得比它長得快,那就沒問題。

  不過,即便大家對玄武圣象的實力充滿了信心,卻也沒狂妄到能把這樣的海疆一次性殺穿的地步。

  既然殺不穿,那他們自然而然就想起一句老話,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

  深海不是魯縞,他們也不想做那個勢盡的強弩。

  所以,他們這次出擊到底能夠取得多少戰果,不取決于玄武圣象的戰斗力——已經是當下世界的極限層次了,只取決于玄武圣象的續航能力。

  必須時刻計算好“體力”還有行程,必須留出足夠充足的余量返回,不然取得再大的成果也無濟于事,廣袤的深海很快就會把損失的海獸補充回來,那些永久留在深海的鮫人們,則要給后方的人們帶來永久的悲痛,同樣,這也將是炎夏人道永久的損失。

  所以,這一幕是絕不容許發生的。

  這也是這些日子以來,距離新大陸兩萬公里之外的“環珍珠防線”中,逐漸在所有人心中形成的一個共識。

  唐邪聽著他們的討論,陷入了沉思。

  等他再清醒過來時,其他鮫人都已經離去,還是旁邊一個兄弟胳膊肘把他弄醒:“李陣師他們已經過來了,就在外面校場。”

  唐邪趕緊起身,和其他人一起向往走去。

  “老大,你剛才在想什么”其中一個兄弟問道。

  唐邪忽然站住了腳步,看向其他兄弟姊妹,低聲道:“我剛才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快速獲取功德的辦法。”

  其他兄弟姊妹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訝,不知道唐老大忽然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說來也是有趣,在前世,他們十八兄弟中,最不愛動腦子的就是唐老大,他信奉的是拳頭就是真理,以力為尊,反倒是他們這些人腦筋比較活泛,雖然想得最多的也是防范與反防范什么的,從沒用在什么研究創造上。

  而今世,唐老大越來越熱衷于思考,而他們也樂得清閑,防范與反防范的意識越來越淡,跟著唐老大一起成長就好,腦子長期不運動,逐漸有向前世唐老大靠近的趨勢。

  一位前世兄弟,今生姐妹問:“頭兒,你想到了什么辦法?”

  唐邪看了看遠處校場,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咱們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我還要仔細想一想,而且,那辦法能不能成,還得與李陣師溝通一下,我們如果能成為六階玄武陣的一員,交涉起來也會更加方便,他們也會更重視幾分。”

  其他人也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趕緊跟上唐邪步伐,向校場外走去。

  很快,一頭無論龜身還是蛇項都超過了六百米的六階玄武圣象出現在校場上,“威嚴”的掃視了遠處那幾個評判打分的渺小人類一眼,開始按照一個個規定動作動了起來。

  抬左前腿,前行,倒退,左前腿與右后腿同時離地,如同沙漠中不耐熱的沙蜥,玄武擺尾,玄武翻身,三百六十周原地空翻再轉引體向上…

  它的每一次動作,都能引得周邊暗流狂卷,形成沖擊力巨大的危險潛流。

  遠處,幾個渺小的人類男女正好站在所有潛流暗涌交匯的安全地帶,連一點稍微明顯的水浪都沒有。

  李陣師背手觀看,其他人則人手一個記錄本,低頭對玄武的每一項動作進行評估打分,到時候,去掉一個最高分,再去掉一個最低分,再計算平均成績,就是這玄武在這次驗收中的表現。

  而玄武的每個動作,都可以一步步分解到某個“肌肉組”或者“動力組”,可根據祂哪些動作不達標,造成失衡,逆推出是哪個具體操作環節出了問題。

  而在李陣師這種陣法大師眼中,他如同能夠透過玄武圣象這個表象,直接看到內部每一個人的選擇和動作,自然也包括他們的失誤,還能從這些失誤中分別出哪些是偶然性失誤,哪些式基礎欠缺造成的,而哪些優勢屢教不改長歪了的。

  半個小時后,六階玄武停了下來,玄武圣象閃滅兩次消失不見,場中出現四千零九十六個組陣成員。

  有許多人第一時間就向李陣師他們這邊跑來,還急切的問:“怎么樣,怎么樣,結果怎么樣?”

  李陣師趕緊招呼身邊眾人離開,高聲喝止道:“下午,下午會公布這次的驗收結果,不要圍堵工作人員,不然,后果自負。”

  那些前沖的身影劃然止步,不敢再進一分。

  這個時候,李陣師他們可真的是拿捏著他們的命脈,他們可不想這時候把人給得罪了——何況,就算是要得罪,也得等成績出來以后啊。

  下午。

  李陣師正在聽取一群下屬的打分結果。

  “這次參加六階驗收的成員有587人,其他人,包括主陣者都是挑選的基本功最扎實,各方面發揮都非常穩定的成員,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們給驗收成員帶來的干擾,反倒是其中一些對旁邊的陪陣成員造成了不小的干擾,帶來了幾次小失誤。

  另外,在這587人中,我們認為有164人可以通過這次驗收,都沒出現什么大問題,一些習慣性小毛病也幾乎消失,剩下的423人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失誤,具體又有如此一些情況…其實,其中部分我們覺得是可以通過的,都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問題…”

  李陣師擺手道:“先抻一抻,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們的壞毛病磨一磨,換個時候你追到他耳邊念都是每人聽得,也就這個時候咱們說話管用一點,能讓他們多在正確的方法的下些苦工,以后也不容易‘復發’。”

  匯報眾人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李陣師聽到自己助手的傳音,說是有人來訪,其中一人自稱唐邪。

  李陣師心中一動,他現在已經知道,唐邪十人是新大陸魔族那邊投誠過來的,因為他們的事,六一學院,官方一些部門都驚動了,給炎夏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他知道,他們不可能不識趣的過來打聽自己的成績,何況,他也看了他們今天的表現,沒什么問題,十人全在一百六十四個通過驗收者之列。

  這種情況下他們過來拜訪,就讓他有些好奇了。

  把這邊的會議結束,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唐邪十人已經被助手安排在一邊茶室區坐等,見他進來,都趕緊起身。

  李陣師臉上帶著笑,卻問得很直接:“你們找我何事?”

  唐邪正色道:“李前輩,這些日子我聽了軍營中的一些議論,發現大家最關心的是玄武圣象的續航能力,認為這次行動能夠取得多大戰果,全都取決于此,不知這是否是真實情況?還是只是下面不明就里的謠傳?”

  聽他說起這個話題,李陣師臉色也變得鄭重了許多,頷首道:“真實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現在最關注的就是玄武圣象進入深海后的續航能力,我們必須在安全和成果最大化之間做一個權衡,甚至是取舍,現在包括我在內都在為將這條線定在何處最適宜而糾結。”

  少深入一公里,安全性就多一分,成果就少一分,反過來,多深入一公里,安全性就少一分,成果就多一分。

  安全當然是第一位,但也不能太穩太茍。

  這么大一個計劃,以兆計的鮫人在為此而奔波,還有背后更大的以十兆計,百兆計的炎夏人類在為此默默出力,他們或許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的工作在為了誰,但經過嚴密的組織和層層傳遞,那力量卻通過炎夏人道傳了過來,也通過官方的渠道變成一件件資源造物輸送了過來,他們不可能只是進去溜達一圈,淺嘗輒止就回來。

  所以,這個點是很難把握的,多一分是冒進,少一分就變成了未竟全功,不管其他人怎么說,計劃的制定者,決策者們絕對會為此而遺憾懊惱終生。

  這是個糾結煩心的事,看唐邪忽然問出這話,李陣師下意識的就問道:“怎么,你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唐邪搖頭道:“對于如何在安全和成果最大化之間權衡,我沒什么辦法。”

  聽到這話,李陣師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覺得理所應當,自己把解決這個問題的妄想寄托在他們身上才真是犯癔癥了。

  “不過,我卻有個提高玄武圣象續航性的辦法。”唐邪道。

  “哦。”李陣師先是隨意的應了一句,而后一愣,看著唐邪,眼睛眨了眨,過了好幾個呼吸,他才終于醒過來,猛然上前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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