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一聽黑先生那聲大喝，心中也是一喜。
老頭辦事兒果然是靠譜的！
可又打了一陣，沒見黑先生再有傳訊過來，蘇倫就懷著疑惑的心情開口問了。
“黑先生，那寄魂祭壇在哪兒？”
“還沒確定。”
“那您剛才不是說找到了？”
“詐那女人的。”
“剛才她大概是心疼自己的蠟像，心境亂了一瞬，我就又順口說了一句。不過效果不錯，我讀到了更多的情報。”
蘇倫聽著心中會心一笑。
難怪剛才要大聲喊出來。
這么嚴肅的戰斗，老頭還有心思來一句冷幽默，說明他應付得挺輕松的。
老頭的戰力，深不可測啊。
蘇倫也算是見識了博學家的戰斗方式了。
以前看不懂，現在同階了，才知道“知識就是力量”這話真就在黑先生身上真就體現得淋漓盡致。
知識就像是一根撬棍，只要一個合適的支點，它能撬起世間萬物。
「館長」海德曼這三十六具恐怖蠟像，不說別的，抵過五十個六階職業者的戰力是綽綽有余的。
明明雙方戰力差距懸殊，但就偏偏奈何黑先生不得。
“一木支危樓”這古話，大概就說的如此了。
蘇倫看得也若有所思。
真弄懂了黑先生的思路，對他自己的也大有益處。
黑先生的參戰，讓戰斗突然變得輕松了起來。
蘇倫自己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就是不惜代價，也要給黑先生創造出看出“破綻”的機會。
他操控著傀儡軍團一路又朝著那些蠟像反復沖殺了過去。
二解的“讀心術”雖然能強行讀取目標，但對于心智堅定又或者精神修為高的職業者來說，難度會非常大。
這「館長」海德曼本就是神秘系職業者，又是死靈法術，精神力可是非常強的。
她有了防備之后，想讀心，最好就是讓她精神狀態處于波動狀態。
越是波動大，破綻又多。
而外面的情況還不定，戰斗不宜久拖。
即便不用黑先生提醒，蘇倫自己也發現了，破壞了幾具蠟像之后，這海德曼痛惜情緒難掩。
對于那些偏執的收藏藝術者來說，破壞一輩子珍藏的收藏品，可能比殺了她還難受。
現在目標也很明確了。
雖然沒想到辦法破這「館長」的不死之身，但殺幾具蠟像，蘇倫覺得還是很輕松的。
傀儡軍團反復沖殺，在莊園里留下了大片大片的殘肢斷臂。
看上去蘇倫自己的傀儡軍團劣勢很大，被殺的節節敗退。
但實際上，真正損失并不太大。
這就是傳統職業者和機械戰士的最大的優劣勢之——消耗成本！
機械戰甲打壞了，反正材料大都還在，送到戰爭工坊去維修一下，拼接重裝后又是一臺嶄新的機器。
頂多有點耗材折損，人工成本什么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但培養一個高階職業者，天賦不僅萬眾挑一，好需要耗費無數資源，和很多年的時間。
而眼前這些蠟像成本更甚。
就像是典藏版的手辦，獨一無二。
沒了，就真的沒了。
蘇倫覺得要換做自己，也必然肉疼。
一旦相互奈何不得，雙方都陷入了消耗戰中。
而且，隨著戰斗越來越激烈，恐怖蠟像的戰損越來越嚴重。
哪怕是那些四元素蠟像，也漸漸開始出現了損傷。
能量畢竟是守恒的。
攻擊耗能、防御耗能、恢復耗能...越是激烈的戰斗，能量消耗必然就越大。
即便能元素化，即便這蠟像空間有某種超快恢復的神秘力量加持，但能量損耗是必然的。
但這個損耗，原本也是有限。
哪怕是蘇倫的機械傀儡們彈藥傾瀉，問題都還不算太大。
可現在多了一個黑先生。
這老頭看穿了元素蠟像的不滅本質，不久便想到了一個戰術，那就是讓敵人內耗。
他左手一個“元素對沖”、右手又是一招“元素湮滅”，都是專門消耗元素能量的術式。
而且關鍵的是，他用來消耗的元素大都是竊取那些蠟像的。
用敵人的彈藥打敵人，消耗就非常夸張了。
這些蠟像就像是一根根點燃的蠟燭，原本自己燒自己的，各自不相干。
現在卻被黑先生把火焰引來相互對燒，蠟油遍地。
可偏偏，惡戰之中，還不得不燒。
蘇倫看得嘖嘖稱奇。
他估摸著，哪怕是找不到破綻，就這樣硬拼下去，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了。
就是兩人這戰術沒持續多久，那「館長」海德曼的心態果然就出問題了。
她短時間內殺不了蘇倫和黑先生兩人，但自己的蠟像損失卻越來越嚴重。
這種情況無論誰來了，心態或多或少都會出問題。
就是這劇烈波動的時候，黑先生讀取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用通訊器朝蘇倫說道：“東偏南，九百米的，枯樹下有一口枯井，那就是祭壇入口。里面有一個空間迷宮，你多小心！”
蘇倫聽到這話，立刻回應道：“好！”
黑先生對付活人更在行。
探索迷宮陷阱什么，蘇倫自己有黑鴉有全知之瞳更合適。
現在看了這么半天，蘇倫還哪里不知道老頭的實力？
不算是那種離譜的強悍，但就是應了他的原話——“七階之下，大概是敗不了的”。
蘇倫也不用擔心他，一個瞬移就離開了戰場。
轉眼就已經出現在了東南的那口枯井旁。
看著這外面的點沒有異常的枯井，他眼中慶幸一閃，心道：“幸虧是找了黑先生當幫手，否則還真找不到這種地方。”
肩膀上的烏鴉很安靜，說明沒什么太大危險。
蘇倫也沒有猶豫，一躍而下。
在枯井中穿越了一道禁制屏障，蘇倫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間很詭異的空房間里。
鑒定出來的名字是一種空間禁制，叫“潘洛斯的無盡格子屋”。
蘇倫聽說過。
這是一種組合型迷宮禁制，破解方法十萬六千種。
如果靠瞎蒙，想要找到正確那種方法，理論上只有十萬六千分支一。
可蘇倫看著是這禁制，就半點不慌了。
那概率是針對普通人，而不是有超高空間法則領悟的他。
雖然，這禁制也干擾了空間感知。
但問題不大。
身處的房間約莫二三十平米的樣子，明明沒有光源，入眼任何地方都是一片晃眼的白色，看久了會有種“雪盲”類似的眩暈感，干擾感官辨別方向的能力。
蘇倫打量了屋子一眼，四面墻、地板和天花板都各自又一堵不起眼的房門。
他想了想，直接在房間六道們上留下了標記，然后里繪制下了“001”的空間坐標符文。
然后隨便打開了一堵門，走了進去。
毫無意外的，門后又是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房間。
這禁制沒什么危險，功能主要在于“困人”。
蘇倫留下了“空間標記002”，又隨便打開了一個房間。
然后，一個，又一個。
幾分鐘后，大概標記了一百多個房間后，蘇倫腦子里已經對整個空間布局就有了大致的印象。
“咦，原來房間是會動的...”
他又發現了新規律。
潘洛斯的無盡格子屋整體結構像是魔方，由一個個格子屋構成。
但數量并不是無限的，只是因為某些格子能移動，所以會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感覺。
這時，蘇倫站在了一個標記為“118”的房間里，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正在時刻扭動的“魔方”了。
大概計算了一分鐘，他臉上就露出了輕松的表情：“所以，就這樣能破解了？”
對于掌握了空間能力的蘇倫來說，難度真不大。
那「館長」海德曼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找到的一種古代神奇禁制，竟然被人這短的時間就破除了。
蘇倫找到了破局之法，沒再一步步地走。
他一個定向位移，就出現了自己曾經的標記過的一個房間里。
然而，第二次來的時候，這房間里出現了一道沒有標記的門。
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堵“新門”。
蘇倫沒有猶豫地就走了進去。
毫無意外地，他看著這個房間里有一個孤零零的浴缸。
走進了一看，浴缸里浸泡著一缸子頭發。
很顯然，頭發下面還有一具尸體。
看到這恐怖的畫面，他非但沒有半點覺得驚悚，反而一喜，呢喃自語：“還真自溺女尸啊。”
這畫面蘇倫可太熟悉了。
當初在1911飯店那個詛咒空間，他還是一階菜鳥的時候就碰到過一次。那時候嚇得夠嗆，各種心驚膽戰地找偏門破解，才活了下去。
可現在？
看著那從浴缸里站起來的長發女尸，蘇倫只抬了抬眉。抬手一招，石像鬼出現在了突然暴起的女尸身后，“咔嚓”一下就把它的脖子給扭下來了。
原本這自溺女尸也是不死的。
但尸體上出現“灰霧”的一瞬間，蘇倫就瞬移過去給吸收了，根本不給它重新復活的機會。
曾經一階的時候，他一次還只能收割一點碎片，需要收割很多次才能解決這尸體。
現在的二解收割能力，直接把那靈體給碾碎了。
蘇倫知道這空間某個房間里還有另外三具尸體，無面人、吊死之尸和大頭怨嬰。
但他也沒想去找了。
現在被殺掉了一具尸體，“四詭靈墮落祭獻陣”就已經破了。
蘇倫聯系了一下黑先生一問，想確認自己的猜想。
果不其然，破陣之后，外面那個「館長」海德曼的傷害轉嫁的能力消失了。
那女人正氣急敗壞地朝著這格子屋殺過來。
蘇倫半點不急了，能殺得掉的敵人，就沒什么好畏懼的了。
海德曼逃了還不好說，正要來硬碰，必死無疑！
蘇倫又看了看房間，這是“潘洛斯的無盡格子屋”幾處陣眼之一。
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前感受到的那種死亡法則的威壓越來越強。
也就是說，自己越來越接近那件寶物了。
“能逸散如此強的死亡法則之力，會是什么東西呢？”
蘇倫心中越發好奇。
打到現在，他哪里還沒看出這蠟像館空間里必然有重寶支撐。
這格子空間也不僅僅是為了藏一個陣法。
蘇倫找準了方向，又穿過了幾個房間，然后就找到了這個魔方一樣格子屋的中心。
打開房門，這是一件漆黑如墨的房間。
剛一打開，蘇倫就感受到了粘稠得像是油漆般的死亡法則之力潮水般撲面而來！
肩膀上的黑鴉更是興奮地嘎嘎叫喚，立刻就竄了進去。
“這...”
蘇倫雖然早有預料，可一打開這房間的大門，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里的死亡法則之強，讓他仿佛從江河順流而下，一下子撞入了無邊無盡大海的那種大震撼。
屋子里的法則之力凝聚得像是流淌的黑水，
但偏偏，
屋子中間綻放著奪目的金色光芒。
那光源中心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箱子。一條條符文鎖鏈將箱子鎖了起來。但也不妨讓人看到，箱子里裝著是是一張金色的卷軸。
它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圣潔，仿佛匯聚了世間最光明的力量。
但明明是無比神圣的物品，卻溢散著仿佛世間最邪惡的死亡之力！
這種強烈的沖突，讓蘇倫看得滿心疑惑。
他注目看了過去，正好看著那金色卷軸上隱溢著一些銀色的玄奧符號。但奇怪的是，當他把目光盯著那些符號，想看清楚寫的什么內容時。那些符號卻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溜走了。仿佛不愿意被人看清楚到底書寫的是什么！
文字都蘊含法則之力？
整個空間里的死亡法則是這些文字溢散出來的？
至寶啊！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蘇倫卻猜到了什么，又驚又喜：“難道是...原初符文？”
他曾經在巨人族壁畫上看到過原初符文，自己還融合過一枚仿制的原初符文。
雖然他看不到這金卷上的符號寫是什么，但卻能感受到那種同歸一源的熟悉感。
“不對...好像是師姐描述中的四大高等語系里的‘神族語’？難道是某位遠古神明留下的法術卷軸？”
蘇倫隱隱猜到了什么，又不確定。
四大高等語系本的文字附帶法則之力，看著和這金卷軸有點相像。
鑒定一看，滿眼超出認知的星號提示。
鑒定不出來，但這并不妨礙他判斷出這件金色卷軸是一件超階物品。
蘇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完全超出了自己認知的東西，即便是之前在鏡像圖書館收獲的幾件“神禁物”也不及它。
“這...這東西品階到底得多高？”
蘇倫神情變得很微妙。
沒想「館長」海德曼手里竟然有收藏著這樣一件來歷恐怕夸張到嚇人的東西。
全知之瞳都看不懂這東西的來歷，但越是如此，越是說明這是一件重寶。
先收起來再說！
敵人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蘇倫看了一眼四周的符文鎖鏈，也看出了門道。
艾略特黑鐵鏈，死靈黑鐵鍛造，這本就是具有超強的暗能量魔導性的一件古董。
幾乎不用去想，八成是盜墓來的。
大概是因為這金色卷軸溢散的死亡法則之力太過濃郁，那海德曼就用這些符文鎖鏈將其連接上了整個空間，維持空間所需的能源。溢散的死亡氣息，也是溫養蠟像館那些恐怖蠟像的最好養分。
蘇倫這才發現，皇家學院的考古院長真的是個低調卻巨富的職位，能接觸到各種古墓、墳墓，第一手寶物。
海德曼手里這些寶物真要放外界去，怕是皇族都得眼紅。
而就蘇倫拿著黑鐮，正在琢磨著的要如何收走這金卷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同時氣急敗壞地一聲暴喝：“該死的，住手！”
不用看，就是匆匆趕來的「館長」海德曼。
這女人早沒了之前囂張從容，一身是傷。
看著情況，大概是在外面也不知道被黑先生怎么折騰了。
“還真敢來？”
蘇倫以為她會逃的，沒想居然來了。
看到這女人一來，他可不客氣，瞬移過去就是黑鐮一刀斬下。
海德曼之前已經見識過蘇倫的手段，也不敢硬碰，想要避開。
可蘇倫也見識過了她手里黑棍的厲害，哪里會給她二次得逞的機會？
蘇倫聽到這話，根本不待任何猶豫地單手一掐印，術式瞬成：“荷爾蒙暴走·五解！”
再一看，他渾身肌肉虬結，爆棚的力量瞬間蒸騰起了縷縷真氣。
這狹小的空間里傀儡軍團展不開，近身格斗才是最好的選擇。
海德曼確實很強的，但沒了不死之身，沒了那一堆蠟像，對蘇倫來說可沒什么大威脅了。
“啪！”
一聲空氣爆響，蘇倫的速度暴漲十倍！
他踩踏空氣，整個人像是炮彈般彈射出去。
之前沒把握殺掉這女人，他就一直沒有用全力。現在，正是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
見狀，海德曼目光也大為震驚：他怎么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這女人甚至連思緒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著那身影掠過，黑鐮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腿上。
有水元素護體魔法盾，這一刀尚且無礙。
但海德曼此刻心中已經大呼絕望了。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肉身反應速度，根本不可能擋下對方下一擊。
她嘴里開始吟唱咒語，似乎要發動什么亡靈秘法。
可已經來不及了。
就是這黑鐮一刀斬下，海德曼就看著一柄赤紅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捅殺了過來。
她看到了匕首的軌跡，猜到了蘇倫的意圖，可是...
速度實在太快了！
快到了，海德曼本想揮動黑棍格擋，可匕首的速度卻比她快了數倍。
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柄猩紅匕首毫無阻隔地捅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嗤”
一股血箭迸射而出。
海德曼目光一僵，心如死灰。
她想最后掙扎一下，那咒語的最后一個音節在口中已經落下，儼然還有一絲希望。
可必然，蘇倫不會給她這機會。
這種生死對決，一旦有分出勝負的勢頭，往往死亡就是一瞬之間。
蘇倫閃電般抽出了屠龍匕，然后巧妙變招，揮刀橫切，又在海德曼的脖子上切割出了一條血線。
兩刀砍完，那黑棍才出現在了格擋第一刀的位置上。
這時候，海德曼眼中的生機已經飛速褪去。
沒了不死之身的她，身體在屠龍匕下脆弱的像是紙張一樣。
蘇倫看著“灰霧”浮現的第一時間，也擔心這家伙還有什么復活的術式，便直接收割了她的靈魂，徹底結束了戰斗。
這一收割，大量記憶竄入腦海。
「你剝離了‘海德曼·艾爾普索’的靈魂」
「你獲得了大量‘死亡法則碎片’，少量‘災厄法則’、‘黑暗法則’碎片」
「你精通了技能恐怖蠟像制作技藝（大師級），制尸、附靈、控魂、石蠟封魂、保養...」
「你獲得了大量‘尸體相關的知識’：噢，如果我能得到更高級的尸體，那么我就能制作更強的恐怖蠟像...」
「你領悟了‘掘墓人’、‘考古大師’相關職業經驗」
「你了解了豐富的‘亡靈法術知識’、‘黑暗法術知識’，你對世界陰暗力量的認知更清晰了」
「你獲得了一份《古代紅死病的研究檔案》」
「你獲得了一條信息：皇家考古隊在南部斯托姆加領挖到了古代死靈大法師‘阿倫·塞拉斯’的墓地，我因此得到了這卷黃金卷軸。從墓地主人留下的筆記中，我知道了這是一件神話物品高人的箴言殘卷，它好像記載了世間頂級的死亡法術...」
「精神力777...」
蘇倫在海德曼的記憶中搜尋了一下，搜刮了一大堆記憶出來。
意料之中的收割來了大量的“死亡法則”。
這女人是煉金術士半路受到了黑暗力量的誘惑，轉為了死靈法師。她又經常混跡各種墳墓陰暗地穴之中，研究各種亡靈法術，在死亡法則方面的造詣和領悟，當世少有人能及！
即便是蘇倫，在很多方面也不及她！
收割了這幾十年的法則領悟，讓蘇倫明顯感覺自己在法則層面的理解肉眼可見的飆升了一大截，各種知識短板一下子就拔高了不少。
“這就是六階的門檻嗎...”
蘇倫消化了那些法則領悟，眼中神采熠熠。
之前收割奧古斯的時候，這種七階門檻的感覺還不太明顯。但現在收割了一個同樣走死亡線路海德曼，那種感覺一下子就清晰了。
就像抬頭看到了天空，雖然依舊遙不可及，但不像是以前一樣，看著是一片方向未知云霧了。
收獲不可謂不大。
然后還有一堆什么考古知識、盜墓術、古代歷史學...一堆讓蘇倫大開眼界的實用經驗。
不過讓人覺得可惜的是，這家伙“不死之身”什么的能力是死靈法術，能用的不多。
倒是那些恐怖蠟像制作技藝，蘇倫覺得這條路可以深入研究一下。
奧古斯復活尸體用的是向神明禱告的亡靈之力，煉金術士用不了。
但蘇倫有“符文活尸”啊！
那種給涂蠟的秘術可以將靈魂封印尸體中，讓其擁有生前的一些能力。
理論上來說，蘇倫自己也可以制造類似的蠟像活尸？
蠟像活尸軍團？
想想都覺得未來大有可期。
來不及去細想。
這方向未來可以慢慢去研究。
而讓蘇倫之前好奇的那金色卷軸是什么，收割了記憶之后，再看那金色羊皮紙，鑒定出來的信息又不一樣了。
高人的箴言（殘卷）
描述：神話時代的魔法卷軸殘頁，它的材質是金毛神羊的羊皮，可存無數紀元不朽；
詳解：原初符文寫下的古神咒語，記載了某位上古至高神留的下十八道魔法禁咒之一的死亡禁咒；你看到了那些文字，但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亡靈大法師阿倫·塞拉斯解讀出了金卷最粗淺的表述，那是一句神明的低語，‘我知道的第十二終極魔法:看到一個吊死之尸后，我把尸體從絞架上放下來，讓它把生前的所有記憶告訴了我’；擁有它，死亡法則領悟度10；當你領悟了神族語之后，你將會漸漸領悟卷軸上記錄的超階法術，也會逐漸領悟死亡的本質；
蘇倫看著雖然依舊不太懂，
但心中大為震撼。
他猜到了這是一件神話時期遺留下來的物品，卻沒想來頭竟然這么大！
這卷軸對于修煉死亡法則的人來說，簡直是契合度100的至寶！
然后，還有一個好消息。
因為蘇倫之前就知道“紅死病”的散播源頭就來自海德曼·艾爾普索。
他還刻意搜索了相關記憶。
這才知道病毒還真是這家伙從某個古代紅死病墓葬群里找到的，然后重新傳播。
而且，蘇倫還得到了一份詳細記錄古代紅死病研究的檔案。
消化內容之后一看，讓人心中一喜。
因為，紅死病在古代是有治愈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