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墨在嘗試突破祖仙境界,但是失敗了,所以果斷停止。
這里畢竟不是永生的仙界,有祖仙法則,有蘊含祖之意志的元氣,什么都沒有,就想要向著那個境界狂奔,只會亂成一團。
他需要自己編制構筑那個境界,根據自己所在的這一界,萬法化祖,萬道歸宗,將自己的法,化作萬道祖根。
好不容易金仙法則圓滿,又有了一個更高的目標出現在前方,道無止盡。
但這,其實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他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而不像是其它修士一樣,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就進無可進了,在以前,仙王們甚至都不知道仙王之上是否真的有更高的境界存在。
有目標,而且能為之努力的人是幸福的。
嘗試沖擊祖仙境界失敗,羅墨也沒有氣餒,他的金仙法則退回了三千道超級法則,又繼續退化,化作三千億道天柱般的金仙法則。
而后,又重新聚合,改變構筑,尋找之前的不足,在嘗試中進行完善。
法則組合,凝聚,又重新化作了那扇古奧威嚴,神圣璀璨,屹立于萬古盡頭,讓人仰望,且無論怎么看都只能看到正面的門戶。
這一次,門戶變得清晰了很多,上面也顯出了一些模糊的符號來,最為清晰的,便是頂部的兩個大道文字:
這扇法則凝聚成的永生之門凝聚了數月時間,各種神光閃爍,隨后又崩散,化作了三千億道法則,然后開始了新一輪的聚合。
法則之門生成,又散去,再聚合生成,再散去,循環往復,就仿佛修士的呼吸吐納一般。
只是修士呼吸吐納,是吸入精氣,排出廢氣,而法則之門是在不斷地試錯,嘗試萬法化祖,萬道歸宗,凝聚祖仙法則。
這萬年來,有不少修士都鉆研過永生法,覺得此法妙極,一門三千大道神通,即便是仙王,甚至準仙帝都受用不盡,可以一直參悟,仿佛沒有上限,奧妙無窮。
而現在,能夠親眼看到永生仙帝修行,等若一位仙帝再給你演示永生法的奧秘,盡管他們有不少都看不懂,但僅僅是能夠參悟的那一部分,就足夠受用無窮了。
本來,仙王和真仙們來這里,其實都是抱著聽仙帝講道的心思的。
畢竟其它七位仙帝,包括最后成帝的尸骸仙帝都給大家講道過了,唯有永生仙帝,雖然早早成帝,但是卻在終極古地一直沒有出來,鎮壓在那里,萬年都沒有輪換。
如今,雖然不是講道,但也勝似講道,能夠觀看仙帝修煉,演練永生法大道奧義,雖然沒有辦法提問解惑,但也是一樁不錯的機緣。
而且這個時候,用永生仙帝控制,金仙法則的光芒都收束了,沒有之前那樣璀璨,外溢,讓人無法靠近。
他們已經可以登陸終極古地,在邊緣坐下,靜靜觀看。
雖然不是講道,但勝在時間長,這一看就是十萬年光陰靜靜流淌而過,來到這里的真仙和仙王,沒有一個離開的,只有人不斷加入。
不斷的修煉,將金仙法則化作永生之門的形體,然后淬煉祖之真意,羅墨已經領悟到了一絲祖仙法則的奧妙。
但晉升祖仙,需要的元氣可要比金仙境界時更多,所以就算他已經有了修煉祖仙法則的方法,也不可能馬上就晉升為祖仙。
更何況他在金仙境界修煉的金仙法則實在是太多了,積累雄厚,但晉升時需要的資源也會成倍提升。
這已經不是界海祭海能夠搞定的事情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算吞千個萬個仙帝,也只是杯水車薪。
所以,未來的道路還是只能靠薅羊毛啊。
他的金仙法則,此刻已經徹底的融化了,被他凝聚成了一個法則之門,仿照永生之門的形體,也是仿照三千大道烙印的樣式,這是為了以后接引三千大道烙印的力量做鋪墊。
而想要成為祖仙,最為關鍵的就是祖之真意。
不是種族的老祖,而是萬道之祖,萬道之宗,將自己的道法,從繁花錦簇化作一樹祖根,追尋根源之力。
而他凝煉的法則之門中,就有一絲祖之真意,是為萬道之祖。
但想要真正的誕生出祖仙法則來,還需要海量的資源作為支撐,雖然他已經成為祖仙,但還是做不到無需資源。
觀看仙帝演法的福利結束了,盡管已經過去了足足十萬年,但大家還是感覺意猶未盡。
“萬道化祖,萬法歸宗,大道根源…”
十萬年的修行結束了,不少修士都有了巨大的收獲。
而有一些人更是當場晉升,破開境界,十萬年修行,觀看仙帝演法,結合自己的大道進行推演,不少人的修為都已經跨越了一個大臺階。
其中,便有已經是真仙的葉凡和石昊。
十萬年觀法,那一絲萬道之祖的道韻烙印心間,他們在過去十萬年間心中不斷推演的己法終于完善,開始了塑造自己的第六秘境。
于此刻,他們晉升仙王境界,聲勢驚人,雷罰不加,初入仙王境界便有了這般驚人的聲勢,比很多老牌仙王都要強大了,引人側目。
另外一些強大的仙王,則是將所有感悟存于心間,準備回去后在細細品悟,不少人已經在這段時間內觀看仙帝演法,結合己身,推演出了一條突破到準仙帝的路,只待實踐。
而現在,最要緊的當然是拜見仙帝。
“拜見永生仙帝!”
羅墨沒有跟他們多說什么的打算,只是道:“都各自回去修行吧。”
仙王和真仙們恭敬道:“謝仙帝傳道之恩。”
然后各自散去,消化所得。
無始,青帝,狠人,還有一些各域的仙王巨頭等,都已經有了突破到準仙帝的想法,昔日那幾位仙帝講道時,便有兩尊仙王境界的至強巨頭突破,而今得永生仙帝十萬年演法,他們也有了突破到準仙帝的頭緒。
畢竟永生仙帝的演法,并不是單一的講述某種法,而是演示了一種萬道歸一的至高奧義,對任何修行體系的修士都有觸動,永生仙帝,將三千種大道神通都融合歸一,化萬道祖根,他們學到一些皮毛,精修自己的法,突破到準仙帝境界,甚至仙帝境界都不是問題。
等眾人散去,化身們得到了本尊分享來的大道感悟,也都感嘆:“這就是祖仙奧義嗎?”
“修成祖仙法則,破滅高原都不在話下。”
“不修成祖仙,現在的高原難道就是對手了嗎?”
化身們都大笑起來。
確實,就算是沒有修成祖仙,以羅墨那個恐怖的三千億道金仙法則數量,就算是高原仙帝數量多也不夠他殺的。
詭異一族十大始祖也不夠,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也不夠看。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詭異高原的意志。
這也是羅墨一直在這里修煉,想要晉升為祖仙的原因,畢竟他更希望萬無一失。
“說到修行,這樣看來,或許不用祭道。”
“沒錯,無需祭道,或者說祭是不對的,而是要領悟大道根源,祖之真意。”
“此界之人尋不到更高的路,才祭掉自己的道,這條路,或許不該走。”
化身們得到了羅墨的大道感悟共享后,結合自己鉆研出來的仙帝之道,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就是祭道這條路是錯的!
當然,也不能說他就是完全錯了,而是不夠好,不夠完善,與其祭掉自己的大道,為何不追尋大道根源,化自己的道為大道祖根呢?
化身們是不打算走祭道那條路了,而是選擇凝聚大道祖根。
他們不凝聚祖仙法則,也沒有金仙法則,突破境界后想來戰力是遠不如有可怕數量金仙法則的本尊的。
但只要能夠超越仙帝境界,開拓前路,就足夠碾壓過去了,到時候布道諸天,才能為本尊獲取更多的修行資源。
羅墨和化身們討論,神念交互信息,笑看幾個突破的修士。
他們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突破了境界,畢竟十萬年觀法,早就在內心中將自己的道推演完善了,一直壓著不突破,就是不想耽擱一秒鐘觀看仙帝演法的寶貴時間。
葉凡和石昊也在其中,他們都成功的開辟出了第六秘境,一躍成為了仙王之中的強者,盡管這是一個版本升級,全民強化的時代,他們的戰力在同境界中一直都位于第一梯隊,不曾落后。
然而等他們突破后,想要像永生仙帝道謝時,卻發現幾位仙帝都已經悄然消失了。
本尊離開十余萬年,羅墨的后代都早已開枝散葉,成為了一個大勢力,縱橫各域,世界樹上諸多宇宙都有羅家子弟的身影。
他們天賦超卓,血脈不凡,即便是過去了許多代,哪怕是旁支,都能夠享受到血脈的加持,神體、至尊骨在這個家族都屬于最低配置,是血脈純度較低的旁支才會有的體質,這就是有一位強大祖先的好處。
尤其是在羅墨領悟了那一絲祖之真意后,他們的血脈都跟著蛻變了。
盡管這個祖,是祖仙的祖,是萬道之祖的祖,但血脈,也在萬道之內,羅墨領悟這一絲祖之真意,所有羅氏子弟在這一天,都血脈生光,從未知處照耀而來,洗滌根骨,啟靈悟性,讓本就超凡的一族,再次提升。
這樣的異變,發生在所有有羅家血脈的修士身上,他們自然是驚喜不已,而旁人則是有些羨慕到扭曲。
本就是至強的一族,其嫡系,哪怕不怎么努力,成年后都能順利混成準帝至尊,因為他們天生就有或多或少的至尊法則伴生。
更有仙王曾言,但凡有這一族血脈,只要不是傷過根基,成年后都能擁有圣人級別的體魄。
而這樣的一族,竟然還有這樣的福緣,群體血脈進化!
這下子,哪怕是還沒有涉足修煉的幼兒,體質都一躍超凡入圣,那從血脈深處照耀出來的仙光,給予他們洗禮,讓他們一滴血就能淹山,一塊骨就能鎮海。
坊間流傳,這一族乃是仙帝后裔,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只是這個羅家,和源天仙帝的羅家并沒有什么聯系,讓人猜不透。
而幾位仙帝的血脈,似乎又都沒有開枝散葉,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是否仙帝血脈難以有后代。
但這個羅家偏偏是反例。
而今日的異變,結合永生仙帝演法結束的消息,讓人不由得做出了一個合理推論,這一族是永生仙帝的后裔!
而事情的真相,早已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世間已無幾人知曉原委。
就算是仙王,準仙帝,甚至是尸骸仙帝,都不知道真相,畢竟在大家看來,世界樹聯盟目前的的確確有八位仙帝。
而實際上,只有兩個罷了。
“你已是仙帝,我卻還是仙王,那些落下的等你來補。”
相隔多年不見,只有化身傳遞消息,若說怨念,自然是有的,姚曦就很明確的表示了出來。
而顧蔓露則問:“如今情況如何,黑暗源頭那邊是否棘手?”
“如今我們都為仙王,也快要突破到準仙帝了,將來若有大戰,也該讓我們也出一份力。”夏九幽道。
她們都已經晉升仙王許久,離突破準仙帝也不遠,畢竟有化身們隨時可以指導修行,只是她們都修煉了不止一種法門,需要的資源很多,不是那么容易晉升的,但是戰力在同階之中也都非常強大。
尤其是羅墨上一次保留下來的那些玄仙法則,化身已經給她們使用了,讓她們一路修煉到了玄仙境界,這樣的實力,可以說是冠絕世界樹聯盟諸多仙王,因為哪怕有公開的永生法修行體系,尋常修士想要修煉到玄仙也是千難萬難的,沒有別人幫助,需要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了。
她們也是得到了羅墨留下的玄仙法則,才能夠這么快晉升到玄仙的。
聽了愛人們的話,羅墨安慰她們道:“無須擔心,我已經有了解決黑暗源頭的方法,他們已經不是問題了,這十多萬年我可不是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