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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四 再入日中谷

熊貓書庫    她是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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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中過了一道鬼門關,趙莼卻是心神清明了一段時日,趁此機會,揮劍將《蕩云生雷劍法》使出,于照生崖上,感云海之召喚,聞轟鳴之雷音,劍勢大漲,臻至大成!

  得有此番突破后,她挽劍收鞘,心中考慮起一件事來。

  從飛葫小世界,輾轉橫云六載,終入重霄,然而數年來不過習得區區兩部劍法,盡數為凡階,饒是劍道修為精進高深,卻無有上乘劍法可供承載,實是可惜。

  昭衍仙宗立宗久遠,藏書無數,中有一部劍法名為《太白庚金劍經》,恰巧合了趙莼之道。

  博聞樓有記,此法為昭衍頂尖劍法之一,須知術法若沾得庚金一道,其威力便甚于旁余許多,又何況是最通殺伐的劍法,論品階,《太白庚金劍經》乃是實打實的天階,可以此法修成庚金劍意,無往而不利。

  既如此珍貴,趙莼欲要修習此法,難度也是頗大。

  《劍經》上下十八冊,下九冊可于得坤殿中以功績兌換,至于上九冊,則收藏于須彌界昭衍主宗,而唯有步入歸合稱真人,才能有資格過龍門大選,進入主宗修行。

  趙莼目前能接觸到的,唯有下九冊,且下九冊中,也只有前三冊,可以普通功績兌換,往后的便只能以戰功兌換了。

  有這通天劍法在前,何人愿去旁修它法?

  趙莼之觀念,是劍法在精而不在于多,修行一部合乎己身劍道的劍法,作為劍道之基,此后觀得萬法,不過是為添益這一部,取長補短。

  雖不說此劍法是否貫穿此生,但至少往后千百年間,皆是要與其相伴的。

  她本就重于劍道,如修行之道擇選功法須得慎之又慎一般,擇選劍法亦要從于己心。

  《太白庚金劍經》,她是勢在必得!

  劍經第一冊,得坤殿中須以三萬普通功勛兌換,趙莼將其銘刻于心,待日中谷一行后,就可開始完成宗門任務,積累功勛。

  若無目標,前路即是一片虛無縹緲。

  她心有所求,行事修煉便皆有通達之感。

  于洞府中修行兩月,已是精力充沛,達到巔峰,當即御劍而起,化作飛虹再向日中谷去!

  每次降臨的返界城并不會是同一座,不過每座城池的布局大都相似,趙莼輾轉幾刻,尋到了召令之處,抬眼向上一觀,多是限有修為,征集同階修士前往寶地探索的。

  寶地多有異獸,危險無比,故而召令上,幾乎全是筑基后期或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在征集。

  趙莼凝眉觀望,忽而在高懸于各召令之上的一抹燦金召令中,讀得這么幾行小字:

  探山陵寶地狹間,五人隊伍,已有四人,持令者來!

  當中并不限制修士修為,且還注明探索之地為寶地狹間,要求持令者來。

  趙莼轉念一想,勛鐵令在這日中谷中怕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較為稀少而已,寶地狹間亦是眾人皆知,才有此召令正大光明的發布而出。

  如此,倒是不存在什么懷璧其罪了。

  趙莼向上一探,將燦金召令引入手中,便立即心有所感,知曉了發出此召令之人所在何處。

  這枚召令發布有些時日了,上面點明要持令者前來,阻下不少修士。今日被趙莼取得,周遭目睹之人皆注目于她,暗自嘆息此人竟是有一番好運道。

  召令既在此城中,意味著發布之人也在此處。

  趙莼手握燦金召令,在城門之處停下,面前是一藍衣女修,對方見她手中召令,立時就明白了趙莼便是她所等之人,迎上來道:“還請道友出示勛鐵令,予我一觀。”

  她自身亦是先手取出深黑小令,上面附著銀輝,正是勛鐵令不假。

  “道友請看。”趙莼從臂環中取了勛鐵令出來,讓其查看。

  藍衣女修只望一眼,心中有數,淺淺笑道:“正是此物,道友可隨我去見余下的幾位同行之人。”

  去往途中,她語氣頗為親和,自行介紹道:“我為發布召令之人,道友可以明月二字相稱,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仙宗修士于小珠界以虛影示人,偶有相交,也是擬定了化名,并不會暴露真實身份,想來這“明月”二字,也非是面前女修的真名。

  趙莼念頭一轉,答道:“可以烏鵲作稱。”

  此中名字終歸也是個稱謂,她便只擇了金烏一半,隨意取了個代號。

  明月自也懂得這道理,微微頷首:“正也要向烏鵲道友介紹下其余道友。”

  經她言明,趙莼方知四人中,僅她一位為筑基中期。明月面容親和友善,卻是當中修為最高之人,達到了筑基大圓滿,其余三人,化名為苗牙、杜十三、飛雪,皆是筑基后期修士。

  一路聽她講解,便到了隊伍聚首的地方。

  苗牙此人,虛影化成一肌肉虬結的大漢,趙莼心中固有印象作怪,先入為主認為其應是煉體修士,不想苗牙哈哈一笑,大手一聚,百花齊齊在掌中盛開,竟是木屬一道的醫修!

  他身旁弱柳扶風的溫婉女子靦腆一笑,言道己身才是煉體一道,名為杜十三。

  至于飛雪其人,他與趙莼方一照面,兩人便皆是一怔,其正是當日被趙莼逼逃的白衣修士,只得嘆一句無巧不成書,竟在這里又遇見了。

  “小珠界雖不比大世界,但亦是幅原遼闊,今日能成為同行之人,也算有緣。”明月自也不希望隊伍生出齟齬,出行之前便將此話言明。

  好在趙莼與那白衣修士都是不大計較之人,曉得此事輕重,為敵為友不計,只在同行之時,須得互相信任。

  “烏鵲道友若愿冰釋前嫌,我當順從她意。”

  照趙莼看,飛雪的真身怕是年紀不大,行事言語稚氣十足,所持寶物甚多,應是頗得師門或家族長輩寵愛,有些驕縱,倒不像心機深沉之輩。

  于是回道:“我亦無妨。”

  明月修行多年,也瞧出飛雪的作態源自于何,淺淺頷首,知曉這兩人應當不會生事。

  此后,五人又定下了探索得寶的分配事宜,若是獨自取得的寶物,當是個人所有,若是齊力協作取得,則以出力多少作為評判標準,五人此前除卻趙莼與白衣修士,皆不識得對方,且趙莼二人又曾為惡,倒無須顧慮私心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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