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你們這些小姑娘。”那名羨慕的直流口水的醫生鄙夷說道,“明明知道人家周教授有女朋友,你們一個個還跟花癡一樣。”
“跟那就沒關系。”小護士不屑的說道,“你知道么,神經科有個新來的小護士還真去問周教授了。”
“啥啥啥?”醫生聽到這么勁爆的八卦眼睛都直了,“是遞的紙條么,還是生撲啊!周教授怎么說?”
“看你說的。”小護士一臉嫌棄,“什么叫生撲,難道還要把周教授煮熟了再撲么?”
“說的好像是唐僧肉似的,周教授怎么說?”
“周教授說,回家問問孩子的意見。”
“!!!”醫生聽的一頭黑線。
“你說周教授怎么這樣。”小護士道,“不行就不行唄,非要說孩子。他單身,未婚未育,就像是誰不知道一樣。”
“這不是為了委婉的拒絕你們這群花癡么,還真別說,周教授的這個辦法好啊。”
“說的就跟誰能看得上你似的,想瞎了你那顆心吧,一輩子都不會有姑娘主動跟你說話的,也不自己照鏡子看看。”
“我可是要去日本學習的,日語已經…”
“為了看個片,還跑日本去,出息。是你硬盤不夠大,還是電腦顯卡不夠清晰。”小護士鄙夷道。
這是大家經常開玩笑的套路,醫生也沒在意,他小聲問道,“你剛剛為什么那么堅定的說人家楚院士是來和周教授學技術的?該不會你也看上周教授了吧。”
“這東西和介入手術多像,單C臂,X光。
我聽說周教授的介入手術水平高,特別高。都不說他,你看他從江海市帶來的小大夫,那個沈浪,這才多久,據說手術做的比滕主任都好。”
“所以呢?”醫生問道。
“周教授還是外科的世界第一…”
“心胸,我就煩你們隨便給人抬起來。只是心胸,心胸而已,什么外科。”
“有本事你也拿個世界第一啊,我就愿意說外科,怎么著。”小護士道。
“內鏡沒有比賽啊,再說了,比賽這種事兒多無聊。”醫生道,“我們是為了治病救人,治病救人!”
“總之,我覺得周教授介入水平也高,外科水平也高,沒道理要跟人學什么。”
“唉,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醫生見小護士兩眼放光的說著周從文,心里略有點不舒服,“怎么非要聽你說這些。”
“你高考做錯題了。”小護士牙尖嘴利,“要不然你考上協和,還至于在這兒?”
醫生敗走。
時間悠悠而過,一下午眨眼就過去。
韓處長不動如山,冷峻的守在門口,比看門狗還要忠心耿耿。
平時到時間下班,只要沒檢查、沒手術,不管醫生還是護士,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可是今天不一樣。
大家都干完了活,但卻假裝在無實物表演,目光偷偷的瞄著那間關閉的ERCP室。
直到六點多,ERCP室的大門緩緩打開,所有目光都匯聚過去。
“楚院士,請。”周從文客客氣氣的說道。
“周教授,今兒…”楚院士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周從文打斷。
“楚院士,晚上吃什么?”周從文笑吟吟的問道。
楚院士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隨便,不過說好我請客。”
周從文也沒爭執,而是和韓處長交代了一聲,要他找人把模擬人收起來,妥善保管。
“周教授,今天陳院長請客。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我一直拖著。”韓處長略有為難的說道。
“那就去。”周從文也不勉強。
楚院士雖然年紀比較大,早就過了巔峰期,而且還是內科出身,可以說手很笨。
但不愧是楚云天的父親,能生出世界頂級術者的人…本身的確有天賦,只是當年機緣巧合去了內科。
幾個小時的訓練楚院士的成長之快出乎周從文的意料。
“楚院士,晚上陳院長有接風宴。”周從文略有遺憾的說道。
“我倒是忘了。”楚院士道。
“陳院長今天也在開會。”韓處長一邊安排人收拾模擬人,一邊說道,“現在估計也剛散,時間正好。”
“這么晚?有什么急事?”周從文問道。
“醫德醫風建設。”韓處長道,“省里下來的文件,說是要加強醫德醫風建設。”
他一連說了兩遍,哪怕是韓處長這種人,在忍俊不止的同時也有些腹誹牢騷,只是他沒注意到。
楚院士明顯還想和周從文說些什么,但周圍人多,周從文一直不愿當著眾多人的面多說話,所以他只能忍住。
“爸,我沒也想到周從文的水平這么高。”楚云天有些感慨的和楚院士耳語道。
“奇怪。”楚院士道,“我倒是想到了,可也…”
話到嘴邊,楚院士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的確,一個外科醫生竟然能指導自己做ERCP手術。
在周從文世界第一的光環下,這都不算什么,更主要的是周從文并不是憑借一名術者的本能與手術能力來指導的。
剛剛的幾個小時里,周從文不像是一名外科醫生、甚至不像是一名會做ERCP手術的醫生。
無論是楚院士還是楚云天都有一種錯覺——周從文是老師。
他說的一切都有條有理,從淺入深。
而今天的課題是——四步漸進法在ERCP困難插管中的辦法。
四步漸進,每一步都絲絲入扣,圍繞在能不用電刀就不用掉到的原理開始展開。
一名臨床醫生,可能會因為天賦的原因表現出眾。但教學這事兒…楚云天比較陌生,可楚院士熟悉。
他手下的博士生百十多,什么樣的學生楚院士都見過,或是蠢笨或是機靈;或是只知道背書,或是觸類旁通,天賦異稟。
教學和做手術是兩個位面的事兒,但就是這兩個位面的事情,周從文竟然都擅長。
要不是知道周從文的年紀以及去年見面的時候他還是江海市的一名小醫生,楚院士還以為周從文帶過博士。
而楚院士想象中周從文的暴躁一點都沒發現,周從文甚至都沒動手,一路說了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