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光頭男憤怒的吼道。
因為情緒激動,血壓升高,額頭出血的位置滲出更多鮮血,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
“省城的電話打過來,我大哥都灰溜溜去省城磕頭賠罪,咱們就是個屁!”
聽他這么說,所有人都沉默下去。
省城那位對于市井的地痞流氓來講是傳說一般的存在,高不可攀。都是起身于微末,人家能干到全省首富,而且據說那人手段極其兇殘,根本不是這些小流氓能想象的。
“黑白兩道都問了這件事,真特么的!”光頭男惡狠狠的說道,“老王那個王八蛋就特么給咱們挖坑!這次老子要是過不去這個坎,他特么的也別想過!”
“從文,剛剛那伙人來我家道歉。”李慶華心存疑慮的給周從文打電話,“是你找的人?”
“慶華,你當多少年外科醫生了?”周從文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
“十三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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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不大啊,沒想到你處理不了。”周從文用很輕松的口吻說道,“我給許政委打了一個電話,我…女朋友正好在,給省城耿浩然打了一個電話。小事兒,別在意。”
許政委和耿浩然,李慶華一怔,隨即連坐姿都標準了不少。
“解決了就好,咱安安穩穩當醫生,明天來吧。具體手術時間你自己定,陳教授那面我聯系還是你聯系?”
“你幫我聯系吧。”
“行。”
周從文掛斷電話。
“周從文醫生,你覺不覺得你做事情有些啰嗦,和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柳小別譏諷道。
“你是說王成發么?”
“干脆利索的把他干掉就完事了,扯這么多沒用的。”
周從文沒有理會柳小別鄙夷的言語,他微微一笑,“牽一發而動全身,沒那么容易。”
“就是你做事兒磨嘰,說這么多有的沒的。”
“這么說吧,只要不想社會主義鐵拳打在身上,就要和耿浩然這種人距離遠一點。”周從文很認真的勸告柳小別。
他不想十幾年后掃黑除惡把柳小別也抓進去。
“那你還慫恿我找耿浩然?”
“干掉王成發和保護李慶華是兩回事,一個屬于買兇殺人,一個…”周從文笑了笑,各中含義并不是很難理解。
拿出白靈芝,手腕一抖,一根煙跳出來。
“下次給你買點哈瓦那雪茄,你怎么說也是醫生,抽2塊錢一包的白靈芝丟不丟人,我就問你丟不丟人。”柳小別鄙夷的說道。
“還行,話說了一半。你知道三院輻射面積有多大么?”
“醫療?”
“嗯,120急診的輻射面積是20萬人口。有些不是很急的患者可以有選擇,但像廖同志那種情況,根本沒有選擇。要收拾王成發不難,可胸外科需要活下去。”
“別扯淡。”柳小別鄙夷的看了一眼周從文,“王成發生病的時候不收急診,我看你挺開心的。”
“那是意外情況,和我沒有關系,我問心無愧。”周從文笑瞇瞇的說道,“人么,能過了自己這一關才行。
李慶華來當主任,以后三院胸科這一塊能發展起來,少死幾個人總比簡單、粗暴的把王成發弄下去強很多。”
“滿嘴的仁義道德。”
“實話實說,你要非這么理解我也無所謂。”周從文叼著煙,聳了聳肩。
“我這次掙了一大筆錢,請你吃飯。”
“哦?”周從文很感興趣的看著柳小別…的大長腿,“怎么感覺你掙錢比我做手術都簡單呢?”
“我可是要做世界首富的人,掙錢對我來講沒什么難的。你想吃什么?”柳小別很隨意的說道。
“說說,怎么掙的錢。”周從文饒有興致的問道。
“石油期貨,你懂啊。”
“略懂…一點點。”周從文想說略懂,但畢竟不是醫療上的問題,他只能“謙虛”的說一點點。
至于石油,好像2003年美伊的那次“洗衣粉”戰爭要開始了,石油油價出現巨幅波動也是正常的。
但知道波動卻并不一定意味著能掙錢,周從文不知道石油期貨,但黃金期貨的杠桿很高,幾乎一個波動就傾家蕩產。
柳小別是有真本事的,可不能因為盤靚條順就覺得她是花瓶。
周從文笑瞇瞇的看著柳小別問道,“你買的多還是空?”
“呦呵,還知道多空呢?”
“最基礎的金融知識,再多我就不懂了。”周從文謙虛的說道。
“從2001年開始,石油從25美元一桶已經有了比較大的漲幅,現在市場上空頭氣氛濃重。但是我不這么認為,總覺得會發生某個大事件一下子把石油的價錢提高很多。”
“女人的直覺?”
“是直覺,男人就沒有直覺么?都是計算機?”柳小別直接把周從文的話懟了回去,不管善意還是惡意。
這個女人,脾氣是真差,周從文笑了笑不和柳小別一般見識。
“喂,跟你說這么多你也不懂,浪費口水。”柳小別道,“吃飯,餓了。”
“好,話說你大趨勢看的好像沒錯,細節上自己多小心點。”周從文叮囑,“要虧錢只虧你自己的,我的錢要留下來。”
“小氣的你。”
“要對合伙人負責任。”
“就你那點錢也算錢?我本來覺得春曉老板去帝都買房子挺好的,但忽然有一天想明白了,還是石油期貨更適合我。盤子足夠大,只要我判斷準確就有大把的錢可以掙。”
“說實話,我很傻見人能全身而退。”
“我和別人不一樣,你猜最近我掙了多少錢?”
“2000萬。”周從文很努力的把數字往大了擴。
“看你那點出息!”柳小別哈哈一笑,滿滿的得意,“最近20天咱倆的基金凈值已經到5.65億。”
“…”周從文怔住,柳小別真有撿錢的體質?
去帝都買房子已經算是撿錢了,如果非說有什么不對的地兒,那就是需要時間孕育。如果周從文自己操作,頂多是買點茅臺的股票或者去帝都、魔都市中心買房子。
除此之外,周從文能記住的2002年的事情并不多。
可柳小別一個土著,竟然…
周從文很仔細的打量柳小別,專注而認真,像是會診一個疑難病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