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可思議,我們跟你的心情一樣,非常的難以置信!”巴雅爾很滿意記者的反應 “這是一個能夠改變全球銅礦市場的富礦!”
埃爾文激動之余,并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激動地抓住吉日格拉的手臂,“我想問一下,那個即將改變全球銅礦市場的人,他還在嗎?”
“誰?”吉日格拉被埃爾文抓著手臂,有些疼痛。
“李唐,那個找到塔勒戈銅金礦的人!”
埃爾文激動地來回踱步,恨不能現在就拉住李唐這個華夏人,讓對方接受他的采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相信我,他會改變整個世界!”
吉日格拉和巴雅爾面面相覷,很快反應過來,哦,原來這個外國記者這么激動和興奮,不只是為了塔勒戈銅金礦,更是為了李唐那個華夏人!
是的,他們也很驚訝于這個華夏人。
年紀輕輕,還不足二十三歲,卻已經能夠全權負責上千鎂元的勘探項目。
這個華夏年輕人,確實很了不起!
而且他還找到了塔勒戈銅金礦,證明他不僅有錢,而且還很有能力!
“他…”
吉日格拉撓了撓半個月沒洗的頭發,皺眉道:“他們把資料遞交過來之后,詢問我有沒有其他的安排,我說沒有了,他們就說沒什么事的話,就返回華夏了。”
他有些納悶的看了巴雅爾一眼,補充道:“他們還說,明年冰雪融化了,才會過來。”
“我一直在等他,當他來到你們礦產石油管理局,你們為什么第一時間通知我呢?”埃爾文惱怒的責怪了吉日格拉一句。
還別說,猛國人向來對這些白皮膚的西方人頗為尊重,就算受到沒理由的責怪,他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愧疚。
“資料都是華夏文字,我們找人翻譯,花了很多的時間,所以耽誤了。”
吉日格拉有些無奈,“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并不知道塔勒戈銅金礦是一個世界級的大礦!”
“以后華夏人過來提交資料,必須要求是鷹文!”巴雅爾對著吉日格拉也是責備了一句。
得罪了西方媒體的記者,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埃爾文嘆了口氣,跟吉日格拉打聽到李唐等人下榻的酒店之后,急匆匆趕過去。
他并沒有找到李唐,本該是李唐居住的酒店房間,此時已經人去樓空。
武礦集團頂層,總經理辦公室。
牛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本就不怒自威的大臉盤子上,現在是怒氣凜凜。
這一個聲響,把一旁的小王秘書嚇得不輕,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你去把歐平國和趙禾浦喊過來!”他吩咐了一句。
秘書趕緊小跑離去。
不多時,歐平國和趙禾浦得到訊息,急匆匆趕來。
他們都已經聽說牛福很生氣,所以一點都不敢耽擱。
“牛總,什么事情?”歐平國看了趙禾浦一眼,主動詢問。
牛福的臉上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冷冷道:“上次跟你們保證的事情,恐怕是沒法跟你們兌現了。”
一聽這話,趙禾浦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犯了什么錯,“牛總,是不是我們礦冶公司這邊犯錯了?”
“你別多想,你們沒錯!”
牛福知道自己的情緒不是對歐平國和趙禾浦兩個人,臉上的怒氣掩飾了下去,“前些天我們討論的時候說過,要跟比和比拓的總裁高睿斯見一面,請他吃頓飯,畢竟對方遠來是客。咱們武礦集團和比和比拓的前身布魯肯希爾已經合作了很多年,吃頓飯是應該的,別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上次我過來跟您匯報銅精礦冶煉加工費談判的事情,您好像是說過這個事情。”趙禾浦小心翼翼的回憶當時的場景。
“我想著請客吃頓飯,幫你們從高睿斯那里多爭取個一百萬噸銅精礦的冶煉加工合同。”
牛福哼了一聲,聲音低沉道:“我讓小王幫我跟高睿斯聯系…”
“禮尚往來,請客吃飯,這是我們華夏人的文化。”歐平國覺得此舉沒有什么問題,不過看牛福的表情,也是搞不清狀況,“發生什么事情了?”
“小王前兩天過來跟我說,吃飯的事情,跟這邊的辦事處總經理吳巖聯系了,那邊回復是需要預約。”牛福述說經過。
“外國人那一套,純粹就是磨洋工。”歐平國應和。
“咱們牛總親自請客吃飯,他們居然說要預約,簡直不不像話!”趙禾浦也是幫著說理。
“今天小王又過來跟我說,吳巖那邊跟高睿斯預約了吃飯時間,不過因為高睿斯先生行程緊密,沒辦法抽空見我…”
牛福氣得又想拍桌子,不過剛才拍了一下,現在手掌還隱隱作痛,這才作罷,“我是沒想到,比和比拓的總裁是真夠忙的!”
這個事情,擱誰身上都得生氣。
以牛福這樣的身份,
請別人吃頓飯,需要預約就算了,最后居然還被無情的拒絕了!
這是完全不給面子呀!
說得更難聽一點,比和比拓總裁高睿斯,完全是不把武礦集團總經理當回事。
需要你的時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需要你的時候最好別出現。
趙禾浦和歐平國相視一眼,一時間是心情復雜。
“這個高睿斯,架子大得很!”歐平國譴責了一句。
“是不是高睿斯已經返回奧國摩本市了?”趙禾浦不解道。
“還在燕京呢。”
把事情述說出來之后,牛福的怒氣倒是泄掉了一些,“吳巖剛剛親自給我來電話了,給我道歉,說高睿斯帶著家人在游山玩水,陪著孩子,確實沒空。他還說了,他個人邀請我們吃飯,我拒絕了。這個飯呀,咱們吃不起。”
“不像話!”歐平國再次譴責。
“從我跟高睿斯接觸來看,確實是一個充滿傲氣的人,不怎么看得起我們華夏人。”趙禾浦感同身受。
“沒辦法呀,比和比拓是世界數一數二的礦業巨頭。”
牛福生氣完了,心底反而涌起了一股動力,“咱們武礦集團,在別人眼里,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貿易商。想要別人看得起,得自己發展壯大!遲早有一天,我們武礦集團一樣能夠成為世界級的企業,到時候咱們就能夠跟他高睿斯平起平坐!”
“咱們也是有求于人,地位上就不平等。而且西方人嘛,對咱們華夏人總是有所偏見。不過,不得不說,確實羨慕比和比拓這樣的企業。”
“就算事實如此,這個高睿斯的做法,確實太不禮貌!”
“只有發展自身,壯大自己,武裝自己,才是唯一出路!”
牛福看著面前兩位得力干將,對于未來,越發的充滿期待和目標,“咱們華夏的企業,能否走上國際舞臺,靠我們每一個人的努力!平國、禾浦,咱們還需要加把勁呀!”
李唐和愛麗絲、秦建設等人,坐上飛機,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燕京。
秦建設沒有跟隨李唐前往云頂大廈,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武礦集團總部大樓。
離去數月,期間有打電話回來簡單匯報工作,不過當時項目事務繁多,根本來不及匯總成果,所以能夠匯報的內容不多,最多也就是說一句見礦了,順便報平安。
現在項目成果出來了,他沒有打電話提前說明,因為這個項目的見礦成果,大大超出預期。
所以,他要趕回來,當面跟各位領導匯報成果。
這是一個足以載入全球礦業歷史的巨大成就,肯定是要引起重視!
他回到公司,跟總經理韋超銀說了一聲,兩人共同前去找趙禾浦,一打聽才知道,趙禾浦已經在樓上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他們便直接來到了牛福的辦公室。
嘚嘚!
敲了兩聲門。
“進來!”里面傳來低沉的威嚴的聲音。
秦建設和韋超銀走進去,感受到了凝重的氣氛。
當牛福、歐平國、趙禾浦三人抬起眼睛,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能夠從三個人的眼睛里,仿佛看到火苗在燃燒。
發生了什么?
秦建設頓時心里一緊,不知道離去這段時間,集團總公司發生了什么重大變故。
從這三個人的表情來看,想必不會有什么好事情。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建設回來了!”
趙禾浦站起來迎接,示意秦建設坐在自己旁邊。
韋超銀一直在總部這邊,時常能夠見到牛福等人,倒也沒有客氣,也做了下來。
牛福一掃剛才低落的情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們前往猛國戈壁荒漠地帶,一去就是幾個月,我們每天都在替你們擔心。看到你完好無缺的回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項目人多,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危險。”秦建設跟每一個人點頭致意了一下。
“李唐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牛福向門口看了看,沒發現李唐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他父親還在燕京這邊,他直接去找他的父親了。”
雖說李唐在項目上是總負責人,不過,秦建設的心里,始終是把李唐當做一個晚輩,“他說過,會盡快過來跟牛總、歐總當面匯報工作的。”
“這小子根本就不想見到我們這些老家伙。”牛福哼了一聲,倒不是真的生氣,純粹是調侃,“看美女,不比看我們這些老家伙更好看?”
其他人笑了起來,氣氛頓時由沉重變為輕松。
趙禾浦扭頭一看,發現秦建設的工裝上面還沾著草屑,心想秦建設也不是一個不懂禮儀的人,來見領導,不可能著裝這么隨意。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秦建設這次過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跟領導當面匯報。
“剛從猛國回來?”他問了一句。
“對,剛坐飛機從庫倫市過來,飛機一落地,我就直接過來了。”
“你這么辛苦,工作匯報的事情,其實不用那么著急,可以回家休息一兩天,然后再過來慢慢談工作。”牛福非常體諒下屬,也明白他們前往猛國開展項目是何等的辛苦。
“我等不及了。”秦建設是一刻都不相等,只想把心中的好消息,盡快跟各位領導分享。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牛福連忙問道。
“塔勒戈銅金礦項目,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秦建設鄭重的宣布道。
“燕京這邊都飄雪了,猛國那邊更冷,確實該停工了。”牛福深以為然的表示理解。
趙禾浦坐在一旁,卻發現了不一樣的狀況。
以他跟秦建設多年的交情,太了解秦建設這個人的作風,大事小事,基本上是穩穩當當,沉著老練。
可是,在剛才秦建設開口說話的時候,言語中頗為激動,甚至于屁股虛抬,有些坐不住。
種種跡象表明,今天秦建設過來匯報工作,不簡單!
他連忙問道:“項目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是出問題。”
秦建設咧著嘴笑起來,感覺有些話,真的不吐不快,干脆站了起來,面對各位領導的目光,揮著手洋洋灑灑道:“好事,大好事!”
“什么好事這么激動?”歐平國看這個架勢,笑了起來。
“塔勒戈銅金礦找到了大礦!”
秦建設的聲音,在寬闊的辦公室內回蕩。
這話,仿佛由丹田之氣給吶喊出來。
他從來沒有在牛福、歐平國等人面前,如此張揚個性過,總是表現的很沉穩。
今天,他違背了自己一貫的作風,顯得極為激動,像一個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