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刑部。
許清宵歸來。
他是準備將華星云的消息告知張尚書。
然而,剛來到刑部,張靖便告知許清宵這件事情。
“守仁,陛下讓刑部暗查永平親王,經過探子縝密細查,最近三年來,永平親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無論是王府中的人,還是永平親王的手下,這三年都沒有見到他。”
“現在下落也不明,不知去了何處。”
刑部尚書房內,隨著張靖的出聲,告知許清宵關于永平親王的事情。
女帝昨日讓他暗中調查,但結果今日就出現了,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找到許清宵,匯報此事。。
房中。
得知此事后,許清宵并沒有太驚訝了。
這五個幕后人,如今明面上只剩下永平親王一個。
華星云留在大魏,是因為他沒有完全被侵蝕掉意識,他還想為大魏奉獻,換句話來說,無論華星云到底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華星云已經不想參合進來了。
所以他愿意留在大魏,主動來等許清宵。
只不過,許清宵過于謹慎,沒有留下華星云罷了。
但永平親王從頭到尾是參與者。
甚至說,這個計劃可能就是永平親王最先發現的,雖然只是猜測,但并不排除。
自然而然,永平親王不會束手就擒。
他還想要斗。
繼續斗下去。
可正如華星云說的那般,永平親王還有最后的手段。
“尚書大人,繼續調查永平親王,不過不要聲張,暗中調查即可,有任何消息告知我。”
“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閱兵之事,無論是京都還是整個大魏,都必須要保持高度的警惕,這段時間,不可發生任何變動。”
“這段時間,勞煩張尚書了。”
許清宵開口,永平親王的事情,暗中調查即可,能調查出什么東西來最好,若是調查不出來什么,也就作罷。
知道是他就行了。
耗費精力去抓一個在暗中的人,沒有任何必要。
“行。”
張靖倒也明白,涉及到親王,而且是許清宵親自過來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明白。
很快,兩人閑談了一會后,許清宵將華星云的事情,告知了張靖。
得知華星云自盡,張靖有些驚愕。
可最終他沒有說什么,只是長長嘆了口氣,看得出來,這段時間華星云在刑部做的很不錯,否則張靖也不會如此。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惋惜也沒有什么作用。
當下。
許清宵離開了刑部。
轉身前往禮部。
如今有三件事情要處理。
交易神武大炮,大魏閱兵,還有找到永平親王,解決最后的禍端。
前面兩件事情若是安排妥當了,第三件事情也簡單多了,至少永平親王有通天的手段,也不過就是親自出馬,屠殺世人。
如果他這樣做,那反而更好,主動暴露位置,可以直接鎮壓。
所以,大魏閱兵之后。
就是逼迫對方顯身之時。
也是最終大戰。
一刻鐘后。
禮部。
此時此刻,整個禮部極其忙碌。
大魏要交易一品神武大炮出去,這件事情對禮部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
交易一品神武大炮好說,可大魏需要多少物資,這是一個難題。
要少了,肯定不行。
要多了,人家也不答應。
所以這段時間,不光是禮部麻煩,戶部也特別忙,提供各類清單,由禮部審查,覺得可以就留下,覺得不行就要打回去重新寫。
禮部尚書閣內。
王新志對此事也有些頭疼,他不僅僅是頭疼這件事情,還有關于大魏閱兵的事情。
所以,聽到許清宵來了,王新志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跑來會見。
尚書閣內。
王新志一見到許清宵,便不由開始抱怨。
倒不是兩朝的交易,而是閱兵的事情,各方面太多事情了。
開始的時候,聽起來還不錯,可等真正需要施行時,他才發現,這當中的問題太大了。
只是,還不等王新志開口。
許清宵便出聲道。
“王尚書,關于一品神武大炮的交易,這是本王準備的一份清單,你看一看,在這基礎上添加即可。”
許清宵出聲,如此說道。
他拿出一份清單,路上他已經準備好了,只是現在交給他罷了。
此話一說,王新志接過清單,而后長松一口氣,但這不是主要的事情。
最主要的事情,還是閱兵之事。
“守仁。”
“這閱兵之事,到底是怎么處理,是要凸顯大魏威儀還是說,還是說注重大魏整體形象?”
王新志看向許清宵,如此詢問道。
這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但影響卻很大。
閱兵之事。
可不是小事,三大王朝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影響很大。
做好了,天下聞名,不僅僅是天下人看到大魏,各大勢力都會將目光矚目在大魏上。
甚至還能讓大魏臣民一心。
王新志是越想越激動,但越激動也越是不敢亂來,生怕自己做錯一件事情。
他拿不定主意。
所以,他才來詢問許清宵的。
“王尚書,此番閱兵,最重要的并非是場面,而是大魏威儀。”
“神武大炮是壓軸之物,前面只需要安排一些正常的操練即可,讓大魏精銳以騎兵,重甲兵,并列而前,最后再讓神武大炮出現。”
“但細節方面,也需要各方注意,刑部負責安全,禮部負責禮儀接待,務必要讓每一個來我大魏之人,感到震撼即可。”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重點還是排序。”
許清宵簡單說了幾句,王新志聽后,不禁點了點頭,許清宵說的,他都明白,無非是現在找許清宵拿個主意罷了。
“對了,兩朝使臣,是怎么說的?”
許清宵沒有糾結閱兵的事情,而是將重心放在了兩朝使臣上。
“他們都很配合,給他們一品神武大炮,他們已經笑開花了,還有什么不滿的。”
王新志開口,如此說道。
“恩,告知他們一聲,如若確定交易,讓他們派一品武者來,免得中途遇到什么麻煩。”
“還有,清單上面,本王明確寫了一些物資清單,土地之類可以退讓,但一些條約絕對不可退讓,以及黃金,這些條約,勝過十郡。”
許清宵著重提醒道。
這份清單,大部分都是一些土地礦山,還有各類黃金物資。
但這些都是障眼法,讓兩朝割讓土地,他們肯定是不愿意的。
真正狠的,是一些條約,三朝之間的進出口問題,有稅收說法。
說直接點,許清宵就是拿前世一些貿易經濟條約出來,這些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的貿易條約,一但落實下來,那么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未來數百年,就得老老實實為大魏打工了。
看不見的東西,比看得見的東西,更加恐怖。
什么土地割讓,什么礦山些東西沒有用,許清宵在乎的是貿易以及貨幣問題。
把黃金全部拿過來,大魏錢莊就可以徹底達到鼎盛。
如今大魏錢莊已經開辦,百姓們的確開始存錢,可這些只是國內貿易。
真正的經濟,就是掌控黃金,把黃金拿過來,然后大魏寶鈔等同于黃金,可以等價交換,那對大魏來說,才是真正的一勞永逸。
大魏至少數百年內,不會發生任何通貨膨脹,以及經濟崩塌問題。
許清宵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到了。
只需要按照他的計劃去施行,未來就不會有什么麻煩。
當真出了麻煩,那他也管不著了。
“老夫明白。”
“請王爺放心。”
王新志點了點頭。
而后,許清宵也將華星云自盡的事情告知王新志,后者聽后,反應很平靜。
王新志之前是大魏文宮的人,是后來決定留下,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他這種反應很正常。
許清宵沒有多說,把該交代完的事情交代完后,轉身便離開了。
下一刻。
許清宵來到了王府之中。
再次回到王府內。
他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而是以神念傳聲,找自己師父。
不多時,吳銘出現。
王府花園內。
隨著吳銘出現后,許清宵立刻拱手。
“徒兒拜見師父。”
許清宵依舊顯得恭敬,而吳銘立刻扶著許清宵。
“回來就好,無需多禮。”
“守仁,這趟你回來,為師就安心了。”
看著完好無缺的許清宵,吳銘內心也十分喜悅,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擔心許清宵。
如今見到許清宵,自然松了口氣。
只是,許清宵下一句話,卻讓吳銘有些色變。
“師父,能帶我去看一看中洲仙尸嗎?”
許清宵出聲,他望著吳銘道。
“仙尸?”
“你去看他做什么?”
“那是魔域,你若是去了,或許會染上一些魔氣,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吳銘解釋道。
他不希望許清宵過去。
可許清宵搖了搖頭道。
“師父,有些事情,徒兒已經知道了。”
“我體內有三魔印,如若前往魔域,仙尸可能會復蘇,對我造成影響。”
“只是,有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想要在關鍵時刻,復活仙尸,請他來斬我。”
“與其坐在這里等他們,不如我親自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化解的辦法。”
許清宵出聲。
他如此說道。
所有的事情,許清宵都已經交代清楚了,即便是自己當真出了危險,大魏也無懼一切。
中洲龍鼎雖然在自己身上,可如若自己死了,中洲龍鼎會在第一時間回到大魏。
里面的神武大炮,照樣是大魏的。
這么多神武大炮,大魏也不存在遇到任何危險。
自己可以去冒險。
不然,仙尸的事情,如同一把刀,懸掛在自己頭頂上,隨時可能落下,這對自己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會讓自己畏手畏腳。
吳銘沒想到,許清宵竟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有些沉默。
可過了一會,吳銘給予回答。
“仙尸無法蘇醒,至少以現階段來說,他醒不來,可要是你去了的話,為師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事情。”
“別人有手段讓仙尸復活,我與你師叔鎮守魔域,先不說他能不能找到魔域,即便是找到了,兩尊一品在魔域之中,還怕有人來搞事?”
吳銘還是不希望許清宵冒險,他在勸說。
可許清宵心意已決,搖了搖頭,看向自己師父道。
“師父,我意已決。”
許清宵的聲音不大。
但充滿著堅定。
一瞬間,吳銘有些沉默了。
過了一會,吳銘長長嘆了口氣道。
“這樣,我去找無塵道人,布置好陣法,穩固一下魔域,盡可能確定沒什么大問題,你再來,如何?”
吳銘換了個方式說道。
“大概多久?”
許清宵也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主要還是擔心自己,所以沒有太過于強烈。
“三個月。”
吳銘給出了一個時間。
“可否快一點?”
許清宵嘗試性的問了問。
不是別的事情,其主要原因,還是怕永平親王在背后搞事。
如果讓他復活仙尸,這種存在,許清宵難以想象,就如同圣人一般,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許清宵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所以,他才會主動前去,看看能否化解。
“三個月。”
“徒兒,聽為師一句。”
吳銘搖了搖頭,他還是堅持三個月。
話說到這里,許清宵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行,勞煩師尊。”
許清宵點了點頭。
后者嘆了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守仁,其實很多事情,你也不需要如此親力親為。”
“大魏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做的事情,已經夠了。”
“而且,也不需要這般激進。”
吳銘勸阻了一句。
他知道許清宵想些什么。
斬草除根。
將所有禍端全部橫掃干凈。
可他更加知道的是,許清宵背負了多大的壓力。
每一次,許清宵都是拿命在拼,這沒有必要。
一次兩次還好。
次數多了,一但下錯一步,等待許清宵的,便是死亡。
“師父。”
“并非是我激進,而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由我處理。”
“否則的話,一但出了什么大亂。”
“即便是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許清宵也不是舍身為己,而是沒辦法的事情。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句話,許清宵以前不懂,可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唉。”
“罷了,罷了。”
吳銘沒有繼續說什么了,轉身離開,去處理魔域的事情。
而這段時間,許清宵也難得空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