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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逼迫圣孫,立四十大宏愿,氣到吐血,宏愿烙印

熊貓書庫    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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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京都。

  隨著吳銘的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一品武道天威彌漫。

  鎮壓天地文宮。

  人們望著這一切,神色已經麻木。

  六尊仙道一品。

  一尊武道一品。

  再加上大魏龍鼎,王朝陽這回還不死?

  沒有人會想到,許清宵能請來這么多援助。。

  七尊一品啊。

  這是要做什么?

  要把天給捅破嗎?

  “徒兒見過師父。”

  看見吳銘出現,許清宵頓時露出喜色。

  仙道強者雖然幫助自己,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道德經。

  可吳銘不一樣,這是自己的師父,無條件會選擇幫助自己。

  “守仁,好好保護好自己,這些事情,交給為師。”

  吳銘淡然開口,他的目光落在天地文宮上。

  說實話,吳銘有些惱怒。

  他從魔窟出來,存在一定危險。

  不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徒弟遭遇這種事情,當師父的不可能不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趙元馬上要去魔窟了。

  有他在,倒也不擔心什么。

  天地文宮中。

  隨著吳銘的到來,局勢徹底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朝陽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七尊一品,他拿什么斗?

  兩者之間,已經不存在公平與不公平了。

  真要開戰,自己絕對要葬身此地,拼死也不過對大魏京都造成影響。

  可那樣又有何用?

  這些賤民死就死,比的過自己嗎?

  深吸一口氣。

  王朝陽知道,大勢已去。

  “許守仁。”

  王朝陽開口,沒有憤怒,而是平靜,他望著許清宵出聲。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神色漠然。

  “吾,答應你的要求。”

  “立十大宏愿。”

  這句話,幾乎是王朝陽咬著牙說出來的話。

  十大宏愿,這簡直是白給大魏打工,給大魏增強國運,自己還得不到什么東西。

  他很難受,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十宏愿。”

  然而許清宵淡然開口。

  之前是十大宏愿,現在就給我立下二十宏愿,七尊一品出現,怎么也值這個價。

  “許守仁,你莫要太過分了。”

  “十大宏愿,已經足夠了。”

  王朝陽神色變得無比難看,自己答應十大宏愿,沒想到許清宵坐地起價?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不等許清宵開口,吳銘一巴掌拍打在文宮之上。

  劍無極拔劍斬去,其余各大一品強者紛紛出手。

  國運真龍也蠢蠢欲動。

  轟轟轟。

  天地文宮震顫不安,三千大儒被吳銘這一巴掌打的氣血翻滾,一個個吐血難受。

  哪怕是王朝陽,體內氣血也在翻滾,臉色漲紅,受了一定的內傷。

  “許守仁,十大宏愿已經夠了。”

  王朝陽不再大吼大叫,他的語氣當中,有一些妥協,想要與許清宵解釋和講道理。

  “三十宏愿。”

  許清宵看向王朝陽,再次將宏愿提高。

  不是二十了,而是三十。

  “許守仁。”

  王朝陽目光當中滿是憤怒,亞圣的姿態蕩然無存。

  他氣到七孔生煙。

  自己好聲好氣與許清宵交談,許清宵不斷增加宏愿數量,當真要逼自己走到這一步嗎?

  “四十宏愿。”

  許清宵再次開口。

  如若對方再不答應,那就全面開戰,許清宵就不信了,七尊一品,還干不掉這個狗屁圣孫?

  也就在這一刻。

  王朝陽準備徹底魚死網破之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答應下來。”

  “不要再鬧。”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王朝陽神色一變。

  他想要說幾句,可最終還是不敢,眼神深處明顯有一絲恐懼。

  “好。”

  “本圣答應下來。”

  王朝陽開口,他大聲吼道,給予回答。

  答應下來了。

  四十宏愿。

  雖然憋屈,雖然憤怒,可他不敢忤逆方才的那道聲音。

  一尊亞圣,也不敢。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驚訝了。

  無塵道人,劍無極,吳銘等等一品武者。

  大魏皇宮內,六部尚書和國公們微微皺眉。

  哪怕是大魏女帝,也不由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許清宵更是感到有些驚訝。

  王朝陽的性格,看得出來就是那種極其激進之人。

  二十歲的亞圣,狂妄起來比誰都狂妄,在這個年齡段,面子勝過一切。

  現在要付出這么多代價,還要損失顏面。

  正常來說,王朝陽不可能答應的。

  許清宵隨便代入一下,都能知道王朝陽絕對不是這種性格,如果是的話,之前就應該答應。

  許清宵擺明就是想要弄死王朝陽,所以才會不斷增加難度。

  四十個大宏愿,誰敢立下?

  如果說,十大宏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四十宏愿,已經不是賠了夫人那么簡單,而是連自己都賠進來了。

  此時此刻,許清宵心中滿是好奇。

  可明面上,許清宵則極其平靜。

  “立吧。”

  許清宵開口,無論結局如何,自己都是最大贏家,王朝陽妥協也好,不妥協也好,虧的永遠不會是許清宵。

  此時。

  懷寧親王望著這一切,他心中莫名很難受,不是因為王朝陽妥協難受。

  而是許清宵再一次的化險為夷,反將一軍。

  這種事情發生了太多太多了。

  懷寧親王真的懷疑,許清宵是上天派下來針對自己的人。

  憋屈。

  難以言說的憋屈。

  “吾。”

  “王朝陽。”

  “今日立下大宏愿。”

  “奉獻吾身,傳教天下,愿,人人如君子。”

  王朝陽開口,他太憋屈了,可再憋屈他也要立下大宏愿,不然的話,真走到最后一步,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自己身后還有人,不允許自己這樣沖動。

  這才是他真正憤怒的地方。

  自己那一點比許清宵差?

  又那一點比不過許清宵?

  憑什么讓自己忍讓?

  他心智都要迷失了,氣到缺氧。

  可還是要老老實實立下大宏愿啊。

  隨著大宏愿響起。

  這一刻,天穹之上,浮現金色祥云,一束束金色光芒,直接照耀下來,要沒入王朝陽體內。

  然而,就在這時,國運真龍騰飛,直接將這一束束金色光芒吞下。

  這是天地之力。

  王朝陽立下大宏愿,可得天地賜福,雖然影響不大,可許清宵這是一點好處都不讓王朝陽占。

  此時此刻,國運真龍變得愈發真實。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愿,愿,皆可入品。”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愿,愿,皆可養氣。”

  王朝陽開口,一個又一個大宏愿響起。

  他其實是不希望皆可入品,可他又不能說愿天下讀書人皆可入品,要真敢這樣說,那自己就徹底沒了。

  立下大宏愿,不一定要完成,但必須要去做,如果不做的話,天地便會懲罰。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在大魏立下宏愿,將損失爭取到最小。

  可這樣做,受益的還是大魏王朝啊。

  王朝陽真的很氣。

  他越想越氣,越說也越難受,心中的憋屈,讓他很想抓狂。

  尤其是大魏龍鼎所演化的真龍,不斷吞噬著自己的宏愿之力。

  苦差事自己干,好處許清宵拿。

  他如何不難受啊。

  一道道宏愿立下,不少人冷笑著。

  也有人同樣難受。

  大魏真龍在不斷蛻變,這些天地之力,就如同養分一般,讓其增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半個時辰后。

  終于王朝陽將四十個大宏愿立下。

  一束束金色祥云徹底沒入了大魏國運真龍內。

  此時此刻,真龍幾乎演實,就好像是一條真正的龍一般。

  人們咂舌,感覺再這樣下去,大魏王朝說不定要蛻變出中洲龍鼎。

  有這個可能性,但目前看來,還做不到。

  宏愿立完。

  王朝陽想要直接帶著天地文宮入駐大魏。

  可就在這一刻,天穹之上,一道金色烙印出現。

  令人好奇。

  “這是何物?”

  “這又是怎么回事?”

  人們好奇,不知道這是何物?

  然而無塵道人抬頭看去,只是一眼,無塵道人不由撫須溫笑道。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恭喜王亞圣,立四十宏愿,感動上蒼,得宏愿烙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無塵道人滿臉笑容,恭賀王朝陽。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

  很快,其余一品強者也明白這是何物,一時之間,不由個個開口恭賀。

  不過這種恭賀,實際上是一種嘲笑。

  立大宏愿,若是被天地感應到了,會給予賜福。

  可若你立的大宏愿很多,天地為了限制你,則會給予宏愿烙印。

  這種東西,有好有壞。

  好處就是,一旦你完成了,或者是即將完成,你可以得到無上加持,氣運加持,好的不行。

  可若是你完成不了,或者是說,幾十年過去了,你就隨便搞一搞。

  那不好意思,天地會給予你極其嚴厲的懲罰。

  總不可能你一直立宏愿,白嫖天地吧?

  目前來說,這個宏愿烙印,對王朝陽來說,簡直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立下來的四十大宏愿,每一個都難以完成,當真完成了,大魏王朝直接人人如龍。

  人人都是讀書人,人人都是君子,什么三千大儒?真完成了,十萬大儒都不足為過。

  王朝陽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想吐血。

  之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是賠的親媽都不認識。

  怎么好端端出現一個宏愿印記?

  這不是玩自己嗎?

  他真的要暈了,對于他來說,二十歲的亞圣,未來早晚要成為圣人。

  可這個宏愿印記在,自己未來想要成圣幾乎是難于登天,不完成部分宏愿,自己這輩子就別想成為圣人。

  天地不會允許的。

  王朝陽深吸好幾口氣,耳邊聽著無塵道人的恭賀聲,他真的要暈了。

  不過理性還是占據上風,他一句話不說。

  直接操控文宮,落在大魏京都一處空地上。

  “今日,吾大圣人之后,王朝陽已立四十大宏愿,自證儒道之志,往后天地文宮愿敞開圣門,孕育天下讀書人。”

  事都做了,王朝陽只能憋屈開口。

  不這樣說的話,就什么都沒了,最起碼現在還有一個好名聲。

  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只不過,待這句話說完之后,王朝陽再也不說什么了。

  這一刻,天地文宮陣陣作響,徹底融入大魏京都。

  這場爭斗。

  許清宵沒有任何損失,非要說的話,無非是放棄了一些權力,讓王朝陽入駐大魏。

  但也逼的對方立下四十個大宏愿,算是捆綁大魏,做不好,王朝陽也別想抽身離去。

  做得好,許清宵美滋滋,直接摘果子。

  此時此刻,看向龍鼎,大魏國運得到增強,至少增強了兩成,四十大宏愿,果然不凡。

  而天地文宮內。

  王朝陽無比的憋屈。

  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還能說什么?

  眼下都已經立下宏愿,再繼續叫囂,無非是自己丟人現眼罷了。

  “許清宵。”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心中怒吼連連。

  可這些憤怒,只能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去。

  說出去,丟人啊。

  很快。

  大魏京都再一次恢復寧靜。

  一切異象消失,萬里無云。

  “守仁,為師有事找你。”

  待文宮落地之后,吳銘的聲音立刻響起,他有事找許清宵。

  “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后望著無塵道人。

  “諸位,雖未誅殺偽圣,不過晚輩會拿出道德經上半部,供諸位前輩一閱。”

  許清宵開口。

  他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六大仙門的一品強者頓時露出喜色。

  畢竟他們雖然出面,可并沒有誅殺王朝陽,不太好意思開口索取道德經。

  如今許清宵愿意主動拿出,自然讓眾人喜悅。

  “許圣客氣了。”

  “多謝許圣。”

  “那我等就在京都等候許圣了,也免得又有人來許圣麻煩。”

  “說的對,就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也好體驗一下紅塵,若是有人再敢來找許圣麻煩,老夫的劍,絕對不會留情。”

  眾人紛紛開口,或許是心急,也或許再賣個人情,愿意留在大魏京都,怕有人又來找許清宵麻煩。

  “多謝諸位了。”

  許清宵朝著眾人稍稍作禮,隨后回到王府之中。

  當下無塵等人紛紛離開,前往自己的仙門之處休息。

  這一刻,大魏京都安靜下來了。

  人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方才的場面過于激烈,差一點就是一品大戰。

  卻沒想到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怪也怪王朝陽慫了。

  如若他不慫的話,若是不慫,當真會出現一品大戰。

  不過最終的結果,世人還是可以接受,沒有任何傷亡,王朝陽立下四十宏愿,明眼人都知道,虧的太狠了。

  平亂王府中。

  吳銘的身影出現。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

  “徒兒見過師父。”

  許清宵開口,作禮道。

  “莫要客氣。”

  “守仁,這次為師回來,只是抽空。”

  “過些日子,為師就要閉死關了。”

  吳銘出聲,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與許清宵說些事情。

  “閉死關?”

  許清宵有些好奇,望著吳銘。

  “為師鎮壓魔域,體內全是魔氣,原本你成圣之時,為師就應當洗滌魔氣。”

  “但因為發生了諸多事情,為師不得不繼續鎮壓魔域,如今體內的魔氣越來越濃郁,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個月的時間。”

  “待一個月后,你師伯趙元便會前往魔域鎮守。”

  “而為師則會閉死關。”

  “朱圣將文宮一脈斬殺八成,引得天地大變,三年之后,必然會有無數禍端出現。”

  “其他的,為師不怕,為師現在就是擔心,有人想要針對魔域。”

  “所以閉死關,將體內魔氣全部洗滌出去,這樣的話,三年之后,為師便可放開手腳,不然可就麻煩了。”

  吳銘出聲,告知許清宵自己為何要閉死關。

  “徒兒明白了。”

  “師父,儒道可以鎮壓你體內的魔氣嗎?”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詢問吳銘,自己可否借助儒道之力,幫吳銘鎮壓魔氣。

  “應當是可以,但為師要洗滌干凈,而不是鎮壓。”

  “不過這個想法可以,倘若未來大變,為師必須要出關,可以借助你的圣人之力,嘗試性壓制魔氣。”

  “這塊玉佩你拿好,三年后,無論如何都要捏碎,亦或者發生了什么真正的大變故,你也要捏碎。”

  “這是唯一能夠喚醒為師的辦法。”

  “記住,無論如何,只要遇到真正的變故與危險,不要猶豫,直接捏碎。”

  吳銘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他祭煉的法器。

  關鍵時刻,可以喚醒他。

  “恩。”

  “徒兒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

  而吳銘繼續開口,顯得有些急。

  “守仁,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為師雖然沒有出面,但一直在觀察和注意,很多事情,為師不知道如何去說,但為師莫名感覺這背后藏著的人太深了。”

  “你要記住,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無論是誰,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為師,你也不能亂相信。”

  “你要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意識,不然的話,一旦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吳銘出聲,讓許清宵警惕。

  “師父您的意思是?”

  許清宵皺眉,吳銘說這話,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只是不好跟自己說罷了。

  但許清宵想知道吳銘是什么意思。

  “算了。”

  “為師也不怕得罪什么。”

  “守仁,原本為師有兩件事情很好奇,現在有三件事情好奇。”

  “第一,朱圣為何要將門徒殺的如此干凈?雖說這些門徒有些問題,但他為何要這般?”

  “第二,朱圣不可能不知道殺了這些門徒會惹來什么麻煩,他完全可以懲戒一番,而后讓你掌控朱圣文宮,鎮壓宵小之輩,可偏偏選擇最極端的方式,這也讓為師困惑。”

  “第三,也就是這個王朝陽,怎么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亞圣?而且如此年輕,甚至比你還要小上幾個月,他自稱是大圣人后代。”

  “是真的,為師也覺得古怪,是假的,為師覺得更古怪。”

  “任何體系,都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就如同為師一般,即便是為師有個兒子,也不敢保證能教到二品。”

  “而且還是二十歲的二品,這顯然有問題。”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剛好出現,又重新入駐大魏。”

  “這些都讓為師困惑不已,當然你或許知曉一些為師不知道的信息,所以也有可能是為師多想了。”

  吳銘出聲,說出自己心中三個疑惑。

  一聽這話,許清宵倒是松了口氣,望著吳銘道。

  “師父,其實您有所不知。”

  “朱圣之所以殺絕門徒,其原因是朱圣一脈,已經爛了根,有人在幕后操控,敗壞儒道,敗壞朱圣名聲。”

  “這個人,是第四代圣人。”

  許清宵開口,他以武道之力,傳音告知吳銘。

  只是此話一說,吳銘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第四代圣人?”

  “這不可能。”

  “他若是在世的話,豈不是活了五千年之久?”

  吳銘不敢相信,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朱圣為何這樣做,如今聽許清宵說出當中辛秘,更是震驚。

  “師父,的確如此。”

  “浩然王朝建國大典,徒兒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徒兒早就見到了朱圣真靈,也與朱圣真靈談了諸多事情。”

  “否則的話,浩然王朝明擺著要找徒兒麻煩,徒兒又不蠢。”

  許清宵解釋道。

  這話讓吳銘稍稍明悟了。

  “原來如此。”

  “第四代圣人嗎?”

  “的確有可能,能一手攪動儒道,也只有儒道的人才能做到,換做是為師,即便是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不過,如若真是第四代圣人的話,麻煩就更大。”

  “一個活了五千年的人,難以想象,他在圖謀什么。”

  吳銘眼神之中滿是震撼。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沖擊力極大。

  “師父,這個王朝陽,不是大圣人后代,若是徒兒猜的不錯,應當是第四代圣人的棋子。”

  許清宵開口。

  他可以篤定,王朝陽不是大圣人后代,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有天地文宮?

  而且一模一樣,甚至還散發出圣威,這種東西是無法臨摹的。

  尤其是大圣人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縷縷,但勝過四位圣人。

  這一點,許清宵百思不得其解。

  “恩,應當是如此。”

  “也只有第四代圣人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年輕的二品亞圣。”

  “李圣圖謀什么,我等猜不到,也不要去猜,以不變應萬變。”

  吳銘認可許清宵所言。

  很快,他繼續開口道。

  “多的不說了,守仁,好好修煉,莫要怠慢武道。”

  “還有,佛門辯法感覺快來了,他們都是靠嘴皮子的,為師可以教你一招,關鍵時刻,反敗為勝。”

  吳銘如此說道。

  “請師父賜教。”

  許清宵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望著吳銘。

  不知道是什么辦法,

  “罵不過,就打。”

  “用拳頭打服這幫禿驢。”

  吳銘神色認真,說完這話后,他的身影緩緩消失。

  留下滿臉苦笑的許清宵。

  自己這師父,當真是彪悍啊。

  不過待吳銘離開后,許清宵的目光,不由落在天地文宮的方向。

  王朝陽的身份,太過于神秘了。

  許清宵也只是猜測。

  不敢完全篤定他是不是第四代圣人的棋子。

  “缺少真正的實力。”

  “否則的話,今日哪里要那么多廢話。”

  “如今我已踏入仙道三品。”

  “天雷轟是唯一翻盤的希望。”

  “什么第四代圣人,什么陰謀詭計,射程之內,才是真理。”

  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

  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眼下要做什么。

  天雷轟。

  自己必須要將天雷轟做好來。

  而且一定要打造出能釋放出一品威力的天雷轟。

  只要煉制出來,那么這些陰謀詭計,統統都是浮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與此同時。

  天地文宮小世界內。

  王朝陽的身影出現。

  他面色難看。

  站在小世界虛空上。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看不清相貌,極其模糊。

  只不過,這道身影,散發出來的氣息,極其恐怖。

  “見過尊上。”

  看到對方,王朝陽彎腰作禮。

  “你可知你今日做錯何事?”

  對方開口,聲音冷漠。

  “回尊上,學生.......不知。”

  王朝陽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雖然低著頭,可聽語氣就知道,他很不爽,也很不服氣。

  “哼。”

  后者冷哼一聲,恐怖的威壓襲來,壓的王朝陽肉身震顫,極其痛苦。

  可即便是如此,王朝陽依舊不服,咬著牙道。

  “尊上。”

  “學生不知哪里做錯了!”

  “我來大魏,傳教天下,是大魏的榮幸,我賜福大魏女帝,賜福許清宵,也是他們的榮幸。”

  “可他們不但不領恩情,還針鋒相對。”

  “倘若不是尊上出面,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低著頭,可眼中滿是怒火,滿是憤怒。

  他不服。

  深深的不服。

  憑什么自己要讓這許清宵,又憑什么,讓自己受委屈?

  自己乃是亞圣。

  二十歲的亞圣。

  古今往來有幾個?

  強勢如許清宵,也不過是半圣。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這次還被宏愿印記捆綁,這才是最讓他吐血的。

  強行給自己成圣添加困難。

  所以,他好氣。

  氣到要暈。

  “可笑。”

  聲音響起,充滿著輕蔑。

  “你不會真以為,你是靠自己成為亞圣的吧?”

  “你依靠的,不過是大圣人之力。”

  “如若你不是大圣人之后,本尊早已經將你誅殺。”

  “這次,本尊讓你前來,是讓你安安穩穩入駐大魏,而你卻為了滿足那極其廉價的虛榮之心。”

  “擺出居高臨下之姿,降臨大魏,更是可笑,還賜福女帝,賜福許清宵。”

  “你當真是愚蠢。”

  這道聲音如雷一般,說的王朝陽臉色慘白。

  只不過,他還是不服。

  這道虛影似乎感應到了王朝陽的不服,更是冷笑無比道。

  “不服?”

  “你與許清宵比,你算的了什么?”

  “許清宵依靠的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半圣之境。”

  “你又算什么?”

  “按照計劃行事,本尊會讓你成圣,可你現在這般,破壞計劃,本尊連殺你的心都有,你現在還不知錯嗎?”

  這一刻,聲音炸開,如天雷一般,怒斥王朝陽。

  后者臉色頓時一變,剎那間他氣血涌動,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對方很強,只是一道意念,便讓王朝陽受傷。

  這很恐怖。

  而王朝陽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一時之間,他有些慌亂,也有些害怕。

  “請尊上恕罪。”

  “是學生的錯。”

  “學生知錯了。”

  王朝陽跪在地上,他朝著這道虛影磕頭,請求對方恕罪。

  看到這一幕,這股天威收斂,下一刻后者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朝陽。”

  “本尊知道,你現在少年心性,想要與許清宵比較,這是常態。”

  “可你不能破壞計劃,計劃若是成功,你未來將可成圣。”

  “區區許清宵,又算的了什么?”

  “在本尊眼中,許清宵比不過你一根手指罷了,他借助大圣人的部分傳承,就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你是大圣人的后人。”

  “你想想看,到底誰才是勝者?”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教育天下讀書人,分享大魏國運,關鍵時刻,讓你出手之時,你再出手。”

  “平日里,限制許清宵即可,不需要跟他一直激進,否則的話,對我等不利。”

  “等到關鍵時刻,許清宵,不過是你腳下的一只螻蟻,你隨隨便便就可以碾死他,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這人出聲,語氣溫和,如此說道。

  當下,王朝陽心里好受了不少。

  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尊上。”

  “學生想問一件事情,這許清宵是不是真的得到我祖父傳承,那些詩詞,是不是抄襲我祖父的詩詞?”

  王朝陽開口詢問。

  實際上對于許清宵借鑒大圣人詩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都是這個人說的。

  他現在想要確定,是還是不是。

  如果是的話,他將樹立自信,畢竟他這個亞圣也有問題,所以他不希望許清宵是堂堂正正成圣的。

  “自然。”

  “你自己想想,一個人可以寫出一首千古名詩,但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詩嗎?”

  “他才不過二十歲,心性再成熟,也不會如此成熟。”

  “再者,他二十歲之前,是一個衙役,連字都不會寫幾個,僅僅一年的時間,他成為了儒道半圣,你自己想想看。”

  后者出聲。

  讓王朝陽露出喜色。

  “學生明白了。”

  “請尊上放心,學生往后不會激進。”

  王朝陽如此說道。

  “行了。”

  “你能覺悟,本尊很欣慰。”

  “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依計行事。”

  “不要忘記,限制許清宵,把控大魏儒道,不惜一切代價。”

  “還有,找到那個人,但凡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告知本尊。”

  對方緩聲道。

  王朝陽一拜,隨后對方的身影消失。

  下一刻,王朝陽退出小世界。

  很快一道聲音響起。

  “圣孫,懷寧親王帶來一位客人,前來拜訪。”

  是一位大儒的聲音。

  “帶來一位客人?”

  “誰?”

  王朝陽微微皺眉道。

  “回圣孫,七星道宗的長老。”

  后者開口。

  一時之間,王朝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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