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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大才顯世,南豫動蕩

熊貓書庫    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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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文池中爬出來后。

  俊美男子便出現在許清宵面前。

  望著俊美男子的面容,許清宵有些嫉妒。

  “恭喜清宵兄,又添絕世詩詞,可惜我失去記憶,說不定可以寫幾篇文章,免得后續不足。”

  俊美男子上來道喜。

  而許清宵恭敬無比。

  “前輩言重了,能有這份心,清宵莫名感動。”

  許清宵客氣了一句。

  與此同時,他繼續開口道。

  “前輩,我已離開平安縣,如今到了南豫府,打算過些時候就去柏廬書院看看,或許能找到前輩身世。”

  “只是前輩是否記起一些信息,也方便晚輩去尋找。”

  許清宵開口,他打算天一亮就去柏廬書院,看看書去。

  順便查找一番信息,看看能不能幫他恢復記憶。

  “好,勞煩清宵兄了。”

  “不過記憶的話,我還是沒有恢復太多,但與大圣人有關,這個我可以確定,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俊美男子回答道。

  他失去記憶,一直沒有恢復,唯獨知曉的就是這一點點。

  “明白了,前輩也莫要著急,等晚輩細細翻查之后,定會盡快告知。”

  許清宵確定這幾個詞匯后,作禮告知。

  “勞煩了。”

  俊美男子有些感激。

  許清宵也沒多說什么,離開了文宮之中。

  客房內。

  待許清宵睜開眸子后。

  渾身不由感到一種暢快,尤其是大腦,更是空明無比,體內浩然正氣涌動而行,既壓制著魔性又在蘊養身體。

  “九品開竅,八品修身。”

  儒道一脈,十品是養氣,蘊養浩然正氣。

  九品開竅,開智慧之竅,過目不忘,聰慧思敏。

  八品則是修身,畢竟這一脈沒有什么實質攻擊能力,做不到武者一般,毀天滅地,但可以修養身息。

  而這個修身,并不僅僅只是修養身體,而是脾氣。

  畢竟一個儒者,動不動就發怒,別人說一句就難受,看到別人好就嫉妒,那這種能叫做儒者嗎?

  修養身體,開闊心胸,這就是八品的境界。

  體內的浩然正氣,就是在蘊養身體,若是踏入八品又是另一重境界,不急不躁,上善若水,從而符合天地自然規律。

  而無論是武道,仙道,妖道,還是儒道,前期都比較一般,不是那種恐怖的提升。

  雖然有一品一重天的說法,但這是相互比較的說法。

  但自七品之后,就不一樣,每一品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些基礎信息,許清宵還是知曉的。

  掃了一眼天色。

  有些微亮,已是寅時。

  許清宵如往日般練功。

  一個時辰后,許清宵渾身熱氣騰騰,以浩然正氣壓制燥熱的金烏之力后,便起身離開。

  他要去柏廬書院看看。

  推開房門,來到樓下時,便看到師兄陳星河,還有王儒。

  不過陳星河有些失魂落魄一般,雙目無神,朝著樓梯走來。

  “師弟見過師兄。”

  許清宵作禮。

  然而陳星河失了魂,徑直走過,愣是沒有回答。

  這讓許清宵有些疑惑了。

  將目光看向王儒。

  后者也滿是尷尬,拉著許清宵下來道。

  “清宵賢弟,你這幾日就不要打擾你師兄了,給他點時間緩緩。”

  王儒出聲,面上盡是尷尬。

  “發生什么事了?師兄他怎么了?”

  許清宵好奇皺眉。

  “倒也沒什么,就是昨日送你回來后,我剛好遇到陳兄,而你師兄吧,他剛好也作了一首詞,我就拉他去宴會。”

  “我想著吧,你們師出同門,清宵賢弟一首滿江紅,驚艷全場,陳兄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結果沒想到的是.......”

  王儒說到這里的時候,就不說了。

  而許清宵大概明白前因后果了。

  啊......這。

  倒不是許清宵瞧不起陳星河,而是滿江紅乃是前世岳飛將軍所著,結合背景時代創作的千古名詞。

  能被后世崇敬就足以證明這篇詞有多好了。

  陳星河不差,可跟岳飛將軍比的話,還真是......比不過。

  腦補一下當時的畫面。

  應該是大型社死場面。

  得意洋洋的拿出自己作品,結果慘遭打臉,擱誰受得了?

  尤其是自己剛剛入學不到一個月。

  非人打擊啊。

  咳咳。

  輕咳一聲,許清宵有些尷尬,而王儒則開口道。

  “清宵賢弟這是準備去哪里?”

  他問道。

  “去柏廬書院,看看書。”

  許清宵直接回答。

  “看書?賢弟當真是大才啊,明明如此有才華,還要去看書,我等真是羞愧,若是賢弟不嫌棄的話,愚兄引路,畢竟你剛來南豫府,路況不清。”

  王儒連忙開口,帶許清宵去柏廬書院。

  “勞煩了。”

  “不勞煩,不勞煩,清宵賢弟。”

  王儒哪里有半點抱怨,他恨不得一直跟著許清宵左右,沾染沾染才氣也是賺的啊。

  兩人走后。

  此時,一道道身影,也穿梭在南豫府大街小巷。

  某酒樓中。

  一名儒生握著一張白紙,當著數十人面前,緩緩寫出滿江紅·怒發沖冠。

  待書寫完畢,引來陣陣驚嘆。

  “好詞!好詞啊!”

  “當為千古名詞。”

  “好一句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好,好,好。”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好啊。”

  喝彩聲陣陣,引來酒樓少許人矚目。

  “諸位,這首詩詞,乃是許清宵,許守仁所著,你們是不知道,這位守仁兄有多非凡,一詞寫下,才氣入體,晉升九品,他如今不過二十歲,剛剛學業月足,有大儒之資啊。”

  書寫滿江紅的儒生,滿臉漲紅道,他一夜未睡,待宴會結束后,第一時間就喊來好友,分享宴會之事。

  此番言語一說,更是讓眾人震撼不已。

  而同樣的事情也不斷在發生。

  一處宅院。

  一名書生瘋狂敲著大門,顯得格外激動。

  天還未徹亮。

  宅院開了,書生直接沖了進去,來到臥房之外,引得臥房之中的老者起身。

  “先平,你這是作甚?怎么天還未亮你就跑來?”

  老者有些慍怒,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說?

  大清早的擾人休息,讀書人不要睡覺的嗎?

  “先生,先生,您快看,快看。”

  后者沒有畏懼,而是將抄錄的白紙,遞在老者面前,這位老者早已開竅,在南豫府極有威望。

  他沉得住氣,將目光看向白紙上。

  過了片刻。

  老者渾濁的目光露出驚色。

  下一刻如視寶物一般地端著。

  “靖城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連云山缺。”

  “好,好,好,好一句靖城恥,猶未雪,好,當真是好,絕詞,絕詞。”

  “不,千古名詞,這是千古名詞啊,這是你寫的嗎?”

  “不,不可能,你若是能寫出這種名詞,你早就入品了。”

  “誰,是誰?”

  老者從之前的昏睡迷茫,到現在精神抖擻,甚至目光有神,揪著自己學生衣領問道。

  “先生,這是昨日李鑫公子宴會上,一位叫做許清宵之人所作。”

  “他已才氣入體,晉級九品,而且年不過二十。”

  后者有點被嚇到了,但還是如實回答。

  “年不過二十?九品?嘶!”

  “走,去找陳夫子去,我換身衣服,不,不換了,走走走,跟我一起走。”

  老者激動無比,想要換衣服,但回頭一想,還換個毛啊,趕緊走啊。

  “找陳夫子作甚啊?”

  后者有點迷,他只是過來匯報一下,師徒一起欣賞下作品,干嘛去找陳夫子?

  “找陳夫子挖人啊,廢話那么多,趕緊的。”

  老者怒吼一聲,便快速離開。

  又是一處大宅院中。

  一名儒生一路狂奔,手中捧著抄錄滿江紅的白紙,一個不慎,中途摔了一跤,好在沒有臟到詩詞。

  起身之后,直接沖回家中。

  “父親。”

  “父親。”

  “別睡了,別睡了,快來看。”

  儒生回到家中,一路沖進父親臥房,而且毫不猶豫撞開房門。

  嚇得床榻二人直接蹦起。

  “你這是作甚?”

  “毛毛躁躁!”

  “成何體統。”

  中年男子怒吼,他心臟狂跳,感覺差點就沒了。

  “父親,你快看,快看啊。”

  后者不知怎么去述說,直接將詩詞遞給其父。

  “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能寫出什么破東西?”

  “什么爛詞也讓我看?簡直是......”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敢情吵醒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一首詞?

  他正要雷霆大怒之時,可當目光落在詩詞上,整個人卻愣住了。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詞字不多,不過百字。

  但讓他渾身一顫,如獲至寶一般。

  “絕詞,絕詞,當為天下絕詞啊。”

  “兒啊,這是你寫的嗎?這是你寫的嗎?”

  中年男子激動起來了,嚇得一旁的妻子有些懵。

  “父親,孩兒昨日參加李鑫公子的盛宴,這是盛宴中許清宵所作,他師兄是陳星河,不過他師兄就一般,這位清宵兄作詞更是引才氣入體,晉升九品。”

  “而且父親,這位許兄才不過二十歲,如今朝堂四大書院鼎足,此人必有大才,若能為應天書院招來此等大才,想來也是功勞一件吧。”

  他出聲說道,后者目光有神。

  下一刻,直接跳下床榻,抓起衣裳快速穿了起來。

  “走,隨父去見劉夫子,若這首詞真是此人所作,為當世大才,快,走。”

  他說話間,已經穿好衣裳,拉著自己的兒子,奔向門外,留下一臉懵的妻子。

  南豫府。

  府君宅。

  同樣也發生類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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