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旁邊的廢墟。
看著掛了混凝土色偽裝網的信號塔,騎在妮蔻背上的楚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吐槽,最后失笑著說道。
“看來他們為這個計劃準備了有夠久的。”
竟然從雷云風暴的影響區域之外鋪了一條信號線進來 由于雷云風暴干擾了場外的無線電信號,鋼鐵之心號根本沒有偵測到來自戰場外的長距離通訊。啟蒙會在戰場上使用的無線電設備,信號來源都是他眼前這座作為中繼器的信號塔。
站在一旁的呂北低聲道。
“大人要順著這條線往下追下去嗎?”
“沒意義,他們做的這么謹慎,不至干把這根信號 線遷到自己家里就算順著它找下去,找到的可能也是一堆破爛甚至是陷阱。”
最后盯著那座信號塔打量了兩眼,楚光拍了拍妮蔻的脖子。后者很懂他的嗚嚕了一聲,甩了下尾巴掉轉過身子。
“你找幾個人把這玩意兒拆了吧我去工業大廈那邊看看。”
站在一旁的呂北一臉忠誠地答道。“是!”
雖然很遺憾沒有抓到幕后主使,不過那些被啟蒙會 遺棄的大量高科技裝備卻都留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避難所的好東西是真的多,而啟蒙會 又將這些好東西集中了起來。現在全都便宜了聯盟。
根據后勤部門的統計,此戰最大的收獲毫無疑問是一門相位炮。
這玩意兒體積不小,形似一根五米長的輸油管,扛在一輛全地形履帶車的后面,由一塊一公斤級冷聚變電 池提供能源,隔遠了看還以為是繁榮紀元前時代的導彈車。
能干下兩艘由護衛艦核心改成的飛艇,這門相位炮的要么也是從星艦上拆下來的零件,要么就是還沒來得及裝上去的。
楚光打算將它交給聯盟的研究機構去分析,看能不能從中回收點有用的技術出來。
不指望殷方他們能把反重力裝置的相關技術給逆向 了,那東西生產難度比技術難度還大。
但哪怕是能把里面的電容技術給回收一下也是極好 的,這東西不管是電磁炮還是電動車都能用上。而除了相位炮這種“戰略武器”之外,還有兩百多套警用的五式“輕騎兵”外骨骼,兩百多套原屬于人聯陸軍的十式“誓約”外骨骼,以及六十支用途不同的“
磁軌加速步槍”,和兩百多支無彈殼突擊步槍以及基礎輕武器等等。
加上交火的繳獲的反裝甲火箭筒以及手雷和其他軍 用裝備等等,這一場戰斗繳獲的裝備足以武裝半只特戰旅了。
工業大廈附近。
抱著雙臂的寒霜,看著不遠處那只趴窩的機械狗撇了撇嘴。
“我就說那種東西靠不住吧。”
日蝕的瞳孔微微閃爍,過了一會兒之后說道。“它是被EP弄壞的。”
“EP啊,呵呵,我可不怕那東西。”但你的火力也沒它強吧。”“呵呵,那可未必。”
站在小汪殘骸旁邊的蔣雪洲,并沒有聽見兩個仿生人碎嘴的交談。如果聽見了,她必然會上去和這倆家伙理論一番。
看了一眼手中的平板,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營帳,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向那邊走了過去。0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日志以及火炬計劃原件的備份已經回收,剛才她的導師讓她回去復命,并敘述剛才事情的經過。
再接下來,她的導師大概會帶她返回彷徨沼澤,將回收的數據歸檔保存,并參加研究司的研討會。
忙碌的日子還在后頭、
她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工作,便是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下次再從彷徨沼澤出來,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說不好,下次見面又是戰場。作為最后的道別,她想至少和那些伙伴們打聲招呼。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對她來說仍舊是一段寶貴的經歷。
她的收獲遠不只是任務中獲得的K分和功勛,還有找回了自己 此刻,營帳內。
夜十正繪聲繪色地看向楚光描述著避難所中發生的事情,并將盧隊長的錄像和繳獲的記憶提取器一并交到了他的手中。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尊敬的管理者大人,我建議您用這個記憶提取器好好審問一下這個家伙。”
說著的時候,夜一惡狠狠地盯了一眼不遠處被捆住手腳的莊嵐,這家伙可沒少讓他吃苦頭。
看著那個記憶提取器,莊嵐的臉色微微發白。那東西有多可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便接受過特殊的訓練,她也沒什么自信能在那抽絲剝繭的盤問下撐住,寧可在戴上那玩意兒之前坦白清楚。
那東西最可怕的還不是對記憶的檢索,而是隨著檢索進度的深入,它會逐漸讓人在夢中清醒過來,并利用那些從記憶深處挖掘出到的恐懼,反復折磨使用者,直到徹底摧毀一個人的精神,并從那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中榨取最后一點兒剩余的線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想起些什么 看著一臉不解氣的夜十,楚光點了點頭,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會酌情考慮你的建議,如果有必要,我會這么 做的。”2
將記憶提取器放在了一旁桌上。
楚光正打算給夜十分配新的任務,忽然注意到門外不遠處有人正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
近衛隊的士兵已經注意到了那人,攔在了她的前面詢問。
楚光對那個人有點印象,雖然不知道名字,但記得 好像是學院的D級研究員。那猶豫忐忑的表情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太好意思靠近過來。
目光落在了那個記憶提取器上,楚光隱約猜到了些什么,臉上不禁浮起一絲笑意。
重新看向夜一,他開口道。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去休息吧。”
“嗐,其實我也沒那么累不過也行吧。”
雖然沒有后續的任務有些遺憾,但想到老白之前和他說的那個隱藏任務,夜十撓頭猶豫了下,便興沖沖地往門外走去了。
隨著夜十離開,寬敞的營帳內除了那個被捆住手腳的啟蒙會特工之外,只剩下了楚光、呂北以及幾名親衛隊的士兵。
收起了和煦的笑容,楚光看著她道。“名字?”周圍一雙雙視線讓莊嵐感覺頭皮發麻。
尤其在踏入這座營帳之前,門口那只死亡之爪用琥珀色的瞳孔打量了她兩眼,更是讓她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記憶提取器,她咽了口唾沫,低著頭顫聲道。
“莊嵐。”
楚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你也最好別浪費我的時間,現在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我覺得你在說謊,我就用這個。”
說著,楚光揚起食指,點了點桌上那個眼鏡。那黑色的眸子讓她感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莊嵐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顫了下,哆嗦著點頭。
“說話。”“是!!”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連死都不怕的人,此刻為何會怕成這樣。
難道是覺醒帶來的天賦?
可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能力 看著放在桌上的記憶提取器,她沒敢往深處去想,
只能低著頭,甚至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你是哪個避難所的?“6,68號“你們有多少人。“兩千。”兩千人。
那是個挺大的避難所了。
想到79號避難所中的地下都市,楚光倒是沒有太意外,繼續問道。
“你們的管理者呢?”死了。”楚光抬了抬眉毛。“在加入啟蒙會之前?”莊嵐沉默地點了下頭。
“是。”楚光接著繼續問道。
“你是怎么加入啟蒙會的。”
廢土客占領了我們在地表修建的前哨,利用我們的善良霸占了我們的避難所,殺死了我們的管理者 ,把我們關進了籠子,后來啟蒙會的人找到了我們。他們救下了所有還活著的人,處決了那群廢土客,他們是同胞,我們就跟著他們干了。”知道隱瞞也沒有意義,她干脆地坦白了一切。而她的說辭也恰好佐證了楚光心中的猜測。
啟蒙會正是通過搜羅401號避難所那種被掠奪者迫 害甚至于占領的避難所發展壯大。
只不過那些人在找到其他避難所之后,并沒有帶著那些藍外套們建設聚居地,而是煽動人心中的仇恨,將所有的矛盾指向戰后重建委員會,乃至整個廢土。
這套敘事邏輯其實沒什么毛病。
戰后重建委員會確實做了一些事情,但沒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好,以及辜負了很多廢土客和幸存者聚居地的 期望也是事實。
但如果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于戰后重建委員會的失敗,那無疑等同于把廢土上的所有問題都賴到變種人這坨臭狗屎上一樣,講起來沒毛病,有大把的人會 信,但多想想就發現狗屁不通的地方了。
其實楚光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啟蒙會本身有沒有主動干涉,或者說加速這一過程。
根據他自己的觀察和判斷,大多數幸存者聚居地對避難所居民的態度其實是偏向中立的。
那些普通的廢土客們對藍外套既不崇拜,也不討厭,不在乎兩百年前誰拋下了誰,誰祖上欠著誰的祖上,也不在乎過去為什么要打仗。大多數人早就把繁榮紀元 和人聯忘得一干二凈,只想專心過好當下的生活。
甚至于小魚家的人看他可憐,還擠出為數不多的口糧,給了他一口飯吃,教他哪些廢品能從行商手中換錢拋開被掠奪者盯上的避難所不談,大多數避難所在正常情況口要保持其本的警惕有限的培事情都做好,以及辜負了很多廢土客和幸存者聚居地的 期望也是事實。
但如果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于戰后重建委員會的失敗,那無疑等同于把廢土上的所有問題都賴到變種人這 坨臭狗屎上一樣,講起來沒毛病,有大把的人會信,但多想想就發現狗屁不通的地方了。
其實楚光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啟蒙會本身有沒有主動干涉,或者說加速這一過程。
根據他自己的觀察和判斷,大多數幸存者聚居地對避難所居民的態度其實是偏向中立的。
那些普通的廢土客們對藍外套既不崇拜,也不討厭,不在乎兩百年前誰拋下了誰,誰祖上欠著誰的祖上,也不在乎過去為什么要打仗。大多數人早就把繁榮紀元 和人聯忘得一干二凈,只想專心過好當下的生活。
甚至于小魚家的人看他可憐,還擠出為數不多的口糧,給了他一口飯吃,教他哪些廢品能從行商手中換錢 拋開被掠奪者盯上的避難所不談,大多數避難所在正常情況,只要保持基本的警惕,有限的接觸,中立以上的合作,最后基本能發展成“101號模式”真正發展成“401號模式”那種極端的情況其實并不常見。
楚光更傾向于認為,啟蒙會的人應該是主動做了些什么,加速了避難所與附近幸存者關系的惡化。
比如將避難所的位置故意透露給附近的掠奪者營地、變種人巢穴,或者收買立場不堅定的廢土客背叛與自己合作的藍外套 楚光很難相信,一個以毀滅世界為己任的組織,會在達成目的的手段上有所矜持,放過那些不愿配合他們的避難所與該避難所的管理者。
只要在那些不愿配合的避難所淪陷之后,以救世主 的身份將那里的居民從深淵中拯救,并向他們灌輸敵人是整個廢土的觀念,啟蒙會便可以輕松地收獲一大批忠誠可靠的門徒。
在與歸墟的對話中,楚光能明顯感覺到,啟蒙會的上層與下層門徒的目標雖然統一,但立場其實并不一致前者純粹是為了創造一個夢想中完全由精英主導的 新世界。
而后者大多并不在乎新世界由誰主導,只是純粹對現狀感到絕望罷了。
“伱見過那個叫歸墟的家伙嗎?”莊嵐沉默了很久。“沒有。”
楚光繼續說道。
“你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你為何會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莊嵐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道。
“我不在乎他是否有所隱瞞,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知道那些廢土客對我—”
“然后你就做了和他們同樣的事情?我我沒有,我只是說說”
“你說你沒有,但你口中的那些同胞們可一件壞事兒都沒少做。”
看著漲紅了臉辯解的莊嵐,楚光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營地的方向,一針見血地說道。
“看看那些帳篷,里面住著的都是你們暴行之下 的受害者,你想說因為那些人不是你綁來的所以就和你沒關系么?”
看著不說話的莊嵐,楚光繼續說道。
“我沒指望讓一個冷血的家伙產生同情心,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真的認為你的家園—也就是那個68號避難所,是毀在了廢土客們的手中嗎?”
“當然!我親眼看著他們—”
盯著一臉篤定的莊嵐,楚光回憶著在官網某個討論帖里看過的內容,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你看見他們把你雙親的腦袋砍了下來,看著他們把你關進了籠子,看著啟蒙會的人救了你,你們每一個 人都是這套說辭,包括我們在戰場上抓到的那些俘虜你們就沒有一次懷疑過,這會不會太巧了么?"
“那些廢土客是怎么叛變的,啟蒙會的人是什么時候,又是怎么發現你們的,你們的管理者又是怎么死的 ,他的工作日志在哪里,廢土客對那種東西應該不感興趣吧你檢查過他的管理者日志嗎?這些疑點你能回答我么?”
莊嵐愣住了。“我”
楚光盯著她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你不知道。他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他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即便是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那個歸墟也沒膽子親自見你一面對么?”看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的莊嵐,楚光臉上忽然浮 起了感興趣的表情。“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莊嵐愣愣地看著他,“賭什么。”
“你的自由,”楚光看著她繼續說道,“68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日志,那東西在避難所中會有備份,即便被銷毀也有辦法恢復。那東西能解答你心中的困惑,也恰好能滿足我的好奇心,替我找到它。”
莊嵐吃驚地看著他。“你打算放了我?
“只是把你的自由暫時借給你,”楚光淡淡地說道,“如果發生在68號避難所的災難背后沒有啟蒙會的影子,你就自由了,如果日志上記載的線索與我的猜測吻合,你會回來的,記得把它帶給我。”
每一個避難所的管理者日志都是重要的檔案,在避難所關停之后盡可能將其回收是所有管理者的義務。
哪怕上面只有一個標點,也有回收的價值。這都是寶貴的社會學經驗。
包括儲存在0號避難所中的日志和“火炬計劃”的相關計劃書,楚光也對其進行了回收。
“你就不擔心我跑了?”莊嵐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地問道。
楚光淡淡笑了笑。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會這么做,但如果你但凡還有一點腦子,就會意識到這么做有多蠢。”“真正害死你雙親的仇人欺騙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還有你最珍視的那些同胞們。”
“替我找到那東西,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戰后重建委員會和他三個兒子不管你們,我們來管。”
盯著那個消失在營房門口的身影,呂北遲疑了片刻小聲道。
“大人,放走她真的好嗎?”
他并不懷疑管理者大人的決定,只是懷疑那個狡詐的家伙是否會遵守這種毫無約束力的諾言。和憂心忡忡的呂北不同,楚光卻不怎么在意,隨口回了句說道。
“如果她查到些什么,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從內 部瓦解啟蒙會,再不濟她也可以替我們找到啟蒙會總部的位置。”
查不到?那不可能。
楚光壓根兒不信那個小人一樣的家伙能拒絕走捷徑的誘惑。
如果他猜錯了,那就錯了,無所謂的事情。一個小嘍啰,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影響大局。頓了頓,楚光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她根本沒去查,就這么毫發無傷地回去,如果你是啟蒙會的高層,你會作何想法。”
呂北思索了一會兒,撓了撓頭。
“我是啟蒙會的高層可是大人,我沒有那格局啊。”
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小伙子,楚光搖了搖頭,狠狠地批評了一句。
“認為上位者一定長著三個腦袋六條胳膊那是奴隸思維,人就是人,我和你說了多少次!”
呂北這孩子到底年輕,腦袋還是靈光,被楚光這么一瞪,立刻反應了過來。
“懷疑!會懷疑她為什么活著回來!”楚光贊許地點了下頭。“聰明。”
尤其是那個叫歸墟的家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自大與傲慢的集合體。
那家伙可能有一點東西,但東西并不多,理論大于了實踐,而潛意識里的自卑和緊迫感又讓他急于證明自己的強大,甚至不惜用炫耀的口吻將它展示在敵人 的面前。
相比之下,軍團的元帥,學院的結論博士,甚至是巨石城的城主,都更傾向于把自己“藏起來”。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從來不肯暴露自己手中有多少張牌,心思更是難以揣摩。
“可是她一個人沒問題嗎?”呂北不解地看向楚光問道。楚光不在意地說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本來也沒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臨時產生的想法上。”殺死開拓者號船員的那些人已經死在了核爆中,這家伙和那件事沒關系,也沒接觸過那些數據,軍團不是 他的盟友,他沒那個義務替威蘭特人報仇,把人殺了也沒意義。
而如果和其他戰俘一起關起來勞動改造,軍團肯定會不厭其煩地拿這個理由向他施壓,要求他引渡。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兩次,純純就是個麻煩。
如果科恩想替自己的心腹報仇,那就自己去追好了,正好讓離大荒漠更近的他們替聯盟多盯著點啟蒙會的小動作。
說到這兒的時候,楚光停頓了片刻。
“對了,一會兒你和阿德里亞艦長通知一聲,就說 那個謀殺了瓦力的啟蒙會特工跑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右拳貼在胸口,呂北一臉崇拜地看著管理者。“是!大人!"去吧。”
笑著目送那小伙子消失在門口,楚光將目光投向了放在桌上的記憶提取器。
聽說這玩意兒夠邪門,不但能榨取人的記憶,甚至還能幫人把自己都不記得了的事情想起來。
剛從避難所出來的時候,戰地佬還偷偷戴上試了一下,只可惜對玩家沒什么用,他發了個貼便放棄了琢磨。
本來也不可能會有用。
克隆體的大腦就像一張白紙,只是一個信號中繼器,最多加上了個緩存,本身并不會儲存很久遠的記憶。至于玩家們的記憶,都儲存在他們自己的大腦—位于異世界的大腦里。
忽然間,楚光的心中涌出一個念頭。
如果自己戴上的話會看見什么?記憶深處最恐懼的東西么 如此想著的時候,楚光的手已經放在了那支眼鏡上。然而僅僅只是幾秒鐘,他便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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