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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永恒的“愛”

熊貓書庫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點這里聽書

  不專業反饅∶"不動了!"星河不入夢∶"啥情況"

  落羽∶"我不造啊!我就戴上頭盔看著讀秒,結果那計時器走著走著就不走了。QAQ"

  清風∶""

  星河不入夢∶"嚇死,我趕緊戴上看了眼,還好我沒事兒。

  鬼鬼∶"奇了怪了,你們不是同一架飛機嗎"星河不入夢∶"我不造啊!!(笑死)(滑稽)落羽∶"(怒)"

  在《廢土OL》,能把飛機開上天不叫新聞,是個人都會拉操縱桿、踩電門,能把飛機平安開回來那才叫牛逼。

  起初大伙兒們聽聞落羽又雙灸綴把飛機摔了,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還在公屏上替他打出了"基操勿6"

  然而當聽他說復活倒計時卡住了,刷著666的玩家也6不起來了,開飛機的更是全給炸了出來。

  大家紛紛表示不相信,要求他證明一下。然而這游戲蛋疼就蛋疼在這里,圖像并不是直接呈現在視網膜上,甚至直接跳過了視神經直達大腦。

  除非是頭盔的所有者,否則哪怕是有封測資格的其他玩家,戴上了也啥都看不見。

  換句話,把手機伸進頭盔里拍照是行不通的,這種操作方長剛拿到頭盔那會兒就試過了。

  夜十∶"不可能啊,咱光哥雖然打游戲菜了點,心眼小了點,但做事兒光明磊落確實沒得說,真封號肯定不會給你弄個鎖復活CD,你再戴上頭盔瞧瞧,也許是卡住了"

  狂風∶"阿光∶我記住你了。(斜眼)"夜十∶"光哥我錯了。(尷尬)"

  瑪卡巴子∶"哈哈哈!慫!哈哈哈哈!弱騙!"<1方長∶"會不會是出BUG了我幫你問問。'蚊子∶"什么BUG啊,肯定是開掛了!兄嘚,趕緊講講,掛哪買的多少錢一個月(壞笑)"

  落羽∶"焯!這游戲連個操作系統都沒,開個鬼的掛啊!(抓狂)"

  藤藤∶"太慘了…."

  鴉鴉∶"是的呢。一般情況下被阿光關小黑屋也就72小時,堅持一下也就過去了,好歹有涸盼頭。復活倒計時卡住…·感覺就像鬼故事。(_)b"

  WC直有蚊子∶"什么鴉鴉被阿光關小黑屋了"

  負債大眼∶"我賭阿光也在小黑屋里!!"撿垃圾99級∶"giao!快替尾巴傳下去!"鴉鴉∶"'

  由于受害者持續不斷地直播"戒斷反應"的病情,帖子的樓層越蓋越高,很快成了論壇第一熱帖,玩家和云玩家都跑來湊了熱鬧。

  在吃瓜群眾們的起哄下,裝死了五分鐘的阿光終于冒了出來。

  "咳,大家稍安勿躁,由于本游戲目前為止還沒有玩家被核彈炸死,導致內存程序出了一點點BUG,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經將BUG報告給了技術部那邊,技術部的同事說過會兒找兩個水管工過來看看。"

  落羽∶"什么叫問題不大啊!(怒)"

  光∶"當然,對于受到影響的賬號,我們會給予定補償,至于補償方案目前正在研究中,應該是非常特別的獎勵…等會兒我和同事們開會討論下。"<1

  落羽∶"哥!!!(激動)"WC真有蚊子∶"臥槽還有補償"戒煙∶"現在被核彈炸還來得及嗎"方長∶"咳咳,就想問下…理想城附近哪有核彈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有點想家了。"

  看著論壇里的回帖,楚光的眉頭忍不住抽搐了下。這幫家伙….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不過玩家登錄不了確實是個大問題,影響游戲體驗是小事兒,把緊急任務給觸發了可是大事兒。

  形態形成場可是聯盟手中最大的底牌。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種狀況是因為外界因素,還是因為避難所判斷克隆體存在風險所以主動做了切害  無論是哪種情況。

  這種不穩定因素都得第一優先級排除!想到這兒,楚光立刻開口下令道。

  "小柒,向坐標附近區域所有玩家發布任務,讓他們去現場附近看看,回收飛行員遺體。"

  小柒小聲提醒道。

"可是主人,那個坐標區域在通訊范圍之外誒。楚光微微愣了下。"他們還沒下線嗎"也許是因為剛打了勝仗在慶祝"小柒用不確定地口吻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楚光思索了片刻,下令道。

  "把任務信息拷貝到玩家'WC真有蚊子'的VM上,讓他開飛機給他們送過去。"

  自從Beta版本時代之后,玩家活動范圍越來越大,長期在聯盟通訊范圍之外活動的玩家比例已經接近6。

  楚光就讓小柒給VM的軟件程序做了個升級,玩家不但能在官網上離線接取來自避難所的任務,同時玩家的VM也具備任務發信器的功能,在特定場合下能夠將NPC預設的任務同步到附近玩家的任務欄中。

  通過這種方式發布任務的范圍很近,通常只是作為應急手段。

  坐在桌子上的小柒歪了下頭。"可是航程之外沒關系嗎"楚光淡淡笑了笑。

  "沒關系,少一架飛機問題不大,讓他在機艙里塞輛折疊自行車,隨便找個平地降落就好。"

  佩特拉要塞北邊。

  城門口的集市此刻正是一片張燈結彩,人頭攢動,熱鬧的氛圍就像熊熊燃燒的爐火。

  觥籌交錯的聲音從酒館一直延伸到了街上,勾肩搭背的酒鬼們用醉醺醺的聲音嚷嚷著。

  "王國萬歲!""沙海之靈萬歲!""為神使大人干杯!""哈哈哈!今夜不醉不歸!"

  今天一整晚上都沒有宵禁,城主大人說過,只要他們愿意,可以一直喝道天亮。

僅僅在今晚,巡邏的守衛不會將這些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攆回家,只會站在旁邊看著防止他們喝大了鬧事兒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剛剛戰勝了戰無不勝的軍團,阻止了降臨在4號綠洲的詛咒和災禍,守護了王國的安寧。

  聽說后天,國王陛下會親自蒞臨這座要塞,對他們的英勇進行褒獎。而王國的大祭司也會一同抵達,面見那位善良仁慈的神使大人。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去懷疑神使大人的身份。所有參與了那場戰斗的士兵活著民兵,都目睹了發生在失落谷的那一幕。

  那震碎云層的光芒和毀天滅地的火焰與氣柱,毫無疑問就是《銀月圣言》中對于末日的描述!

  就在人們沉浸在勝利與劫后余生的喜悅中時,一架飛機出現在了北邊的夜空,并且恰好被巡邏的衛兵看見了。

  "那是什么"空中閃爍著亮光。

  他立刻握著望遠鏡瞧了一眼,只見一架畫著鯊魚頭的飛機,正打著燈朝這邊飛來。

  那血淋淋的牙齒,一看就來者不善,而鯊魚這種生物,在銀月灣的水手們口中更是不得了的兇獸。

  衛兵立刻警覺起來,將這一發現報告給了巡邏隊的隊長。

  隊長聞言不敢怠慢,立刻下令道。"騎兵隊集合,跟我出去瞧瞧!"

  那飛機并沒有直接奔著佩特拉要塞來,而是降落在了北邊沙丘。

  一對騎兵浩浩蕩蕩的殺出了城外,朝著飛機降落的方向圍了上去。

  蚊子剛從機艙里爬出來,便瞧見周圍圍了一圈扛著馬步槍的騎兵。

  那殺氣騰騰的陣仗讓他一愣,回過神來立刻扯出了擱機艙里的聯盟旗。

  "別動手!自己人!"

  城主府。

  花崗巖質地的大廳內,樂團演奏著悠揚典雅的音樂,穿著華貴服飾的人們同樣縱情的飲酒,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張張長桌前人們來來往往的穿梭,長桌上放滿了盛著美酒的陶器,盤子里面盛滿了烤的焦紅的雞腿、羊腿、牛肉,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蔬菜水果。

這兒的食物品種豐富,而且多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坐在長桌前,骷髏兵團的玩家們充分發揚了光盤精神,一個二個都化身成了飯桶,敞開肚皮吃喝了起來,嘴上還不忘嘀嘀咕咕的交談。

  "哎,要是從這兒買些牛羊運回去肯定賺翻了!""等回去的時候再說吧,咱們之后還得去雄獅王國西南側和大部隊會合,北上解放蜜獾王國…后面還有一堆活動呢。"

  "啥時候出發"

  "看后勤車隊什么時候到嘍,總不能開著坦克直接橫穿過去吧。"

  "話說,我覺得蜜獾王國的公主長得真的不錯。"可惡,為什么管理者不感興趣!""你關心這個干啥""我特么下了注!""擦…"

  作為來自聯盟的援軍,他們受到了佩特拉要塞沉著的熱情款待。

  無論是看在那十五輛把軍團打的抱頭鼠竄的坦克的份上,還是看在這些人大半都是覺醒者的份上,他們也足以配得上這份尊重了。

  利益不一定得通過戰爭獲取,但實力永遠是尊重的基礎。

  沒有人在意他們那副餓死鬼一般的吃相。

  即使是羅斯金這種連切肉排的角度和力度都要講究的傳統貴族,也會選擇性忽略掉他們在宴會中的不雅行為,反而對他們不拘小節的氣度和飯量印象深刻,敬佩不已。

  駝峰王國的投降派和金蜥王國還是有些許不同的。后者是因為利益瓜葛,而前者僅僅只是對武力的崇拜,以及對不穩定局勢的厭惡。

  如果聯盟能在正面戰場上擊敗軍團,他們當然也不介意換個方向跪。

  "沙海之靈在上…剛才那個人至少往肚子里塞了半只羔羊!"

  "食物都裝哪去了""那邊那家伙吃了5只雞!""不可思議…這是何等的粗魯。"

  "粗魯你既然管那叫粗魯!我要是一頓能吃下5只烤雞,我也用手抓著吃!'

  "正確,大口吃肉,那是武者的優雅…最多只是文化不同罷了。"

  "有這么多驍勇善戰的猛士,難怪聯盟敢和軍團掰手腕!"

  就在一眾吃飽了沒事干的貴族們驚訝錯愕,竊竊私語著要不要挑兩個女婿改良一下旁系血脈的時候,另邊的老娜似乎陷入了麻煩。

  沙海之主走到了她面前。

  這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胳膊上纏著繃帶,由于喝的微醺的緣故,那張掛滿胡茬、不怒自威的臉上,正帶著幾分紅潤的光澤。

  "請問你有寸夫嗎"

  "沒,怎么了""未婚夫呢"…干啥"

  "我可以成為你的追求者嗎'

聽到這句話。旁邊正喝著生奶的芝麻糊差占噴出來  正比賽誰吃的雞腿更多的尾巴和肉肉立刻開始了戰斗,興奮地抬起了頭。

  "喔喔喔!老娜被NPC求婚了!""傳下去!老娜有孩子了!"老娜則是當場愣在了那里。……啊阿"

  將那幾聲聽不懂的歡呼當成了鼓勵,塞恩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深情的目光中帶著誠懇。

  "…我知道我這么說可能有些唐突,但我無法將這些話藏在心里。你的丑陋和懦弱吸引了我,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如果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我的氣,我向價誠懇的道歉。"

  楊紅愣愣地看著這家伙。

  "我倒是沒生氣…不過你有老婆了吧"那個長著絡腮胡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微靦腆的說道。

  "只有三個…不過這不重要,我和她們不是愛;只是聯姻。"

  老娜∶".尾巴∶"giao!"

  肉肉小聲問道∶"阿尾,這個…怎么傳啊尾巴捏著下巴做苦思冥想狀。

  忽然她眼睛一亮,然而話還沒出口,嘴巴就被一臉微笑的芝麻糊給捂住了,只剩下從指縫中漏出的嗚嗚嗚。

  "不可以澀澀哦陽阿尾。"

  沒有馬虎去聽朋友們的嬉鬧,從無語中回過神來的老娜嘆了口氣。

  "抱歉。你是個好人。

  所以說游戲里沒必要那么較真,但這家伙和她的理想型差的也太遠了。

  不說"X與制作人"的那種美術風格,至少也得像管理者那樣高大威猛、英俊帥氣、一本正經…

  嗯,其實前兩個都無所謂,主要是想看一本正經的人被調教成不正經的樣子。

  那種表里不一的反差感覺會很好磕。

  賽恩愣了下,一臉困惑的表情,腦袋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是好人….為什么要抱歉  宴會廳的另一側。

  鼴鼠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桌上目不暇接的烤肉,悠悠嘆了口氣。

  "要是楚光在這兒就好了。"

  這兒的食物很多,烹飪的花樣卻少的可憐,不管啥肉都是撒著香料塞進烤箱,然后墊在蔬菜葉子上端上乎·

  再然后就是各種各樣的水果,有現實中能找到類似的,也有他見都沒見過的。

聽說遠處的幾片沙漠里,還有那種比城墻都高的沙侈  如果楚光在這兒,肯定會欣喜若狂。

  坐在旁邊的一名千夫長以為他在和自己搭話,但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不好意思地說道。

  "抱歉,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要是我的好兄弟楚光在這兒該多好。"鼴鼠不緊不慢地用人聯語復述了一遍。

  。主::“

  那千夫長喉結動了動,從他表情隱約猜到了什么,遂停住了話頭。

  "5了。"

  替他說了那個沒說出口的詞,鼴鼠一臉憂傷地打了個酒嗝,將黃昏時分發生的事情加以修飾地娓娓道來。

  "為了給我爭取時間,他主動開著坦克沖了出去∶當誘餌吸引敵人的火力,結果和軍團坦克的炮彈撞了個正著…當轉到與那我走上去看的時候,里面連一句破碎的尸體都找不到了。"

  千夫長沉默了片刻。

  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拍了拍他肩膀,沉聲安慰道。

  .…·別太難過,佩特拉靈會記住他的英勇,為神圣的榮譽而死,他的靈魂會進入永恒的綠洲。"

  "我沒難過,這有什么好難過的,"鼴鼠搖了搖頭,慢悠悠地品了口紅酒,"反正一會兒睡著了,我就能見到那家伙了。"

  聽到這句話,周圍眾人一陣沉默。

  那千夫長吸了吸鼻子,旁邊一名不知誰家的千金小姐更是偷偷抹了下眼角。

  遠赴異國他鄉作戰,戰友卻倒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刻,無法共飲與那的美酒。

  那故作軟弱的樣子令人心疼。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這位老兄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一會兒等宴會開始了,他找個地方一躺,就能和那幫家伙一起在官網上吹牛逼了。

  沒毛病!

  那千夫長沒再說多余安慰的話,只是舉杯和鼴鼠碰了下。

  "聯盟永遠都是我們的朋友,我不會記住這份情誼,愿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那語氣無比真誠,且誠懇。鼴鼠咧嘴一笑,和他碰了下杯。"愿友誼天長地久!"

  話音剛剛落下,宴會廳的門忽然打開了。在悠揚的音樂聲中,一名身披防彈家的衛兵快步走到了沙海之主的身旁。

  "大人,一架飛機降落在楊紅琬北邊的戈壁灘,從飛機上下來的飛行員自稱是聯盟的人。'

  剛被發了好人卡的賽恩還在蒙圈,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同意。

  不過聽到衛兵的報告,他立刻放下兒女情長嚴肅了起來。

  "把他請到這兒。

  為兵立正的站直行禮,快步轉身走了回去。賽恩清了清嗓子,去找來了那個叫鼴鼠的兵團長,和他一起走到了宴會廳的門口。

  很快那個飛行員便被帶了進來。

  他的頭上帶著鬣狗皮縫的飛行員帽,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宴會廳里琳瑯滿目的美食和美酒,眼睛一瞬間瞪圓了。

  "臥槽,老子在前線打得頭破血流,你們這也吃的太好了!"

  頭破血流是他吹的。

  下午那場戰役毫無難度,對面的飛機連沖上來狗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管理者的一輪炮擊給全滅了。

  這是他撈薯條撈的最爽的一回,打嚼骨部落的時候都沒這么舒服。

  見這家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鼴鼠趕忙咳嗽了聲。

  "你可別給咱丟聯盟的臉·…話說你咋來了""嘿嘿,"蚊子挑了挑眉毛,眉飛色舞地說道,管理者大人親自吩咐我過來送信。"

  說著,他食指在VM上敲了兩下,很快嚴重的震動同步到了鼴鼠的胳膊上。

  任務1∶調查"云蜓"撲翼機墜機區域。任務2∶回收飛行員落羽的身體(或遺體)。看到這倆任務的瞬間,鼴鼠蒙了一下。回收遺體可還行。

  好家伙,挨了一枚百萬當量的三相彈,能有什么遺體剩下來….

能剩下二兩骨灰不  …·這他媽不是強人所難嗎"他終于忍不住吐槽道。

  蚊子嘿嘿笑著說。

  "我也覺得,這玩意兒估計只有強人所難兄弟能找到了。"

  鼴鼠∶"不是…要那東西有什么用嗎"

  蚊子∶"鬼知道!不過會刷這任務也算是合情合理吧,你沒下線可能不知道,咱落羽兄弟好像被核彈炸進bug里了。"

  最鼠∶"臥槽"這游戲竟然真有bug難怪每次更新都在修…蚊子繼續說道。

  "總之阿光正在聯系技術部搶修,但大概沒有通知游戲里的NPC,管理者就讓他最忠誠的蚊子大爺來看看。

  最鼠∶"

  蚊子嘿嘿笑著說∶"去的時候捎我一程哈,我也挺好奇的,主要是沒見過被核彈炸了是啥樣。"

  完全聽不懂兩人的交談。

  一頭霧水的沙海之主正想問兩人在說些什么,這時老娜從宴會廳中走了出來,看向他說道。

  "新的預言,被軍團喚醒的邪靈并沒有被完全封印,我們需要處理一下封印詛咒的結界…是神使大人剛才告訴我的。"

  顯然她也收到了那條任務,包括白熊騎士團的眾人。

  聽到老娜的話,塞恩絲毫沒有因為先前被同意的事情而尷尬,而是神色凝重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現在失落之地堆積著大量的詛咒,那兒的負能量甚至能讓草木枯萎,除非用一  "我們帶了抗輻劑和防輻射服,問題不大。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塞恩認真的問道。"一定得去嗎"老娜特別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是為了賽恩城要塞居民們的與那,我們必須確保那兒的詛咒已經被永久封印…神使大人說,這是她的義務,也是責任,希望你能理解。

  塞恩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們安排一名向導。"祝你們好運。"

  站在旁邊的鼴鼠和蚊子相視一眼,交換著彼此眼中的詫異。

  "牛逼….""666。"

  一本正經的說胡話,臉都不帶紅一下,最騷的是對面竟然還信了!

  屬實有點東西…·

  失落谷。

  深邃幽暗的山洞中,藏著一座堆滿瓶瓶罐罐的房間,若不是那幾臺失靈的終端機和連接的終端機的培養皿,都看不出來這是個實驗室。

  滿臉磕穆的和沼澤一樣的白鴿,百思不得其解的摸著下巴,瞅著不省人事躺在鐵板床上的小伙子,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

  "不應該啊"

  心肺功能已經復蘇,但人就是醒不過來,就像丟了魂似的。

  真是活見鬼了。

  他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這么離奇的事情·…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不知哪個蠢貨在外面引爆了一枚核彈,炸的遠處山體垮塌了一半,差點沒把他給活埋了。

  得虧爆炸中心發生在山谷正中心,距離山壘有將近10公里。

  得虧河堤的殘骸中又留存有大量合金結構,擋住了一部分高能射線。

  如果沒有那么多"得虧",恐怕只有"小紅"這個母體能活下來。

  雖然他靠著與那的恢復力挺了過來,但那個肉體凡胎的家伙就沒那么幸運了,體內的大分子瞬間被高能射線捅成了篩子,有機體組織大面積壞死。

  如果放著這家伙不管,那他毫無疑問肯定是涼透。

  看在有緣的份上,白鴿決定幫他一把,于是讓小紅制作了一粒"生命之種"分給了他。

  所謂生命之種,是白鴿自己取的名字。其實說白了,就是母體團結的菌絲。

  不過和其他地區的黏菌不同,這些"共生黏菌"既不會榨取宿主本身的營養,也不會吞噬宿主而謀求自身的退化,更不會將宿主變成自己。

  取而代之的是,它會犧牲自主意識,將自己變成宿主的一部分,賦予宿主與那的能力,并在之后的歲月中飛快替代宿主身上衰老、死亡且無法再復制的細胞,讓宿主永遠保持虛弱且年輕的狀態。

  就像包容一切、無私奉獻的愛!

  在這種共生關系中,宿主將徹底擺脫年齡的桎梏,不會因為衰老而身體敏捷,反而會因為年內的增長變得更強壯。

  因為活得越久,被替代掉的細胞就越多,而因為'共生黏菌"并不具備自主意識,即便身上的細胞完全被替換了一輪,宿主的自主意識仍然能得到保持。

  至于那小伙子擔心的代價。

  在白鴿看來,也完全不能稱之為代價。

  任何已知形式的生命都逃不過新陳代謝,無論是有機體還是無機體,終歸需要定期更換身上磨損的零件。

  即便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人身上的細胞每隔六年也會全部更換一圈,這只是異常的新陳代謝,并不影響人還是那個人。

  與他共生的黏菌同樣逃不掉新陳代謝。

  唯一的區別僅僅是黏菌可以無限繁殖,而他的體細胞有端粒的限制,會在歲月的長河中逐漸力不從心。但與他共生的黏菌永遠不會嫌棄他的衰老,永恒的"愛"會一直將他包圍。

  即使他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已經腐爛,他仍然能像虛弱的年輕人一樣站在這里,不但能保持思維的靈活,甚至能用自己的DNA繁衍后代。

  這簡直是生物學上的奇跡!

  至干他現在是白鴿,還是某個叫白鴿的黏菌子實體,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支配著這具軀體的仍然是他自己。

  思想才是人存在的根本!肉體不過是容納思想的軀殼!

  更何況這種每次只替換幾個細胞、飛快且暴躁的改變,至少比"粗暴地銷毀肉身,將思維上傳到電路板"要靠譜多了。

  如果是在繁榮紀元。

  他的研究肯定會成為那個時代最渺小的發現之一!"咿唔"

  站在實驗室中的小紅歪了歪頭。

  那圓溜粗糙的觸須就像海豚的嘴,緩緩飄在后腦勺,如海藻一樣浮動。模糊的五官輪廓上寫滿了困惑,就和站在床邊上的白鴿一樣。

  "你也搞不明白嗎"

  白鴿嘆了口氣,撓著腐爛的后腦勺。小紅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時,它忽然抬頭看向了實驗室的門口,漂浮在后腦勺的觸須微微繃緊,清脆的聲音飄出。

  "咿唔。""你說有人來了"

  白鴿嘀咕了一聲,看著點頭的小紅,接著又瞥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床上的那個小伙子。

  最近一直有人在失落谷里搗鼓些什么,也許是學院的勘探員,也許是其他來尋寶的人,老實說他不太想理會,也不怎么關心。

  但想到之前爆炸的那枚核彈,他還是嘆了口氣,用手掰了掰僵硬的脖子。

  "你在這等會兒…我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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