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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矛頭再次對向湯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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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十幾人全部到齊,清風閣里漸漸變得喧鬧不止,圍在桌子邊的,或者散坐在沙發上的,又或者干脆跑去與撫琴女子同坐的。

  總之,眾人姿態萬千,皆放浪形骸,輕浮不已。

  “咳咳!!”

  在全場十幾人之中,李藝紅年紀最大,此間經驗也是最為老道,在北大可為教授,教習學生知識;在此地依舊傲視群雄,當為眾人師,因此頗受到尊敬。

  “諸位,請安靜一下,都尋個位置坐好,且聽我說上兩句話。”李藝紅招呼全場,說道。

  大包廂里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正襟危坐在高位的李藝紅,也都明白今天來討論的事情是什么,希望能拿個章程出來,畢竟關系著大家以后的錢途。

  撫琴女子依舊在旁若無人的彈琴,李藝紅斜眼看向張楚余,后者立刻心領神會,踱步走向撫琴女子,湊到其耳邊,貪婪的嗅了一絲其身上的香味。

  隨后低聲說道:“你先出去,有事要談。”

  撫琴女子聞言后,停止了手里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低吟淺語道:

  “張公子,奴家知道了,這就退下。”

  待撫琴女子退下后,李藝紅環顧一周,再無發現有陌生人,便站起身來,走至眾人中央,說道:

  “此番召集諸位前來,想必事情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該如何行事,諸位英才皆可發表建議。”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他既然已經澄清了,便不再去管唄,何必把人給得罪死了?”有人從教育部的此番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里,看出點名堂出來了,覺得湯皖可能有后臺,需謹慎著點。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打著這個心思的人不在少出,立刻就有人應和道:

  “湯皖是徽州人,又與段鴻葉相交,段鴻葉是什么人,諸位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止段鴻葉,還有他那一圈的人,特別是曹士嵩。我們這幫人在他眼里,可不夠塞牙縫的。”有人心虛道。

  王越瞇著眼,說道:

  “段鴻葉那幫人,咱們是惹不起,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些天,諸位可瞧見,段鴻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

  此話一出,眾人又都陷入了思索之中,既然段鴻葉沒有出來替湯皖站臺,那么就說明,兩者之間的關系有待商榷。

  見此,王越又補充道:

  “諸位可記得城外的那日進斗金的方便面工坊,原來是湯皖等人獨資的,后來段鴻葉入主,直接拿了六成,哼哼....諸位可以好好想想,換做是你,可愿意憑白交出六成?”

  “肯定不愿意啊!”

  “就是,六成股份,一年下來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張之維接過話來說道:

  “所以,段鴻葉必然用了手段,倆人關系表面看上去可以,實際不然。”

  這么一番分析之后,原本還擔心湯皖有段鴻葉這一層關系的人,瞬間心里就放寬了。

  任誰在這個時間點,在首都地界上,面對民國第一公子哥,心里都打鼓,畢竟他爹可是啟瑞。

  但是他們又哪里知道,段鴻葉之前就托菊長來問過湯皖,需不需要站站場子,卻是被湯皖婉拒了,為了便是不打草驚蛇,好請諸君入甕。

  既然段鴻葉這一層關系不用考慮,那么接下來的曹士嵩等人的因素就更加不用考慮了,一時間,那些擔心人士,心思又活躍起來。

  不過又有人說道:

  “此番教育部出來為他站臺,可有影響?”

  “呵呵!!教育部又如何,那里面的事情,自己都理不清,又沒有正當名頭,如何能管得到你我?”有人不屑一顧道。

  “那慈善基金會的報告諸位看了沒,自成立至今,經手的數目之大,簡直嚇人,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我是打死也不信。”

  “我也看了,沒想到,又是個錢簍子,而且還打著慈善的名頭,比辦方便面工坊不知高出幾個檔次,就賺錢一途來說,他確實見解獨到。”有人羨慕的說道,只要還是羨慕湯皖的賺錢能力。

  “也就騙騙那些沒讀過書的普通老百姓,我看這份報告不過就是一張紙,怎么寫還不是教育部說了算。”

  眾人七嘴八舌的談開了,竟無一人相信這份報告是真的,皆認為教育部在替湯皖打掩護,湯皖肯定是假借慈善之名,從中受惠。

  慢慢的,現場就演變成了一場聲討大會,這些人,竟然認為這是在伸張正義,揭穿湯皖的丑惡面具,還世道一個清白。

  但是,官方既然已經出來背書了,那么就已經表明了官方的態度,因此,接下來的行動就要避開官方這個點。

  直接質疑官方是肯定不行的,這十幾個人中,有一半是各個大學的教授,工資還指望教育部來發呢,所以,如何避開官方成了所有人心里的難點。

  張之維是北大文學系一名普通教授,全靠文學系大佬照顧,而文學系里基本都是守舊派,因此張之維非常熱衷搞臭湯皖,討好其他大佬。

  經過苦思冥想之后,突然一個詞出現在腦海里,頓時眼冒精光,出于想秀一把自己的目的,竟賣起了關子。

  “諸位,有個成語,不知聽過沒有?”

  “哦?張師,什么成語?”張楚余立刻問道。

  張楚余熱衷捧張之維的臭腳,兩個又是同姓,因此張楚余尊其長輩,便稱呼為張師,以此昭示兩人關系密切,得以在學校里找一個保護傘。

  很顯然,張之維對于這個出手闊綽的學生很是青睞,自然而然的對于這個稱呼很是受用,說道:

  “捕風捉影!!”

  眾人在心尖仔細品味,沒能覺察出張之維的意思來,張楚余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礙馬上貼上臉去,吹噓道:

  “張師,這招真是高超!”

  “不錯,張教授確實想的周到。”又有人賣個面子,附和道。

  “有點意思。”王越道。

  大家都是活的通透的人,人情世故自不必說,既然張之維想出了點子,又有張楚余捧著,自然順水推舟,吹噓一把,反正只是嘴巴動動,又不用花錢。

  面對眾人的集體吹捧,張之維很是得意,心里樂開了花,臉上卻是掛著陰笑,說道:

  “諸位,既然我們不相信這份報告是真的,那么肯定還有許多人心存懷疑。既然如此,何不都懷疑上幾句,繼續煽風點火,好捕風捉影。”

  “高,實在是高,任他再怎么解釋,也是滿嘴說不清。”有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贊揚道。

  “就是,這種捉不到,摸不透,才是最讓人懷疑的。”李藝紅說道。

  “張師,真乃高超,學到了!”張楚余極力吹捧中。

  “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哈哈哈哈.....”

  “只是不能一次性扳倒,著實可惜,起不到威震的作用。”李藝紅遺憾道。

  “哼!!急什么,往后的日子還長,湯皖不也名滿天下么,這回我等只略施小計,就讓他狼狽不堪,某人堪比湯皖如何?”張之維繼續說道。

  “就當前來說,蔡孑民與湯皖,不相上下。”李藝紅如實道。若是要論知名度,孑民先生可能都沒有湯皖的高。

  “所以,蔡孑民即使當了北大校長,也得掂量掂量,若是要砸我等飯碗,我等又豈會輕饒于他,定要奉陪到底。”張之維惡狠狠的說道。

  主要是孑民先生要改革的事情,動了太多的東西,而且一旦孑民先生在北大施展開來,首都其他高校定然紛紛效仿。

  這一記改革大棒猛砸下去,打倒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的飯碗,而是成片成片的飯碗,因此,今天出席的十幾人中,也有其他高校的。

  “諸位,今日所作之事,一方面乃是懲惡揚善,揭穿湯皖虛偽的面具;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我們自己,教師可教習,學生可學習。”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唇亡齒寒的關系。他蔡孑民要是在北大成功的起了頭,接下來就要輪到諸位了,因此,請諸位一定要盡全力,走好這最后一步棋。”張之維想著出風頭,賣弄自己的學識,一番話講完后沾沾自喜,卻是沒料到自己已經出了個笑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被張之維理解岔了,有的人立刻就意識到了,比如李藝紅,但是也不好當這么多人的面指出來,只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

  “好!張師說的對,一點要走好捕風捉影,這最后一步棋。”張楚余極盡全力的吹捧著。

  “張教授說的好,接下來具體怎么做,還請細說。”有人說道。

  “諸位只需在明天報紙上,發表文章,說希望慈善基金會,具體各中細節只有湯皖自己知道,況且時隔多天之后才出來解釋,旁人根本就無從道之。”張之維出謀劃策道。

  意思就是筆在你湯皖手里,賬還不是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而且是過了好幾天才讓人查賬,很是值得懷疑。既完全撇開了官方這個點,又能引人遐想,引導不知情民眾猜測。

  張之維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正常來說,若是湯皖真的從慈善基金會里搞錢了,那么面對這一招,就只能打碎牙齒往里吞。

  然而,事情并不是張之維想的這般,湯皖從來就沒有生過這個心思,那么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最主要的是,張之維的這一招,也在湯皖的預料當中,后手已經備好,就等著這幫人出招呢!

  次日,報紙上果然又出現了許多類似的報道,比如:質疑湯皖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交出賬單?

  還有例如:這個賬單還不是你湯皖的筆寫的,有沒有貓膩只有你湯皖自己知道。

  更重要的是,康師出手了,發表了一片文章,矛頭直指湯皖.

  (大家也別催我了,實在要上班,到還再加班呢,只能上班時間摸摸魚了,等空了,我在想辦法回到日更一萬。)

  (另外,這個訂閱啊,有些慘淡,我這都7w多的收藏,咋就這么點訂閱呢,實在想不通,所以,你們其他途徑看書的,沒事也來支持一下,給點動力哇!)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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