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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100年前吹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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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皖今日的國際關系課程一上完,其上課的內容變被記錄下來,送到了某些地方,以供研究和參考。

  某人自然也得到了一份文件,經過幕僚團隊的整理和分析,在小范圍的會議上討論開來。

  “皖之先生對R國的見識,確實深刻,還需仔細研究一下。”說這話的人叫楊承瓚,某人的幕僚團隊重要成員,前任參議院參政,時任學副大臣,早年間參加過維新變法。

  主張廢共和,立君主,鼓吹帝制,深得某人的信任。

  “有才,但不是我們同路人,不為我們所用啊。”杏城先生道。

  此時的杏城先生剛從招商局董事會會長離任,時任郵傳部大臣,他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就是同樣為某人的幕僚團隊重要成員。

  這份文件中,有一個對華貿易占比,可以看出,R國的對華貿易占比處于連年增長的狀態,作為財政部次長的梁翼夫,極其敏感。

  作為某人的錢袋子,一直就是某人的心腹成員,某人稱帝的大部分經費全部來自于此人的籌借,因此梁翼夫看完后,好奇道:

  “我很好奇他的數據哪里來的?竟然與我們財政部統計的基本一致。”

  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隨后就聽到杏城先生道:

  “他與瑛國和琺國大使館成員有來往,得到數據不奇怪。”

  某人看完后,把文件丟到桌上,感嘆的說道:

  “世人皆認為我,懼怕R國人,他們也不想想,現階段豈是得罪R國人的時候?我怎會不知R國人的歹毒心思,可惜時不我待,要是國家能一統十年,與R國人掰掰手腕子,未嘗不可!”

  杏城先生一針見血的指出:

  “當前最重要的便是打掉彩云省,然后在攜大勝之勢,威嚇其他省等,至于R國人,不是首要考慮目標。”

  楊承瓚久久才放下手里的文件,說道:

  “但也不可全放,諸多事件,還需早做準備為好。”

  “這一仗非打不可,翼夫,軍費你得多上心。”某人說道。

  梁翼夫執掌財政部門,此刻也是發愁,某些部門已經開始欠薪了,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而湯皖對R國的后續分析,同樣引起瑛國和琺國大使的注意,但他們沒有做具體抉擇的權利,只能將這份分析報告提交給國防部門。

  與瑛國大使館隔河相對就是R國大使館,當這份報告被擺在日置益的桌上時,引起了強烈的不安,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恐懼,尤其是對R國人的分析以及未來戰略的推測。

  日置益作為駐華夏大使,同時還要兼情報搜集工作,出于諜報人員的敏感,立即將這一情況匯報給了國內。

  湯皖哪里會知道,自己的講課內容,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強烈關注,只有當是交了重要任務般,有一種渾身一陣哆嗦,而后全力釋放的快感。

  當湯皖回到家,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菊長一個人來了,因為日置益在得到文件后,立即向某人提出捉拿湯皖的請求。

  理由是湯皖上課時的內容,對R國進行了污蔑,和許多不實的言論,已經對R國的名譽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而某人的回復則是需要進行情況核實,等核實完,在行決定,總之就是一個字,拖。

  “誒呦,菊長怎么來了,掐著飯點來的?”湯皖看著菊長,奇怪的問道。

  菊長走進了小院,像是自家院子般,悠閑的逛來逛去,隨后才呵斥道:

  “你又怎么得罪R國人了?不是和你講過么,不要去碰,會死人的!”

  原來如此,湯皖瞬間明白了,敢情R國人又向某人施壓了,不禁問道:

  “又要去吃茶了?”

  局長坐下來,盯著湯皖看了又看,最后頗為好笑的說道:

  “上面沒有請你去喝茶的意思,不過,你得在家待幾天,不能出門!”

  這倒是令湯皖十分吃驚,按道理來說,自己這回把R國人得罪慘了,某人受到的壓力應該更大才對,怎會只有如此輕的處理。

  其實還是源于,某人知道了R國人已經倒向了南方,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搭理日置益的請求,而且現在捉拿湯皖,還有可能引起民憤,主要是湯皖現在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于是便有了居家三天,不許出門的處理,從另一方面來說,反而起到了保護湯皖的作用,在東交民巷,R國人不敢動手。

  “后天還有課,怎么辦?”湯皖又想到,頓時覺得難辦。

  “日尼瑪的,勞資來的時候,就給胡校長打了招呼,給你請好假了。”菊長笑罵道。

  一想到能帶薪休息3天,湯皖頓時覺得也還不錯,最近這一段時間,真的事情多,單是基金會那邊,就忙的不可開交。

  就當給自己放個假,輕松一下吧,于是朝著大牛喊道:

  “再添一副碗筷,和加兩個菜!”

  湯皖又去房里摸了一瓶酒,倆人就著幾個小菜,倒也自在,幾杯酒下肚,菊長的防備意識慢慢淡了。

  畢竟在知根知底的老鄉這里,要是平時在外面,是肯定不能喝酒的,干他們這行最忌諱這個。

  喝著喝著就打開了話匣子,湯皖問道:

  “什么時候回老家?”

  菊長咋咋呼呼,罵道:

  “回個鳥,勞資已經十幾年沒回去了!”

  “哦!!”湯皖繼續問道:“怎的不回?”

  菊長卻是沉默了,一口喝下大半杯,在酒精的刺激下,擠著眉頭,待緩過來后,長舒一口氣,才緩緩說道:

  “干勞資們這行的,仇人太多,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計,別死了連累家里人。”

  湯皖把菊長的話,往心里一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菊長干的不是請人喝茶就是讓人腦袋搬家的活,得罪太多人,擔心仇家尋上門報復。

  菊長屬實無奈之舉啊,不過湯皖想到自己好像也強不到哪里去,都是無家可歸之人,于是舉起杯,倡議說道:

  “這一杯就敬我倆吧,都不能回家!”

  菊長看過湯皖的資料,當然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二話不說,舉起酒杯,一口干了大半杯。

  然后又接著說道:

  “我老娘以前托人給我帶話,說要我回去一趟,老頭子快不行了,勞資想了一夜都睡不著,最后托人帶了100大洋回去了!”

  湯皖想了一下,說道!

  “你這是對的,等你哪天不干了,再偷偷摸摸的回去,去你老爹墳上磕個頭,就當是盡孝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苦衷。”

  菊長卻是幽怨的說道:

  “老頭子生氣著呢,家里給他辦喪事,非不待,跑首都來找我,夢里給勞資一頓臭罵,說勞資是個不孝子,白眼狼,出去就不歸家。”

  “哈哈哈哈....”湯皖被說笑了,繼續說道:

  “你家老頭子,真是不慫,隔這么遠,都能找到路。”

  菊長“呸”的吐掉嘴里的口水,開玩笑道:

  “勞資是他兒子,有血緣關系的,他肯定能找到,搞不好,罵完勞資,還能趕回去吃早飯。”

  “這個還真有可能,我算算,老家離這里一千多公里,坐高鐵也就5個小時的樣子。”湯皖脫口而出道。

  菊長皺著眉頭,問道:

  “什么是高鐵?”

  湯皖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但立馬就反應過來,說道:

  “高鐵就是高速鐵路,咱們現在的鐵路叫低速鐵路。”

  菊長心里一合計,5個小時就能到家,乖乖,自己當初可是花了好幾天才到首都,不由得震驚了,連問道:

  “這個高鐵,在哪里?我怎么沒見過?”

  倒是給湯皖問住了,頓了一下,才說道:

  “以現在的技術還達不到。”

  菊長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吹牛,笑道:

  “你們這幫搞文化的,就喜歡框人,勞資走南闖北,什么都見過,還沒聽過能跑這么快的。”

  可能是喝了點酒,也有可能菊長是老鄉的緣故,湯皖硬是說道:

  “我可沒框人,高鐵以后肯定會有的。”

  菊長抿了口酒,又接著詢問道:

  “那你說,以后是多久?”

  “100年!”湯皖堅定的說道。

  100年以后,就是2015年,那個時候的和諧號早就能到達到這個速度,以300km\h計算的話,5個小時輕輕松松跑一千多公里。

  見湯皖如此肯定,菊長不由得心里一緊,莫非真有高鐵這玩意,不過隨后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老家是在皖南,那里大山連綿不斷,除非飛過去還差不多。

  “好,就算是100年,有高鐵,我老家都是成片的大山,人都不出去,高鐵怎么進來?”

  湯皖卻是呵呵一笑,自信道:

  “哼!100年以后,別說大山,就是在大海上,也能給你架起一座大橋來!”

  菊長只當老鄉酒喝多了,在吹牛,到現在為止,連長江上都架不了大橋,更別提大海了,菊長可是見過大海的,以前在平津的時候,經常去渤海灣。

  但為什么總覺得,老鄉說的像是真的一樣,難道100年以后,真的能有一條鐵路,上面跑著高鐵,到自己老家門口。

  一想到這里,整顆心就撲通撲通跳,即使事先已經認定老鄉在吹牛,還是好奇的不行,問道:

  “那你說,從哪里出發,怎么走,才能到我老家?”

  湯皖心里想到,反正牛逼已經吹出去了,也不在乎多吹個,于是腦子一轉悠,手指在半空劃出一條直線,繼續吹道:

  “從首都到你老家,用筆畫一條直線,鐵路沿著這條線開工,一路上逢山挖洞,遇水架橋,火車站就設置在你家后院,中午可以吃便宜坊烤鴨,晚上回家吃臭鱖魚!”

  菊長心里一陣嘀咕:想到自己平常吹的牛,在看看老鄉吹的牛,頓時覺得自己平常吹的都是笑話。地址:m.小xs(小小說)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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