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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緣起

熊貓書庫    覺醒,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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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皖提出的“黑貓白貓論”卻是一下子難倒了眾人,仔細品覺后,其內在的含義魚躍而出,乃是真理。

  點明了字丑不是重要,傳遞知識才是正確的認知。

  但真理豈能奈何賴皮,便聽見錢玄赤裸裸的譏諷道:

  “卻也難掩你字丑的事實!”

  湯皖吞下一口怨氣,只好再次委婉提示道:

  “字丑不重要,傳遞知識才重要!”

  “那不還是丑么?”

  “好看能當飯吃么?”

  “好看不能當飯吃,但是至少看的賞心悅目!”

  湯皖已經不想在爭論字的丑與不丑,覺得已然毫無意義,只好頹然反問:

  “所以?”

  迅哥兒好死不死來一句。

  “怎一個丑字了得!”

  ........

  得了,湯皖無語,已經徹底敗下陣來,算是看明白了,無論自己說什么,他倆只要死抓著一個丑,便可穩坐釣魚臺。

  字丑非本意,況且也非短時間可以更正,即使努力學習寫字,要想到達這倆人的境界,估計這輩子應該是不可能了,索性只管喝茶,不去管他丑與不丑。

  這等待上菜的時間,便在這幾人拌嘴間悄然度過,似是得勝歸來的二人以茶代酒互相對敬,倒是引來了一陣笑聲。

  湯皖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從何時起,自詡為正人君子的倆人,竟也學會了潑皮耍賴的勾當。

  雅間的門被敲響,得到應允后,一行服務人員把菜都整齊的擺放上座后,依次退去。

  獨留一個拿著刀的師傅,一邊給烤鴨切片,一邊擺放盤子遞給客人食用。

  湯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應該是落了俗套,原來正宗的首都烤鴨不但講究吃法,還講究服務,一整套的流程充滿了儀式感,真是新奇!

  等酒杯滿上后,湯皖站起來招呼一周,便可正式用餐,雖說有些講究禮儀,但終究少了份自在,哪有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來的痛快。

  或許是因為有三位先生在場的緣故,湘虎有些拘謹。

  吃菜只是夾離自己近的,喝酒也是每次稍嘗即可,萬不敢把自己喝醉,鬧出什么笑話來!

  反倒是湘靈放得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連喝酒也不落后于人,一輪跟著一輪,仿若酒中女將軍般,真乃稀奇,和他哥哥除了長的像,性格乃是涇渭分明。

  酒至一半,便稍作停歇,湯皖自己吃的個半飽,想喝口茶緩一緩,就聽見迅哥兒親切扯起了家常。

  “你可是喚作湘靈?”

  湘靈見迅哥兒同自己對話,便放下手中筷子,規矩答道:

  “是的,先生!”

  似是在品位湘靈二字,稍后道:

  “湘靈,乃是湘水之神,你老家在湘省?”

  “嗯!,乃是莎市人,居湘江之濱。”

  “哈哈...”

  迅哥兒先是笑了笑,然后說起了楚辭中的一句話。

  “使湘靈鼓瑟兮,令海若舞馮夷,為你取名應是出自于此處,好名字!”

  湯皖心里不禁蜚語道:有文化便可以如此豪橫么?沒文化的人便只能如此,這般么?

  迅哥兒又問道:

  “家中還有何人?”

  “父親,母親,與兩位兄長。”

  “哦!幸福美滿的一家子,真當是好!”

  總覺得迅哥兒冒昧的問人家這些事情,不是很適當,于是湯皖明里暗里眼神示意迅哥兒,卻總是遭到無視。

  這邊迅哥兒剛問完,那邊就聽到錢玄接上話茬,接著問道:

  “我說你一個女孩子,怎的大老遠來首都上學,原來是兄長在此呀!”

  沒等待湘靈說話,卻聽到湘虎聞言道:

  “家妹自記事起,便隨在外經商的父母于滬市生活,因為在家中是小幺,從小溺愛,被父母視為明珠。”

  “后來我兄弟二人北上求學,家妹不肯一人在家,執意要來,家母拗不過,便只好讓其隨我等一起北上。”

  錢玄這才明了,想起了湘靈在學校里種種,夸贊道:

  “湘靈性格活潑,聰慧靈秀,在學校,頗得眾多教授歡喜,我之亦然吶!”

  湘虎聽到湘靈沒有闖禍,這才放下心,無可奈何的看著邊上的妹妹,眼神里的都是溺愛。

  “家妹從小便學習于洋人的學校,又或因家世,以至于到今日,乃.......”

  “誒!我看令妹便是極好,遠非束縛高閣之女可比擬。”

  聽到錢玄這么說,湘靈頓時高興極了,看著兄長開心道:

  “二哥,聽到德潛先生說的話了吧,讓我整天跟個木頭人似的,我才不干呢!”

  湘虎真是拿自己妹妹沒辦法,這會又拿德潛先生的話來搪塞自己,但是一想到妹妹的事,又無法明說,只覺得頭大無比,無意責怪道:

  “所以你就又離家出走,這么遠的路,兵荒馬亂的,一個人出了事可怎么辦?”

  桌上眾人一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這年頭未嫁女子離家出走,嚴格來說是一件很違反社會道德的事件。

  感覺到所有人的眼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加上二哥又責怪自己,湘靈不知不覺間竟是低下了頭,用微弱的聲音說起了氣話。

  “出了事更好,便不用嫁人了!”

  湘虎只覺得妹妹此番離家出走,太過冒失,或因喝了點酒,聽到這種氣話,一時加重了語氣。

  “說的什么渾話,哪有女孩不嫁人的!”

  可是湘靈想到自己一個人千里迢迢來首都避難,二哥非但不關心還兇自己,一時間委屈上頭,賭氣道:

  “我就不嫁,死都不嫁他!”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兄妹倆,湘虎覺得難堪極了,可又對從小寵到大的妹妹無可奈何,竟也是難得的深深喝了一口酒,發出重重的嘆息聲。

  “誒.....”

  此時的湘靈像是盛開的花兒蔫了般,原來炯炯有神的眼神也在慢慢變得黯淡無光。

  哪還有一點青春活潑的樣子,張著已經濕潤的眼睛,抱著二哥的手臂,小聲哭泣,老實說道:

  “二哥你別生氣了,其實是父親讓我逃的,我沒離家出走!”

  湘虎熟知自己妹妹雖然平時有些傲嬌,但一向不喜說謊,頓時察覺此次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慌了神,竟威呵道:

  “你!!!怎么不早點說?”

  湘靈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似乎被嚇壞了,從來沒見過二哥如此呵斥她,隨后眼眶就像燒開的沸水般沸騰,大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邊哭邊說著。

  “我以為....和許家之前的堵門一樣,昨晚才到的首都,今天......就來找你了!”

  “嗚嗚!!!嗚嗚!!!”

  見妹妹哭的如此傷心,不由得心疼起來,可一想到父親急著讓妹妹逃的事,便心亂如麻,頭腦昏脹。

  猛的吸幾口氣,而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輕聲詢問道:

  “二哥不該大聲嚷嚷的,先不哭,仔細說說事情經過,臨走時,父親可讓你帶了什么話給我?”

  聽到這里,湯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知道事情可能有些超出預料之外,和錢玄和迅哥兒眼神示意后,立刻起身打斷了湘靈和湘虎的對話。

  “先不要說,換個地方,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有了之前辜先生的例子,湯皖可不想在同一條路上,栽第二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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