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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酒無第二

熊貓書庫    覺醒,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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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校長追著我跑!”

  錢玄聽到此話,“啪”的一下站起來,舉著杯子,叫道:

  “古有三顧茅廬,今有北大追皖,當值的為此喝一杯,我先干為敬!”

  湯皖本來還想說淺飲一口,意思意思,話到嘴邊,就看見錢玄一口干完了,只得苦笑著臉,一口干了。這邊剛夾了口菜,還未進嘴,那邊就見迅哥兒抱著酒壇子已經斟滿了。

  迅哥兒今天晚上倒酒行為異常積極,直到所有的杯子都處于滿杯狀態,才作罷,等湯皖已經吃了幾口菜,便起身招呼道:

  “我欲祝皖之拔得頭籌,當為我們作得榜樣,先敬一杯!”

  湯皖只得悻悻舉杯對飲一杯,哪知錢玄滋溜的一下,提起酒壇子就把兩人空杯滿上,接著便聽到迅哥兒繼續道:

  “自龍泉寺一遇,與你交談,頓覺新奇,著實有趣,而后便心里記下你這號人。如今借你的話一用,這第二杯當敬我們的友誼之船,越來越穩固!”

  湯皖覺得此刻的迅哥兒似乎過于莊重肅穆,連帶著錢玄和老朱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直瞪瞪看著迅哥兒仰頭一杯下肚。

  雖然這江南黃酒不似白酒那么入口火辣,但著實連續如此兩杯干完,卻也是有點夠嗆,湯皖倒還好,吃了口菜,平緩一下。

  迅哥兒卻是連菜都不吃,只是哽咽了一下喉嚨,待酒入胃后,就又自顧自的倒滿,舉著杯子,目光錚錚道:

  “今日在北大聽得皖之演講,我便已然覺得,新的時代即將到來,這一杯我不敬你皖之一人,我要敬在座的所有人。”

  隨即扯著嗓子大喊道:

  “愿我中華之民族,崛起于世界;愿我輩之青年,發奮于明天;愿我四萬萬同胞,脫離苦難,共襄盛舉!”

  “啪啪啪啪......”

  湯皖自來到這個時代,從未有像此刻這般,大受感動之余且心潮澎湃。這一刻的迅哥兒是渾身散發著光芒的,他不懼這個時代的枷鎖,也不在乎流言蜚語,執意要獨走在前方。

  正如迅哥兒經常所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都喜歡坐著,因為坐著舒服,但他就要站著,不屑與之為伍。

  收起了心思的湯皖,擺正姿態,鄭重的舉起杯子,彎腰鞠躬至禮畢,一口飲完才落座!

  眼睛正瞥見到迅哥兒彎著腰,捂著嘴,干嘔,湯皖端著茶水,過去拍了拍背部,剎似心疼的說道:

  “豫才,你先別喝了,喝口茶水,再吃點菜壓壓酒,你喝的太猛了,容易出事!”

  迅哥兒卻是拒絕了遞來的茶水,只是自己彎著腰,捂著嘴,發出干嘔的聲響。

  老朱手壓著胸口也同樣一口干完,滿臉通紅的坐在那里,右手撐在桌子上,直喘著粗氣,應該是喝多了。

  錢玄則卻大受鼓舞,把腰板立的筆直,直盯著迅哥兒,目光凌冽道:

  “豫才,你且放心,我錢玄必將一戰到底,即便是豁出性命,也無法阻擋我之決心!”

  過了一小會,迅哥兒招著手要茶水,喝了幾口,又吃了幾口菜,這才緩過來,就聽見湯皖賊兮兮的打岔開玩笑道:

  “豫才啊,你這兩壇家鄉老酒頗有將軍之姿,何不站你邊上左右,替你擋酒,否則如此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找回場子?”

  迅哥兒絲毫不在意取笑,邊夾菜,邊裝蒜道:

  “找什么場子?今天之來所為慶賀,又不是來拼酒的,只要友誼之船尚在,機會有的是!”

  見迅哥兒裝傻,湯皖可不愿意放過,接著道:

  “我記得豫才沒喝酒之前,氣勢頗為強勢且足多,怎么現在變得如此識趣?”

  “這不是識趣,是識時務者為俊杰。”錢玄沒來由的一句。

  湯皖驀然的轉過頭去,笑瞇瞇盯著錢玄問道:

  “你既然看的這么清楚,如今機會來了,何不抓緊把握?”

  “非也,非也,趁虛而入非君子所為,我錢玄豈會行這等之事?”

  “呵呵!”湯皖不由得心里暗笑道。隨即一想便已然明白場上的局勢,錢玄和迅哥兒應該是打了默契牌,一上來就拼命的行車輪戰,輪流敬酒,偏偏還能找到無法拒絕的由頭,結果喝著喝著見灌不倒,便開始高掛免戰牌,又豈能如他們所?。

  湯皖擼起袖子,提起酒壇子先給自己倒滿,又給他們倆滿上,對著錢玄道:

  “當初剛回國,人生地不熟,幸得錢玄兄幫襯,才得以有今日,此一杯當敬錢兄幫襯之情!”

  錢玄面露難色,自己酒量自己清楚啊,知道湯皖來者不善,但是這理由無法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接下這一杯,卻是剛舉杯至嘴邊,就聽見湯皖說道:

  “我看錢兄今日也飲了不少酒,便飲其一半如何?”

  “甚好!”錢玄答應的干脆。

  湯皖飲完半杯,卻依舊把剩余的半杯舉在空中,繼續道:

  “當日環球地理被退稿,錢兄聽聞后,跑東跑西,更是與太炎先生推薦之,我內心備受感動,這第二杯當感謝錢兄推薦之情!”

  嘴里還在嚼菜的錢玄,只得又喝下半杯,本以為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哪知湯皖提著酒壇子,又把杯子滿上,繼續說道:

  “后來我囊中羞澀,錢兄怕借錢與我遭拒,便讓三個孩子拜我為理科先生,助我度過那段困難時間,這第三杯當謝錢兄尊重之情!”

  聽到湯皖如此說來,錢玄自知這第三杯是無法避免了,索性咕隆一口就是一半,心里暗道:

  “如此這般繼續下去,今晚怕是要栽跟頭!”

  感謝完了錢玄,湯皖瞇著眼睛,微微露笑,拎著酒壇子,看著埋頭大吃的迅哥兒,直接了當的說道:

  “是半杯半杯的喝,還是一次性喝一杯半,你選一樣,我懶得找借口!”

  眼瞅著是逃不過,迅哥兒咽下嘴里的菜,豪邁道:

  “說那場面話干啥,一次性的!”

  結果酒壇子只剩最后兩杯,眼看湯皖就要去開第二壇,嚇得錢玄趕緊過來,一把摟住湯皖,急忙道:

  “這等好酒,怎能如此喝完?真是暴殄天物,趕緊存起來,下回在喝!”

  湯皖哪能不知道錢玄的小九九,一邊假裝要開酒,一邊戲謔道: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酒桌上自然也是如此,自當分個上下高低!”

  最后一壇酒肯定是不能在打開了,老朱已經趴在桌子上,沒了動靜,錢玄和迅哥兒自知不是湯皖對手,卻又不能直接認慫,畢竟好面子。

  迅哥兒見此,義正言辭道:

  “好酒得來不易,當珍惜,豈能牛嚼牡丹,下回在喝!”

  見兩人眼神閃躲,湯皖知道,應該是把這倆人在酒桌上征服了,也就不乘勝追擊了,畢竟喝大了傷身體!就只是笑瞇瞇盯著迅哥兒和錢玄看,片刻過后,三人皆哈哈大笑。

  “那我們接下來,喝喝茶?聊聊天?”

  “甚好!”

  “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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