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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原來是這樣的我

熊貓書庫    覺醒,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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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個時代要是有個熱門頭條排行榜的話,那么從昨天開始,排行榜排列順序應該是這樣的:“華夏民國舉行國體投票”“孫先生和宋小姐今日結婚”“北大約戰”等!

  等到今天,應該還會在增加一條熱搜:“北大約戰年輕男子身份曝光”,當湯皖一大早拿到報紙隨便掃一眼,整版的都是摘自龍泉寺筆錄上對湯皖的身份信息介紹。

  湯皖迫不及待的找出京報,把錢玄寫的龍泉寺筆錄一字不差的從頭到尾看了個精光,頹然的吐出一口氣,坐在石凳上發呆。

  雖然從昨天開始,湯皖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絲準備,也大概會知道錢玄會在上面給自己立個正能量的人設,給自己的身份稍微的做一下修飾,但正能量早已經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正能量;微微修飾也不僅僅是修飾作用。

  龍泉寺筆錄前面一大部分都是正常的名人聚會記載和聚會產生的作品,只是最后多了一份附頁,是專門對湯皖的介紹,是這樣的:

  “湯皖,字皖之,二十八,祖籍徽州鳩茲人士,出世于南洋,后因南洋巨變,家道中落,父母全失,親人不明,獨自一人漂洋過海去日本求學,期間,勤工儉學,待學業有所成,后輾轉歐美等數十余列國。期間自學不敢忘,每至一國,學其文,習其理,常宿于學館,終有所獲。因其父母有言,落葉歸根,背其明志,漂泊十幾載,終學業大成,于近日歸國。”

  “其學識淵博,眼界開闊,才思敏捷,創新十足,熱血愛國。歸國后,體察國情,體恤民情,乃至痛心疾首,曾言:我華夏民族自當屹立世界民族之首,當從我輩始,余生為之奮斗。著作有愛國歌曲我的祖國,文學作品環球地理。”

  “皖之,快開門,我知道你躺在躺椅上,趕緊的,別磨蹭!”

  聞聲知其人,不是錢玄還能是誰,三步兩步跨進院內,就往石凳上一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急忙道:

  “趕緊沏茶,口渴得很!”

  “我說你這一大早忙什么呢,今天不用上課么?”

  “這幾天請假!”

  見湯皖遲遲沒有動作,著急道:

  “快去沏茶啊,嘴里干的緊,枉我把你寫那么好,沏個茶還磨磨蹭蹭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湯皖心里簡直尷尬的要死,明明沒有的事,,這要是以后被人識破了,簡直臉都不要了!

  “還敢讓我給你沏茶,喝不死你!”湯皖幽怨的說道。

  “我寫的不好么?我想了好幾遍,還問了豫才他們,都說沒問題呀!”

  湯皖聽完,心里莫名的起了一把火,頓時大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手掌拍的生疼,怒道:

  “合計你們之前就知道了,就我一人蒙在鼓里,你們寫的是我,也不征求征求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哪知錢玄根本不去看湯皖生氣的臉,一溜煙的跑進廚房,自己動起手來。

  “我們知道你臉皮薄,王婆賣瓜的事情是干不出來,兄弟們只好給你代勞了,再者說了,也不過就是履歷稍微修飾了一下,用得著生這么大氣么?”

  開水倒在茶壺里,發出滋滋滋的聲響,湯皖心里的火氣蹭蹭蹭的直往上冒,拿起京報跑進廚房,面色難看,當面數落道:

  “你這叫稍微修飾?怕不是欺我讀書沒你多?”

  錢玄蓋好茶壺,避開面前怒火中燒之人,美滋滋的倒上兩杯茶,晞虛道:

  “這和讀書多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當今社會名流,哪個沒有一份光鮮亮麗的履歷,你這才哪到哪兒,小巫見大巫!”

  “關鍵我也不是什么社會名流,我也不要做什么社會名流,萬一被人識破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錢玄優哉游哉的喝著茶,輕飄飄的說道:

  “你現在不是,這不馬上就是了,就算識破又如何,你說說哪一點虛構了?”

  湯皖把報紙拍在桌上,指著上面讀道:

  “獨自一人漂洋過海去日本求學,求學期間,勤工儉學,待學業有所成,后輾轉歐美等數十余列國。期間自學不敢忘,每至一國,學其文,習其理,常宿與學館,終有所獲。因其父母曾有言,落葉歸根,背其明志,漂泊十幾載,終學業大成。”

  “我什么時候說去日本是求學了?我什么時候每到一個國家,就去學習文理,我什么時候經常住在圖書館?我什么時候說我學業大成了?”

  “我那個時候,父母亡故,那個地方沒法生存,那些本地人看到我們華人就打砸搶燒,迫不得已才流浪到日本,不是去求學,也沒有勤工儉學,是給人做雜工,混口飯吃!”

  “后來去了歐美等過,也是為了混飯吃,那邊工資高,我回國是因為我父母生前說過讓我回老家,哪里是因為學業大成!”

  “我國學什么半吊子水平,你不清楚么?”

  “還有那首歌,我都說了不是我作的,是口口相傳流傳下來的,怎么就變成了我的著作呢?”

  湯皖一口氣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氣的抓起茶杯就喝,哪知剛泡的,有的燙嘴,一口全噴出去了。

  待錢玄仔細聽完,才幽幽然道:

  “你在外國打雜工賺錢,不就是勤工儉學么?住不住在圖書館又有誰知道?你沒在外國學習,怎么就能寫出環球地理?那玩意是一般人寫的么?”

  “學業大成又不一定指的是國學大成,和他們聊怎么逃離地球,怎么去月球上,什么是全球衛星導航系統啊?”

  “我的祖國本來就是你第一個教我們唱的,這么經典的歌要是早就存在,我們會不知道嘛?即使不是你全部作的,那也是你完善的,說是你的著作有什么問題嗎?”

  說著說著錢玄聲音就不自覺的大了起來,指著湯皖的鼻子就大聲道:

  “我錢玄也算是國學有成,師從太炎先生,畢業于早稻田大學,論學識也算數一數二。”

  “我小時候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晚上看天上的月亮,想著那上面有什么?第一次看到環球地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你說未來人類可以住在天上,可以飛到月亮上,你還說上面沒有嫦娥和廣寒宮。”

  “我回家就查了好些天資料,發現理論上來說都是可行的,這不是學識是什么?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錢玄不但脾氣直來直往,還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說到最后,竟然變得有些嘶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想這輩子混吃等死過日子,得過且過。我真是想不明白,別的人巴不得名揚四海,你卻避之不及。”

  “今天沒有外人在,你要是那我當兄弟,你就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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