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都呆在北大門,讓兄弟們提高戒備,小心那只惡虎對我們下手。”丁青一直以來都沒有小覷過陳漢。因為他知道一個能闖過步步殺機回國的人,一定不會甘心退出金門集團的權力核心。
最關鍵,陳漢是石東出之子,有繼承金門集團的資格。
只是丁青沒料到一個留學生能夠如此兇猛。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李仲久的勢力。這可是從未接手集團生意的學生啊!
丁青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抓捕李仲久的事情是陳漢聯合警方做的了。目的就是要趁勢接手虎派勢力。
確實陳漢一開始就知道警方會給李仲久下套,說是他聯合警方做的就過份了。不過,他的行事步驟倒是跟聯合警方倒確實沒什么分別。因為,他很有預見性的早早就定下相關計劃的方案。
“惡虎,石民浩真是只惡虎。”李子成也贊同這個名號。
很快,惡虎石民浩的名號,便在金門集團、韓國黑道、韓國警方內流傳開來…成為籠罩首爾的黑暗之名。
這時虎派勢力的七位理事們都收到消息。
他們滿臉驚恐,急急忙忙的趕到清潭洞。
老會長家。
陳漢穿著一身白色襯衫,撩起袖口,手中拿著一支高爾夫球桿,正在玩著室內高爾夫球。
只見他不斷來回對準白球,啪的一聲,瞄準時機,球桿果斷揮出,最終完成一桿干凈利落的進洞。
此刻,陳漢打完這一桿高爾夫球,回頭朝茶室里的一群老骨頭們,笑著說道:“好像你們都非常崇拜會打高爾夫的人?”
這里是獨棟豪宅別墅內的一間茶室。
茶室里擺放一張十人座的紅木茶座,既有奢華的書柜,又有豪華的落地窗,大氣的書桌、壁畫。
每處都彰顯著實力!
同時還鋪開一個臨時的室內高爾夫球道…
陳漢打完一桿球便把桿子遞給姜耀東,姜耀東在旁穿著黑色西裝,恭恭敬敬的接過球桿,抓在手上替BOSS拿好。
一群老骨頭理事面前擺著熱茶,卻干咽口水,不敢端起茶杯喝下一口。
此刻,金門集團內大家都已經知道陳漢挫敗李仲久的消息。
雖然,理論上講陳漢是乘虛而入,但是李仲久身陷囹圄,正是爭奪會長的關鍵時刻,身上還背負著殺死會長的名頭,基本上已經很難翻身了。
這等于是讓陳漢奪下了李仲久在虎派內部的領袖地位,搶奪的方式更是血腥、暴力、陰謀與智慧兼具。
樸理事非常清楚陳漢現在要做什么,他擦了擦額頭的熱汗,站起身代表眾人解釋道:“民浩,你誤會了,我們都不愛打高爾夫。”
曾經石會長健在時對虎派有最高掌控力,李仲久再拽都不敢跟石會長叫板。
雖然,自從虎派聯合北大門、帝日派成立金門集團以后,石會長對拉攏北大門、帝日派比較上心,導致李仲久很服氣石會長的態度。
但是,虎派依舊是石會長說一不二的地方,直到石會長死后才有李仲久上位的空間。
而現在李仲久出現頹勢無法領導虎派,陳漢以石會長之子的身份站出來,產生的影響力非常巨大。
就算樸理事、楊理事等人手下有錢有人、統合起來依舊掌控著虎派大半力量。
可是樸理事、楊理事等人也不敢對石民浩不敬。
因為,韓國人心中“君臣”、“父子”等儒家觀念極重。
他們根本不敢調動虎派勢力和陳漢開戰。
底下的人愿不愿意是其一,打完沒有好處是其二。說不定打著打著底下的人就逆反了,或者打贏虎派也分崩離析了,到時沒有產生利益不說還要倒虧掉底褲。
你以為虎派內訌完還能贏過北大門、帝日、讓樸理事、楊理事等人之一去當會長?想都不要想!
他們唯一能搞定陳漢的辦法就是找殺手開黑槍,可那就是一場石會長式的事件,依舊會繼續給北大門、帝日派攻擊的理由。
陳漢正是捏住這一點才有把握拿虎派做文章。
畢竟,大家都愛利益,虧本不賺錢的事?沒人干!
“不愛嗎?”陳漢拍拍手掌坐到茶桌的主位。
這間茶室、這張茶桌、曾經都是老會長叫理事們到家里開會的地方。
這張主位,則是曾經老會長常坐的位置。
此時此刻,陳漢的姿態宛如當年老會長一般,已經是毫不掩飾內心的野心。
“不愛,不愛…”樸理事、楊理事等人連忙搖頭道:“我們從不打高爾夫,也沒有打高爾夫的興趣。”
“那你為什么支持殺死會長的人!”陳漢猛然間睜大瞳孔,放聲怒喝道:“據我所知,李仲久被警方逮捕的那一刻!”
“你們正坐在李仲久的辦公室里,喝著他的威士忌,看著他打高爾夫!”
“民浩,你真誤會了。”樸理事深深鞠躬道:“那時我們受到李仲久的蒙蔽,沒想到李仲久是個如此惡毒的狗崽子!”
“那么,現在我要競選會長你們誰支持我?”陳漢坐在椅子,單手搭著木扶手,選擇單刀直入的挑開話題。
這時楊理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站起身勸解道:“民浩,會長不是那么好當的…”
“嗙!”姜耀東手上抓著球桿便是一記橫掃,桿頭直接插進楊理事的太陽穴里,將楊理事掀翻在茶桌上。
陳漢站起身朝姜耀東打出一個響指,姜耀東便拋出手中的球桿,他準確順手接住,一桿、兩桿、三桿、桿杠都從上至下砸進楊理事的腦袋。
“別以為我不知道帝日的張理事剛送兩個幼女到你家!你這個老畜牲也配站出來教我做事?”
“阿西吧!”
“干!”
陳漢每一桿都砸出一大片鮮血,鮮血濺在樸理事等人的臉上,嚇的他們渾身一激靈,坐在椅子上不敢亂動。
他們就連擦拭血跡都不敢,只敢端端正正,滿臉嚴肅的看著陳漢。
“把這個畜牲拖出去!”陳漢收住球桿,大吼一聲。
隨后,他虎視眈眈的看著眾人吼道:“還有沒有要教我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