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足居的經理將顧白和休·格羅夫納帶到了一間環境清幽的房間。
房間內綠植郁郁,滿帶著清新的氣息,配合著益足居內無處不在的中藥香,讓顧白和休·格羅夫納因為坐久了車而顯得有些昏沉的神情一掃而空。
房間內擺放著兩張竹制的按摩床,兩張床的中間還有一架香爐,香爐之上還飄起了裊裊煙霧,顧白所聞到的中藥味絕大部分便是從香爐之中傳出。
竹床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座巨大的假山,假山縫隙之間流水潺潺,嘩嘩的水聲給這樣一間按摩房鍍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清幽靜雅。
像這樣一間按摩房,光是裝修成本怕不是得七位數,所以整個益足居也就這么一間,平常是不對普通顧客開放的,就算是貴賓用戶也得提前預約,但顧白顯然不在此之列,只要他到場,那么益足居的服務人員就只可能將他帶到這處。
休·格羅夫納看到房間內的裝修布置,淡藍色的瞳孔忍不住放大了幾分,感嘆道:“顧,如果你不告訴我這是足療店,我想我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家七星級的酒店,并且是滿載你們華國風的酒店!”
顧白聽到休·格羅夫納的贊嘆,笑道:“這僅僅只是表面,我是帶你來體驗真功夫的,可不是帶你來參觀的。”
說完,顧白朝著益足居經理道:“藥浴安排好了嗎?”
“顧董放心,早在剛才我就已經準備了,現在估計已經安排好了。”
顧白聽到回答,微微頷首。
隨即轉身向休·格羅夫納道:“走吧,咱們先帶你體驗一下華國的藥浴。”
說完,就帶著半知半解的休·格羅夫納走向了房間內的藥浴間。
藥浴間內的溫度頗高,剛走進去,一股熱流就襲向兩人,整個房間通體木制,就連除了墻壁,甚至就連天花板都被深褐色的木板釘好,兩個盛滿淡褐色藥浴用水的大木桶擺放在中央,還在冒著騰騰熱氣。
益足居的經理懂事的關門離去,休·格羅夫納聞著滿鼻尖的藥香,笑道:“顧,雖然我對你第一次見面就帶我來共同洗澡有些疑惑,但我想這次肯定是一次奇妙的體驗。”
說完,不等顧白說話,就將自己的西裝脫去整齊的擺在一旁的衣架上。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休·格羅夫納就成了一只露著雪白屁股蛋子的白皮猴子,渾身滿是濃密的體毛。
脫完衣服的休·格羅夫納直接試了試水溫,直接跳進了澡桶。
“顧,這個味道我非常喜歡。”
褐色的藥液水紋波蕩,休·格羅夫納像舒適的瞇起了眼睛。
顧白看著他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正泡著澡的休·格羅夫納無意間睜開眼一看,隨即藍色的瞳孔再次放大,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道:“顧!你真的是東方男人?”
顧白疑惑的看向他。
休·格羅夫納指向顧白的胯下道:“看你的外貌特征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確認你是東方人,可你的尺寸讓我感到懷疑...這不是一個東方男人該有的尺寸...就算在我們西方,你也屬于天賦異稟的類型了。”
顧白沒想到休·格羅夫納是在說這個,也是白眼一翻道:“我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從一個優雅的鷹國貴族嘴里說出來,特別這個大貴族還是公爵。”
但作為男人,被人夸獎命根子,還是被一個西方人夸獎,顧白也是驕傲了跨進另一個澡桶。
“消腎客的救贖”帶來的一百點體質,是從各個方面體現的,先不說力量提升了數倍不止,光是身體的外形輪廓也是大大改觀,體脂含量到達最佳體脂率,很少運動的他就連腹肌都有了六塊,要說健美先生的標準肯定夠不上,但一條人魚線直接夠得上女性審美的最佳標準,特別是原本已經算作天賦異稟的16cm又進行了二次發育,尺寸足以讓所有男人羨慕。
聽到顧白的話,休·格羅夫納忍不住從澡桶中坐直了身體,對著顧白認真的說道:“顧,我想你可能對貴族有有誤解,我是公爵沒錯,但是公爵也需要曹丕!”
顧白:“......”
他說的好有道理,顧白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去反駁。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泡澡。
半個小時后,水溫開始漸漸變涼,顧白率先從澡桶中出來。
“顧,我覺得這個藥浴非常有效!剛才的疲倦已經完消失了!”
休·格羅夫納也是站起了身體,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睜大眼睛說道。
顧白笑了笑,跨出澡桶,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回答道:“這是華國人數千年來的智慧積累,在其他國家,你永遠體驗不到最純正的藥浴。”
無論自身處于什么地位,在外國人面前展現國粹,都是值的華國人驕傲的。
兩人換上益足居的按摩服,走出了藥浴間。
外面兩名足道技師已經準備好,正站在竹床處,兩名服務生連忙走上來擦拭著顧白和休·格羅夫納身上殘存的水珠。
兩名足道技師是整個店中經驗最為豐富的師傅。
顧白第一次來的時候李準特地介紹過,他們兩位雖然已經接近60歲了,但都是鎮店之寶,出場價也是極高,十五分鐘的價格是1000元,一個小時就是4000元。
這種價格,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享受得起的。
“顧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兩名已經花甲之齡的老人恭敬的向著顧白問道。
顧白面帶著微笑的向二人點了點頭,然后讓休·格羅夫納躺上了竹床。
“兩位師傅,我這個朋友是第一次體驗傳統足道,你們一定得悠著點。”
顧白可是記得第一次被李準帶到這里時的體驗,雖然中后期確實非常舒暢,但在技師的手法之下,前15分鐘那是堪比酷刑,一般人絕對忍受不了。
“顧董放心,第一次的體驗效果最為明顯,您是體驗過的,可以稍微向您的朋友介紹一下。”
說完,兩名技師用酒精棉布給自己的手開始消毒。
顧白看到已經躺到竹床上的休·格羅夫納,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休,如果你沒有體驗過華國的傳統足道功夫,我建議你可以提前放棄,換成西式足療,這樣你會比較容易接受一點。”
休·格羅夫納藥浴過后滿臉的神采奕奕,聽到顧白的話后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我在鷹國專門的理療師也會定期為我足療,我清楚剛開始或許有一點痛,但沒關系,我可以忍住。”
“相信我,你可能會忍不住。”
休·格羅夫納聽到顧白質疑的語氣,笑著說道:“那我們打個賭吧,我打算建立一個國際范圍的公益組織,如果我成功堅持住了你們華國的傳統足道,你就在我的公益組織上掛個名,如果我堅持不住,等你下次到我們鷹國,我可以送你一座莊園!
怎么樣?這個賭約是不是很公平?”
“看來你很有信心?”
“當然!”
鷹國的房價沒有雖然沒有華國這么離譜,但大倫敦行政區的房價平均一平折合軟妹幣也得四五萬了,莊園那更是要比別墅還要高上一個級別,雖然顧白不覺得休·格羅夫納會拿他們祖產伊頓莊園來跟自己打賭,但哪怕是再小的莊園,換算成軟妹幣那也得上億了,顧白不僅感嘆歐洲財閥就是歐洲財閥,數億軟妹幣就跟普通人的數十快一樣簡單。
“你不用擔心我會騙你,我們格羅夫納家族的房產遍布整個鷹國,在我們家族最不值錢的就是各種房產。”
顧白也是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我就跟你賭了,反正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吃虧。”
聽到顧白同意,休·格羅夫納也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顧白現在在公益慈善范圍名聲很大,如果顧白能夠加入自己的公益慈善組織,足以為他的慈善事業提升一整個檔次。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已經用酒精消毒過后的兩名技師道:“顧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顧白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休·格羅夫納。
“準備好了嗎?”
“來吧。”
看著他滿臉愜意的表情,顧白向著兩名技師點了點頭。
兩名技師坐在兩人的腳邊,先是輕輕撥弄著,休·格羅夫納舒適的瞇起了眼睛,顧白卻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和煦,眼睛一直看著旁邊的休·格羅夫納。
當顧白感覺到有關節抵在自己腳心的時候,他知道,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的侵襲了。
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從腳心蔓延到自己的臟器。
但好在現在顧白的體質高達100點,整體素質已經是人類最頂點了,這種疼痛感勉強算作灑灑水,但一旁的休·格羅夫納被這股鉆心的疼痛一下刺激了起來,直接捏緊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竹床,然后收回腳,用英語來了一聲國罵。
“法克!謝特!”
顧白轉過頭,滿臉揶揄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休,這才剛開始就頂不住了嗎?”
休·格羅夫納聞言臉上一紅。
“對不起,我剛沒有準備好,重新再來一次吧。”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將腳放回原位。
老技師也是經驗豐富了,這種情況遇到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毫不在意的繼續了自己的按摩。
顧白已經體驗過好幾次,已經有了免疫力了,反而雙手枕頭,開始享受了起來。
一張嘴,旁邊的服務人員就將一枚車厘子放進他的嘴中。
看著死死抓著竹床,手臂和臉上青筋突兀的休·格羅夫納,顧白忍不住笑出了聲,吐出車厘子核道:“休,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就算了吧,這種疼痛還得十多分鐘才會結束。”
休·格羅夫納俊朗帥氣的臉顯得有些猙獰,并沒有搭理顧白。
顧白還是挺佩服他的,要知道第一次體驗的時候,他只體驗了一分鐘,就換了其他的項目,現在的休·格羅夫納已經快堅持五分鐘了,當真是條漢子。
看來高達88點體質的休·格羅夫納比當初才70多點的自己確實強的不止一個檔次。
又幾分鐘后,休·格羅夫納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收回腳,殺豬一般的吼道:“顧!這不是按摩!這是謀殺!謀殺!”
“去他媽的賭約!莊園我送給你了!我要求停止這次足道功夫的體驗!”
顧白看了看時間,休·格羅夫納堅持了整整8分鐘。
“休,要知道當初第一次我才堅持了1分鐘,而你堅持了8分鐘,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打賭是你贏了,我可以加入你的公益組織。”
緩了一會的休·格羅夫納心情也漸漸平復,搖了搖頭道:“不,輸了就是輸了,等你來到鷹國,我一定會送你一座豪華莊園,至于加入公益組織的事,咱們以后再說。”
傳聞老牌歐洲貴族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這一點在休·格羅夫納的身上體現無疑。
顧白也沒有強求,白送的莊園為什么不要?
隨即讓休·格羅夫納的那名技師開始進行第二個環節的按摩。
這個環節的按摩可就舒服太多了,休·格羅夫納瞇著眼睛說道:“我還是想體驗這樣的足道,再也不想經歷剛才謀殺式的足療了。”
兩人就這樣享受著一旁服務人員按摩太陽穴,一邊聊著天。
大概20分鐘的時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按摩房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顧白皺了皺眉,直接坐起身望向門外。
“接到舉報,益足居涉嫌XXXX,所有人全部站在原地不要動!”
“顧,這是怎么回事?”
休·格羅夫納疑惑問道。
這種情況,是國內各大會所的日常,益足居自然不會避免,畢竟這么大一個場所,絕對沒有完全正規可言,但這事碰到自己身上就太離譜了吧?
就在一名警服男子想要進來的時候,益足居經理連忙趕到,攔著了他。
“張隊長,這位是黑天鵝集團的顧董,你可以查其他的房間,但是這里不行。”
張隊長也是認識顧白,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門外已經快要趕到的警隊記者,只能一臉正氣凜然的道:“這次突擊檢查是面向你們整個益足居,每一個房間都得檢查到!”
說完,不顧益足居經理的阻攔,徑直走了按摩房。
但面對著顧白,張隊長還是表現的比較尊敬,語氣平緩的說道:“顧先生,我們收到舉報,益足居涉嫌XXXX,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顧白聳了聳肩道:“隨便。”
警隊記者終于趕到,對著房間內就是一陣拍。
張隊長也知道顧白也是公眾人物了,連忙阻止道:“顧先生,要不您先暫停一下,回警隊配合我們調查?”
這個時候他也是騎虎難下,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半途而廢了,雖然表面正氣凜然,但心里已經把舉報的人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遍。
“我可以配合你們調查,可是理由是什么?”
張隊長憋了半天才道:“剽昌。”
顧白先是看了他一眼,滿臉震驚的指著已經站起身在一旁的兩個60歲的老頭道:“你跟我說我在剽昌?”
奪筍啊!說自己點了兩個60多歲的老頭剽昌???
這不是大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