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和艾薩拉女皇在小黑屋里做的事并沒有被操縱情緒的瓦絲琪想的那么香艷,雖然女皇確實褪去了衣物和配飾,但布來克根本沒時間去欣賞那妖異的娜迦之軀。
他要集中精神用月影神格賦予的“超級變羊術”將艾薩拉女皇的生命形態從扭曲的墮落之物重塑為曾經的光中之光。
這個活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還得海盜和女皇想辦法脅迫恩左斯利用腐蝕者的虛空威能來一點一點的將女皇身上的血肉詛咒祛除。
但這個詛咒和女皇共生了一萬年了,天知道血肉詛咒被驅散之后,艾薩拉還能不能回到完美的形態。
但凡血肉過度接觸虛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一點不但布來克很清楚,其實艾薩拉女皇也很清楚,所以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女皇都把恢復容貌這個問題拋之腦后。
她不愿去想這事的成功率。
所謂只要我不想那就沒有什么威脅,典型的鴕鳥心態。
雖然看起來比較軟弱,但考慮到女性對于容貌的天生追求,再加上女皇曾經可是艾澤拉斯第一白富美卻淪落到今天這個小孩看了就要哭的地步,所以這種逃避的心態也就不難理解了。
在奎爾薩拉斯海戰結束時,女皇對布來克有那么一瞬間敞開心扉時也曾對海盜強調道,萬年前的黑衣先知留下的預言里就有一條是要恢復她的絕世美顏。
這是雙方繼續維持親密合作關系的基礎!
艾薩拉的意思很明顯了,帝國能不能恢復這種事不需要布來克多考慮,那是她身為女皇的職責和工作,布來克要考慮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給深海帝國崛起創造出機會。
第二,想辦法將女皇帶回“光中之光”的好時代。
而現在,在布來克·肖以神靈之姿從群星中返回時,這兩個條件都已被滿足了。
但誰又能想到,艾澤拉斯第一高貴無雙的艾薩拉女皇是在一個埋騾子都嫌不講究的小黑屋里完成了自己的畢生夙愿呢?
“這件衣服不行!”
在被瓦絲琪憤怒之下掀飛了大半個墻面的屋子廢墟里,剛剛被重新塑造生命形態的艾薩拉女皇以“嬌弱”的姿態癱坐在稻草之上。
她看著震驚之后露出狂喜的瓦絲琪不斷的從行囊中取出的各種華麗衣物,滿臉嫌棄的用自己潔白如光的手指拈起那深海風格的長袍。
她厭惡的說:
“這些都是給娜迦穿的,它們不能滿足我現在的需求,去找!瓦絲琪,以最快的速度為你的女皇找到符合我身份的衣物。”
“遵命,無上的陛下。”
忠誠的毒蛇夫人立刻起身要去遠處的人群那里搶一些精靈服裝回來。
她惡毒的眼中滿是惡意,她覺得泰蘭德·風語者身上那從精靈帝國時期衍化而來的祭祀袍就非常適合自己的陛下。
莊重、肅穆的同時也不失嫵媚與優雅,正適合女皇在這個時刻以“光中之光”的無上姿態閃亮登場。
但瓦絲琪還沒出發就被布來克攔了下來。
頗費了一些力氣才為艾薩拉女皇完成了“完美塑形手術”的月影大人以一種欣賞美麗之物的姿態,坐在小屋廢墟的木桶上。
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精靈形態的艾薩拉那標準的瓜子臉以及那雙如群星璀璨的琥珀色雙眼,光是這雙眼睛就足以襯托出這張又妖艷又出塵的臉蛋。
而她的長發因為之前形態重塑和驅散血肉詛咒時造成的痛苦已被汗水浸染,這會濕漉漉的搭在溫潤如玉的肩膀上,映襯精致的鎖骨完美如藝術品。
還有她的身形...
其身材不必多說,完全是海盜重生這么久之后所見的最完美的類型,幾乎集合了所有女性美麗的特征于一身。
借用海盜經常調侃那些神職人員的話就是,這完全是為引人犯罪而生的墮落軀體。
這會女皇很窘迫的用自己破破爛爛的華服遮住了胸口和下腹,但她的長尾巴化作雙腿后因為一萬年都未曾真正用雙腿行走而導致她一時間難以站起來。
像極了民間童話故事里描述的小美人魚第一次上岸時的場面,那雙嬌嫩的腿估計需要適應幾天才能下地行走。
但越是這樣,就越給眼前本高貴冷艷,傲慢無雙的艾薩拉增添了一絲“落難少女”的嬌弱與惹人憐愛。
“身為女皇陛下的忠仆,我怎么可能連這種事都沒考慮過呢?”
布來克制止了瓦絲琪要沖出去搶別人衣服給自家女皇的不體面的舉動,他施施然從行囊中取出一套紫色的精靈長裙。
其華麗之優美不必多言,光是上面點綴的碎鉆在拿出來的一瞬就在艾澤拉斯的陽光照耀下倒映出彩虹一樣的弧光。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件長裙糟糕的藝術品味...
這可是布來克從蘇拉瑪的大魔導師私人收藏里找來的,最經典的上層精靈貴族風格的長裙,其長裙兩側開叉的旗袍時設計幾乎開到大腿根。
就這種衣服,就連奎爾薩拉斯精靈舞女們都不敢穿出去。
但艾薩拉看到它的時候卻雙眼放光,女皇眼中流露出一股“懷念”的神色,她用自己那沙啞魅惑的聲音,輕聲說:
“這是...這是我...”
“沒錯,陛下,這正是您萬年前親自設計并經常穿的皇家儀服,我手中這件長裙應該是某一次您在巡視蘇拉瑪的時候遺忘在那座城市行宮中的。”
海盜低聲說:
“忤逆的艾利桑德私藏了您的衣服,看樣子她原本打算在自己僭越稱王的那一日穿上它,但遺憾的是,那可悲的黑皮精靈的身材完全撐不起這件‘皇帝長袍’。
只有您才配得上它。
今日您也應盛裝出席儀式,讓整個世界的臣民都親眼目睹到陛下的絕世容顏與風姿之優雅。快換上吧,陛下,您現在的儀態多少有些...嗯,不太體面。”
艾薩拉沒有理會布來克話語中的調侃。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著布來克雙手奉上的紫色皇家長裙,絲毫不顧這個抬手的動作讓她被遮擋的身體春光乍泄。
那雪白色的大團子點綴粉色小草莓看的海盜一陣眼暈。
好家伙!
這真的是精靈該有的胸懷嗎?
只能說不愧是女皇陛下,光是這胸襟之廣闊就配她坐擁一個世界性的帝國了。
“你看什么看!摳了你的眼睛!”
瓦絲琪惡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深海權杖擋在女皇眼前,布來克聳了聳肩,很紳士的扭過頭不再去看那誘人的“風景”。
在他身后,在瓦絲琪的幫助下,女皇很快換上了這套紫色的皇家長裙,當然在更衣之前她還不忘用自己驚世駭俗的魔法技藝為自己沖刷掉身上的汗水。
布來克雖然背過身不去看,但在他影子里閃耀的幾根虛幻的觸須就如各角度“攝像頭”一樣欣賞完了每個角度呈現出的畫面。
當然不是為了下流的自我滿足,只是純粹的欣賞這具艾澤拉斯在自然情況下能誕生出的最美味的軀體。
這是對于美的追求,深藏于每個人的心底深處。
不過女皇這也未免太豪放了一些...您好歹給長裙之下穿一套內衣啊,就這么直接套上去,萬一走光了怎么辦?
“召喚我的侍女們,瓦絲琪。”
換上了自己萬年前長裙的女皇用激動的雙手塑造出一面魔法鏡。
她帶著一種極端的自我欣賞看著鏡子中那每每在回憶中才會出現的臉蛋,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邊對和她一樣激動的瓦絲琪說:
“讓她們將我的化妝工具都帶過來,立刻!我即將去接見我的臣民們,我必須以最高貴的姿態出現并覲見位臨我國度的偉大造物主們。
將這里圍起來,我需要一點時間。”
“遵命,陛下。”
毒蛇夫人很快游走著蛇軀進入海水之下,在她離開之后,這小屋廢墟中就只剩下了摸出酒瓶的布來克和被攙扶著坐在一處椅子上的精靈女皇。
艾薩拉依然在自我欣賞自己失而復得的絕世容顏,布來克也不著急,兩個人維持著沉默,直到十幾秒后,女皇主動開口說:
“感謝你,黑衣先知,你果然是言而有信的強者,或許我該稱呼你為神靈大人?”
“你確實應該尊重一些。”
布來克靠在被炸斷的墻邊,他一邊眺望著遠處鬧哄哄的丘陵,那是生活在附近群島的德來尼人乘船趕到這里踏上古老故鄉時發出的哭泣與嚎叫聚集在一起的聲響。
他看著那里往嘴中灌入美酒,頭也不回的對艾薩拉說:
“但我其實不怎么在意所謂的神靈威嚴,你眼前就存在著五個規劃塑造了群星起始并定下秩序的宇宙神靈,但她們的下場又如何?
還得一群凡人跨越群星將她們從災難中解救。
贊美和歌頌是代表不了力量的,真正的威嚴只有從行動中才得以體現。
雖然這么做會讓你討厭我,但我親愛的陛下,在我們真正開始談話之前,我必須向您展示一個殘酷的現實...”
海盜伸出手指輕輕擺了擺。
與此同時,在艾薩拉女皇身前的魔鏡中,她那張剛剛恢復了絕世美貌的臉蛋上又出現了細碎的鱗片,這讓女皇發出一聲尖叫擊碎了眼前的鏡子又捂住了自己的臉蛋。
她惡狠狠的看向布來克,雖然因為雙腿虛弱無法撲過去掐死這個惡神,但她依然呵斥道:
“這是在做什么?你在威脅我?你所謂的生命重塑...難道只是一個高明的幻術?你在宣誓你對我的主權?
布來克·肖!
你嚇不住我!
你擁有神格卻沒有容器,你很強大但并未真正完成‘登神’,你的靈魂或許不朽,但你的軀體依然可以被我撕碎。
不要玩這么危險的游戲!你的女皇最后一次警告你。”
“這怎么能是威脅呢?”
海盜咧嘴一笑,回頭走向自己的女皇,他瞪大眼睛露出真誠的表情,蹲在女皇身前,仰頭看著憤怒的她。
這張臉蛋如此的美麗,以至于她憤怒時都表現的如此震動人心。
“是不是幻術,難道你這個艾澤拉斯最強大的女人分辨不出嗎?我的女皇陛下。”
海盜歪著腦袋對生氣的艾薩拉說:
“我真的動用神靈的力量重塑了你的生命形態,你現在就是光中之光,為了保留你在萬年中積蓄的強大力量,我甚至貼心的為你保留了用于作戰的‘第二形態’。
請放心。
你確實實現了自己的愿望。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份生命重塑的持續是建立在我的神格穩定的基礎上的,一旦我死了...嗯,現在應該用‘隕落’這樣的詞來形容。
總之,如果我不在了,永恒的生命重塑將終結,我已經驅散了你的血肉詛咒,你不會回到娜迦女皇的丑陋姿態里。
但我覺得,對于重拾完美的你而言...”
布來克伸出手,很僭越的放在女皇精致的下巴上,他輕聲說:
“哪怕有那么一點點瑕疵,都會讓你感覺生不如死,對吧?不完美的東西寧愿不要,這才是光中之光的高傲啊。”
“這不就是在威脅我嗎?”
艾薩拉冷笑一聲,一把拍開了布來克的手指,她抬起手點在海盜額頭上,語氣低沉的說:
“所以,我以后還得成為你這個惡神的‘保姆’?保護你不被其他力量殺死?你未免太膽小了吧,我的神,這世界上還有什么力量能傷害到你?”
“薩格拉斯,你那性格火爆又冷酷的前男友...”
布來克擠著眼睛說:
“我們遲早要和她對上的,不是嗎?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不會在關鍵時刻和無情利用并拋棄了你的前男友舊情復燃。”
“當然不會。”
艾薩拉捂著嘴輕笑了幾聲,她轉著眼睛說:
“但或許我應該用實際行動來證明這一點。”
說完,女皇霸道的一把抓起布來克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眼前,兩個狗男女就這么在廢墟中熱吻起來。
海盜能感覺到艾薩拉此時內心的激動,振奮與感激,這樣激烈的情緒激蕩在她這樣強大的施法者身上還真是少見。
這本該是很香艷的事,
但無奈布來克這會真沒心情品嘗這位女皇的無上風情,他伸出手,溫柔但堅決的將女皇推開。他摸了摸嘴唇上的鮮血,而對面的艾薩拉活動著舌頭將自己嘴邊的血舔舐干凈。
毫不夸張的說,光是這個動作就讓海盜下腹升起一股灼熱的火,眼前這女人簡直是個妖精!薩拉塔斯和她一比都是如此的青澀。
這種世界賜福的天然魅惑還真是恐怖...
“幫我個忙,我的寵臣布來克。”
艾薩拉發出怪異的笑聲,她風姿無限的撥了撥自己的長發,看向眼前抬著珍珠王輦向自己趕來的戰爭侍女們。
她低聲說:
“如此美好的賜福不該由我單獨享用,作為統治者應該時刻牢記雨露均沾。以我的名義,把這美好的祝福給予我最忠心的侍女們吧。
但她們并不需要如此完美的永久重塑...
這是一種對忠誠的嘉獎,也該是一種對無能的懲戒。”
“不不不,既然是帝王的恩典,就該由無上的君主親手賜予,這樣才能讓被賞賜者懂的該向誰繼續奉獻忠誠。”
海盜整了整因為女皇剛才的熱情而被撕裂的衣領,他手指一彈,一枚精致的用納魯水晶殘骸制作的寂靜者圣徽就落入了艾薩拉手中。
他低聲說:
“身為神靈的我需要一位寂靜祭司,以便將無光之海的真理道路展開并延續下去,我尊敬的陛下,我想...”
“唔,我的神靈。”
女皇張開雙臂,如那些月之祭祀一樣對布來克微微低頭,她用無比魅惑的聲音低聲說:
“我已做好準備迎接新的道路,請賜下力量吧。但請您謹記,我并非那些被信仰俘虜心神的幼稚女孩...
我謹遵您的教誨。
只要價錢合適,我也可以很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