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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船塢慘案原因調查第一項咦,這個按鈕是干什么用的?

熊貓書庫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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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靠著跳幫戰打贏了惡魔,我還以為這是傳說中的滑稽故事呢。”

  在戴琳走入英靈大廳時,就聽到了布來克帶著調侃的聲音說:

  “海上的老海狗就算到了群星中也耐不住用刀砍幾個腦袋的沖動,看來你這一輩子都沒指望成為一名優秀的星艦指揮官了。”

  “但我贏了,這就讓你無話可說,我的孩子。”

  戴琳撫摸著自己在戰斗中被邪火燒焦的胡須,他咧了咧嘴,將手中的船長秘鑰丟給了布來克,擺手說:

  “你那艘船不錯,但它不適合我,或許我還是沒準備好,也或者如你所說,我這一輩子都沒指望踏足群星之海了。”

  “你只是覺得當艦長前要學的那些東西讓你頭疼,你只是覺得自己被一群侏儒呵斥讓你面上無光。”

  布來克哈哈笑著走向大廳出口,他小聲對戴琳說:

  “但晚了,老頭子,我已經在麥卡貢給你報了個艦長速成班,等打完仗老老實實的去當學生吧,需要我給你安排幾個大兇精靈當學伴嗎?

  別客氣,我知道你想要。”

  “我看你是皮癢了。”

  海軍上將面無表情的呵斥了一聲,但布來克只丟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就消失在了英靈殿昏暗天際下的陰影中。

  在戴琳回過頭的時候,加洛德已經在給瓦里安介紹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在聽到需要一位統帥統領灰盡遠征軍進入安托魯斯執行自殺式救援時,年輕的皇帝長出了一口氣,毫無猶豫的接下了這個重任。

  他認真的說:

  “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加洛德統帥,當然我需要一名副官,或許薩魯法爾督軍愿意在這樣的行動里支援我?”

  “不,瓦里安,你沒有足夠的威望帶領這樣一支軍隊。”

  在皇帝身后,戴琳搖頭說:

  “你作為突襲部隊人類方面的統帥比較合適。

  至于最合適的人選,我覺得讓曾打贏過上古之戰的怒風兄弟以及瑪法里奧閣下的妻子泰蘭德女士來擔任最合適。

  他們曾面臨過同樣糟糕的絕望局勢,最少在經驗層面,他們要比我們所有人都豐富的多。”

  “我覺得你都不該加入這場突襲。”

  法奧冕下說話更直接,老頭子表情嚴肅的說:

  “身為皇帝的你想要展現出自己的勇氣無可厚非,但你最該做的事就是留在大本營鼓舞士氣,你一個人能殺一百個惡魔,但被你鼓舞的勇士們可以輕松殺死十倍的敵人。

  瓦里安,你要學會使用你的身份。

  這次的突襲我會親自前去。”

  “啊,論起威望,冕下,您難道不該留在這里鼓舞士氣嗎?”

  瓦里安頭疼的說:

  “我一個毛頭孩子哪來的威望能和教宗冕下相提并論?”

  “瓦里安是對的,冕下。”

  戴琳在這會仗義執言的說到:

  “您的威望和能力留在這里比和我們去拼命更有用,更何況,人類的皇帝向來以勇武著稱,如果瓦里安能完成這次的襲擊并勝利歸來,他的王座只會更加穩固。”

  “就這樣吧。”

  加洛德等三個指揮官交換了一下眼神,他一錘定音的說:

  “現在就召集灰盡遠征軍的諸位前來英靈殿!我這里有從惡魔那里繳獲的燃燒王座附近的地圖,我們要抓緊時間討論一下突襲計劃的各個要點。

  最遲三天之后。

  等到德來尼人的飛船將德拉諾的亞基蟲群帶入阿古斯戰場,等到我們捉襟見肘的兵力得到緩解之后,我們就要立刻出發!”

  熱情的吻在惡魔環繞的終端船塢的一處浮島的陰影中被釋放。

  當然只是淺嘗輒止,畢竟瑪維在作戰時還是非常認真且嚴肅的。

  雖然布來克對此很不滿,他渴望一些更深入的交流來緩解一下好幾天不見的思念,但影歌女士果斷的拒絕了這個瘋狂的提議。

  “這幾天娜薩和月衛帶著守望者老兵們已經在靠近船塢的好幾艘船上埋下了泰坦炸藥,但這差不多就是我們能做到的極致了。”

  瑪維站在這處破碎浮島的陰影里,指著眼前那些飛來飛去,時而起飛時而降落的大大小小的惡魔星艦對布來克說:

  “這些距離船塢較遠的飛船實在找不到滲透的機會。

  守衛此處的惡魔們不但數量多而且非常精銳,它們的船上有奇特的邪能裝置能驅散陰影遮蔽,讓我們根本無法影遁潛行。”

  “這是應該的。”

  布來克坐在陰影的石頭上,伸手拍著瑪維的手臂,打量著眼前忙碌的終端船塢,說:

  “即便是在兵種繁多從不缺少炮灰的燃燒軍團里,惡魔星艦艦隊也是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它們在群星中釋放的殺戮與毀滅比其他惡魔們加起來還要多的多。

  如果不是艾澤拉斯存在星魂,如果不是薩格拉斯需要艾澤拉斯保持完整,那么一萬年前這些家伙只靠星艦的攢射就足以讓我們的世界分崩離析。

  基爾加丹根本不在乎抗魔聯軍的登陸和我們的小小勝利,這一點從船塢有條不紊的運行就看得出來。

  它們在不斷的向艦隊的星艦運送武器和彈藥,這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在我們集結完畢的時候對我們進行全覆式轟炸的準備。

  我們的反抗在欺詐者眼中不過是個笑話,它掌握著隨時都能毀滅我們的力量。”

  “你有辦法嗎?”

  瑪維抱著自己的戰盔看了一眼布來克,她說:

  “你都帶著你的人來到這里了,說明這里就是你的下一個目標,你肯定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辦法吧?”

  “辦法嘛,有。”

  海盜哼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對瑪維說:

  “但我不想說出來,除非...”

  “你...”

  看到海盜如此不著調,典獄長女士氣的恨不得拿起刀輪給這家伙一刀。

  但好幾秒之后,她還是俯下身在海盜的臉頰輕輕一吻,結果被布來克順勢抱在懷中來了個長達好幾分鐘的法式熱吻。

  直到瑪維氣喘吁吁的時候布來克才放開她,又摸了摸自己被啃出血的嘴唇,說:

  “這才對嘛,表達思念就該熱烈一些...好啦,別拿刀!我說還不行嗎?”

  海盜安撫著已經拔出利刃的瑪維,指著前方破碎到直接和外層空間相連的大地,他眼中閃耀著魔法奧秘的光,說:

  “米米爾隆會在今天午夜將完成的最后傳輸里隨著最后一支鋼鐵軍團被傳送到安托蘭廢土,他會順便帶來薩格拉斯權杖。

  我已經聯系了群星中對空間認識最深刻的星圣們,我要在他們的幫助下用薩格拉斯權杖在終端船塢制造出一場超級空間風暴。

  你感覺到了吧?

  即便是在空間體系已經徹底塌陷的阿古斯,終端船塢這個地方的空間結構也尤其混亂,惡魔們選擇這里制造船塢就是因為這里的空間結構不會干擾到星艦向各處的遷躍。

  這是個極大的優勢,對于我們而言也一樣。

  以薩格拉斯權杖那樣的邪惡造物,在這樣的地方只要一點籌備的時間就能輕松的將這些載滿了毀滅武器的星艦強行送入群星的各個角落里。

  當然,以惡魔星艦的堅固程度,這樣的混亂傳送不能摧毀星艦主體,甚至無法阻止它們穿越群星返回阿古斯。

  但我們贏得了時間!

  等它們慢悠悠的回到阿古斯的時候,戰爭早就結束了。”

  布來克拍了拍瑪維的腰部盔甲,擠著眼睛對自己的妻子說:

  “我們不需要摧毀它們,那太麻煩了,我們只需要把它們‘罰出場外’就好了。

  當然,這么大規模的空間風暴肯定會讓薩格拉斯權杖受損,而且在阿古斯使用薩格拉斯的神器沒準會引來黑暗泰坦的關注。

  但眼下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在星圣和薩格拉斯權杖就位之前,我們得先找到終端船塢的破碎空間最薄弱的地方作為今晚的大風暴的風眼。”

  “空間最薄弱的地方?”

  瑪維點了點頭,指著腳下的浮島說:

  “那就在這里了。

  我前幾天就已經完成了對這里空間的探索,但法師們表示他們沒辦法用傳送術一次性傳送走這么多星艦我才放棄了這個戰術。”

  “還是我老婆最厲害,和我心意相通。”

  布來克哈哈笑著起身從身后挽住瑪維的纖腰,他的手靈活的探入影歌女士的胸甲中,在她敏感的長耳朵邊低聲說:

  “那你看,現在最麻煩的戰略已經被確定,空間薄弱點也已找到,我已經讓無冕者和獵手們分開準備午夜的獵殺了。

  但現在距離午夜時分還有點時間,不如我們...”

  “布來克!”

  就在這“關鍵時刻”,海盜手腕上的機械侏儒通訊器突然響起了肖爾的提示聲,非常嚴肅。

  他說:

  “快過來!我們剛看到了有惡魔押送著俘虜下了船,那俘虜是我們的人!”

  “嗯?”

  布來克和瑪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海盜抬起手腕問到:

  “之前攻擊克羅庫恩時所有的俘虜都被解救了,怎么還會有?你看清是誰了嗎?”

  “是希爾瓦娜斯女士完成的偵查,她告訴我那是個矮人和熊貓人,我讓納薩諾斯冒險靠近,然后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肖爾嘆了口氣,用很心累的語氣說:

  “是銅須親王布來恩和游學者周卓,他們兩應該在瑪凱雷,但不知道為什么被惡魔抓到了這里,你拿個主意。

  要不要救他們?”

  “真是倒霉啊。”

  在終端船塢的一處囚籠里,全身是傷的老矮人布來恩正被惡魔鎖鏈吊著的囚籠掛在空中。

  看得出來,這倒霉鬼在被送到安托蘭廢土的路上就被惡毒的惡魔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他對面同樣被吊起來的周卓身上黑白的鬃毛也布滿了血污,傷勢甚至要比老矮人更嚴重一些,布來恩的猴子寵物格里布倒是沒有被虐待。

  但這小家伙也被在脖子上套了根鎖鏈就拴在囚籠之外,這會正在嘰嘰喳喳的亂叫。

  它沒有被虐待當然不是因為惡魔們都是動物保護主義者,純粹只是因為惡魔們懶得教訓一只蠢猴子,不過格里布的命運注定凄慘。

  因為之前有頭貪嘴的惡魔已經預定了它的腦袋作為晚餐,那該死的惡魔說自己想要品嘗一下猴腦的味道。

  “老周,老周,你還活著嗎?吱個聲啊。”

  布來恩的手腳都被帶了鐐銬,在囚籠里根本移動不得,滿臉是血的他趴在籠子邊,對沉默的游學者喊叫到:

  “你給我們的人留了信號嗎?他們會來救我們嗎?真是見鬼,不是說執政團之座那邊已經沒有惡魔了嗎?

  為什么我們兩剛踏進去就被一群惡魔給抓了起來。

  幸虧我腦子靈,告訴它們我們手里有情報,否則我們當場就得被弄死,但這也瞞不了多久啊,我懂一些惡魔語,我聽它們說已經去請判魂魔審訊官了。

  我們可以嘴硬,但咱兩的靈魂可熬不住這種質詢,一旦它們發現我們沒用,我們兩就完了。

  老周!

  你說句話呀,喂,還活著嗎?”

  “噗”

  游學者周卓被打的很糟糕,這是因為之前被惡魔抓住的時候,他想要擋住惡魔讓布來恩先跑,結果兩個家伙根本跑得了。

  老矮人吹噓自己能用獵槍掀了惡魔的頭蓋骨,事實證明他不行。

  但周卓雖然很疼卻依然神智清醒,他沒有回答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現在說不了話,老周左右看了看,確認囚籠附近沒有惡魔關注的時候,張開嘴把藏在舌頭下面的東西吐了出來。

  那玩意叮叮當當的在囚籠和地面碰撞兩下,最終落在了尖叫不休的猴子格里布眼前,那是一把沾滿了熊貓人口水和血的開鎖器。

  是玉蓮幫的高階盜賊們用于熘門撬鎖的專用工具,作為游學者和考古學家,老周偶爾也會用到這東西。

  “哈,不愧是你啊,老周!”

  布來恩看到這一幕立刻瞪圓了眼睛,他壓抑著聲音歡呼了一聲,急忙對腳下的寵物猴子喊了兩聲,格里布跟著老矮人走南闖北也見的多了,在看到開鎖器的一瞬就活動起來,它脖子上的鎖鏈卡著它,但猴子用自己靈活的尾巴探出去把那開鎖器卷在了自己手里。

  它吱吱叫著爬上布來恩的囚籠,把那玩意遞給老矮人。

  后者咬著牙開始解開自己的手銬腳鐐,雖然不懂為什么老布來恩一個名滿天下的探險家和考古學家用起盜賊工具這么嫻熟,但現在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幾分鐘之后,老矮人就給自己打開了鐐銬和囚籠,順便把猴子寵物脖子上的鎖鏈也給弄開,他跳到老周的囚籠邊眼疾手快的幫他也打開了鎖子。

  受傷嚴重的熊貓人摔在地面上又被布來恩攙扶起來,兩個家伙立刻就想要跑,但走到囚籠門口掃了一眼就理智的退了回來。

  門口的惡魔太TM多了!

  就這么沖出去完全是找死,他們必須另辟蹊徑。

  “我看我們也不用跑了,布來恩。”

  老周靠在囚籠邊,氣喘吁吁的說:

  “咱們跑不掉的,這里的惡魔這么多,來了人救我們也沒那么容易,現在大家都在打惡魔,我們兩不能拖了后腿。

  不如我們拼一把!

  你剛才被押過來的路上看到了嗎?這里離那些惡魔進進出出的控制塔不遠,我們沖過去,想辦法毀掉那里。

  最少能給聯軍做點貢獻。

  這也是我們熊貓人追求的俠義。

  或許是時候了。”

  老矮人沉默下來,幾秒之后,他說:

  “我倒不是怕死,但我們怎么過去啊,我們兩個病秧子剛出去肯定就要被那些惡魔們給弄死...咦,外面怎么這么亂?”

  布來恩聽到了遠遠的爆炸聲。

  他竄到門口掃了一眼,瞪圓眼睛回來對老周喊到:

  “惡魔們的飛船爆炸了,它們都往那邊去了。”

  兩個家伙同時沉默下來。

  下一瞬,他們爬起來就往門外沖。

  不管外面的爆炸是因為什么原因,但這絕對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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