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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艾露恩開了新堂口,我是話事人-為霍整挺好兄弟

熊貓書庫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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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克的報復計劃還沒開始就破產了。

  他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把自己在尼奧羅薩從瑪維身上抽來的那一縷月夜戰神的力量,又通過神力賜予還給了瑪維。

  雖然沒能把她救醒,但好在力量已經不再流失。

  瑪維的情況也穩定下來。

  依然是重傷昏迷,但最少不再有生命危險了。

  倒也沒有讓海盜白干,在他把月夜戰神的力量物歸原主后,在海盜人物卡上便跳動出了新的文字:

  艾露恩女士對你的行為表示贊賞,祂看到了你的仁愛。

  “唉...”

  布萊克長嘆了一口氣。

  頭疼的海盜掃了一眼守望者的職業詞條,月夜戰神帶來的職業增幅還在,神話職業的銘刻也沒有消失,總算是挽回了一點難受的心思。

  “我這拿來還沒捂熱呢,又還了回去。”

  臭海盜站在自己的大床邊,看著躺在上面,蓋著奢華的熊皮大氅的瑪維。

  昏迷中的典獄長女士安靜如睡美人。

  她臉色慘白,有種病態的嬌弱,這和她身為守望者首領的堅毅氣質不太符合,但此刻將總是綁成單馬尾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倒是多了一種少見的柔和感覺。

  “我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我現在后悔把你抓回來了。之前搶了我的戰利品,搶了我的錢都不說了,現在連我的床都搶走了。

  你還真是我命中克星。”

  海盜揉著額頭吐槽了一句。

  他伸出手在影歌女士的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作為懲戒,人家都這么慘了,再去折磨她就算是臭海盜這樣的混球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他還是稍有點底線的。

  雖然很靈活,但還是有的。

  而且瑪維·影之歌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人家還有個弟弟。

  盡管很低調,但瑪維的弟弟可是個非常牛逼的人物,牛逼到布萊克都不敢輕視,那家伙差一點就成為了艾薩拉之后的第二位精靈之王。

  而且這對姐弟之間關系很好,雖然已經可能快一萬年沒見過面了。

  但萬一欺負的狠了,惹出弟弟來報仇,海盜也要很頭疼。

  他現在就很頭疼。

  “煩死啦。”

  臭海盜罵了一句,惡狠狠的說:

  “真想把你現在就丟進海里,自生自滅去!”

  說完,他氣鼓鼓的轉身離開,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又叮囑塞菲爾看著點,便溜溜達達的又朝著底艙走去。

  哼,那邊還有一個守望者俘虜呢。

  欺負不了瑪維,我還欺負不了你?

  在海盜走后,船長室里靜悄悄的,塞菲爾推開門看了一眼,確認一切無事后便退了出去。

  身為大副的她是要在夜間執勤的。

  在納格法爾號上下轉一轉,確認一切無誤,已經成為了塞菲爾的習慣。

  從這一點來說,大副龍還是非常稱職的。

  在塞菲爾也離開之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某個瞬間,躺在床上的瑪維突然眨了眨眼睛,如沒事人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打量著四周。

  雖然還虛弱,但遠未到瀕死的程度,可悲的臭海盜還敢自稱為獵手...太丟人了,連假死這樣的技巧都沒掌握嗎?

  瑪維無聲的笑了笑。

  她如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從床上起身,打量著海盜的船長室,左邊是一大排書柜,放滿了各種書籍。

  從小法師們學習的基礎魔法導論,到大法師才能入門的魔法八學派的晦澀論文,從東部大陸地理志,到海盜自己按照記憶繪制的艾澤拉斯地圖。

  僅僅從藏書的角度而言,這幾個書柜不值一提,但從知識獲取效率來說,布萊克這個海盜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施法者。

  這一點從他專門存放試卷的小書柜就看得出來。

  瑪維伸開那個小書柜,拿出一沓試卷看了看,從第一張試卷的錯誤百出,到最后幾張的滿分,無一不代表著布萊克這個混球的另一面。

  這個勤學的程度,已經超過很多守望者老兵,哪怕在艾露恩姐妹會里都少有如此深入研究魔法理論的家伙。

  影歌女士放下了手里的試卷。

  赤著腳上前,又從書柜里拿起一份破碎群島地圖,展開一看,就看到海盜在那地圖的蘇拉瑪城上劃了個紅叉。

  還專門用薩拉斯語標注出“影之歌家族祖宅”的位置,他似乎曾想過要在祖宅里設下埋伏,給瑪維一個教訓。

  這看的典獄長捂嘴輕笑,這個臭海盜還真是記仇。

  不過在書柜對面的展覽柜里放著的東西,就讓瑪維喜歡不起來了,一整排被精心處理過的顱骨放在那里。

  有獸人的,也有人類的,還有精靈的,最奇怪的是一個機械腦袋。

  看著一陣滲人。

  這個收藏癖好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影歌女士搖了搖頭,漫步走到布萊克的書桌前,看了一眼那粗俗又華麗的,巨魔風格的金椅子,眼中閃過不喜,也沒有隨便坐上去。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海盜的書桌下方有個觸發式的魔法陷阱,很難察覺。

  在床鋪的另一頭擺放著一個并不大的衣柜。

  里面有布萊克常穿的幾套衣服,海盜王套裝、骨鐮戰甲、腐蝕者法衣還有吉爾尼斯風格的禮服、庫爾提拉斯風格的貴族獵裝。

  最讓瑪維感覺到無語的是,這柜子里還放著塞菲爾的兩套衣服。

  影歌女士倒是沒有感覺到憤怒。

  完全沒必要。

  畢竟塞菲爾早就死了,和死人爭什么呀。

  繞著船長室走了一圈,影歌女士最終在船艙墻壁的掛鉤上,看到了一個讓她眼前一亮的東西。那是一個精致的魔法提燈,用銀水晶和秘銀制作的。

  比起魔法物品,更像是一件工藝品。

  她見過這盞燈,在一萬年前...

  瑪維觸摸著那盞燈,在她接觸時那燈便點燃微光,讓她會心一笑,然后伸了個懶腰,又躺回了床上。

  她也很累了。

  但愿今晚能睡個好覺吧。

  下艙里,布萊克坐在一處雜物箱上。

  小魚人在他身后收拾著那些從行囊中散出來的雜物,它的海底猛獸在水池里吐著泡泡,大貓頭鷹站在艙室的木桿上,瞪著大眼睛看著布萊克喚醒那個昏迷的墮落守望者。

  蹲在一邊吃著海魚的丑龍沙德沃克很想扯著嗓子喊一聲,但它害怕布萊克,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布萊克叼著矮人煙斗,伸出手指,點在眼前昏迷的塞拉·月衛的額頭處。

  這守望者的貓頭鷹戰盔已經被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精靈妹子標準的瓜子臉。

  好吧,并不難看,精靈們就沒有難看的。

  不過塞拉是個真正的暗夜精靈,所以她的皮膚不如瑪維那么白皙,是充滿了神秘感覺的幽紫色,在額頭處點綴著一枚月牙頭環的裝飾。

  臉上有青色的戰紋。

  紋身這個習俗啊,艾澤拉斯很多種族都有,不過暗夜精靈的面紋是獨樹一幟,在她們的文化里,不同的面紋代表著不同的含義。

  比如月之祭祀們在完成漫長的“實習期”轉正之后,都會在月神儀式上為自己紋上面紋,這相當于一種信仰的誓言。

  普通精靈也有面紋的習俗,守望者就更不用說了,她們雖然打架兇猛,提刀砍人很擅長,但她們確實是信仰體系中的成員。

  把她們稱之為“戰斗牧師”或者“戰斗修女”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可惜,海盜對于精靈面紋的研究并不多,他看不懂塞拉的面紋代表著什么含義,不過守望者們和惡魔獵手很相似,大都是苦大仇深的出身。

  所以應該和復仇,拯救和守護相關。

  “醒過來。”

  布萊克的手指點在塞拉的額頭處,用古神語隨口說了句,屬于薩拉塔斯的一縷虛空神力被布萊克召回。

  很快,昏迷的塞拉·月衛就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混沌黑暗,欲擇人而噬的瘋癲眼眸,在蘇醒的一瞬,塞拉就嚎叫著伸出手要掐住布萊克的脖子。

  嘴里還念念有詞著恩佐斯的墮落之音。

  “啪”

  精準一耳光打在了塞拉臉上。

  帶著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撞擊,直入月衛的思緒之中,就和當初布萊克對付發狂的納特·帕格一樣,一耳光打的月衛捂著臉呆立在原地。

  “醒了沒?”

  布萊克吐了口煙圈,問了句。

  月衛愣在那里不說話,一副“臭海盜再愛我一次”的表情。

  “唔,看來沒醒。”

  海盜拉長聲音說了句,又揮起手掌,月衛猛地向后一縮,眼睛里雖然還有混沌之光,但最少整個人安靜下來了。

  “很好。”

  布萊克滿意的點了點,他問到:

  “還能聽到聲音或者看到幻象嗎?”

  “嗯。”

  塞拉·月衛是沒見過布萊克的,就算在守望島被劫掠的時候,她也在帶人襲擊夜之子,并沒有和海盜打過照面。

  她現在腦子也非常混沌,很多記憶像是被剪碎又重新縫了起來,根本不能思考,一思考就腦殼疼。

  那表情很呆滯。

  但剛才布萊克那一巴掌證明了海盜能“治療”她,守望者的求生本能讓她立刻抓住了這一根溺水者的稻草。

  面對布萊克的詢問,她啞著聲音,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我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黑暗之神在對我低語,它在召喚我回歸溫暖的虛空。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一個被眼球和觸須腐蝕的世界,萬物皆是黑暗的恩賜。

  它們在誘惑我接納它們。

  它們無處不在。”

  “哎呀,你這個病情很嚴重啊。”

  臭海盜又吐了口煙圈,活動了一下手指,對眼前明顯還處于不正常狀態的月衛說:

  “我現在有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比較慢,但不受苦,另一個收效極快,但你估計要吃點苦頭。你選...”

  “我想恢復,我不怕疼!”

  月衛抱著腦袋尖叫到:

  “讓它們閉嘴!求你,讓它們別說話了。”

  “很好,你比我另一個病人配合多了。”

  布萊克咧嘴一笑,左手托起塞拉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右手分開五指,屬于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在他手心化作精神鞭撻的卷須。

  他對塞拉說:

  “忍著點,乖孩子。”

  “嗯。”

  堅強的守望者副官這會就像是無助的孩子一樣,雙眼中帶著祈求,她真的不想再沉淪于腐蝕者的虛空囚籠中了。

  過去一段時間的精神折磨已超過了塞拉·月衛的承受極限。

  她并非不能忍受痛苦的折磨,但面對虛空,直面古神的恐怖,并非單純的意志強大就能豁免抵御。

  無數人嘗試過,無數人失敗過。

  這是一場有來無回的單程游戲,可沒有中途不玩退票的一說,對于塞拉·月衛而言,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在崩潰又重組成更黑暗的東西。

  她預知到了自己可悲的未來。

  她不想成為古神陰謀的犧牲品,她就必須抓住眼前這根救命稻草。

  “你已經回不去守望島了。”

  布萊克微笑著對月衛女士說:

  “雖然你的心還屬于艾露恩,但你的靈魂已染上虛空之毒,你的同伴或許可以接納你,但為了她們的生命著想,我覺得你應該離她們越遠越好。

  但你也不必擔心無處可去。”

  海盜將右手中翻滾不休的虛空卷須緩緩的貼在塞拉·月衛的額頭,他說:

  “我會給你提供一份工作。

  我會幫你祛除恩佐斯的墮落印記,我會把你從地獄里撈回來,你可以繼續為艾露恩服務,繼續為月神奉獻你的忠誠。

  我不會阻撓這一切。

  但從今往后,你必須先完成我吩咐的工作,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尋回自己的人生,你答應嗎?”

  “我...答應!”

  月衛如脫離海水,即將渴死的魚,她的下巴在布萊克手中不斷的顫抖,恩佐斯的墮落回響正在卷土重來。

  她的眼神在迷離中又變的混沌而嗜血。

  她的意志就如航行于大海的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船毀人亡。

  在最后的清醒里,她雙手抓住布萊克的左手手腕,慘叫到:

  “救救我,艾露恩,救救我...求你...”

  “很好,慧眼識珠啊,一眼就看出我是被艾露恩女神關注的人,就沖你這份見識,我就不能見死不救嘛。”

  臭海盜哈哈笑著,將右手貼緊在塞拉·月衛的額頭。

  下一瞬,在月衛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他輕聲說:

  “歡迎上船,月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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