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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8章 禮物

熊貓書庫    戰地攝影師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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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的最后幾天,為了能跟著隋馨和陳洛象二人去彼得堡玩,穗穗每天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連帶著也讓為她工作的海拉姑娘們每天忙的腳打后腦勺根本沒有空閑的時候。

  至于某歷史學者,在很是睡了兩天懶覺之后便恢復了往日規律的作息。

  甚至為了不被拉壯丁,也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他每天多少還是會抽出些時間調查一下尼涅爾送來的那些東西。

  只可惜,無論明面上他能找到的資料,還是通過便宜導師卡吉克在一些沒有公開的檔案里翻找,有關那個機組成員的資料就那么多。

  他唯一找到的明確記載,也僅僅只是機組成員的家屬們大致的去向。

  簡單的說,自從蘇聯解體后,這架武裝直升機成員的家屬基本都不在俄羅斯境內。

  副駕駛,又或者說機械師魯斯蘭·佩特洛夫的妻子帶著唯一的女兒回到了白俄的明斯克,并在不久之后便移民了美國——這是尼涅爾那里得到的信息。

  飛行員是葉堡人,蘇聯解體后,他的妻子改嫁沒了音信,他的兒子則在數年之后參軍,最終折在了衛燃曾經誤入的格羅茲尼。

  頗為諷刺的是,這架直升機的武器系統官,又或者說炮手,便來自車臣,來自格羅茲尼。

  他的家人,或者說他的妻子,在卡吉克幫忙查詢的非公開資料里,卻被標注了一個讓絕大多數俄羅斯人都會繃緊神經的詞匯——“黑寡婦”。

  顯然,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以一個格外慘烈的方式。

  相比這兩位,倒是那張合影里的軍醫的資料格外模糊,來自莫斯科,畢業于莫斯科國立第一醫學院,于1986年參軍,1988年于前線戰斗中失蹤,僅此而已,這里面甚至沒有他父母的相關記載。

  眼瞅著明面上的調查陷入僵局,而且時間也來到了月底的最后一天,衛燃果斷的將這些麻煩拋諸腦后,屁顛屁顛的帶著狗子貝利亞,跟著穗穗等人登上了飛往彼得堡的水果運輸機。

  “我們這次有一周的假期!”

  彌漫著濃郁水果香氣的運輸機里,穗穗叉著腰得意的大聲說道,“這一周的時間,誰也不許談工作!誰同意誰反對!”

  “同意!”隨行的眾多姑娘們齊聲歡呼道。

  “出發!”

  穗穗小手一揮在通訊耳機里發出了命令,隨后便被衛燃給拽著坐下來系好了安全帶,在和周圍小姐妹嘰嘰喳喳的閑聊中等著這架運輸機升空。

  在穗穗發出出發命令之后又過了大半個小時,這架運輸機總算開始了滑行,最終順利升空飛往了彼得堡的方向。

  “這次去有什么安排?”

  等飛機趨于平穩之后,衛燃這才在通訊耳機里問道。

  “今天到了之后先去奧莉佳和奧萊娜的爸爸買下的那座肖斯塔科維奇故居”

  穗穗捂著通訊耳機的麥克風說道,“那里今年夏天就已經被徹底翻修好了,而且已經開始接待游客了,我們過去看看,然后就去達麗婭阿姨的展覽館做客,到時候隋馨和陳洛象會在那里和奧莉佳一起開個小型音樂會。”

  “然后呢?”衛燃像是沒了腦子似的追問道,實則只是擔心又會被臨時安排什么任務罷了。

  “然后奧莉佳的爸爸帶著我們去森林里打獵”穗穗興致勃勃的說道,“如果天氣好,說不定還會帶我們去冰釣和露營。”

  “你這真的是去玩不是考察項目?”衛燃狐疑的問道。

  “當然不是!沒有的事情!你想哪去了!”穗穗矢口否認道。

  聞言,稍稍松了口氣的衛燃也就不再追問,反正只要自己沒活兒怎么都行,自從上次過來做客被迫在列寧格勒保衛戰里挨了一頓餓,他實在是怕了這里了。

  “今年咱們早點回去怎么樣?”似乎有些心虛的穗穗也主動轉移了話題。

  “回國?”衛燃好奇的問道,“你不忙你的工作了?”

  “回去忙也不耽誤”

  穗穗說道,“這邊的工作交給姑娘們就行了,而且洛拉會留下來。”

  “也行”

  衛燃無所謂的點點頭,轉而問起了對方提前回國之后的打算。

  在兩人的閑聊中,這架滿載著熱帶水果的運輸機平穩的降落在了彼得堡。

  等他們這一行人走出機場的時候,奧莉佳和奧萊娜姐妹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只是讓衛燃沒想到的是,尼涅爾這貨竟然還沒走呢。

  “你怎么還沒回去?”牽著狗子的衛燃好奇的朝尼涅爾問道。

  “我在等你的調查結果”

  尼涅爾慢吞吞的答道,“你這么快就調查出來了嗎?看來卡爾普叔叔說的”

  “你猜錯了”

  衛燃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沒開始調查呢”。

  “所以你是來送她們來這里的,然后就回去繼續調查?”尼涅爾繼續癡心妄想的說道,“真是辛苦.”

  “我也留下來”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調查?”尼涅爾不滿的問道,“我很著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衛燃直接將自己的行李箱推給了對方,“這種事急不來,總之放心吧,我會在美國人的圣誕節之前給你個結果的。”

  聞言,尼涅爾很是認真琢磨了一下,隨后才慢條斯理的說出了遲到的歡迎詞,“好吧,歡迎你也來做客。”

  “奧莉佳,麻煩管管你的尼涅爾。”衛燃無奈的調侃道,“他似乎并不歡迎我”。

  “他只是希望你早點幫他調查出一個結果”奧莉佳笑著敷衍了一句,擺明了是站在尼涅爾那一邊的。

  在玩笑和閑聊中,眾人鉆進了由奧莉佳親自駕駛的一輛大號依維柯面包車,離開機場開往了市區,最終停在了一條街道的路邊。

  “上面就是我的爸爸買下來的肖斯塔科維奇故居了,達麗婭阿姨買下了隔壁,現在兩套房子已經打通并且開始對外營業了。”

  奧莉佳拉開車門的同時說道,“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吧”。

  “走!”穗穗比任何人都積極的應了一聲。

  將狗子貝利亞留在車子里,衛燃和尼涅爾跟著姑娘們走上了五樓,將經過細致翻修的故居好好參顧了一番。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這里面大多數都是華夏來的游客,而且似乎都認識穗穗。

  不僅如此,在被達麗婭買下的隔壁,還坐著倆衛燃無比熟悉的老家伙。

  這倆老頭子是當初跟著奧莉佳和奧萊娜的爸爸,那位沉湖專業戶伊萬先生打漁的漁民。

  只不過如今,這兩位卻都換上了西裝革履,在這里忙著檢票和售賣各種紀念品呢。

  至于這些紀念品.似乎大多都是出自奧萊娜之手的各種小型雕塑擺件。

他們倆也是喪鐘的一員嗎  衛燃在和這倆“老同事”閑聊的同時忍不住想到。

  這注定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只是短暫的打了個晃拍了幾張照片,眾人便又風風火火的下樓鉆進車子里,直奔城外的魚島。

  如今已經是12月初,沿途的河道雖然尚能通航,但靠近河岸的地方卻已經有不少地方已經結冰了。

  “我有個計劃”

  出發之前口口聲聲說不聊工作的穗穗仍舊沒忍住,換上了母語貼著衛燃的耳朵說道。

  “讓我猜一下?”衛燃同樣用母語反問道。

  “猜!猜對了有獎!”穗穗說完,直接將耳朵湊了過來。

  “你打算等河道封凍,不,應該說,等拉多加湖封凍之后,組織些雪橇車重走冰上生命之路對吧?”衛燃貼著對方的耳朵篤定的問道。

  聞言,穗穗立刻用力的點著頭,“還是你了解我,說說吧,覺得這想法怎么樣?”

  “不怎么樣”

  衛燃搖搖頭,“危險性太高了,萬一掉下去一個或者凍死了咋整”

  “貼著岸邊跑能有什么危險?”

  穗穗得意的說道,“沿途我還打算弄些提著紅燈的交通員呢做存檔點呢。”

  聞言,衛燃不由的晃了晃神,等反應過來之后笑著問道,“你確定這能行?”

  “啪!”

  穗穗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貼著他的耳朵神神秘秘的說道,“官方合作,基本談成一小半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衛燃驚訝的問道。

  “上次放出消息委托制片廠拍攝列寧格勒圍城電影的時候”

  穗穗得意的說道,“目前咱們還沒有那么大的體量去拍攝那部電影,或者說,制片廠的體量還沒辦法把那部電影拍的足夠好,所以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拉著當地先一起賺賺錢了,等攢夠了就拍。”

  “這次打算坑誰?”衛燃忍著笑問道。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聽”

  穗穗哼了一聲,“這次先推德國市場,讓他們先試試水,確定安全再推俄羅斯本土市場。”

  “這次不在家里薅羊毛了?”

  “薅誰不是薅,國內的最后再推。”

  穗穗意氣風發的說道,“這條路線以后主要往學校推,高中生大學生什么的,抗凍又抗累,大冬天玩這個剛剛好。”

  “你這算盤打的.”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就知道這次來肯定不是單純來玩兒的,不然這姑娘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動力。

  “嘿嘿”

  穗穗得意的笑了笑,再次貼著衛燃的耳朵說道,“國內我也弄了一條,這次是讓蝦哥還有他的大胸女朋友秦綺幫忙做的。”

  “什么?”

  “重走長征”

  穗穗可沒注意到衛燃臉上那古怪的表情,近乎摟著他的脖子低聲解釋道,“就你們發現了長征文物的那條路線。還會去姜大叔他們家里做客呢,算是給他們家也創收了。”“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衛燃不解的問道。

  “十一的時候我就在籌劃了”

  穗穗順勢在自家男人臉上親了一口,“隋馨的爸媽接手的旅行社已經在推了,不然你以為隋馨這次干嘛來的?”

  “行行吧,沒我的事兒就行。”衛燃多少松了口氣。

  “誰說沒你的事情的?”

  穗穗嘴里蹦出一句讓他如墜冰窖的話,“過幾天你還得幫我個忙呢。”

  “什么.什么忙?”衛燃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穗穗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賣了個關子,隨后便拉著他聊起了和工作無關的話題。

  可別又去一次列寧格勒.

  在衛燃略顯忐忑和抗拒,卻又帶著淡淡期待中,車子開上了魚島,最終停在了展覽館的門口。

  和預料中的一樣,這里也有不少游客,而且似乎還有不少奧莉佳的同學和老師。

  只不過,出乎預料的是,衛燃等人雖然都下車了,但尼涅爾不但沒有下車,反而早早的便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

  不僅如此,他甚至以“幫忙搬東西”為借口,把衛燃也留在了車子上。

  直等到所有的姑娘們都下車,尼涅爾立刻踩下了油門,駕駛著車子開往了小島東北角的碼頭方向。

  見尼涅爾不打算解釋,衛燃也就不再多問,摩挲著腿邊靠著的狗頭耐心的等待著。

  不多時,將車子開到碼頭邊緣的尼涅爾降低了車速,隨后開進了一座二層的木頭房子的車庫里。

  不等車子徹底熄火,車庫的卷簾門便嘩啦嘩啦的放下來,這間漂亮的木頭車庫也亮起了刺目的燈光。

  “下車吧”尼涅爾說著,已經掏出他的黑莓手機隨手一丟,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見狀,衛燃也摘下身上的電子設備,拉開車門帶著狗子貝利亞鉆出車廂,跟著尼涅爾穿過了一道木門,走進了這棟木頭房子的客廳。

  “維克多,我們又見面了。”

  都沒等他看清這棟房子里的布置,坐在壁爐邊的查布叔叔便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快坐過來暖和暖和!這就是你養的那只叫做貝利亞的高加索嗎?”

  “又見面了,查布叔叔。”

  衛燃客氣的和對方打了聲招呼,隨后拍了拍狗頭,“貝利亞,去打個招呼。”

  得到信號,貝利亞搖著粗大的尾巴湊到查布叔叔的身旁聞了聞,隨后又舔了舔他的手背。

  “真是個聰明的乖孩子”

  查布叔叔說著,伸手摸了摸狗頭,隨后從旁邊小桌的盤子里拿起一片火腿遞到了貝利亞的嘴邊。

  雖然這片火腿立刻就把貝利亞的水哈喇子給勾引了出來,但它還是回頭眼巴巴的瞅了瞅衛燃,直到后者點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那片火腿舔進了嘴里。

  “這只狗訓練的不錯”查布叔叔贊賞道。

  “是達麗婭老師幫我訓練的”

  衛燃在對方旁邊的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我平時經常出差,其實都沒什么時間陪它。”

  “狗的壽命沒有多少年的,你該多陪陪它。”

  查布叔叔說著竟然擦了擦眼角,頗為傷感的說道,“曾經我也養過一只這么聰明的高加索,可惜,它為了保護我被人打死了,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養過狗了。”

  “你們能不能等下再聊關于狗的話題?”

  尼涅爾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取來的杯子擺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和衛燃的杯子倒滿,“我現在更好奇查布叔叔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專屬的愛稱嗎?”

  “這不重要”

  查布叔叔一邊輕輕拍打著身材壯實的狗子貝利亞一邊說道,“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這么稱呼我。”

  “算了吧,我八歲之后就再沒有看過動畫片了。”

  尼涅爾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伸手捏了一根酸黃瓜咬了一口,站起身說道,“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們.”

  “你也留下聽聽吧”

  查布叔叔招呼了一聲,也不管似乎和他頗為熟悉的尼涅爾,轉而朝衛燃說道,“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從里面賺了不少錢,維克多,我說過要送你些像樣的禮物的。”

  “我還沒感謝您對我的幫助呢”衛燃謙遜的說完了前半句,隨后好奇的問道,“所以禮物是什么?”

  查布叔叔愣了愣,隨后便是一陣哈哈大笑,“維克多,我喜歡你的態度!這才像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不像尼涅爾這個小混蛋,每次我打算送他些什么,他都像是純潔的小女孩兒一樣大喊著不要!”

  “這就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原因?”尼涅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似乎對這樣的調侃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過,這也能從側面看出來,這位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的查布叔叔,似乎和尼涅爾的關系非常好。

  “好孩子,我讓你留下來只是因為我想你了。”

  查布叔叔說完,隨手拿起沙發上放著的一副撲克牌,將其放在桌子上抹出了一條足以讓衛燃看到牌面的直線。

  出乎他的預料,這副撲克牌的牌面上印著的,全都是各種蘇系武器裝備。

  小到AK47,大到各型坦克步戰車,甚至還有各型飛機、軍艦海船可謂應有盡有。尤其那大小王,上面印的竟然分別是核武器和化學武器的標志。

  “我和你說過的,我是個本分的軍火商人。”

  查布叔叔一邊再次進行自我介紹,一邊仔細的將牌面里印著單兵武器和坦克裝甲車這一類的牌抽了出去。

  只不過,還沒等衛燃說些什么,尼涅爾卻發出了一聲嗤笑,“查布叔叔,本分還有軍火商人,就算是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恐怕都想不到這三個詞能湊到一起。”

  “我倒是希望列寧同志能活過來”

  查布叔叔同樣哼了一聲,將挑出來的牌直接丟到了垃圾桶里。

  最后,剩下的這些牌面里,就只有各型軍用、民用飛機和艦船,以及危險的大小王了。

  “你不會是想讓這位歷史學者做你的軍火商學徒吧?”尼涅爾問道。

  “他?他可不行,他是個歷史學者,這可比我的身份光鮮多了。”

  查布叔叔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上剩下的牌收攏到一起,極為花哨的洗了洗牌之后再次鋪在了桌子上,只不過這次是牌面朝下。

  “好了,維克多,隨便抽出三張牌吧。”

  查布叔叔毫無征兆的朝局外人一樣的衛燃說道,“抽到什么我就送你什么,如果你能抽到大王,我甚至能送你一顆快要過期的核彈當作禮物。”

  “你最好別抽到大王”

  尼涅爾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提醒道,“那簡直是和每天早餐吃的都是昨晚拉的屎一樣惡心的爛牌。”

  “那就換一換”

  查布叔叔倒是意料之外的好說話,“如果你能抽到大王或者小王,我可以送你一個廢棄的陸基核彈發射基地,這個選項怎么樣?”

  “這算是禮物?”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當然是禮物”查布叔叔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沒開玩笑”

  尼涅爾在一旁“幫襯”道,“他也只會送這些禮物,我15歲的生日禮物是他送我的一枚不知道過期了多久的毒刺,我差點兒用那份寶貴的禮物拆了鄰居的房子。”

  “咕嚕”

  衛燃難免咽了口唾沫,饒是他自詡還算見多識廣,也仍舊被這別樣的送禮物方式給唬住了。

  只不過,在注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審視之后,衛燃卻笑了笑,出人預料的問道,“我能問問是什么型號的核彈頭嗎?”

  “你是個瘋子”

  查布叔叔認真的做出了評價,隨后哈哈大笑著說道,“不過我喜歡瘋子。”

  “所以是什么型號的核彈頭?”衛燃平靜的再次問道。

  “圓點上的一萬噸當量或者十萬噸當量”

  查布叔叔難得的認真了些,“它們都還能用,至少也能當作臟彈使用。”

  “但是代價是你會被列為恐怖分子”

  尼涅爾忙不迭的提醒道,他后知后覺的發現,這個看著溫文爾雅的朋友,確實像那個該死的大胖子說的一樣,是個瘋子,實打實的瘋子。

  “如果我抽到了小王呢?”衛燃的語氣同樣認真了些。

  “同樣是來自圓點的化學彈頭”

  查布叔叔看著衛燃的眼睛答道,“填充的毒劑是代號A232的諾維喬克,如果你抽中了小王,這顆彈頭就是你的了,但如果你選擇使用,無論在哪,我都將會公開你的身份。”

  “你怕了?”衛燃笑瞇瞇的問道。

  “只是為了自保”

  查布叔叔突兀的哈哈大笑,“有很多人知道我手里有這顆彈頭,所以如果你用了,我必須撇清自己的關系。”

  “既然這樣,希望三清道祖諸天神佛南海觀世音以及活祖宗保佑,讓我能抽中大小王。”

  衛燃嘴里念叨著二人聽不懂的“咒語”,毫不猶豫的伸手,在查布叔叔和尼涅爾反應過來之前,隨意的抽出了三張撲克牌。

  “要不要賭一把?”衛燃用手按住他自己抽出的三張牌問道。

  見查布叔叔和尼涅爾面面相覷的樣子,衛燃笑了笑,將選中的三張撲克牌一一翻開,依次丟到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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