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關某歷史學者的新聞又一次登上國際新聞的時候,因塔,因為技術原因仍舊沒能恢復網絡的溫泉營地,不久前才泡過溫泉的衛燃和穗穗正在小木屋里啪啦噼里的操心著人類繁衍的大事。
相隔不遠的另一座小木屋里,盤坐在火熱炕頭兒上的安菲婭卻在噼里啪啦的敲擊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
這一次,無論哪一個海拉,都明智的沒有炒作那條新聞。
事實上也根本不用炒作,當這條新聞爆出之后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接下來,這件事其實已經暫時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毛子官方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樣下場,義正言辭的表示將保證在俄留學生的安全云云,順便也不咸不淡的丟了一句將徹查境外勢力滲透。
這就已經夠了,換個形象的比喻,這就像牌局上丟個屁輕屁輕的對兒3,然后等著對家出牌一樣。
如果對兒3你都要不起,那后面的王炸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當然,這出王炸的,可能是毛子官方,可能是華夏官方,自然也有可能是某個人畜無害的歷史學者。
更加顯而易見的是,美國自然不會連這個小牌都管不上,再加上因為時差的關系,這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剛好是美國的工作日而且是白天。
所以都不等衛燃和穗穗這邊結束關于生物遺傳學的探討,美國便給出了預料中的反應——經過查證,那些殺手擁有雙重國籍,他們實質上來自以色列。
順便,美國官方還像是不經意說給誰聽一樣,假惺惺的表示他們歷來、永遠都和正義站在一起,更不會可恥的謀殺幫美國人找到英雄艦長的“華夏朋友”。
當這不咸不淡的“對兒4”丟到牌桌上之后,毛子官方也在某種默契之下,于衛燃半夜起床尿尿的時候,不緊不慢的丟出了一串小炸——經過緊急審問,這些人確實來自椅澀裂,而且曾在269部隊服役,但具體原因仍在調查中。
當這一輪牌局結束,所有人都在好奇一個問題,椅澀裂為什么要綁架甚至謀殺一個歷史學者。
正所謂有人懵逼有人急,當毛子官方的調查結果公之于眾的時候,這張牌桌上也多了一名被迫入場的選手。
等到第二天一早,衛燃在狂風暴雪中精神抖擻的起床,拉著穗穗做早操的時候,被迫入場的椅澀裂官方也終于后知后覺的表示,這些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退役并且移民去了美國,簡言之——和他們無關。
接下來如果沒有新的猛料,無疑將是毫無營養的扯皮時刻,頗為巧合的是,這天中午,溫泉營地中斷了好幾天的網絡也終于恢復了暢通。
“咱們家怎么又闖進殺手了?”
溫泉營地的活動中心,正準備拉著蔻蔻等人一起接受因塔當地媒體采訪的穗穗在看到幾個小時之前的新聞之后發出了驚呼,“還有,那些精神小妹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不如讓我們解釋吧”
幫著做會前準備的安菲薩解釋道,“幾天前我們就注意到有人攻擊我們的網絡以及收集維克多老板的資料。”
“這里的網絡中斷也和這個有關?”穗穗近乎下意識的問道。
“有一定的關系”
同樣在幫著做會前準備的安菲婭順手甩了一口大黑鍋,她才不承認是她中斷了網絡呢。
“所以我們當時在城堡里才建議你和老板不如緊急回喀山先處理這邊的工作”
安菲薩跟著說道,“至于那些粉色衣服的姑娘,她們全都來自芭芭雅嘎安保公司。
其實自從上次維克多老板在家里遇襲之后,格列瓦先生就成立了這家安保公司,并且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們。”
“沒想到芭芭雅嘎的戰斗力竟然這么高”安菲婭一唱一和的贊嘆道。
“那些姑娘可是格列瓦在幾年前親自挑選的”
同樣在活動中心跟著忙活的安娜老師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幫著找補道,“她們雖然文化不高,但是都來自因塔的獵人家庭。
自從加入芭芭雅嘎之后,這些勤奮的姑娘們還接受了專業的安保培訓。你們知道的,制片廠以前就是個歷史悠久的女子防衛技術學校。”
“可是成立安保公司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穗穗狐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衛燃跟著無辜的攤攤手,“但是我來的時候確實是她們送我去機場的,我還以為是你成立的呢。”
“我怎么可能選那么沒品的衣服”
穗穗下意識的換上母語嘀咕道,“穿的和西伯利亞黑列巴縣三中門口的精神小妹似的。”
“有這個地址嗎?”衛燃同樣用母語嘀咕道。
“公司是格列瓦成立的”
安娜可不管他們倆在瞎嘀咕什么,“你們兩個可不止是時光電影制片廠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所有格列瓦和他的幫派,甚至是所有因塔人過上好日子的希望。
所以無論格列瓦的幫派還是制片廠,都會想盡辦法保護好你們的。
尤其是你阿芙樂爾,一點不夸張,任何一個因塔人都愿意用生命保護你的安全的。”
“是是嗎”
穗穗這個不禁夸的姑娘頓時小臉一紅,但卻一點兒不耽誤她用母語問道,“要不咱們再回國躲幾個月?”
“總不能一直躲著”
衛燃帶著情緒說道,“再說了,咱們又不是軟柿子,還能怕了那些小椅子?
而且等下我給你看看我最近調查到的東西,你就知道他們為什么來殺我了?”
“你又調查到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了?”
安娜老師好奇的問道,與此同時,剛剛得到消息趕來的蔻蔻等人也好奇的看向了衛燃。
故意嘆了口氣,衛燃從公文包里取出自己的電腦遞給安菲婭,示意對方連上活動中心的投影儀的同時說道,“是關于貝魯特大屠殺的一些秘密,你們要做好準備,接下來出現的內容看了之后容易做噩夢。”
“大大屠殺?”穗穗咽了口唾沫,最終看向了投影儀的幕布。
“事情要從前些天登門的亞沙爾先生說起”
衛燃一邊講述著他調查到的事情,一邊調出了提前翻拍的那些參訪記錄和部分他親自打碼的照片。
僅僅只是講到一半,跟著過來湊熱鬧的奧莉佳和奧萊娜姐妹便相繼捂著嘴跑出活動中心,沖進洗手間便開始了干嘔。不久之后,蔻蔻的女管家也跟著跑了進來。
“所以這就是椅澀裂對你動手的原因?”
安娜老師皺著眉頭問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關心的事情,“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毛爺爺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衛燃收起平板電腦,用母語說道,“他們敢做初一,我就必須給他們做一場十五。”
“他在說什么?”安娜茫然的看向穗穗。
“報復,要報復!”穗穗攥著拳頭,一臉氣憤的說道,“你說吧,怎么做?我支持你!”
“把這些資料公開出去”
衛燃說話間將自己的筆記本推給了安菲婭,“給俄羅斯、華夏、美國、兔兒騎、法國、奧地利以及所有阿拉伯國家的官方媒體,以我的名義發一份,順便也在網絡上進行公開。”
“要搞這么大嗎?”安娜皺著眉頭問道。
“我說了,我不是軟柿子。”
衛燃平靜的解釋道,“他們都來殺我了,難道我還要和他們說歡迎光臨嗎?”
“我猜俄聯邦官方也樂于推動這件事的”說這話的卻是每一次都無腦站在衛燃身旁的穗穗。
“為什么?”安娜好奇的問道。
“無論華夏還是俄羅斯,都是僅有的沒有被肥皂人滲透的國家。”
穗穗無比清醒的說道,“我不懂癥痔,但我懂經濟。相比華夏,俄羅斯其實更危險一些,畢竟俄羅斯境內有肥皂人自治州,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在經濟上飽受寡頭吸血,尤其是肥皂寡頭。”
“所以呢?”安娜追問道。
“所以這個血腥的大禮包就是最好的借口”
穗穗說到這里的時候,身上女強人的氣質也愈發濃郁,“官方會不遺余力的大力宣傳的,那些有肥皂血統的騎墻資本也會立刻劃清界限,至少短時間之內,不敢再和國外的肥皂資本沆瀣一氣。”
“這就能嚇住他們嗎?”安娜饒有興致的再次追問道。
“大蒂雖然是鴿派,但是他不是戈爾巴喬夫那樣的白癡。所以放心吧,他肯定會讓那些騎墻的肥皂塊兒表態的。”
穗穗篤定的打了個響指,“安菲婭,就按他說的公布出去吧,另外,我們這次不躲回華夏了。”
“這又是為什么?”安娜臉上的笑意愈發明媚了些。
“信任問題”
穗穗笑瞇瞇的說道,“也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以后我們的生意會越做越大。”
“賭輸了呢?”安娜下意識的又一次追問道。
“賭輸了我和他就立刻結婚”
穗穗無比清醒的開了個不是玩笑的玩笑,“然后安心等著國媽把我們撈回去。”
娜老師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好吧,最后幾個問題。”
“什么問題?”穗穗好奇的問道。
“你到底算俄羅斯人還是華夏人?”安娜笑著問道。
“當然是俄羅斯人!”
穗穗笑瞇瞇的給出了回答,“至少在我和他結婚之前,我是個無可爭議的俄羅斯人。”
“結婚之后呢?”
“等結婚之后再說”
“所以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等我競爭過周圍這么多漂亮姑娘之后就結婚”
穗穗指了指周圍,給出個無比狡猾卻又無比自信的回答,“所有人都知道,歷史學者維克多先生是個泡在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想和他結婚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還有得努力呢。”
安娜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阿芙樂爾,在這一點上,不,在某種意義上,你遠比單身時的季馬還要無恥。”
“我可是非常專情的戀愛腦”
穗穗故作得意的說道,只是那得意里隱藏的自信,卻也讓周圍某幾個姑娘感到陣陣無力。
“我無恥”
衛燃頗為默契的配合道,“我是花心大蘿卜,我比單身時候的季馬還無恥好吧?”
“沒關系,我原諒你的無恥!”穗穗得意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
“先生們,女士們,到底誰無恥的問題能不能等下再討論?”
安菲婭指了指筆記本電腦,“我要開始發送大禮包了。”
“發吧!等下我還要接受采訪呢!”
穗穗笑瞇瞇再次打了個響指,但離著最近的衛燃卻分明看到,這姑娘的手在微微顫抖。
顯然,這場豪賭遠不如她剛剛形容的那么輕松和.穩贏。
“你要是害怕,咱們等下就回國。”衛燃換上母語說道,“大不了”
“不用,我有把握。”
穗穗攥緊了衛燃的手,用力做了個深呼吸說道,“這是個機會,抓住了就能飛黃騰達的機會。”
“抓不住呢?”衛燃笑著問道。
“剛剛不是說了嘛”穗穗眉開眼笑的再次重復道,“抓不到就立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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