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帕勞的科羅爾,明媚的陽光交織著清涼的海風,給已經有超過半個世紀歷史的翔太居酒屋帶來了幾位格外漂亮的美女游客。
在隨行的那位會日語的女導游喋喋不休的介紹和推薦中,這些年輕的歐美姑娘們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呼,甚至還在那位女導游的帶領下,湊到了神龕一側,仔細的欣賞著那些老照片,聽導游用英語介紹著照片背后的故事。
甚至,這些漂亮的白人姑娘們還一次次的舉起了手中的單反相機,不但將那些照片和照片旁的書信全都拍了下來,而且還拍下了留言冊里的那些日語留言。
而這樣的一幕,也被這家居酒屋的兩位老板,以及擁有血緣關系的幾位員工全都看在了眼里,它們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自豪之色。
對于這一家日裔帕勞人來說,照片里的故事,照片里的人,就是他們家族的光榮和勇武的象征。
甚至,其中一位早已謝頂的男老板,不但額外贈送了她們一桌不限量的啤酒,還把那些印有祖輩照片的明信片給包括導游在內的每個姑娘都送了一份。而另一位男老板,則康慨的給這一桌漂亮姑娘打了個九折。
甚至就連仍舊在店里幫忙的姑娘狩野千夏,都和其中一個姑娘互留了聯系方式,加了社交平臺的好友。
就在這一桌略顯活潑吵鬧的姑娘們離開居酒屋不久,狩野千夏便注意到,和她互加好友的那個姑娘的社交平臺上,不但出現了那些老照片和老照片里的故事,甚至還有居酒屋的地址以及對兩位老板和三位員工的誠摯感謝。
更讓她驚詫莫名的是,那些照片和故事竟然在極短的時間里便收獲了大量的點贊和轉發以及各種熱情洋溢的評論!
與此同時,回到酒店的穗穗也終于卸了卡堅卡姐妹幫她畫的濃妝,興高采烈的講述著她和卡堅卡姐妹,以及卡堅卡特意從美國喊來充數的艾妮亞,在翔太居酒屋里看到、聽到的一切。
而在隔壁的房間里,獨自一個房間的艾妮亞卻正呆滯的看著安菲亞送她的社交賬號上密密麻麻的消息提醒。
這個賬號,還是她搭乘航班落地之后,在機場等她的安菲亞給她的。而她之所以被喊來,唯一的任務便是等到了帕勞,到了翔太居酒屋之后,隨便加一個居酒屋員工的社交好友。
這工作本來卡堅卡姐妹自己就能做,但這姐妹倆又怎么可能只是單純喊艾妮亞過來幫忙?她們同時,也是打算借由艾妮亞,和海拉的合作伙伴尼涅爾展示一下實力的。
當然,艾妮亞可不管那么多,她只是單純的把這次帕勞之行當成了一次度假罷了。
甚至,如果不是有卡堅卡姐妹時刻盯著,她都想獨自去找找樂子了。
而在衛燃和穗穗房間的另一側隔壁,安菲薩伸了個懶腰說道,“莫妮卡已經開始了,你那邊呢?”
“已經通過艾妮亞選中的那個姑娘的社交賬號,找到了那家料理店所有員工的社交平臺,也找到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和一些隱私。”
安菲亞說著,將平板電腦遞給了姐姐,“海拉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有她們幫忙,這次速度快了很多。
在她們的幫助下,我剛剛查到,那個名叫狩野千夏的女孩倒是沒什么,但她的繼母很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出軌了,出軌對象是那家居酒屋的另一個老板。”
說到這里,安菲亞頓了頓,“我懷疑二號目標,也就是狩野千夏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男孩子真正的父親似乎是它的伯父,而非它和狩野千夏的爸爸。”
“所以同父異母變成了異父異母?”安菲薩錯愕的問道。
“可以這么說”
安非亞指了指姐姐手里的平板電腦說道,“那張照片是我在狩野千夏伯父另一個不公開的社交賬號的私密相冊里發現的。照片里的男人是狩野千夏伯父本人,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女人是狩野千夏的繼母。
繼續往后翻,那張親子鑒定照片上顯示的時間是2002年,是狩野千夏的弟弟出生后的第五個月,雖然照片里沒有顯示任何的姓名,但是注意拿著鑒定書的那只手的指甲輪廓,再對比一下前一張照片里狩野千夏繼母的右手大拇指指甲輪廓。”
“這是同一個人”
安菲薩立刻做出了判斷,“所以這就是狩野千夏的伯父一直強調女孩子沒有資格繼承他們的料理店的原因?”
“只要狩野千夏沒有繼承那家店,等她的父親和伯父退休之后,剩下的那兩個男孩子可都是照片里那個男人的親生兒子。”
安菲亞說道這里聳聳肩,“坦白說,這很符合東方人的繼承思維,也很符合招核女人高的離譜的出軌幾率。”
“但是聽起來像大杜娟一樣讓人作嘔”
安菲薩皺著眉頭說道,“而且狩野千夏這只羸弱的幼鳥很快就要被推出巢穴了。”
“所以我決定用杜娟作為她的代號”
安菲亞笑瞇瞇的說道,“她在招核本土讀書,我認為可以把她和小丑魚一起培養。”
“老板同意了?”安菲薩將手里的平板電腦還給了妹妹問道。
她自然知道,妹妹所謂的小丑魚,是當初衛燃在免電的時候意外救下的那個招核姑娘,而她們姐妹倆以及她們姐妹倆領導的海拉組織,很快就要對那條小丑魚的爸爸動手了。
“這種小事我不覺得有必要和老板匯報”
安菲亞說著接過了平板電腦,用大拇指指了指隔壁調侃道,“我們的兩位老板明顯很忙,根本沒時間關注這種小事。”
“那就只能我們自己做決定了”作為姐姐的安菲薩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明顯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依舊是在這個時間段,遠在法國的巴黎,在距離埃菲爾鐵塔不到兩公里遠的一座快捷酒店里,莫妮卡卻并沒如約帶著馬修去盧浮宮游玩,反而躲在房間里,吹著空調噼里啪啦的敲擊著她最習慣使用的那塊機械鍵盤,指揮著她的海拉成員,輕車熟路的炒作著一個經常發布各種旅行信息的私人社交賬號最新發布的內容。
帕勞當地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就當一覺醒來的艾妮亞準備約新認識的帕勞朋友去海邊走走的時候,衛燃卻已經舉著一臺復古的祿來雙反,帶著睡眼惺忪的穗穗,在翻譯和向導晚秋的帶領下,游蕩在了帕勞的大街小巷,專心的尋找著美食和美景。
而在帕勞國際機場,隨著一趟趟來自世界各地的航班相繼降落,年近六旬印第安人塔坦卡,也帶著十個印第安裔小伙子以及跟著一起來的記者,在秦二世幫忙安排的接待人員帶領下乘車開往了距離翔太居酒屋僅僅只有不到兩條街遠的一家民宿酒店。
前后相隔不到兩個小時,本該在喀山經營咖啡館的洛拉也在夏漱石的親自陪同下走出帕勞機場,推著諾大的行李箱,跟著接待人員趕到了塔坦卡等人下榻的酒店,將專程送來的印第安煙斗斧乃至那個裝的鼓鼓囊囊的水手袋全部交到了對方的手里。
告別了塔坦卡,洛拉罕見的主動朝夏漱石提出想吃一頓日式料理的請求,并且點明了要去昨天在社交平臺看到的那家名叫“翔太居酒屋”的店里嘗一嘗。
然而,當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的夏漱石帶著洛拉,按照導航地址趕到翔太居酒屋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這家小店門口竟然排著長隊,甚至,門口好像還停著一輛當地日語電視臺的采訪車。
這鬼地方這么受歡迎的嗎?
夏漱石詫異的滴咕了一句,卻發現洛拉在朝著排隊的人群拍了幾張照片之后,便表示不喜歡排隊浪費時間,想盡快和家人匯合。洛拉所謂的家人,他自然知道指的是衛燃和衛燃家里的那些姑娘。
對于身世顛沛的洛拉來說,無論衛燃和穗穗還是卡堅卡姐妹又或者季馬那個混蛋還是瑪雅,早就已經和她的妹妹科拉瓦一樣是自己的家人了。
不提帶著洛拉去找衛燃等人的夏漱石如何羨慕他們和洛拉之間的關系,此時的翔太居酒屋可是異常的忙碌。
這個時候明明不是飯點,但居酒屋里卻坐滿了來帕勞游玩的游客,但相比那不多的幾張桌子,神龕旁卻圍著更多的人。
而在居酒屋不對外開放的二樓,兩位老板卻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接受著日語頻道記者的采訪,用洪亮的嗓門和豐富的面部表情,像往日里他們在樓下的小舞臺上表演漫才似的,講述著祖輩的榮耀和這家居酒屋的歷史。
當然,這可苦了在樓下忙碌的兩個小伙子,他們不但要忙著招待食客,還要防備著那些老照片和家書不要被偷才行。
相反,倒是狩野千夏被這擁有居酒屋繼承權的兄弟倆,給強硬的安排到了后廚,幫著繼母和嬸嬸洗刷著堆成山一樣的碗快。
相隔著上千公里,秦二世四仰八叉的歪在沙發上,捏著一罐啤酒問道,“楊哥,安排的咋樣了?”
“已經開始了”
楊哥噴云吐霧的說道,“按照衛先生提的要求,現在已經有一家記者去那間日料店采訪了。按照鬼子的尿性,很快那條新聞就會出現在它們本土,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記者過去采訪。”
“記得把咱們摘干凈”秦二世漫不經心的說道。
“放心吧”楊哥自信的做出了保證。
“禽獸,這就是衛燃兄弟開始的報復?”
直到這個時候,坐在茶幾對面的鐘震才不滿的說道,“準備了好幾個月,結果只是報復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日料店?”
“別急,昨天衛燃給我打電話說,報復還沒開始呢,這次這件事是讓咱們看看他是怎么打鬼子的臉的,最多只能算是個開胃菜。”
秦二世說道這里拍了拍腦門兒,“倒是夏漱石那個二逼運氣是真好。”
“他拿下衛燃身邊那個賣咖啡的小姑娘了?”鐘震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再借他一條腿都不可能”
秦二世點上顆煙解釋道,“衛燃兄弟說,他這次要拉漱石一把,具體的讓咱們等著看新聞就行了。”
“所以你特么大老遠的把我喊過來,就是為了看新聞的?”鐘震不滿的指著遠處正在播放相聲的大屏幕電視問道。
“有點耐心。”
秦二世噴云吐霧的說道,“這次衛燃的表演是否成功,決定了咱們要不要投入全力幫他弄那個精神病院,另外也正好看看他的手段。”
“衛先生比你們想象的要危險”
楊哥突兀的說道,“還有昨天我們去機場送那三個漂亮姑娘轉機的時候,那對長得非常漂亮的雙胞胎也很危險,她們當時的站位非常專業和老練。”
“怎么說?”秦二世和鐘震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感覺”
楊哥攤攤手,“那對雙胞胎就不提了,她們根本就不掩飾她們的戒備。但相比之下,二世,我甚至覺得衛先生比你一直躲著的那個女人還危險的多。”
“你是說佳...”
秦二世說道一半便剎住了車甚至打了個哆嗦,而楊哥也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恭喜你二世,你又交到了一個不正經的朋友。”
“我...”秦二世咬咬牙,“你沒和別人說吧?”
“我的嘴很嚴的”楊哥攤攤手,“我之所以提醒你,只是不希望你死在你的朋友手里。”
“不至于吧?”秦二世抽了抽嘴角。
鐘震雖然前邊沒聽懂,但二世和楊哥最后的這一句他卻聽懂了,“衛燃兄弟確實殺過人,而且就殺人來說,肯定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你也知道些什么?”秦二世扭頭看向了自己另一個不三不四的朋友。
“我也是猜的”
鐘震攤攤手,“我和你說過,當初我和衛燃在免電大半夜順手救了幾個姑娘。我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把槍還給我的時候是戴著手套的,而且我后來回去還特意試著在槍上提取了一下他的指紋。”
“然后呢?”秦二世下意識的問道。
“他把那支槍還給我的時候很干凈,別說指紋,連發射之后的硝煙味都沒有。”
“上次在野人山,他把那支八一杠還給我的時候,也被擦拭的很干凈。”楊哥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上面甚至還有酒精的味道。”
“咕都”
秦二世咽了老大一口唾沫,“你們說,夏漱石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我信得過衛燃兄弟”鐘震坦然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把那份鬼子的計劃書給我的時候,我就肯定這人信的過。”
“衛先生確實危險,但至少他看起來不是瘋子。”楊哥頓了頓,忍不住又感嘆道,“但這種人比瘋子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