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號清晨,在朝陽中,一行人溜溜達達的走到了昨晚衛燃彈琴的海灘邊上。
當晨光越過之前那些天用無數士兵的生命打下來的高地,并將火紅色的光芒灑在海面上的時候,順便也給眾人和海面上的那些軍艦身上披了一層溫馨的淡金色。
在衛燃的指揮下,近乎全副武裝的眾人以兩兩一組的方式,以海面上那些軍艦為背景各自拍了一張合影,隨后又拉過來一個黑人士兵幫忙,給他們五人一起拍了一張合影。
關于這張大合影,牧師湯姆和擔架兵蘭迪有意無意的把馬歇爾和威爾擠在了中間的位置,而早已猜到自己根本不會出現在合影上的衛燃,也老老實實的抱著屬于他的卡賓槍站在了最邊緣蘭迪的身邊。
“我覺得我們還需要一些單人照”
湯姆說話的同時已經拿起了剛剛放在遠處的背包,從里面抽出了一件牧師袍子套在了身上,順手又把那本仍舊鑲著子彈的是圣經的抱在了懷里,等擺好了姿勢,這才繼續說道,“維克多,快給我來一張,我要寄給勞拉看看。”
“稍等一下”
衛燃說話的同時接過了那位黑人士兵手中的相機,并且示意對方站好給他拍了一張,然后這才把鏡頭對準了一臉溫和慈愛模樣的牧師湯姆。
只不過這貨八成是已經徹底吃透了隨軍牧師的工作責任,所以不管他臉上的表情什么樣,身體擺出的卻是一副左手托著圣經,右手握著他的佩槍的雙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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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單獨拍一張寄給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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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威爾緊跟著說道,“湯姆,能不能把你的圣經借我用用?”
“當然可以,但是別把那顆子彈弄掉,它可是我的幸運符。”
湯姆說著,便痛快的將手中那本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血跡的圣經,以及他那支花哨的佩槍一起遞給了威爾,“袍子要不要?”
“袍子就算了”威爾趕緊拒絕道,“我不是牧師,這種欺騙上帝的事情我可不敢做。”
“上帝很寬容的”湯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卻并沒有堅持,而是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你們兩個拍不拍?”
衛燃等黑人威爾擺好了姿勢,一邊按下快門,一邊朝嘴里已經叼上煙的馬歇爾和蘭迪問道。
“我就算了”
馬歇爾噴云吐霧的拒絕道,“之前我送給湯姆的那些膠卷里有很多我的照片,只是衣服穿的有點少而已。”
“我也算了”
蘭迪樂不可支的說道,“那些膠卷里也有我的照片,當然,衣服穿的也很少。”
聞言,衛燃咧咧嘴,一臉鄙夷的調侃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們做了什么,剛剛你們兩個的話甚至會讓我以為你們兩個之間做了什么。”
蘭迪聞言打了個哆嗦,不滿的抱怨道,“維克多!上帝的仆人還在旁邊呢,你怎么能說出這種惡心的話!”
“上帝可沒眼看你們。”
衛燃自動忽略了湯姆無奈的表情,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在馬歇爾的帶領下,閑著沒事調侃湯姆的上帝已經成了最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就連信仰還算虔誠的蘭迪都被衛燃和馬歇爾這倆沒有信仰的給拉下了水。
“我們去找點樂子怎么樣?”調侃過后,馬歇爾突兀的提議道。
“找什么樂子?”
已經被帶壞的蘭迪第一個興致勃勃的問道,可緊接著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臉色慘白的問道,“馬歇爾,你不會想給湯姆的妻子去準備她喜歡的那些禮物吧?”
“怎么可能”
馬歇爾理所當然的搖搖頭,“那些禮物要用活人才行,我可不想去掩埋坑挖尸體,那太惡心了。”
“你這挑剔的要求更惡心”湯姆咧著嘴抱怨道,“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份禮物了?我已經后悔說出來了。”
“總之禮物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幫你準備好的。”
馬歇爾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到底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找樂子?”
“找什么樂子?”這下,連威爾都來了興致。
聞言,馬歇爾稍稍壓低了音量,猥瑣的解釋道,“就在我們攻占的公路附近有個小村子,那里的女人連上衣都不穿,而且只要兩個惡心的靈肉罐頭,最多加上一瓶可樂,就能盡情享受一下異域風情。”
“真的?!”蘭迪聞言立刻瞪圓了眼睛,“這種事你怎么現在才說?!”
“我也是昨天晚上聽一個工兵偷偷和我說的”馬歇爾猥瑣的挺了挺腰,“如果你愿意多帶上幾個罐頭,甚至可以同時找上好幾個。”
“別說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蘭迪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這種事我就不參與了”黑人威爾歉意的說道,“我要忠于上帝,更要忠于我的妻子。”
“我...”
頗有些心動的牧師湯姆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我也不去了。這些天我在傷員帳篷里已經聽說有很多士兵都染上了性病,我可不想為了狗屎的異域風情染上病。”
“你呢?”馬歇爾看向衛燃。
“我要去問問巡邏隊的事情”
衛燃想都不想的拒絕道,即便不考慮在戰爭背景下脆弱的道德約束,他也有著和湯姆同樣的擔心。
更何況,鑒于之前那兩次受傷都映射到了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衛燃很有理由懷疑,一旦自己真的管不住下半身去了,哪怕自己做了各種防護措施,那總想著弄死自己的缺德本子大概率也會讓自己明白明白什么叫人間險惡。
“要不然...我也不去了吧?”
被嚇到的蘭迪趕緊說道,“我也見過那些中招的倒霉鬼,我可不想像他們那樣脫掉褲子排著隊曬太陽。”
“你們可真掃興”
馬歇爾無奈的搖搖頭,“算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現在我們都是傷員,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很無聊。”
“馬歇爾,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把照片洗出來?”一手拿著相機,一手拎著槍的衛燃追問道。
“恐怕你要去船上才行”馬歇爾指了指身后的海面,“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否則我早就把那天拍的那些膠卷洗出來了。”
聞言,衛燃也就熄了提前把照片洗出來看看里面有沒有自己的心思。一行五人漫無邊際的聊著返回帳篷睡起了回籠覺,倒是馬歇爾,再次抽出了腰間的那支1911手槍,默不作聲的將其分解成了零件仔細的擦拭著。
等到被他喊起來吃過早飯,衛燃也跟著馬歇爾找到了準備組建巡邏隊的負責人。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衛燃只是和這位名叫劉易斯的連長打了聲招呼便再也沒有開過口,所有的溝通工作全都交給了馬歇爾。
而他也憑著自己“不要命的馬歇爾”這么個綽號,以及“獸醫維克多的助手”這么一個唬人的新身份,成功的跟著衛燃混進了即將成立的巡邏隊。
在那位工兵營連長劉易斯的帶領下,衛燃和馬歇爾各自領了他們的武器裝備,但讓衛燃沒想到的是,他領到的是一支M1卡賓槍。可馬歇爾卻主動要求領走了大多數人都不愿意用的火焰噴射器!
“你果然是不要命的馬歇爾”
劉易斯連長一臉感慨的拍了拍馬歇爾的肩膀,順勢還從兜里掏出一管雪茄塞到了他的手上,“馬歇爾,看在你愿意使用火焰噴射器的份兒上,你還有什么額外的要求嗎?”
馬歇爾將火焰噴射器放在一邊,“只要讓我和維克多在一組就可以了,這樣就算我的火焰噴射器被打爆了,我想維克多肯定也會把我救下來的。”
“沒問題”
劉易斯連長痛快的點點頭,隨后提醒道,“馬歇爾,這次別給我們惹麻煩了。”
“什么麻煩?”馬歇爾明知故問旳看著對方。
劉易斯連長無奈的嘆了口氣,“馬歇爾,我們可以不要俘虜,但是別再做那些恐怖的事情了。看在肖恩的份兒上,別再給我和營長先生惹麻煩了,否則我只能讓你繼續去修理推土機了。”
“好吧,我聽你的,保證不惹麻煩。”馬歇爾滿不在乎的應承下來。
劉易斯連長懶得再和馬歇爾廢話,轉頭看向衛燃提醒道,“維克多少尉,看好你的助手,如果他再做任何的荒唐事,我就把你送到最前線去繼續做醫療兵。”
“我會看好他的”衛燃咧著嘴應承下來,但語氣中卻充滿了不自信。
“去報到吧,會有人給你們安排巡邏時間的。”劉易斯連長送瘟神一樣擺擺手,將衛燃和馬歇爾趕了出去。
拎著到手的武器,衛燃在馬歇爾熟門熟路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排長,并在對方的安排之下正式加入了巡邏隊。
預料之中的,這支巡邏隊里清一色的全是白人,顯然之前遭遇的那場夜襲還遠遠不夠解開膚色間的隔閡。
但在預料之外的,卻是馬歇爾竟然從那位看起來和他關系非常好的排長手里拿到了其中一個班的指揮權。
而在馬歇爾稍后的解釋里,這位排長竟然也是他之前那次女俘虜趴體的受邀嘉賓之一。
兩人和這個班里其余六名士兵相互熟悉了一番,衛燃這才發現,他們不但和馬歇爾的關系都非常不錯,而且竟然也都認識自己,甚至其中一個還指著胳膊上還沒來得及拆線的傷口表示,那難看的縫合走線恰恰出自衛燃這個獸醫之手。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