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被破可說是一場意外,破鄴城者,既非在幽州與袁熙交手的馬超,也非與袁紹主力大戰的華雄和徐庶,而是被呂布安排在上黨的呂雍。
當初呂布讓呂雍來上黨,也并未指望自己這兒子能立下什么大功,畢竟呂雍的天賦并非在戰場上,只是這場大戰,呂布想讓兒子參與一下,所以安排在上黨,負責說服黑山賊的事情。
無論是呂布還是袁紹都沒把注意力放在呂雍身上,而呂雍自來上黨之后,便與黑山賊張燕取得了聯系。
張燕之前其實已經歸附過呂布,不過只是名義上歸附,呂布給了張燕一個校尉之職,并答應給張燕一些糧食上的支持,而張燕整合黑山賊,遷徙黑山賊進入上黨,充實上黨人口。
呂雍前來,便是為整合上黨,也沒想著動兵。
但這一次,張燕和郝昭同時察覺,袁紹設在漳水一帶的防備有些松懈。
太行八陘中,漳水過白陘,從上黨這邊可沿著白陘直取鄴城,以往袁紹在這里設立了一支人馬防備呂布自太行八陘過道,這白陘寬不過丈許,大股部隊想要渡過,很難不被察覺,也是因此,從一開始,呂雍就沒想過能攻過去。
然而這一次,張燕和郝昭先后查探,發現袁紹守在白陘的將士或許是因長期無戰,心生懈怠的緣故,防御相當脆弱,因此二人先后勸呂雍出兵,若能順利自此出去,便可直取鄴城,呂雍這里,有呂布給他的三十門火神砲和三百枚石彈,以及千枚引爆雷,若是運用得當,未必不能建功。
而且就算失敗,退兵回來便是。
呂雍仔細跟眾人商議過之后,決定出兵,他知道自己無領兵天分,是以只是掛名,實際上指揮權還在郝昭手中,白陘足有一百五十里,沿途最窄的道路不足一丈,呂雍這邊只有三千人馬,大軍行進時,幾乎將整個道路都塞滿。
但凡敵軍派出斥候來查,這邊都逃不掉,然而近十年未有戰事,袁紹安排在這里的將士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警惕心早在這十年中徹底消磨,呂雍所部抵達百姓東面,大軍出現在營外時,這些守軍才如夢初醒,郝昭殺的潰不成軍,不到半日便被破營,狼狽逃奔鄴城。
呂雍也知兵貴神速,命張燕率領兩千人馬看看能否趁虛攻入鄴城。
雖說袁紹調走大半鄴城兵馬,但作為自己的根基之地,鄴城守備自然不弱,張燕奇襲未能成功,只能等呂雍帶著三十門火神砲和三百枚引爆雷而來。
從白陘口到鄴城,不過四十多里的距離,卻足足用了兩天時間才趕到,三十架火神砲立于城外不到兩百步的距離。
審配命人用各種雜物、石塊將城門堵死,然后便見三十架火神砲發出一聲聲轟鳴,聲勢自然不及華雄千砲齊鳴來的壯觀,威力卻是絲毫不弱,尤其是距離更近,對于大多數未曾見識過火神砲威力的人來說,那感覺猶如天塌地陷一般。
鄴城作為袁紹治所,城池之堅固自然非白馬可比,三百枚石彈打空,也沒能轟開城門,然而卻轟沒了守城將士的膽魄士氣,蛛網般的龜裂蔓延在整個城墻上,不少地方女墻都被打沒了。
哪怕停止了砲轟,守城將士仍舊未能反應過來。
郝昭見狀,連忙讓人抱著引爆雷沖上去,將兩百枚引爆雷塞入城門縫隙里引燃。
轟轟轟 伴隨著一聲聲轟鳴,城門被整個炸開,城門后的雜物都被爆炸產生的距離給炸碎,鄴城西門就這樣被徹底炸開。
“殺!”郝昭和張揚同時率兵殺入城中,連弩刀槍齊用,已經失去斗志的守城將士紛紛逃竄,加上郝昭不時讓人用引爆雷攻殲,更是炸的城中將士狼狽逃竄。
審配、辛毗等人組織家丁想要反抗,但鄴城守軍都非對手,更何況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
幾乎是一觸即潰,審配只能護著袁尚等人撤走,鄴城至此徹底被呂雍攻占。
郝昭迅速派人去通知華雄,讓他盡快派人過來駐守,同時也讓人去上黨調集一批兵馬過來。
一場慘戰,他們折損也不少,這點人馬如果袁紹打回來,根本守不住鄴城。
別看呂雍打仗不行,但收服人心卻是不錯,他將鄴城的三千多降兵聚集起來,好生安撫,又下令安民,帶著這些人修繕城門,跟他們同吃同住,還從鄴城府庫中取了不少財物分發有功將士的同時,也給這些人發了不少,讓他們安撫家眷。
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些降軍不說反過來對抗袁紹,但幫呂雍維護一下城中治安卻是足夠,袁紹得知鄴城被破的消息后,急忙調兩路兵馬回來想要趁機奪回鄴城,呂雍讓人將剩下的引爆雷都拿出來用,但見城下冀州軍中火光亂竄,一萬大軍折損近三千,但最重要的是,士氣被炸沒了。
另一邊,華雄得到消息后大喜,盡起兵馬追殺各路襲擾自己的敵軍,連破三路,袁軍終于沒能支撐住,在匯合了袁紹之后,退往渤海方向,那里也是袁紹最早的根基之地。
“公子,這里便是大將軍府。”鄴城,呂雍在一名降將的帶領下進入大將軍府,當時審配走得急,只帶了袁尚離開,但袁府家眷卻大多被困住了,此刻見到呂雍一行人進來,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袁將軍家眷在何處?”呂雍點點頭,詢問道。
“奴婢知道。”一名婢女怯生生的起身,給呂雍領路,一路來到一處偏院,正看到一群婦人在房中哭哭啼啼。
“此處誰人主事?”呂雍看向幾個湊在一起啜泣的女子,房中就這幾人身著華服。
“此乃太尉大公子,幾位夫人,不可無禮。”降將喝道。
幾女一顫,最終,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出列,對著呂雍一禮:“妾身劉氏見過公子。”
“夫人無需多禮。”呂雍沉聲道:“家父與本初公雖為敵對,不過此乃公事,不會涉及私情,夫人不必擔心,只是這將軍府需騰出來,在下會另擇一地于諸位夫人居住。”
袁紹畢竟還沒死呢,這些家眷或許日后有用。
“公子仁義。”劉氏連忙一禮,帶著眾人女便離開。
呂雍微微還了一禮,正要離開,目光卻被劉氏身后一女給吸引,此女比之其他妾氏年輕了不少,雖然烏發遮面,卻給呂雍一股難言之感。
“這位也是本初公妾氏?”呂雍看著此女,忍不住問了一聲。
“公子說笑了,此乃夫君二子袁熙之妻。”劉氏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呂雍的目光,臉上笑容自然了不少:“乃中山無極甄氏幼女。”
“原來如此。”呂雍對著甄氏微微頷首,退開一步,讓人將她們帶走。
“公子若喜歡,留下便是。”一旁張燕笑道。
呂雍搖了搖頭,卻沒多說什么,徑直離開。
呂雍將袁家家眷遷走后,占據了大將軍府,而后招來郝昭道:“將軍以為,那袁紹可還有機會?”
“此戰根基已是,冀州西部便已是我軍囊中之物。”郝昭對著呂雍一禮道:“公子不必擔心,此前袁紹反撲未能破城,接下來,已無可能重奪鄴城。”
“總之小心無大過,我軍主力趕來之前,還要勞煩將軍多多費心。”呂雍笑道。
“公子放心。”郝昭點點頭,插手一禮后,躬身告退。
呂雍又批了幾分安民卷宗,腦海中卻是不禁回想起日間看到的女子,不禁有些出神。
不覺間,便已經到了傍晚,用過侍女送來的餐點后,呂雍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回房歇息。
“公子。”房門外,幾名婢女對著呂雍一禮。
“爾等是何人?”呂雍皺了皺眉,他不記得有要過婢女。
“是周將軍讓我等前來為公子送禮。”幾名婢女對著呂雍一禮道。
周將軍?
呂雍皺了皺眉,但心中卻是想到了什么,心跳不由加快,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喏!”幾名婢女再度一禮,告退離去。
呂雍在門前猶豫片刻后,推門而入。
果然,如同他所料一般,白天見過的甄氏此刻正坐在榻上,見呂雍進來,默默低頭,沒有說話。
“尚未知道夫人全名。”呂雍經歷雖多,但因為要學的東西太多,一直沒怎么接觸過女人,此刻說話多少有些緊張。
“甄宓。”甄氏微微頷首道。
伸了伸手,卻又收回來,呂雍指了指床榻道:“我欲納你做妾,你可愿意?”
正妻的話,呂布在給呂雍挑選,而且甄氏比他大了近十歲,父親大概是不可能讓自己娶她為妻的。
甄宓聞言苦笑一聲,戰敗諸侯女眷,這些事情,難道自己拒絕會有用么?跪坐在床榻上,并未多言。
呂雍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道:“為我寬衣。”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但氣勢上不能弱,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失了氣勢,之前已經有些亂了氣勢了。
甄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默默一禮,起身幫他除去外衣。
“你也除去!”呂雍指了指她。
“妾身已經在此,公子要做什么,妾身也無力阻止,又何必折辱?”甄宓除去自己外衣,晶瑩的肌膚在輕紗中若隱若現,能夠明顯感覺到眼前男子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卻毫無動作,似乎在等自己繼續動作,忍不住低聲抗拒道。
呂雍聞言,下意識的伸手扯了扯她的輕紗,一把扯掉想看個究竟,然后…
“接下來該如何做?”呂雍忍不住樓主甄宓,隨后有些茫然了。
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