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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笑了,望著手機屏幕看了兩秒,抬頭對上她的目光:“小魚仔,你怎么那么會呢?”
他聲音很輕,不像是在說話,更像是在勾魂。
電視的聲音被他開的很低,在隱隱傳來的廣告聲中,陸驚宴感覺到自己耳邊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上升。
盛羨神情淡定,一副看起來對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撩人毫不自知的樣子。
陸驚宴默默地吞了口唾沫,忽然心底變得有點不平衡。
她明明長得也不賴,偏偏總是她被他勾的神魂顛倒,她那么能撩的一個人,現在被他搞的純情的跟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樣,簡直是大寫加粗的冰清玉潔。
許是受了酒精的影響,許是真的想知道現在和從前一樣撩撥他,他是不是還是以前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樣。
陸驚宴穩了下心神:“哥哥,我還有更會的,你想知道嗎?”
有那么一段時間沒從她嘴里聽到“哥哥”這兩個字了,盛羨不受控制的恍了下神:“嗯?”
陸驚宴沖他招了招手,“你過來點。”
盛羨順從往她這邊挪了挪。
“你再過來點。”
看兩個之間距離隔得差不多了,陸驚宴忽然起身,雙手撐在盛羨頭兩邊的沙發上,低頭對上他的眼睛。
房間里暖黃色的燈光,之前顯得有些溫馨,此時變得有點曖昧。
他和她靜靜地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陸驚宴慢慢的低下頭。
盛羨看著她靠近的臉,眼睛一眨不眨。
他和她離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兩人的鼻尖快要碰上,陸驚宴緊張的手指抓了下沙發靠背,頭有點落不下去了。
她之前虐那些渣男的時候,只在言語上下過功夫,沒實戰過。
沒經驗。
關鍵時刻總會露怯。
陸驚宴暗自給自己打著氣,故作鎮定的、緩緩地的把身體往下一壓,頭落在了盛羨的胸前。
她頭發上的味道很好聞,很淺淡的花香,還夾雜著一點類似于精油的味道。
她頭虛貼著他的胸口,整個人好像依偎在他懷中。
盛羨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剛想身上把她拽起來,女孩溫吞吞的從他胸前抬起頭來,她仰著臉沖著他笑的下,眉眼彎彎的就撐著沙發稍微站直一些身子,然后微微偏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哥哥,剛剛你心跳的好快。”
盛羨覺得自己心跳的更快了。
陸驚宴眨了眨眼睛:“哥哥,你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
她故意把聲音放的又軟又輕,盛羨被她一聲聲喊的的渾身發麻。
陸驚宴又說:“哥哥,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如果是的話,哥哥,我現在能不能親你?”
盛羨感覺頭都要炸了。
他是知道她酒量的,那幾瓶酒不至于讓她醉到發酒瘋,所以,她這是,在他得寵之后,她又開始無法無天的撩撥他了。
她晾著他的時候他心慌忐忑,她不晾著他的時候他頭疼欲裂。
這姑娘就是上天安排下來專門克他的。
“親你的時候,哥哥,我能不能動一下舌頭。”
盛羨腦子里正轉的那些想法全都煙消云散了。
突然,盛羨后背僵了下,只覺得腦子里像是被人放了一個煙花,嗖的炸開,炸得他頭暈目眩。
…她在剛剛,沖著他耳朵里很輕的吹了一口氣。
盛羨用力的磨了下牙,忍住把這姑娘當場從自己身上丟地上的沖動。
這姑娘這一套一套的到底是跟誰學的。
比那些男人還會。
不對…他又沒被男人這么對待過,他怎么知道她比那些男人還會。
也不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得給這姑娘來點教訓,否則——想到之前在樓下當著幾個老太太的面,她口無遮攔什么都敢說的畫面,他腦子里一下子浮現出他真追上她之后,她在大街上跟他這么胡來,他總不能當場揪著她去找酒店?
還是不對…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他簡直要被她折騰迷糊了。
盛羨閉了閉眼,靜了下,再掀開眼皮,視線落在了她臉和耳朵上。
他慢條斯理的抬起手,很輕的碰了碰她的臉,“阿宴,你臉又紅了。”
陸驚宴張了下嘴,渾身一顫。
盛羨修長的指尖,刮著她的面頰落在她的耳朵上,指腹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的、毫無節奏的揉搓著她的耳廓:“耳朵也紅了。”
“比臉還紅。”
“感覺能滴血。”
“更紅了…”
陸驚宴徹底聽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然后下一秒嘶了聲,把腦袋又落了回去。
她的頭發,有一縷不知道什么時候纏在了他襯衣的紐扣上。
她心底急,手忙腳亂的拽,越拽纏的越緊,她煩躁的抓住那縷頭發想扯斷。
還沒用力,他的手落在了她的手上:“我來。”
他指尖有點涼,陸驚宴手指就跟觸電般輕顫了下,從他手下默不作聲的抽走。
盛羨低著頭,動作很輕的把她頭發,從扣子里解了出來,有幾根纏成了死結,他竟然一根頭發一根頭發的解了起來。
陸驚宴哪有這種耐心,下意識地想說“揪斷完事了”。
她一抬頭,看到他的表情,話就凝滯在了嘴邊。
他垂著睫毛,認真專注的在研究她的頭發,那模樣很小心,像是傷到了她一根頭發。
可能是真的很難解開,盛羨突然抬手,把扣子給拽了下來。
剩下的那幾根頭發很快被完好無損的拆開了。
“好了。”盛羨淡淡的聲音傳來。
陸驚宴摸了摸自己剛剛被他碰過的那縷頭發,不自在的別開頭,“謝、謝謝。”
“不客氣。”盛羨看了眼面無表情站起身的陸驚宴,叫了她一聲:“小魚仔。”
“嗯?”陸驚宴坐回位置上,隨便拿起喝剩下的半罐啤酒,遞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剛剛,我給你解頭發的時候,你心跳的也挺快的。”盛羨盯著喝酒的她,輕飄飄的說:“隔了那么一段距離,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