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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遇見韋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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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7月2日,正當各隊開足馬力要在休賽期大干一場的時候,洛杉磯湖人隊對外宣布:「經過友好協商,LegendLu決定不再續約...

  這個消息,只有頭兩句話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無意義的客套。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刻會到來,但它真的到來時,依然會有很多人表現出不解和驚訝。

  很快,關于路易的下家的猜測便成為了主要話題。

  路易在湖人的六年任期已經證明了那條鐵律得到彌賽亞,你就得到了王朝。

就在「路易去哪兒?」第二季即將開幕的時候,路易的經紀人對  經紀人對外宣布:「由于長期的高強度工作路易已經身心俱疲,他決定給自己放一段長假。按照娛樂圈的說法,這就是無限期休息了。但是,依然有球隊送來了報價,比如癡心不改的紐約尼克斯。

  他們知道路易很疲憊,所以不打算讓他出任總裁,只需要擔任球隊的特別顧問。

  多蘭家族慷慨地開出了5年5000萬美元的報價。

  路易不需要去紐約上班,甚至不需要出現在尼克斯隊里,他要做的就是在球隊管理層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給一個建議。

  也就是說,路易可以躺著把5000萬賺了。這是世界上最輕松的工作。

  但路易拒絕了,他剛剛結束湖人隊的工作,他不想再次卷入一支結構復雜的球隊,哪怕只是擔任顧問。

  現在,路易唯一要專注的是國家隊的比賽任務。

  等悉尼奧運會結束,那他就真的可以放假了。回國之前,路易還約了個人在自己名下的餐廳見面。

  決定離開湖人的不只有路易,還有為球隊效力了40年的LOGO男杰里·韋斯特。

  有趣的是韋斯特的辭職并不是自己的決定,推動這件事發生的人是他的妻子凱倫。

  凱倫在沒有知會丈夫的情況下私自給杰里·巴斯寫了一封信,內容如下:

「親愛的杰里無論這封信看起來多么不恰當,我都不是一個會保持沉默  的人。我認為你需要了解韋斯特家正在發生的事情,不管它對你是否重要。我剛和杰里在鳳凰城度過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天。

  我很確定你知道,我丈夫是個飽受折磨的人。在過去的幾年里,讓他痛苦的最大來源是湖人隊。我相信你也知道。但去年夏天你們倆解決了問題之后他似乎已經克服了這種痛苦。在他同意續約之前,我希望他選擇留在湖人是因為這里的工作讓他高興,他回答說他重新燃起了熱情,他知道留下來是正確的決定。只要杰里開心我就開心。

可是,一切都糟透了。他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他決定要自殺,他就會那么做。事實是,許多他無法接受的重大決定已經  的重大決定已經做出,而這支曾經最受尊敬的球隊現在,就像他說的,在幾天之內毀于一旦這讓他陷入了幾乎像羅德曼一樣自我毀滅的惡性循環。

  昨天早上我離開鳳凰城時,我知道我的生活將從此改變。周三,杰里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關心的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和湖人隊。周四晚上,自由市場開啟后,他告訴我當鄧肯離開洛杉磯時,他將離開湖人,也將離開我們。他一直說他是為湖人隊而生,也要為湖人隊而死,湖人隊是他的生命,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我是否會再聽到關于湖人隊的任何消息。

這兩年來,我一直聽杰里說他打算辭職,他再也受不了了,這句話我聽他說過無數遍,但在我們22年的婚姻中,他從未說過他會離開這個家庭。從來沒有。我非常愛我的丈夫,我非常愛我的家庭如果他離  開,我們將會遭遇滅頂之災。他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自我毀滅的戰爭之路,我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哪里。我必須讓他停下來。

  真誠的凱倫」

  路易從來都不知道,和他共事對韋斯特來說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當路易做出了一些可能會影響湖人聲譽的決定時,韋斯特的反對總是無效的。

  可當路易所做的決定為湖人帶來冠軍,韋斯特陷入了痛苦的自我掙扎之中。

  韋斯特和貝勒不一樣他是個擁有道德潔癖的完美主義者,他要的是一塵不染的王冠。

  而路易不在意王冠上有什么,就算上面粘著一坨屎,它也是王冠。

  鄧肯的離隊是壓垮韋斯特的最后一根稻草。對韋斯特來說,鄧肯是一個可以重塑湖人球隊文化的球員。

  他是比爾·拉塞爾那樣偉大的人物,這樣的球員是幾十年一遇的,而湖人對于他的離開竟然無計可施,這使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能力作為一名管理層人士在職業籃球界繼續走下去。

他想留下,看看這支球隊在后路易時代會走向何處,可他的情緒隨之崩潰,因為無論  因為無論怎么做,這支球隊只會沿著路易設定的軌道走下去,最終,他們會像尼克斯、凱爾特人一樣沖下山崖。

他要么選擇退出,要么和湖人一起摔個粉碎。就在他決定玉石俱焚的時候,妻子解救了他。韋斯特決定遞上  特決定遞上辭呈,結束他在湖人隊長達40年的工作生涯。

臨別之  別之前,路易請他出來見一面,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杰里,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我離開了。」路易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你會和我做出同樣的決定,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淡地說:「離開一支我為之努力工作韋斯特平淡地說:「離開一  了四十年的球隊當然不容易,但當我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并沒有絲毫的難過,相反,我解脫了。」他用解脫來形容辭職?

  路易無奈地笑了,「和我共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嗎?杰里。你得承認你所反對我做出的那些決定,最后都收到了效果。

  他怎么從來沒有在貝勒身上感受到對方的痛苦呢?

韋斯特沒有正面回答路易,他說:「從我進入NBA開始,人們就一直很好奇,為什么我看起來從來都不像我應該的那樣快樂,不像我應該的那樣滿足—甚至有很多人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祈愿,希望我能「找到快樂',找到某種形式的平靜。」路易想知道和他共事  共事是否是一種痛苦,而韋斯特卻在說他找不到快樂?

  路易相信,60年代輸給凱爾特人的那六場生死戰,已經成為了韋斯特心里的魔障,但他一直認為,單單輸球不會讓人變得如此低沉。

「杰里  路易問道,「你當初打球的時候,如,品務問道,

  果湖人贏了,你覺得功勞都是你的嗎?「當然不是。」

  「所以,」路易淡淡地說,「當你輸了,你也不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

  韋斯特不知道路易為什么會突然說起這事,無論是作為一名球員,還是作為一個行政管理者,他通常不會在勝利中獲得任何快樂。因為他知道他只是在認真工作,卻沒有意識到它最終對自己的身體精神造成了什么影響,因為當他投入其中的時候,他太他媽堅定了。

現在,韋斯特想起支撐自己走進這條道路的—只是年幼的他試圖給母親帶來快樂,和一點點讓她驕傲的東西—喔,她的小兒子杰里也很棒,也許不如大衛,但他很會打球是的,這就是他的初衷,他必須要給塞西爾·韋  斯特女士一個堅強地活下去的理由,讓她可以忍受酗酒的丈夫和無止無休的家暴。

  看著路易,韋斯特百感交集,就像六年前,他在紐約和路易進行的那場招募談判。雖然他的目的是招募路易,可會談內容有大部分是在說自己的事。

  為什么會這樣?也許是因為路易看起來就像個完美的傾聽者吧。

  「你最讓我奇怪的是,」韋斯特平靜地問,「為什么你看起來總是那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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