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你今天喝下的第三罐可樂，就你這樣還想減肥？呵呵。”
“老子高興多喝點可樂礙你眼了！你他爹的別以為最后這段打得不錯我就不罵你啊！”
路易這就來氣了，看尤因這臉咋看咋不爽。
“不止最后這一段，我全場都打得很好。”
尤因自信地說道。
路易很難反駁，就這場比賽而言，尤因當之無愧，是全場最佳。
現在的開拓者很像三巨頭時期的熱火，遇到有頂尖內線的球隊就要被爆錘。拉里·南斯的到來雖然讓他們的側翼深度與運動能力更上一層樓，但不論后者能對陣容深度帶來多少加成，能夠在協防端送出多少能量，他都只是一個大前鋒，而不是中鋒，畢竟這是一個屬于中鋒的時代。
也還好了，現在能爆開拓者的中鋒都是賈巴爾尤因桑普森奧拉朱旺之流，把熱火內線的屎都爆出來的可是希伯特之流啊。
32分19籃板5助攻6蓋帽，路易決定今天不罵尤因。
可是這個混蛋要是管自己喝可樂的事，那就不能忍了。
每個人都有逆鱗的曉得吧？
“你也就拿了個301555的數據，很了不起嗎？要是換成拉爾夫或者阿基姆來，得分能翻倍信嗎？”路易故意說道。
尤因大言不慚地說：“你多給我15次出手，我的得分也能翻倍，但不論我的得分怎么樣，你今天已經喝了三罐可樂。還想減肥不？”
“你這該死的！我喝多少可樂關你屁事啊！！！”
路易罵歸罵，可樂照喝。
“我看他這輩子都減不了肥了。”尤因嫌棄地搖頭。
“路教練也不太需要減肥。”趙遠征很會維護自家教練的面子，“他就是有點小肚子而已，臉還是帥的。”
尤因嚴肅認真地說：“這不是小問題，他現在不是連我們當初送給他的那套紫色西裝都穿不上了嗎？”
“呃…這個嘛…”
路易使出了“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這個技能，喝了半罐可樂，再來到阿德爾曼的面前。
“路教練，最后的攻防有多少是在你預料中的？”
阿德爾曼不相信開拓者的戰術被路易看穿，更不相信比賽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都在路易的計劃內。
“也沒多少吧，大概就是最后的25秒。”路易扎心地說，“基本是按我們的計劃進行的，運氣好而已，別介意嗷。”
阿德爾曼瞬間難受了起來。
他現在的輿論環境可謂是一塌糊涂。
三年前從杰克·拉姆齊手下接手球隊，第一個賽季就帶著新秀喬丹重返西部決賽，讓開拓者的管理層看見了希望，因此，阿德爾曼也被認為是杰克·拉姆齊的接班人。
他因此得到續約，算是坐穩了位置。
之后的一年，開拓者再次打到西部決賽，內線的劣勢讓他們限制不了39歲的賈巴爾。
然后便是1986年的夏天，開拓者一番操作，同時引進拉里·南斯和詹姆斯·愛德華茲，在四號位和五號位上都進行了升級。
雖然比起同位置的頂尖球員，這樣的升級還沒到極致，可是，已經做得夠好了。
他們完全可以挑戰湖人。
湖人所謂的內線優勢，嚴格說起來也就是馬上40歲的賈巴爾啊。
然而，上賽季的西部決賽，開拓者的內線沒落入劣勢，只是限制不了賈巴爾而已。
盡管賈巴爾沒有被限制住，可是，內線也不再是開拓者的輸球點。
開拓者輸球的原因是，他們的豪華側翼線的潛力被浪費了。
喬丹自然是神勇無敵，但德雷克斯勒、麥克丹尼爾等人都打得別扭，他們沒有一套完善的體系來發揮側翼陣容的最大價值。
這涉及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到底是球員的風格不搭配，還是教練組能力有限？
這場輸了并不打緊，尼克斯本就是頂尖強隊，內線又有尤因這種級別的內線，贏了可喜，輸了正常。
關鍵是輸球的方式。
任何一個看了比賽的人，對于這場比賽的勝負，及其所展示出來的差距，都可以讓人清楚地看到，這場比賽所體現的差距不是兩支球隊的差距，而是雙方教練組的差距。
最后的25秒，路易每一次調整都正好高出阿德爾曼一籌，尼克斯也憑借教練組的運籌帷幄，有驚無險地贏下比賽。
媒體本來就已經在質疑阿德爾曼的能力了，現在又以這種方式輸球，他的輿論環境會變得更糟糕。
所以路易會看見阿德爾曼像是有屎拉不出一樣的便秘表情，張一山在《鹿鼎記》里的表情也沒他這么夸張的。
路易走向現場記者。
前來采訪路易的是個黑人記者，哈沙德·阿邁爾，是近年來崛起的一名新銳記者，頗得電視臺重視。
“路教練，和我們說說最后25秒發生了什么吧。”
“這個…沒法說啊，我們在布置戰術的時候預測了開拓者可能會使用的幾種打法。幸運的是，我們的預測完全正確。就像得到答案的學生一樣，只需要把答案抄到試卷上，就能得到高分。”
路易還是謙虛的，阿德爾曼畢竟是未來的千勝教頭，讓普林斯頓在NBA里流行起來的殿堂級教練，得給些尊重。
“戴爾·艾利斯在最近三場比賽里有兩場，并且表現出色，你覺得他的存在會影響到雷吉·米勒和杰夫·霍納塞克等人的成長嗎？”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只要別在鏡頭下問路易，他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鏡頭下的話，他不得不要保護自己和隊員的形象。
“不會的。”路易笑道，“他們只會促進彼此進步。”
除了尤因，艾利斯也是今晚發揮最好的三人之一，靠三分球和快下，拿了21分。
他打得越好，路易就越糾結。
很明顯，他現在的水平遠在霍納塞克和米勒之上（作為射手來說）。但他的無球進攻會和其他人產生沖突，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他多如牛毛的場外問題。
如果他沒有場外的那些事，就憑他是路易最早定為球隊未來的球員之一這件事，路易無論如何都會找遍所有的可能性，讓他成為尼克斯最重要的七個人之一。
但是現在，路易已經對他完全失望了。
即使失望至斯，他仍然要讓米勒和霍納塞克受些委屈，給艾利斯證明自己的機會。
現在他證明自己了。
實力還在，投籃的準度可能遠遠沒到巔峰，但在路易的眼中，他不再是球隊的未來。
路易先帶了尤因和艾利斯出席新聞發布會。
艾利斯被問到場外的那些事對他的影響。
在記者面前總是沉默寡言懶得多說一句話的艾利斯，吐露了心跡：“我知道，我讓很多人失望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有可能毀掉我的前途。我沒有借口，所以只是努力打球，我要用盡身上全部的力量來幫助球隊奪冠。”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路易一直在看他的眼睛。
他可以看得出來，艾利斯的愧疚和自責都是真心實意的。
就像很多犯了錯誤的人道歉時，也是真心實意的。
但，這些人往往會在再次犯錯的時候，忘記自己曾經的痛苦和愧疚。
人就是這么矛盾的存在。
“我相信戴爾。”尤因說，“他是我的哥們，這支球隊有他和沒他完全是兩個樣。”
完了他還不忘尬吹一句：“戴爾是聯盟最佳射手。”
路易卻不知道尤因和艾利斯的關系有這么好。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有一腿的？”
回去的時候，路易問道。
“什么有一腿？”
“你別告訴我你剛才在記者那說完你們兩個是哥們，然后在我面前你又不承認了。要是那樣，只能說明你是個滿嘴謊話的混蛋。”
“哦哦，你說那個啊…”尤因自然地說，“不是你說在記者面前要學會講漂亮話嗎？”
“所以，都是假的咯？”
“不全是真的。”
嗯，那就全是假的。
路易笑著拍了艾利斯一下：“聽到沒，派翠克沒真把你當哥們，別太感動了。”
“放屁！你污蔑我！”尤因不滿地喊道。
“你自己說你剛才那些話不全是真的，我哪污蔑你？”
“那…那我也沒說…”
“別他媽解釋了，老子不想聽你念經！”
回到更衣室，路易隨便說了幾句話，其他人陸續去接受采訪。
斯特恩的新規最煩的就是這個。
所以，比賽打完，路易會帶人先去接受采訪，回來說幾句話，就走了。想接受采訪的留下輪流去見記者，不想接受采訪的也可以離開。
尼克斯流量大，連宋韜都有一堆記者想采訪。
“這是客場，你們就算要出去玩也得安分點，別惹事。”
路易叮囑道。
完事之后，路易剛想找個地方吃宵夜，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雖然因為飲食不規律發胖了，但也只是長了小肚子，嗯，算了吧，宵夜什么的哪有睡覺好啊，這肉就不信減不下去，夜宵誰他媽愛吃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