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總裁拉里·奧布萊恩嚴詞拒絕了萊文的申請,凱爾特人有光輝的歷史和深厚的球迷基礎,聯盟不能讓歷史上最有傳奇色彩的球隊離開波士頓。
可是,萊文脫離波士頓的決心已下。
年度會議上坐滿了滿心想要改變自己困難處境的人。
布羅法勇敢者隊的老板約翰·Y·布朗(John Y. Brown)對波士頓很感興趣。
他手下的勇敢者隊在布羅法度過了一個艱難的賽季,他已經決心把球隊搬走。
布朗是個隨心所欲的賭徒,為了獲利他肯做任何事情。
他意識到布羅法沒有球迷基礎,把球隊留在這里遲早會破產,可是他們和布羅法大禮堂的合約還有五年,合約中有一個附加條款,如果賽季期間平均上座率沒有超過4500人,場地所有人可以單方面結束合同,并且不用支付違約金。
雖然布朗人在布羅法,但他的心已經變成了其他城市的形狀,他可能沒辦法讓勇敢者隊變成一支總冠軍,但要擺爛的話,可太特么容易了。他進行了一系列離譜的操作把球隊變爛,成功將平均上座率減少到4500人以下,再去找人家解約,結果成功了。
本來已是箭在弦上,沒想到萊文給了他更好的選項。
他提出了股權交換,要與萊文進行NBA歷史上第一次,也是僅此一次的球隊交易——他送出布羅法勇敢者,得到凱爾特人。這樣,他們都擺脫了自己想要擺脫的,并且都有光明的未來。
奧布萊恩的目的是把凱爾特人留在波士頓,至于凱爾特人的所有權交給誰,他不關心。此事無關其他老板的利益,因此,沒有人會頂在杠頭上阻止它發生。
投票順利進行,兩位老板互換了球隊。
另外,經過聯盟法律顧問大衛·斯特恩的專業建議,奧布萊恩同意萊文將勇敢者遷移到加州的想法。
到六月底,雙方只剩下一個問題。
布朗和萊文都不想便宜對方,他們都希望從已經爛的不成樣的球隊里挑走好苗子到新球隊里。
此事,布朗沒有選擇的余地,他把挑選球員的權利交給波士頓。萊文本來可以進一步阻礙波士頓的重建,但他沒那么做,他將挑選勇敢者球員的權利留給奧爾巴赫,這是他對這支球隊僅剩的溫柔。
同時,他要帶走凱爾特人的四名球員,其中兩個是已經成為自由球員的凱文·昆納特和科米特·華盛頓(Kermit Washington PF/C),另外兩個人選,他瞄準了今年凱爾特人選秀大會上選中的球員。一開始,他想拿走弗里曼·威廉姆斯和拉里·伯德的簽約權。如果他真的這么做,許多人所了解的80年代將完全被改變。
然后,他那位完全不懂籃球的弗蘭克·羅斯曼(Frank Rothman)律師給出了“專業”的意見。他認為,應該帶走那些來之能戰的球員,因為他們沒辦法確認伯德這種被球探譽為百年一遇的苗子到底能打成什么樣。而且他還要在學校里再打一年,他要是受傷了呢?他要是突然變廢物了呢?他跑不快也跳不高就他媽會投幾個球...就讓波士頓等著他們的“救世主”降臨吧。
萊文竟然覺得他很專業,點頭表示同意,于是帶走了威廉姆斯和莫里斯·奇克斯。
萊文接手勇敢者隊的第一時間就將他們搬到圣地亞哥,并把球隊更名為快船隊。
奧爾巴赫為首的綠軍管理層在這股不可抗力的脅迫之下,從一團亂麻的勇敢者隊中選擇了“壞消息”馬文·巴恩斯、比利·奈特(Billy Knight SG)、“精靈”阿奇博爾德和兩個未來的次輪簽。
關注籃球的波士頓人以為他們可以松口氣了,但未來還會發生許多讓他們嬌喘連連的事情。
王朝的復辟從來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在萊文離開之前,秘書最后一次打電話給路易。
時至今天,路易已經知道萊文的想法。
也許萊文真的欣賞他,如果他去了,他會被重用,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在18歲就在管理層占據一席之地的籃球人。但那樣的話,他隱瞞李軒冰的事就瞞不住了。還有,他聽說萊文把勇敢者更名為快船隊。他想起快船隊的下一任老板唐納德·斯特林的事...這讓他打了個激靈。
短暫的美好瞬間被不確定的恐怖未來所包圍。
他拒絕了最后的機會,畢竟他才18歲,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機會,而這絕不是最好的機會。
七月,凱爾特人迎來了全新的團隊。
路易有些遺憾,他一手選中的莫里斯·奇克斯還沒為凱爾特人打一場球就被萊文拐跑了。
現在他相信萊文真的很欣賞自己,不然不至于選擇讓路易在通氣會上大出風頭的奇克斯作為新球隊的組建班底。
路易從K.C·瓊斯的手里接手了一份新名單。
里面集中了大部分的大三球員,他們將在九月份升為大四。
名單上還簡短地備注了他們的大學數據,一些標有星號的球員是波士頓的本土明星。從吸引球迷的角度考慮的話,這些人是重點的觀察對象。
路易懶得管這個,本土情節是最要不得的,NBA又不像CBA那樣各隊都有自己的青訓隊,選材方面可以向本土靠攏,從全國挑選精英的選秀制度讓選擇本土人才而忽略更好的外地人才變成了一種極度的不職業行為。
幾百個名字看得路易眼花。
他一看時間,已近中午。
肚子輕輕地叫著,提醒他該進食了。
路易只得將文件帶在身上,他渴望像發現奇克斯那樣,再從這幾百個名單中找到一個讓他覺得耳熟的人。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很難把開天眼的優勢在當代發揮到極致,因為他實在不了解70年代、80年代、以及90年代。
因此,如果遇到一個讓他覺得耳熟的名字,不管怎樣,那人肯定不簡單。
要是能遇到一個他認識的名字,就更不得了了,必定是非凡的人物。
路易走出了希臘學院,他正在報考駕照,等到證一出來就買車。在那之前還得小心。
每天,他都會看到黑人和白人成群結隊的抗議。
他們在抗議波士頓的校車體制。
70年代初,為了解決種族隔離留下的遺毒,波士頓的教育體系強制下達了一項政令:要求黑人與白人必須混坐校車,比例最好是5比5。
這同時惹惱了兩撥人。
然后,這奇葩的強行讓黑人小孩與白人小孩混在一起的政令又蔓延到學校。種族隔離時代,黑人與白人即使上同一個學校也分在不同的班級上課。黑人一班,白人一班。現在這政令一出,各學校又開始強制以五五分的比例將兩個族裔的小孩分到一起讀書。
這完全激怒了對黑人有偏見的白人們,抗議活動開始,敏感的黑人本來就生活不如意,看見白人有意見,他們也有意見,畢竟把孩子強行分班,背后有很多潛規則,學校有可能讓壞孩子扎堆,好孩子去另一個班級,長此以往,好的越好,壞的越壞。
校車混亂始于波士頓,然后又擴散到美國各地。
路易每天都要躲避這些麻煩,他絕不想無緣無故沾上這些屎,然后被極端的種族主義者拿著國旗桿狂毆,被記者拍下照片后還好意思說那是舊榮耀的污穢——因為星條旗本來是神圣的,現在卻是用來傳遞暴力的工具?
美國人真的很謙虛,他們似乎真的不知道在外國人的眼里,星條旗就是暴力的象征。
任意中小國家要是發現有美國人舉著這旗子來傳播冥煮,輕則政權淪喪,重則國破家亡。
路易走進一家中餐廳,點了炒面、餃子、左宗棠雞——雖然都是中國菜,但沒一樣有中國味,可是它便宜。
等服務員上菜過程中,他繼續查看名單上的名字。
他快速閱讀...
他的眼睛,和不斷下滑的手,最終停留在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前——拉里·伯德,印第安納州立大學現役大三生。
“甘霖倆!”路易學吳三省罵道,“這名單這么草率嗎?伯德都有?!”
“客人,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服務員是個菲律賓人,他的態度很友好。
“快點上菜就是最大的幫助。”路易說。
“請稍等!”
路易繼續往下看,他用另一手給自己倒水,半杯左右,拿起來剛要喝,突然迸出了一個標星號的名字——比爾·蘭比爾,圣母大學現役大三生,波士頓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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