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煌此時也不禁運轉起‘五行法目’和‘天眼通’,觀察起講法臺上的五行靈氣的變化,確定那‘玉梨’并非是幻術所化。
不過,他卻看到那‘玉梨’之上,水行、土行、木行三行靈氣在激烈的運轉、融合、分裂、變化著,他從未見過靈氣能有如此激烈的變化。
可以肯定,這樣的變化,必然不能持續長久,最多半個時辰,那株‘玉梨’之上匯聚的劇烈變化的水、土、木三行靈氣就會直接崩潰、消散!
到時候,估計這片刻種出的‘玉梨’也難以保存下來。
梁昭煌心中若有所思,倒是有些明白了林昌道真人的手段。
林昌道真人這‘靈植術’,與其說是在短短時間內種出‘玉梨’,并使開花結果,倒不如說是對于水行、土行、木行三種靈氣的精彩運用。
用這三種靈氣聚合、調制、變化出的一株三階‘玉梨’果樹。
當然,梁昭煌估計這種對于水行、土行、木行三種靈氣堪稱精妙到巔峰的運用手段,估計不是林昌道真人自己真正掌握的手段,而是靠著那一滴神奇的‘紫液’。
但是,此時這‘玉梨’樹上,堪稱造化一般的水、土、木三行靈氣運轉、變化,可以說是讓他大開眼界,也是收獲巨大。
水、土、木三行能夠如此運轉、造化,五行靈氣、五行法力,自然也能有如此造化、運用。
甚至,五行靈氣的變化,還能比這三行靈氣的變化更為穩定。
梁昭煌此時,觀看著‘玉梨’上的水、土、木三行靈氣激烈的變化,只覺得心中有諸多感悟涌現。
這些感悟,對他修為的突破、對前路金丹境的感悟都有不小的幫助,不過更多還是對他‘五行造化身’幫助。
梁昭煌只覺得,觀察這‘玉梨’的短短時間內,對于‘五行造化身’的完善、改進,有了許多的想法,可以值得一試。
而此時,另一邊的杜如弘真人,也開始了自己的‘靈植術’。
但見他手上掐著一套繁復之極的靈訣,口中更是誦念有詞,一時伸手向天輕抓,抓下絲絲縷縷清靈之氣一時有向地一提提起絲絲縷縷渾濁之氣。
兩種靈氣在他手上匯聚、融合、變化,最后杜如弘張口吐出一道如夢似幻的黃青之氣沒入其手上匯聚的清濁之氣中。
頓時其手上那一團清濁之氣也變得夢幻、玄妙起來。
隨著這一口黃青之氣吐出,杜如弘真人也是瞬間面色蒼白周身氣息開始出現波動、不穩。
不過,他比林昌道真人好上一些沒有服用丹藥很快就自己穩住了周身氣息,雖然依舊低弱,卻并沒有崩潰、跌落之勢。
很快,杜如弘真人調配好了手中‘靈氣’將其打入面前石盆之中。
下一刻杜如弘面前石盆之中同樣開始出現奇跡般的變化,那‘玉梨’種子迅速發芽、生根、抽枝、茁壯成長,最后開花、結果,同樣結出九顆‘玉梨’來。
杜如弘種出的‘玉梨’卻是色呈玉黃,其上光暈同樣分為三層也是三階靈果。
看上去,兩位真人卻是不相上下。
而杜如弘真人此時顯然也沒有在意輸贏,卻是看向林昌道笑著說道:“原來是‘借物代形’之法,難怪林道友不聲不響就恢復了肉身甚至進階了金丹境。”
“不過如此卻是取巧之法林道友往后前路堪憂啊!”
杜如弘真人看似為林昌道真人擔憂,卻是一口點破了林昌道的隱患,可謂是揭人瘡疤、罵人揭短,實是用心險惡。
林昌道真人,服用了丹藥,此時面色已經恢復了幾分,卻是一笑道:“林家不過小門小戶,不敢與千年郡望杜家相比,能得一金丹已經足矣。”
無疑,林昌道這卻是已經有低頭、讓步的意思了。
林昌道無疑是有著清醒的認識,他不過是剛剛進階金丹境,還是下品金丹,后路無望;林家也還沒有經過考驗,進階郡望門閥。
這時候真的對上郡望‘黃粱’杜家,無疑沒有半點好處。
甚至,若是杜家心黑一點,找個機會將他林昌道殺了,那林家立刻就要跌回谷底。
所以,林昌道在稍稍顯露鋒芒,表明林家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后,立刻就開始低頭、讓步,伏低、做小,表示無力與‘黃粱’杜家相爭。
杜如弘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接受了林家的伏低做小,還是另有打算,卻是沒有再繼續糾纏。
當下笑著說道:“今日得遇林道友,一番論道,在下也是收獲頗多,而今興盡,也就不繼續攪擾林道友‘金丹宴’了。”
“這株‘黃粱玉梨’便送給林道友,算是賀禮吧。”
“期待著下次與道友在郡城相見!”
說著,杜如弘架起一道青黃之光飛遁而去。
卻是來去匆匆,讓臺下許多修士,都有些目瞪口呆。
看著臺上兩株‘玉梨’,更是一個個滿臉懵然。
似梁昭煌這般,能夠看透‘玉梨’之中變化,從而有所得的,滿場‘金丹宴’中,也不過是一二人罷了。
而更多人都是滿目迷惘,懷疑自己所見是幻術罷了。
而這時,林昌道已經招手,讓林家子弟將兩株‘玉梨’都搬下臺去,收了起來。
梁昭煌見此,心中不由有些嘆息。
他還想多觀察一番那紫色‘玉梨’中的水、土、木三行靈氣的變化,這對于他在五行靈氣的運轉、造化之上的感悟有著不小的幫助。
而至于杜如弘真人種植而出的‘黃粱玉梨’,梁昭煌也運轉了‘五行法目’和‘天眼通’查看了一番,卻是沒有多少收獲。
他只能隱約看出其中有種似夢似幻的力量,阻擋了他的觀察,甚至讓他懷疑,這‘黃粱玉梨’真的只是一種幻術。
不過,梁昭煌也知道,自己的的‘五行法目’加上‘天眼通’,也就是在五行之力的觀察之上有效果,甚至能夠看到‘五行道痕’。但對于其他屬性的靈氣、力量,無疑就沒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也許,那‘黃粱玉梨’之中,真的有什么玄妙造化,只是他看不清、看不懂罷了。
至少,坐在第一排的縣令謝文蘊,目光就一直落在那‘黃粱玉梨’上,不時點頭,似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