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松贊干布來了,那肯定要順便把他也干掉再走吧?
如此一來,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算是大圓滿了。
此時,早就沒有火箭彈再落到吐蕃的軍營里。
程處立只是發射幾顆幫助一下薛仁貴而已。不可能一直發射的。真一不小心把薛仁貴給掛掉了,那就不好了。
此刻的薛仁貴有些糾結,這里的糧草被燒了,連松贊干布都過來了,現在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吐蕃兵。
他在此時刺殺松贊干布,那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薛仁貴想了想,還是果斷掏出了手槍,瞄準了松贊干布,果斷開槍。
“碰…”
“啊…”
一聲槍響,一聲慘叫傳來,薛仁貴定睛一看。
我靠,竟然打偏了。打到了松贊干布旁邊的一個人。
沒辦法,他的槍法就是這么差勁。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天黑的原因。
要不然就是松贊干布帶有主角光環。反正薛仁貴這一槍打偏了。
“快,有刺客,在那邊,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薛仁貴一槍不中,立馬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身邊就稀里嘩啦的有吐蕃士兵向他撲來。
“我的娘耶。”
薛仁貴舉槍果斷干掉幾個吐蕃士兵。
抬頭一看松贊干布那邊,松贊干布已經被人重重的圍了起來,想要沖進去把他干掉已經是不可能了。
“可惜了,大意了。”
薛仁貴果斷回頭開溜,前面幾個吐蕃士兵跳上來攔他,他果斷舉槍干掉。然后繼續跑。
這手槍用起來,果然比刀好用多了。
沒有了炸彈,他現在的優勢就是手上這兩支家伙了。若是不能盡快逃走,他今天晚上就有交代在這里的可能了。
沒有了炸彈,僅憑手上的兩支槍,并不是無敵的。
要不是吐蕃兵現在還有顧忌,怕射到自己人,他剛才可能都已經被射成箭豬了。
要是等松贊干布反應過來。眼饞他手中的手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干掉他,那他就悲催了。
所以,此時的薛仁貴那是一路狂逃,一刻也不敢停留啊!
娘的,都是剛才炸的太過癮了,把炸彈給用完了。要不然一顆手雷過去,松贊干布就得完蛋了。
如果能把松贊干布干掉,他逃跑起來也會輕松很多。
可是現在,他逃起來真的非常的困難。
在這軍營里,而且還是在松贊干布的身邊,到處都是吐蕃兵。薛仁貴殺得真的非常的困難。
這手槍,他畢竟不是機槍。
雖然薛仁貴一刻也不敢停留。但是這軍營里的吐蕃士兵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他用手槍根本就殺不完。
很快,薛仁貴手上的子彈打完了。他沒辦法了,果斷拔出信號槍向著天空開了一槍。
“碰…”
“啾…”
一顆紅色信號彈射上了天空。
山頂上,李承乾拿著望遠鏡在那里看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師,你看,薛將軍成功了,吐蕃的糧草果然被燒了。薛將軍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尉遲寶琳說道:“那是,自從我第一眼看到薛將軍,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這不,看到了吧,孤膽英雄啊!小國公,這一次你一定得好好的獎勵他一番。”
程處立卻沒有他們倆這么樂觀。如果他數得沒錯的話,薛仁貴身上的炸彈已經全部用完了。
一旦在燒糧草的時候被吐蕃兵發現,那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果然,很快李承乾和尉遲寶琳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糧草被燒的地方很快就傳來了急促的槍聲。很明顯,那里打起來了。
“不好,小國公,薛將軍有危險,怎么辦?”
李承乾的話音未落,一顆紅色信號彈就射上了天空。這是告訴他們出事了的意思。
“草…”
尉遲寶琳大罵了一聲,扛起身邊的火箭炮就要發射。
程處立連忙攔住他說道:“沒有用了,這樣做只會讓薛將軍更加的危險。”
尉遲寶琳大聲的叫道:“可是,我們要是什么都不做,薛將軍就危險了。”
程處立說道:“另外想辦法吧,我估計,松贊干布不會殺他的。”
尉遲寶琳吃驚的說道:“什么?薛將軍可是燒了他的糧草的,他能不殺他?”
程處立說道:“如果松贊干布不傻的話,肯定不會殺他。”
吐蕃軍營里,打完了子彈的薛仁貴只能拔出刀來戰斗。
過一會兒,薛仁貴就被密密麻麻的士兵給圍住了。
松贊干布那是非常的氣憤啊,帶著人走上來瘋狂的叫道:“抓活的,給我抓活的…”
薛仁貴猜得果然沒有錯,松贊干布果然是眼饞他手中的手槍了。
很快,薛仁貴就打得筋疲力盡了。被幾個士兵跳過來撲倒,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娘的,早知道不那么貪心就好了。”
薛仁貴暗罵了一聲,被幾個吐蕃士兵押著來到了松贊干布的面前。
松贊干布非常氣憤的說道:“說吧,你是什么人?”
薛仁貴在心里苦笑了一聲,心想小國公啊,你還真是神人啊!
沒錯,在來之前程處立就交代過他,如果不小心被抓了該如何應對。
薛仁貴說道:“無名小卒而已,你也不想想,能被派來燒你糧草送死的人,能是什么大人物?”
一個吐蕃的什長跑上來,單膝跪在地上,將從薛仁貴身上搜到的兩把手槍遞給松贊干布說道:“贊普,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物件。”
松贊干布高興的接過來,在手上把玩了一陣。卻愣是沒摸出一點頭緒來。
他臉色黑黑的問道:“你就是用這兩個玩意殺我的人的?”
薛仁貴直言不諱道:“沒錯。”
松贊干布著急的說道:“快說,怎么用?”
薛仁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說道:“沒有子彈了,這玩意要配上子彈才能用的,要不然,你以為你的人能抓到我?”
松贊干布根本不信,憤怒的說道:“混蛋,你不怕死嗎?”
“哈哈哈哈哈哈…”
薛仁貴哈哈大笑著說道:“松贊干布,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諒你也不敢殺我。有種你就殺了我啊!”
“什么?你說什么?”
松贊干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人,今天算是見到了。
松贊干布身邊的那些將軍。也是一個個氣得不行,恨不得立馬就將薛仁貴大卸八塊。
薛仁貴說道:“老子說你不敢殺老子。我家主子說了。明天中午之前看不到我回去,他就宰了你兒子給我陪葬。哦對了,還有你們吐蕃的那個什么祿東贊大相,一樣活不成。我一條賤命換一個吐蕃王子和大相,死得太特么的值了。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
聞言,松贊干布身邊的那些將軍,頓時就沒脾氣了。
他們可不敢鼓動松贊干布把薛仁貴殺了。否則,就有想弄死貢日貢贊的嫌疑了。
哪天被自己的政敵拿這個出來說事兒,搞不好全家都得沒命。
最主要的是,祿東贊在吐蕃的勢力可是非常大的。松贊干布手下的這些人很多都是他祿東贊的人。
有了這兩道保障,試問,誰會鼓動松贊干布殺薛仁貴。
這也是程處立為什么會如此淡定的原因。
他手上有了這兩張王牌,薛仁貴基本上死不了。
松贊干布聽了薛仁貴的話,那個氣啊!他真的好想下令把這個混蛋拉下去大卸八塊啊!
可是,薛仁貴說對了,他不敢。
但是,把這家伙修理一頓出出心中這口惡氣,他還是敢的。只要這個家伙沒死就行。
松贊干布氣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認為,用你能換回祿東贊和貢日貢贊?”
“你想得美。”
薛仁貴牛逼轟轟的說道:“就我這種死士,要不是因為成功的燒了你們的糧草立了功,絕對會成為棄子。不過嘛!現在我成功了,換回你兒子還是有可能的。嘿嘿,聽說你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能不能把他救回來,就要看你對我好不好了。”
“我是死士,知道什么叫死士嗎?就是會隨時自殺的那種。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一不開心自殺了,那你兒子就死翹翹嘍。哈哈哈哈…”
一看果然是把松贊干布拿捏得死死的,薛仁貴那是越說越囂張啊!
沒辦法,小國公說了,你越囂張,松贊干布就越拿你沒辦法,你要是漏怯了。那反而就有可能會沒命了。
聽小國公的話,絕對沒錯的。
松贊干布氣得啊!
“好,你說,怎么樣才能聯系到你的主子?”
沒辦法,松贊干布再怎么樣也得試一試了。要是不能把人換回來,老子絕對會一刀刀慢慢的把你這家伙割死。
薛仁貴說道:“對不起,我累了一個晚上,肚子餓了。”
松贊干布氣的不行,他真的是,多一句話也不想跟這家伙說了。
“告訴我怎么跟你主子聯系,否則你就給我去死。”
松贊干布是徹底的怒了。連人都聯系不上,還怎么換人?
薛仁貴這才回味過來,這個問題必須得回答。
“讓你的人,打著小白旗走出軍營,一直往益州城走,我主子就會派人出來跟你的人接頭了。”
“好。把他押下去,給他整頓好的。”松贊干布說道。
沒辦法,這家伙死就等于他兒子死。必須得像伺候兒子一樣伺候著啊!
把薛仁貴押下去之后,松贊干布真是欲哭無淚啊!他真是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鳥氣啊!
一個隊長跑上來,對松贊干布報告道:“報告贊普,我們這里的糧草被全部燒掉了。”
“混蛋。”
松贊干布真是被氣得要罵娘了。
慶幸的是,因為軍營太大,為了方便取用,糧草并不是全部堆在這里的。
但是這樣也讓他心痛啊!這里堆放的糧草,已經是他全部糧草的五分之一了。
松贊干布對他身邊的一個文官說道:“多隆丞相,你帶幾個人,打著白旗,出去跟他們聯系吧!盡量把事情談妥,把貢日貢贊王子先救回來。”
“啊?哦!好的贊普。”多隆先是吃了一驚,反應過來之后,連忙答應了下來。
想想,去辦這事,應該沒有危險吧?
話說程處立,那是一夜未睡啊!
他現在也有點后悔派薛仁貴去辦這事兒了。要是薛仁貴直接就在戰斗中掛了,那他得后悔死。
薛仁貴不僅僅是一員猛將,他還救過他的命的。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程處立終于頂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承乾就跑過來叫床了。
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車門,說道:“老師,松贊干布派人過來談判了。”
“刷…”
程處立刷一下坐了起來,打開車門問道:“四師弟,你說什么?”
李承乾說道:“松贊干布派人過來談判了,您要不要親自去談?”
程處立雙眼一亮,問道:“如此說來,獵人大哥沒事兒?”
李承乾點點頭說道:“應該是沒事吧!”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要是薛仁貴出事了,松贊干布又怎么可能會派人過來談判?
“呼…”
程處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笑容也終于回到了臉上。
只要薛仁貴沒死,那就沒事兒了。
“要去,我當然要親自去跟他們談談了。”
程處立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下車跟著李承乾就走。
“四師弟,來人什么情況?”
李承乾連忙說道:“來人名叫多隆,是吐蕃的一個丞相。四十多歲的樣子,很智慧的一個老頭。我們都不敢跟他談。他一共帶了三十多人過來…”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一個大軍帳前。
這是一個現代的橄欖綠軍帳。門口,站著幾十名吐蕃兵。尉遲寶琳也帶人在這里看著他們。
可能是尉遲寶琳的氣勢太強大,又或者是尉遲寶琳的人多。這些吐蕃兵顯得非常的忐忑。
一看到程處立過來,尉遲寶琳連忙迎上來說道:“小國公,吐蕃的多隆丞相在里面等您。”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你們倆,跟我進去會會他吧?”
說著,程處立就抬腿進了軍帳。
身后,李承乾和尉遲寶琳帶著幾個人跟上。
這是一個大軍帳,是用來開會議事的。擺設就跟那些衙門大堂差不多。
程處立走進去,就看見一個小老頭坐在左邊的一張椅子上,身后還站著兩名孔武有力的吐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