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非常醇香,還有點橘子的香氣,就是…少了點。”
王小宇將涌入杜拉身體的膠質盡數收回,后者直接癱倒在地面之上。
杜拉吐出的詛咒黑血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極為危險的毒藥,但對王小宇來說卻如同香醇的美酒。
王小宇一開始只是打算嘗一嘗味道,結果發現味道非常好就沒有控制住,用膠質涌入杜拉的身體,將杜拉身體中殘留的詛咒黑血也一并吸收吃掉。
從某些方向來說,王小宇的這種做法可以專門用來清理毒素與詛咒,算是一種另類的凈化術。
遇到難以接觸的毒素與詛咒,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膠質深入傷患的體內,傷患的詛咒與毒素被清除,他則會獲得美味的食物,一舉兩得。
不過,這種做法并不是誰都可以承受。
因為王小宇的膠質可以吃掉的不僅僅是毒素與詛咒。
如果是一頭感染的詛咒的哥布林被他的膠質涌入身體,那頭哥布林很有可能連身上的骨頭都不會剩下。
畢竟王小宇從不挑食。
王小宇之所以用膠質吞食杜拉體內的膠質,是因為杜拉已經擁有了蟲族的血統。
就像是人吃飯的時候不會咬到自己的舌頭,王小宇在吃杜拉體內的詛咒的時候,也自然而然分辨出了那些可以吃,那些不能吃。
“不過不管怎樣,卡洛斯的詛咒對我的傷害不僅微乎其微,而且已經變成了美味的酒水,喝起來還不怎么上頭。”
“那么,如果用某種方式挑釁卡洛斯,卡洛斯會不會對我施展詛咒呢?”
王小宇有些意動,不過很快搖了搖頭。
災厄魔神卡洛斯擅長詛咒是沒錯,但卡洛斯擅長的不僅僅是詛咒,他直接找卡洛斯要詛咒無異于直接找死。
可是,卡洛斯的這種詛咒真的是太好吃了。
他的身體強烈的渴求著這種美味的酒水,這種渴求遠超過一般的食物。
王小宇知道,這種渴求是有原因的。
隨著實力的不斷增長,他現在進化出新能力的頻率已經越來越低,但是卡洛斯的詛咒酒水很特別,王小宇感覺只要吃的量足夠,他很有可能會進化出一些能力。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渴求卡洛斯的詛咒。
至于具體能進化出什么,王小宇還無法確定,但應該與他的暴食之力有關。
騎士面甲眼眸處的紅芒不斷閃爍,王小宇看向在地面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杜拉。
杜拉體內的詛咒已經被他盡數吞下,但此時杜拉的狀態并不是太好,身體不斷痙攣,看來因為他吞食詛咒的舉動,杜拉的身體受到了一些負擔。
當然,不管怎么說,杜拉此時的詛咒已經完全清除,總體的狀態還是好了一些的。
王小宇輕聲低喃道:“看樣子杜拉的狀況還可以,如果讓他反復的接收卡洛斯的詛咒,再把這種詛咒帶來給我吞食,我就可以不斷的享用這種美味…”
“…不,不要。”
蟲族之王因塞克特的低喃聲不是很大,但杜拉聽的異常真切。
因塞克特吞噬他身體中詛咒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總之,承受了一次之后,杜拉便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聽到因塞克特要讓他不斷承受詛咒,然后反復吞噬他體內詛咒的話語,杜拉拼盡全力,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在拼盡全力開口說話的過程中,他還進一步體會到了蟲族血脈中的那種螺旋的力量——進化。
是的,以他當時的狀態其實是無法發聲的。
而就在拼命發出聲音的過程中,他憑借自己的蟲族血脈進化出了一個天賦忍耐之心。
他的身體受到的各種損傷效果小幅度減弱,并且他對疼痛、麻痹、暈眩之類的感官異常的忍耐力大幅度上升。
他的血脈感受到了他想要拼命反對的意愿,然后使他的血脈發生改變。
在這一刻,杜拉進一步感受到了蟲族的力量。
“咦?你的身體似乎恢復的不錯。”
王小宇眼眸處的紅芒一閃而逝,發現了杜拉的變化。
杜拉的狀況以肉眼的可見的狀態好轉,他的血脈發生了一些變化,似乎覺醒了一種防御類型的天賦。
事實上,王小宇雖然產生了讓杜拉吸收卡洛斯的詛咒,然后通過杜拉不斷品嘗美酒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卡洛斯的實力無比強大,他自己都不愿直面卡洛斯,又怎么會派出手下去送死呢?
他擁有著自己的底線。
但是看到杜拉此時的狀態,王小宇真正的動了一些心思。
首先,原本的杜拉中了卡洛斯的詛咒便沒有立即死掉,可以說天生便有著一些抵抗詛咒的天賦。
其次,在成為了蟲族之后,現在的杜拉還覺醒了防御天賦。
每一個蟲族都有著適合自己的成長方向。
例如萊德雖然有著類似不死之身的天賦,但他的成長方向其實是速度與猩紅火焰;蜘蛛子喜歡數學,但她真正不斷進步的是蛛絲與生育的力量。
而杜拉,未來的成長方向很有是防御方向。
也就是說,杜拉的成長模式就是要不斷的承受傷害,然后在不斷的承受傷害的過程中,不斷覺醒更強的防護能力。
這樣一來,杜拉去硬抗卡洛斯的詛咒,無疑可以更好的成長。
不僅如此,在杜拉應對卡洛斯的過程中,還可以得到一些卡洛斯的情報,這對蟲族也是有著幫助的。
想到這里,王小宇擦了擦自己下巴上不自覺流出的口水,而后被一聲話語打斷了思考…
杜拉神情急切道:“王,感謝您的幫助,其實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關于我昏迷的事情。”
觀看到因塞克特流出的口水,杜拉產生了強烈的不安,于是急忙開口。
雖然這樣做很不禮貌,但是杜拉已經顧不了這名多了。
他此時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轉移蟲族之王的注意力。
王小宇頷首道:“確實,讓你接收卡洛斯的詛咒并不急于一時,那你就先說一說的你昏迷的事情吧。”
杜拉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抽動,如同他的猜測,蟲族之王就是想要讓他變成詛咒的容器,然后反復吞食。
不過,至少他的話語打斷了蟲族之王。
“王,其實關于我昏迷,我…”
杜拉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四周,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海倫,然后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正是當初在西泰爾德看到的那個小女孩。
而血族的圣物,就在他母親的身上,事情似乎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